第380章 有的时候成年人的破防就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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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有的时候成年人的破防就是一瞬间
不过虽说亲切而友善的盟友们选择了痛下杀手，但在场的寒铁信徒却并没有被他们全都杀光。
倒不是因为他们突然大发慈悲放下了屠刀，也不是因为信徒太多跑得又太快一时间杀不完，而是因为……
“啊！”
伴随着一声充满了绝望的惨叫，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不远处路口的拐角。
他前倾身体，捂着已经断掉的胳膊正要不顾一切地发足狂奔，却看到了聚集在这里的各方势力。
愣了一下，他的脸上流露出足以加入北影教材的表情转变，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惊喜地嘶吼道。
“救我！求你们了，快救我啊！”
救……
不救？
干脆杀了算了？
众人在电光火石间想到了无数种答案，但下一刻，命运又替他们做出了选择。
“唔……”
猛然间，那名正在慌张逃跑的卫道士身后好像遭到了不知何物的重击，在终止了他惨声叫的同时，连带着他的身体一起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谜底揭晓，那是一柄已经嵌入断裂脊椎的钉锤。
一柄寒铁教徒们最喜欢使用，几乎人手一支的钉锤！
而伴随着这道障碍的消失，在不断闪动跳跃的焰火中，两个又高又壮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其中一个应该是刚刚杀掉了寒铁神官的狠人，身形扭曲而狂放，狰狞的指爪淌着鲜血。
另外一个则甩了甩手，从随身的布口袋里又抽出了一柄刚缴获到的钉锤，咧开嘴。
“嘿，虽然这玩意抡起来手感不行，但丢出去还是蛮顺手的嘛。”
……
左边那个狼人是谁大伙不认识，但右边这位已经冲着这边抬起胳膊，还非常礼貌地呼喝了一声“大家好”的家伙他们可太熟了。
“是狼，大家快跑啊！”
毫无延迟，嗖！
“喂，你们……”
看着像是终于放学了的小学生般呼啦啦逃走的经验功德包，以及因为自己非要装逼而没能丢到人的锤子。
“敲里马，别跑！”
苍狼的瞬间狰狞，又抽出一柄追了上去。
而慢了半拍的克洛伊则先低头瞅了一眼自己满是血污的身体，没忍住又放了个圣光清洁术。
心想不是说好了自己是来当坐骑的吗？怎么突然就冲进人家家里开杀，还整得全是马赛克？
事实上之前的两个小时里的确还是很平静的，她和苍狼一起等在外面，等着纪明给他们发信号。
可苍狼本来就是话少的人，而且没等几分钟飞鹰就给他发消息，说自己手头这边有个硬茬，需要专业人士远程指挥，瞬间忙活得他连头都没工夫抬。
而克洛伊……因为种种原因，现在的她性格内向，不太敢说话，而且作为一个闲人她没事也会逛玩家论坛，对于【大漠苍狼】的凶名实在是太有印象了。
所以无月夜，两个人，一个盘腿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一个低头站在盗洞旁的大树下。
让不知道的看见了，还以为是撞上了在野外刷新出的隐藏boss，而且光瞅着这副架势就是难度拉满的活大牢。
其实一个对着别人看不到的透明框使劲哔哔，一个在偷摸刷玩家论坛的同人创作区。
忙活了好久，苍狼无意扫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
寻思着歪树不会噶在里面了吧，可看了一眼好友列表，发现生命体征还好好的呢。
克洛伊这边则毫无担心可言，毕竟上神大人你有本事就噶，噶了我还看场烟花秀呢。
而在十分钟前，失联已久的纪明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而消息的内容很简单。
【无大怪，进来无双割草】
