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训练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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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一脸深思，问老爷爷：“他们在做什么？”
老爷爷头都没抬一下，“人哪有不疯的？我这关主打的就是精神世界，他们深陷其中，得自己寻找出路。”
“那他们要是找不到出路呢？”秋明问。
老爷爷露出手上的手表，说：“要是实在过不去，到点了我会把他们清出游戏的。”
“毕竟这只是个训练营。”
这样啊……秋明抬头，盯着这些疯癫的画面看了一会儿，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踏入了大门的第一步。
进入门内，眼前立马袭来一段泛黄的视角。
一个小男孩透着衣柜丝丝缝隙往外偷看，而外面此刻，正在上演着一场分尸好戏。
只见三个男人面容诡异，一个个肌黄面瘦，他们手里拿着巨大的菜刀，对着地板上没有头颅的女性尸体疯狂宰卸。
血水流了一地，甚至都延伸到了衣柜跟前。小男孩看着那具被分尸的女性尸体，轻声喃喃了句：“妈妈……”
下一刻，那三个男人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都以一种诡异的，且极其恶毒的视线慢慢向他看来。
三个男人同时站起身，踩着满地的血水朝他走来，他们身影越发高大，动作越发扭曲，不过片刻男人们就来到了柜门前。
小男孩怔怔地抬着头，并不知道柜门打开会发生什么。
衣柜被拉开的瞬间，衔接的是一片永无边际的黑暗。
秋明站在黑暗中，处于黑暗的最中心，但在这死寂的空无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与他同在的，是一个不过他半身高的漂亮小女孩。
她是这片黑暗中，除了秋明以外唯一出现的生命。
女孩真的非常漂亮，她穿着干净的小白裙子，一身白净乖巧，她的脸色很白，甚至都可以说得上有些病态白了。
女孩抬头，对上秋明的视线，相视片刻，她转过身，朝着身后更黑的深处走去。
秋明下意识抬脚跟上她的步子，在她后面慢慢跟着，小女孩不紧不慢，似乎是知道他会跟在后面一样，走出一段距离，她突然停下问：“你带我出去了吗？”
她的声音轻悠空灵，就如枝头上的百灵鸟一样清脆，但细品起来，又让人觉得似乎少了点生气。
秋明目光一顿，没有回答，而是慢慢地与她拉进距离。
那个女孩依旧背着他，又问：“没有带出去吗？”
秋明喉间莫名干涩，他来到了小女孩身后，蹲下身与她齐平，面前就是女孩披在身后的长发。
不知为何，秋明心口忽然一闷，她牵上女孩的一缕发丝，轻轻握在手中，仍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女孩却是赌气一样地向前走一步，让发丝从秋明手中脱离，“哼，不回答我的问题，不给你摸。”
秋明眉眼低落，将手收回，他眼睛看着地面，说：“我不知道。”
小女孩：“不知道？你把我弄丢了？”
秋明心头一跳，不知是被她的话唤醒了哪些记忆，血液不自控的麻痹逆流，他低下头，良久才“嗯。”了一声。
“弄丢了……”女孩也没有很生气，“是不小心的吗？”
秋明喉咙都有些颤抖：“嗯……不小心的。”
“好吧，既然是不小心的，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女孩回头，露出一张满是蛆虫的脸。
刚才漂亮得像洋娃娃般的脸现在严重腐败，蛆虫从她空洞的眼中掉出，就连身上的漂亮裙子也变得肮脏无比。她伸出半成白骨的手，摸了摸秋明的头。
她忽然捧起秋明的脸，问他：“明明你怎么哭了？我都说不生气了，你为什么要哭呢？”
秋明大睁着眼睛，盯着女孩腐烂的面容，长长的血泪从他脸上滑落。
他轻轻拉过女孩紧紧抱住，大过对方一半的身体蜷缩对半，似乎想要极力躲进女孩的怀抱里。
女孩也不介意他这么做，一下下抚平他的后背，“好了不哭了，明明怎么长这么大了都还要哭鼻子？”
秋明不说话，血泪仍在往下掉，他脑袋半埋在女孩的肩头，模样是从没流露过的心碎。