那就没啥好说的了，两人一前一后跳入盗洞，直接开启了地下迷宫副本。
对危险一无所知的卫道士们看到他们俩的时候神态非常的精彩，就仿佛是在自家浴缸里看到了科莫多巨蜥。
而苍狼也不闲着，薅出一把温彻斯特，像某位冠位暗杀者一样用枪声预告了自己的到来。
不过弹药还是很值钱的，所以在听了个响后他就又切换回了冷兵器，夺过敌人的钉锤开始大杀四方。
如果只有他一人，来自各方势力的护卫就算再怕，还是敢大着胆子与之一搏的。
毕竟好汉难敌四手，大伙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们都信邪神，有本事把我们都抓走啊！
可等一条浑身上下雷光霹雳的狼人冲进战场，这场仗瞬间就失去了打下去的必要。
因为牧师们引以为傲的种种神术落在它身上跟泡泡浴似的，无论是元素，物理，念力，还是单纯的恶意诅咒，全部都是免疫。
“不，这不可能！”
连噬血教会的大牧师献祭自己全身血液，完全是以命相搏的全力一击都是无谓。
甚至非但没有打出应有的恐怖伤害，反倒是一通大补，让那狼人的皮毛更加油亮了。
大牧师见状决眦欲裂，可已经回天乏术，只能在撕心裂肺中化为一具干尸。
众信徒：卧槽，外挂！
被呼了这么一巴掌的他们瞬间变成了人间清醒，心想既然自己所有的技能丢上去都是刮痧那还玩屁呢。
与其给别人当炮灰，还是早点崩撤卖溜为妙！
所以二人惊讶地发现前行路上的野怪非但没有越来越强，质量反倒是越来越低，数量也越来越少了。
“就这点？还是都被歪树杀了？”
也就在这时，惊慌失措的寒铁神官叽哩哇啦地跑了过来。
结果还没来得及大喊一声“寒铁教，撤退！”就迎面撞上了正在闪转腾挪的克洛伊，被人家当个兵补了。
“啊啊啊！又死人了！”
“啊啊啊……等等，那个被拍飞出去的好像是咱家神官啊啊啊！”
克洛伊：“什么？我干什么了？”
这下寒铁信徒们最后的一点勇气也被丢光了，全都加入了这场真·用生命在运动的长跑。
而且无论是为了活命还是如何，他们很仗义地选择了四散而逃，并没有当什么坑队友的无耻混蛋。
可好巧不巧，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精神，某两尊魔神瞅准的目标偏偏还就是那个受了伤的，也因此发现了一群真正的无耻混蛋。
无耻到敌人分明连一次像样的攻击都没发动，就全员士气崩溃到直接败逃了。
“等……等一下！事情不对吧！”
待到成了惊弓之鸟的大部队一连窜出几十米，被裹挟其中的炎山伯爵才终于得以喘息。
苍狼虽凶，却因为主打一个反邪神，所以并没有参与过多少对贵族作战，至少炎山对他可没有什么心理阴影。
以至于在重新站稳脚跟后，心怀不甘的伯爵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炎山骑士团，集结进攻！”
如果说钱是人的胆，那么暴力就是贵族的脊梁。
除非是真正的败家子或者真的揭不开锅，否则的话贵族是不可能会亏待兵丁的，尤其是炎山这样智商在线的大贵族。
“得令！”
因此这数十名忠诚的骑士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在骑士长波戈的带领下组成了进攻姿态。
众所周知，人总是从众而不理智的。
在看到有人停下，而且还是我方战力最高的贵族骑士团停下后，其他人也随即陷入了犹豫之中。
而人一旦犹豫，往往又会选择最赌狗的那一条路，所以……
要不，试一试？
于是停步转身，选择重回战场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在来犯者的面前组成了一堵人墙。
“靠！”
苍狼带着克洛伊像两条牧羊犬一样紧赶慢赶，其实就是想要靠快节奏的追杀来让敌人无法正常思考，也就无法阻止反抗，直到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谁知这波对方也有能人，一个没注意，三言两语就把阵脚给稳回来了。
而且他习惯性地查看了一波敌人等级，发现其他的还好，其中有一尊大铁罐头居然是【？？？】
三个问号，这意味着等级差距至少有五级，对方是绝对的强敌劲敌，单打独斗的话我方胜算几乎为零的那种。
可玩家最不怕的就是死，只要敢亮血条，别说三个问号了，就算浑身上下写满问号，他们都敢趟一趟浑水。
所以苍狼并没有畏惧，而是拿出三颗手雷，想让他们领教一下人类科技的伟大，以后别在搞什么传统步兵阵了。
“等等，住手啊！”
然而克洛伊见状别说耳朵，连浑身的毛都快竖起来了。
要明白这里可是地下，搞大规模爆破……是嫌天花板太结实，塌不了着急的吗？
“啊这……”
险些拔出拉环丢出去的苍狼反应过来，也只好收起了手雷。
而且虽说一个人再强大也是有限度的，他并没有把握能仅凭个人战胜一个有四十级带队的百人队。
但。
“算啦，那就各凭本事吧，就当练危机应对了。”
天生大心脏的苍狼收起那一口袋顺手缴获的武器，拿出了自己真正的兵器。
只见一道金光一闪，高浓度的正炁在他的双拳上凝结，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带刺甲壳。
这正是《正炁养身功》一转·乾天化刃的变式，也是苍狼刻苦训练出的实战经验的体现。
然而波戈知道他有点能耐，所以并没有放任他与我方阵线接敌。
而是主动出击，挑了把结实的战锤，在燃起的熊熊烈焰中主动迎了上去。
“叱！”
伴随着一声怒喝，两位高手没有留手，全部都是全力以赴，让拳头和锤头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但也只有不过一瞬而已，就因为彼此间强大的作用力，以及武者对身体的习惯性保护双双倒飞而出，落回到了原位。
“怎么样？”
克洛伊和伯爵同时开口，换来的是对方同时摇头。
“恐怕并不怎么样……”
苍狼在心惊，因为自从华夏功法在游戏中成功复现后，世界各国就没有停止过四处搜罗奇人异事。
所以一个月过去，即便进入游戏的门槛颇高，也还是有相当多天赋异禀的能人出现在了游戏之中，并在各个领域展现出了自己独有的绝活。
虽说没有出现像超人，哨兵这样足以将大局逆转的山中老虎，但也出现了像地狱神经康斯坦娜这样能够威震一方的猴子大王。
可无论是论潜力，论使用，还是论泛用性，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比得上是个人都能修炼，但也只有“人”才能修炼的《正炁养身功》。
以至于互联网上有人提出了一个相当渗人的说法、
——要是吴氏一族没有选择公开功法，或许s3的导火索就会是它！
而就是如此强大，攻防一体，堪称第二职业的功法，自己分明已经尽可能修炼到了玩家中的巅峰，却还是能被对方一锤击退。
嘶……
歪树，这就是你踏马说的“无大怪”？
而另一边的波戈也在心惊，这边的原因就不需要过多解释了。
四十级打三十三级，明明是运气好一锤秒，最次三锤秒的虐菜局，自己摁是打了个起手五五开，丢人丢大发了呀！
嘶……
甚至虎口还有点麻得慌。
但虫豸们有着各自的腌臜没错，可英雄却有着一模一样的勇敢。
在焦虑之余，两人还是拧起了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战！”
随着身形一震，正炁拳皇就这么和烈焰锤尊斗在了一起。
——反正疼的是正炁拳套和秘银锤子，老子只管放手一搏就完事了！
而克洛伊则是一个合格的旁观者，在充当背景板之余，见苍狼在龙腾虎跃间硬撼高级职业者，也是忍不住心生向往。
“好羡慕啊……等等，话说我都被正神赐福了，是不是也能养什么正炁了？”
但她愿意躲在后面吃瓜看戏，并不代表其他人会愿意。
满脑子都是整事弄景的伯爵略一思索，像是个赌徒在看牌般瞅了一圈周围的队友。
估算后感觉大事可行，便伸出手来指向狼人油乎乎的大鼻子。
“别忘了还有它，那个脏兮兮的丑狼人！它刚刚杀死了我们的寒铁兄弟！大伙也不用讲什么矜持了，一起上把它杀了吧！”
丑狼人？？？
虽然克洛伊已经习惯了巨狼形态，但白天路上被好几个狼人眼馋，多少还是让她恢复了几分当年作为一方村花的骄傲。
闻言甚至还疑惑地望了望自己的身后，想看看难道这里还有别的狼不成？
足足过去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个老头说的是自己。