“好了明明不哭了，我在这里，一直在哦……”
……
……
训练营休息厅——
凌译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周不同很少跟凌译独处，以前中间基本都夹着个秋明，现在秋明不在，他这才发现，跟凌译待在一块，会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他搓搓大腿有些坐立难安，想着要不要找个什么借口出去溜达两圈。
忽然。叮咚——一声，一个穿着蓝色打工服的机器人滚着四个轮子来到他们面前。
“【到处跑】快递已送达，本次用时三分三十一秒，在预计时间内送达，先生记得五星好评哦。”
它将两个精美的礼品包装盒放在桌上，就又滚着四个轮子快速的消失在他们面前。
凌译随手扔给他一个，“拿着。”
周不同接住后打量了一下，问：“译哥，……这是什么啊？”
凌译抱手往背后的沙发一靠，眼睛盯着那台随机训练机，说：“自己看。”
周不同拆开礼盒包裹，一看，“手机！”
在他震惊之时，正巧随机训练机传来一声结束音，很快一个人就被扔了出来，躺在地上像是没有了生气。
“明明？”凌译立马站起身，快步朝着地上那人过去。
周不同一懵，也立马跟上去看。
走近后，看到秋明躺在地上，空洞着眼，一动不动就跟丢了魂似的。
凌译把他扶起，“明明你怎么了？”
他刚把人扶稳，秋明又脚下发软一跌，要不是凌译扶着秋明估计会直接跪在地上。
凌译还在喊他：“明明？”
秋明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他的眼睛没有任聚焦，眼眸半垂半盖，麻木的眼神望着空无，四肢也没有支撑的力点。
他轻颤了下眼睫，然后慢慢合上双眼，最后整个人都倒在凌译怀里。彻底昏死过去。
周不同从没见过这副模样的秋明，当下弄得手足无措，在他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时，凌译已经抱着秋明快速离开了这里。
三天后。
秋明从别墅的大床上苏醒过来。
一睁眼，他盯着头顶深棕色的天花板死机了许久，缓冲了会儿后，他视线慢慢移到房间的其他地方。
瞥眼一看，旁边椅子上还坐着个闭眼休息的长发男子。
他从被窝里坐起来，布料摩擦的动静让凌译睁眼，看到秋明醒了他立马就过来，坐在床边：“明明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秋明用手抵住头，脑子还有些错乱，他问：“我们不是在训练营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凌译：“明明忘了吗？第二个游戏结束了明明就昏迷了，到现在已经睡了三天了。”
秋明仔细回忆了一番，但记忆却始终卡在凌译给他五十万让他下游戏那里，对后面发生了什么一概不记得了。
他看向自己手心，“我怎么会睡三天？”
凌译：“我找人给你看过了，医生说你看到了什么会刺激你精神的东西，大脑为了保护你失忆是有可能，身体上没什么大碍。”
秋明摸摸脑袋有点不太相信，“什么玩意能把我吓失忆？”
凌译摸他额头：“我也想知道。”
秋明下意识躲开：“你别被什么江湖骗子给骗了。”
凌译：“我找的人会不靠谱？”
“万一呢。”秋明掀开被子打算下床，“有吃的吗？我好饿啊。”
“明明等一下，我让Lq去做些吃的，你先下楼跟周不同玩会儿。”
他穿好拖鞋才留意到，自己身上原本的衣服已经被换下，现在穿着的是一套松散睡衣，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换的。
他伸了个懒腰，也没有放在心上，推门就朝着楼下走去。
周不同坐在客厅玩手机，冷不防听见脚步声身心骤紧，Lq的轮子声他这几天已经听习惯了，译哥走路又向来没有声音。
那么，在这座房子里还能发出脚步声的就只有……
他猛回头，果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明哥！”
周不同快速从沙发上站起，几乎是热泪盈眶，“你终于醒了！！想死我了！”
他上去就要给秋明一个大大的拥抱，秋明却一把摁住他的头，让双手他够不着，“才两三天不见，你激动什么？”
周不同抓着秋明摁他头的那只手，“我能不激动吗？明哥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吓人，那一脸死了老婆的样子，我都怕你醒来寻短见！”