天生的微笑嘴角缓缓塌下，然后……
咔嚓。
有的时候，成年人的破防就是一瞬间。
第380章有的时候成年人的破防就是一瞬间
不过虽说亲切而友善的盟友们选择了痛下杀手，但在场的寒铁信徒却并没有被他们全都杀光。
倒不是因为他们突然大发慈悲放下了屠刀，也不是因为信徒太多跑得又太快一时间杀不完，而是因为……
“啊！”
伴随着一声充满了绝望的惨叫，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不远处路口的拐角。
他前倾身体，捂着已经断掉的胳膊正要不顾一切地发足狂奔，却看到了聚集在这里的各方势力。
愣了一下，他的脸上流露出足以加入北影教材的表情转变，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惊喜地嘶吼道。
“救我！求你们了，快救我啊！”
救……
不救？
干脆杀了算了？
众人在电光火石间想到了无数种答案，但下一刻，命运又替他们做出了选择。
“唔……”
猛然间，那名正在慌张逃跑的卫道士身后好像遭到了不知何物的重击，在终止了他惨声叫的同时，连带着他的身体一起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谜底揭晓，那是一柄已经嵌入断裂脊椎的钉锤。
一柄寒铁教徒们最喜欢使用，几乎人手一支的钉锤！
而伴随着这道障碍的消失，在不断闪动跳跃的焰火中，两个又高又壮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其中一个应该是刚刚杀掉了寒铁神官的狠人，身形扭曲而狂放，狰狞的指爪淌着鲜血。
另外一个则甩了甩手，从随身的布口袋里又抽出了一柄刚缴获到的钉锤，咧开嘴。
“嘿，虽然这玩意抡起来手感不行，但丢出去还是蛮顺手的嘛。”
……
左边那个狼人是谁大伙不认识，但右边这位已经冲着这边抬起胳膊，还非常礼貌地呼喝了一声“大家好”的家伙他们可太熟了。
“是狼，大家快跑啊！”
毫无延迟，嗖！
“喂，你们……”
看着像是终于放学了的小学生般呼啦啦逃走的经验功德包，以及因为自己非要装逼而没能丢到人的锤子。
“敲里马，别跑！”
苍狼的瞬间狰狞，又抽出一柄追了上去。
而慢了半拍的克洛伊则先低头瞅了一眼自己满是血污的身体，没忍住又放了个圣光清洁术。
心想不是说好了自己是来当坐骑的吗？怎么突然就冲进人家家里开杀，还整得全是马赛克？
事实上之前的两个小时里的确还是很平静的，她和苍狼一起等在外面，等着纪明给他们发信号。
可苍狼本来就是话少的人，而且没等几分钟飞鹰就给他发消息，说自己手头这边有个硬茬，需要专业人士远程指挥，瞬间忙活得他连头都没工夫抬。
而克洛伊……因为种种原因，现在的她性格内向，不太敢说话，而且作为一个闲人她没事也会逛玩家论坛，对于【大漠苍狼】的凶名实在是太有印象了。
所以无月夜，两个人，一个盘腿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一个低头站在盗洞旁的大树下。
让不知道的看见了，还以为是撞上了在野外刷新出的隐藏boss，而且光瞅着这副架势就是难度拉满的活大牢。
其实一个对着别人看不到的透明框使劲哔哔，一个在偷摸刷玩家论坛的同人创作区。
忙活了好久，苍狼无意扫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
寻思着歪树不会噶在里面了吧，可看了一眼好友列表，发现生命体征还好好的呢。
克洛伊这边则毫无担心可言，毕竟上神大人你有本事就噶，噶了我还看场烟花秀呢。
而在十分钟前，失联已久的纪明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而消息的内容很简单。
【无大怪，进来无双割草】
那就没啥好说的了，两人一前一后跳入盗洞，直接开启了地下迷宫副本。
对危险一无所知的卫道士们看到他们俩的时候神态非常的精彩，就仿佛是在自家浴缸里看到了科莫多巨蜥。
而苍狼也不闲着，薅出一把温彻斯特，像某位冠位暗杀者一样用枪声预告了自己的到来。
不过弹药还是很值钱的，所以在听了个响后他就又切换回了冷兵器，夺过敌人的钉锤开始大杀四方。
如果只有他一人，来自各方势力的护卫就算再怕，还是敢大着胆子与之一搏的。
毕竟好汉难敌四手，大伙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们都信邪神，有本事把我们都抓走啊！
可等一条浑身上下雷光霹雳的狼人冲进战场，这场仗瞬间就失去了打下去的必要。
因为牧师们引以为傲的种种神术落在它身上跟泡泡浴似的，无论是元素，物理，念力，还是单纯的恶意诅咒，全部都是免疫。
“不，这不可能！”
连噬血教会的大牧师献祭自己全身血液，完全是以命相搏的全力一击都是无谓。
甚至非但没有打出应有的恐怖伤害，反倒是一通大补，让那狼人的皮毛更加油亮了。
大牧师见状决眦欲裂，可已经回天乏术，只能在撕心裂肺中化为一具干尸。
众信徒：卧槽，外挂！
被呼了这么一巴掌的他们瞬间变成了人间清醒，心想既然自己所有的技能丢上去都是刮痧那还玩屁呢。
与其给别人当炮灰，还是早点崩撤卖溜为妙！
所以二人惊讶地发现前行路上的野怪非但没有越来越强，质量反倒是越来越低，数量也越来越少了。
“就这点？还是都被歪树杀了？”
也就在这时，惊慌失措的寒铁神官叽哩哇啦地跑了过来。
结果还没来得及大喊一声“寒铁教，撤退！”就迎面撞上了正在闪转腾挪的克洛伊，被人家当个兵补了。
“啊啊啊！又死人了！”
“啊啊啊……等等，那个被拍飞出去的好像是咱家神官啊啊啊！”
克洛伊：“什么？我干什么了？”
这下寒铁信徒们最后的一点勇气也被丢光了，全都加入了这场真·用生命在运动的长跑。
而且无论是为了活命还是如何，他们很仗义地选择了四散而逃，并没有当什么坑队友的无耻混蛋。
可好巧不巧，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精神，某两尊魔神瞅准的目标偏偏还就是那个受了伤的，也因此发现了一群真正的无耻混蛋。
无耻到敌人分明连一次像样的攻击都没发动，就全员士气崩溃到直接败逃了。
“等……等一下！事情不对吧！”
待到成了惊弓之鸟的大部队一连窜出几十米，被裹挟其中的炎山伯爵才终于得以喘息。
苍狼虽凶，却因为主打一个反邪神，所以并没有参与过多少对贵族作战，至少炎山对他可没有什么心理阴影。
以至于在重新站稳脚跟后，心怀不甘的伯爵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炎山骑士团，集结进攻！”
如果说钱是人的胆，那么暴力就是贵族的脊梁。
除非是真正的败家子或者真的揭不开锅，否则的话贵族是不可能会亏待兵丁的，尤其是炎山这样智商在线的大贵族。
“得令！”
因此这数十名忠诚的骑士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在骑士长波戈的带领下组成了进攻姿态。
众所周知，人总是从众而不理智的。
在看到有人停下，而且还是我方战力最高的贵族骑士团停下后，其他人也随即陷入了犹豫之中。
而人一旦犹豫，往往又会选择最赌狗的那一条路，所以……
要不，试一试？
于是停步转身，选择重回战场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在来犯者的面前组成了一堵人墙。
“靠！”
苍狼带着克洛伊像两条牧羊犬一样紧赶慢赶，其实就是想要靠快节奏的追杀来让敌人无法正常思考，也就无法阻止反抗，直到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谁知这波对方也有能人，一个没注意，三言两语就把阵脚给稳回来了。
而且他习惯性地查看了一波敌人等级，发现其他的还好，其中有一尊大铁罐头居然是【？？？】
三个问号，这意味着等级差距至少有五级，对方是绝对的强敌劲敌，单打独斗的话我方胜算几乎为零的那种。
可玩家最不怕的就是死，只要敢亮血条，别说三个问号了，就算浑身上下写满问号，他们都敢趟一趟浑水。
所以苍狼并没有畏惧，而是拿出三颗手雷，想让他们领教一下人类科技的伟大，以后别在搞什么传统步兵阵了。