秋明对这些事情毫不记得，皱眉：“我……被吓成那样了？哇去我还能被吓成那样？”
周不同：“是啊是啊，明哥你到底看到了啥啊？”
秋明仔细回忆一番，在确定自己什么都没想起来后，说：“不知道。”
周不同：“啊？明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秋明：“我的情况凌译没跟你说吗？”
“没有啊。”周不同委屈道：“译哥不仅不和我说，还不让我进房间看你，明哥你看他！”
秋明：“……”咋的？是怕我诈尸起来把小同掐死吗？
楼上，跟Lq说清楚后，凌译就出来找秋明，刚巧看到两人在楼梯上聊天，他笑着招呼：“别在这站着啊，下去沙发上坐着聊吧。”
上一秒还在跟秋明告状的周不同一收刚才那死样，乖乖站好退到一边给秋明让路。
秋明回头看了眼，边下楼边问：“等会儿吃啥啊？”
凌译背靠着楼梯扶手，回道：“你才醒来，等会儿就吃些清淡的吧。”
秋明听后也没说什么，反正他也不喜欢吃啥重油重辣的东西，清淡就清淡吧。
到了楼下，秋明往沙发上葛优一躺，周不同给他递上了一个长方形的小方块，说：“明哥录个指纹。”
秋明没太听懂：“录什么？”
周不同：“录锁屏指纹啊，译哥给我俩买了个手机，我已经帮你把该下的都下了，现在就差明哥的人脸和指纹了。”
凌译这会儿也下了楼，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对上秋明疑惑的目光，点了点头。
秋明视线重新回到这小东西上，问：“它有什么用？”
周不同震惊：“明哥你不会用手机？”
秋明：“这样的手机不会。”
“我去，明哥你在外面都过着怎样的生活啊？”周不同诧异道。
凌译拿过周不同手上的手机，将它放在桌子上，点开某个绿色的软件，解释：“这个软件是用来联系的。”
说着点开他的二维码明信片，用自己手机跟他加了个好友，顺便还给自己弄了个置顶，“点这里，就可以隔着很远跟我发消息说话了。”
秋明似懂非懂，看着第一排那个头像是一个带有齿轮的暗紫六芒星，问他：“你头像什么玩意儿？”
凌译扫了一眼，说：“系统给我随便配的图片。”
秋明随口一说：“你跟系统关系不错啊，它还给你配头像。”
他拿着手机还在研究微信，凌译却是突然想起什么，抢过他的手机，对着自己的帅脸来了一张，然后一顿操作，将自己设成了秋明的手机锁屏壁纸。
秋明看后感到深深无语，“你有病啊？”
凌译却很自信道：“我够帅，设成屏保不丢人。”
这是丢不丢人的问题吗？这一打开手机就是你的大脸，你自己看看这合适吗？
这么久以来，周不同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他打开手机，点进一款叫做和平精英的游戏，对秋明说：“明哥我已经给你注册好账号了，上号上号，看我带你吃鸡！”
秋明：“吃什么鸡？”
周不同滑动两下他的手机页面，点开一个【和平精英】的图标。一些眼熟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很快他就收到了周不同的开黑邀请。
接着，就是熟悉的机场，熟悉的跳伞，熟悉的p城，熟悉的枪支……
十分钟后，秋明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他捧着手机很快进入状态，“楼上左边有脚步声。”
周不同：“放心交给我吧明哥。”游戏里，周不同往楼上一个盲炸，成功击杀敌人。
不得不说，周不同在这游戏里的射击技术还是一绝的，听声辩位的本事也是十分厉害，一场游戏下来，秋明基本是被带飞上去的。
而他整个人被周不同护得死死的，跟训练营里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成功吃到鸡后，秋明让周不同再来一把，凌译却把他手机一按，说：“别玩了，到点了该吃饭了。”
秋明一脸深思，问老爷爷：“他们在做什么？”
老爷爷头都没抬一下，“人哪有不疯的？我这关主打的就是精神世界，他们深陷其中，得自己寻找出路。”
“那他们要是找不到出路呢？”秋明问。
老爷爷露出手上的手表，说：“要是实在过不去，到点了我会把他们清出游戏的。”
“毕竟这只是个训练营。”
这样啊……秋明抬头，盯着这些疯癫的画面看了一会儿，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踏入了大门的第一步。