“等等，住手啊！”
然而克洛伊见状别说耳朵，连浑身的毛都快竖起来了。
要明白这里可是地下，搞大规模爆破……是嫌天花板太结实，塌不了着急的吗？
“啊这……”
险些拔出拉环丢出去的苍狼反应过来，也只好收起了手雷。
而且虽说一个人再强大也是有限度的，他并没有把握能仅凭个人战胜一个有四十级带队的百人队。
但。
“算啦，那就各凭本事吧，就当练危机应对了。”
天生大心脏的苍狼收起那一口袋顺手缴获的武器，拿出了自己真正的兵器。
只见一道金光一闪，高浓度的正炁在他的双拳上凝结，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带刺甲壳。
这正是《正炁养身功》一转·乾天化刃的变式，也是苍狼刻苦训练出的实战经验的体现。
然而波戈知道他有点能耐，所以并没有放任他与我方阵线接敌。
而是主动出击，挑了把结实的战锤，在燃起的熊熊烈焰中主动迎了上去。
“叱！”
伴随着一声怒喝，两位高手没有留手，全部都是全力以赴，让拳头和锤头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但也只有不过一瞬而已，就因为彼此间强大的作用力，以及武者对身体的习惯性保护双双倒飞而出，落回到了原位。
“怎么样？”
克洛伊和伯爵同时开口，换来的是对方同时摇头。
“恐怕并不怎么样……”
苍狼在心惊，因为自从华夏功法在游戏中成功复现后，世界各国就没有停止过四处搜罗奇人异事。
所以一个月过去，即便进入游戏的门槛颇高，也还是有相当多天赋异禀的能人出现在了游戏之中，并在各个领域展现出了自己独有的绝活。
虽说没有出现像超人，哨兵这样足以将大局逆转的山中老虎，但也出现了像地狱神经康斯坦娜这样能够威震一方的猴子大王。
可无论是论潜力，论使用，还是论泛用性，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比得上是个人都能修炼，但也只有“人”才能修炼的《正炁养身功》。
以至于互联网上有人提出了一个相当渗人的说法、
——要是吴氏一族没有选择公开功法，或许s3的导火索就会是它！
而就是如此强大，攻防一体，堪称第二职业的功法，自己分明已经尽可能修炼到了玩家中的巅峰，却还是能被对方一锤击退。
嘶……
歪树，这就是你踏马说的“无大怪”？
而另一边的波戈也在心惊，这边的原因就不需要过多解释了。
四十级打三十三级，明明是运气好一锤秒，最次三锤秒的虐菜局，自己摁是打了个起手五五开，丢人丢大发了呀！
嘶……
甚至虎口还有点麻得慌。
但虫豸们有着各自的腌臜没错，可英雄却有着一模一样的勇敢。
在焦虑之余，两人还是拧起了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战！”
随着身形一震，正炁拳皇就这么和烈焰锤尊斗在了一起。
——反正疼的是正炁拳套和秘银锤子，老子只管放手一搏就完事了！
而克洛伊则是一个合格的旁观者，在充当背景板之余，见苍狼在龙腾虎跃间硬撼高级职业者，也是忍不住心生向往。
“好羡慕啊……等等，话说我都被正神赐福了，是不是也能养什么正炁了？”
但她愿意躲在后面吃瓜看戏，并不代表其他人会愿意。
满脑子都是整事弄景的伯爵略一思索，像是个赌徒在看牌般瞅了一圈周围的队友。
估算后感觉大事可行，便伸出手来指向狼人油乎乎的大鼻子。
“别忘了还有它，那个脏兮兮的丑狼人！它刚刚杀死了我们的寒铁兄弟！大伙也不用讲什么矜持了，一起上把它杀了吧！”
丑狼人？？？
虽然克洛伊已经习惯了巨狼形态，但白天路上被好几个狼人眼馋，多少还是让她恢复了几分当年作为一方村花的骄傲。
闻言甚至还疑惑地望了望自己的身后，想看看难道这里还有别的狼不成？
足足过去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个老头说的是自己。
天生的微笑嘴角缓缓塌下，然后……
咔嚓。
有的时候，成年人的破防就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