进入门内，眼前立马袭来一段泛黄的视角。
一个小男孩透着衣柜丝丝缝隙往外偷看，而外面此刻，正在上演着一场分尸好戏。
只见三个男人面容诡异，一个个肌黄面瘦，他们手里拿着巨大的菜刀，对着地板上没有头颅的女性尸体疯狂宰卸。
血水流了一地，甚至都延伸到了衣柜跟前。小男孩看着那具被分尸的女性尸体，轻声喃喃了句：“妈妈……”
下一刻，那三个男人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都以一种诡异的，且极其恶毒的视线慢慢向他看来。
三个男人同时站起身，踩着满地的血水朝他走来，他们身影越发高大，动作越发扭曲，不过片刻男人们就来到了柜门前。
小男孩怔怔地抬着头，并不知道柜门打开会发生什么。
衣柜被拉开的瞬间，衔接的是一片永无边际的黑暗。
秋明站在黑暗中，处于黑暗的最中心，但在这死寂的空无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与他同在的，是一个不过他半身高的漂亮小女孩。
她是这片黑暗中，除了秋明以外唯一出现的生命。
女孩真的非常漂亮，她穿着干净的小白裙子，一身白净乖巧，她的脸色很白，甚至都可以说得上有些病态白了。
女孩抬头，对上秋明的视线，相视片刻，她转过身，朝着身后更黑的深处走去。
秋明下意识抬脚跟上她的步子，在她后面慢慢跟着，小女孩不紧不慢，似乎是知道他会跟在后面一样，走出一段距离，她突然停下问：“你带我出去了吗？”
她的声音轻悠空灵，就如枝头上的百灵鸟一样清脆，但细品起来，又让人觉得似乎少了点生气。
秋明目光一顿，没有回答，而是慢慢地与她拉进距离。
那个女孩依旧背着他，又问：“没有带出去吗？”
秋明喉间莫名干涩，他来到了小女孩身后，蹲下身与她齐平，面前就是女孩披在身后的长发。
不知为何，秋明心口忽然一闷，她牵上女孩的一缕发丝，轻轻握在手中，仍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女孩却是赌气一样地向前走一步，让发丝从秋明手中脱离，“哼，不回答我的问题，不给你摸。”
秋明眉眼低落，将手收回，他眼睛看着地面，说：“我不知道。”
小女孩：“不知道？你把我弄丢了？”
秋明心头一跳，不知是被她的话唤醒了哪些记忆，血液不自控的麻痹逆流，他低下头，良久才“嗯。”了一声。
“弄丢了……”女孩也没有很生气，“是不小心的吗？”
秋明喉咙都有些颤抖：“嗯……不小心的。”
“好吧，既然是不小心的，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女孩回头，露出一张满是蛆虫的脸。
刚才漂亮得像洋娃娃般的脸现在严重腐败，蛆虫从她空洞的眼中掉出，就连身上的漂亮裙子也变得肮脏无比。她伸出半成白骨的手，摸了摸秋明的头。
她忽然捧起秋明的脸，问他：“明明你怎么哭了？我都说不生气了，你为什么要哭呢？”
秋明大睁着眼睛，盯着女孩腐烂的面容，长长的血泪从他脸上滑落。
他轻轻拉过女孩紧紧抱住，大过对方一半的身体蜷缩对半，似乎想要极力躲进女孩的怀抱里。
女孩也不介意他这么做，一下下抚平他的后背，“好了不哭了，明明怎么长这么大了都还要哭鼻子？”
秋明不说话，血泪仍在往下掉，他脑袋半埋在女孩的肩头，模样是从没流露过的心碎。
“好了明明不哭了，我在这里，一直在哦……”
……
……
训练营休息厅——
凌译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周不同很少跟凌译独处，以前中间基本都夹着个秋明，现在秋明不在，他这才发现，跟凌译待在一块，会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他搓搓大腿有些坐立难安，想着要不要找个什么借口出去溜达两圈。
忽然。叮咚——一声，一个穿着蓝色打工服的机器人滚着四个轮子来到他们面前。
“【到处跑】快递已送达，本次用时三分三十一秒，在预计时间内送达，先生记得五星好评哦。”
它将两个精美的礼品包装盒放在桌上，就又滚着四个轮子快速的消失在他们面前。
凌译随手扔给他一个，“拿着。”
周不同接住后打量了一下，问：“译哥，……这是什么啊？”
凌译抱手往背后的沙发一靠，眼睛盯着那台随机训练机，说：“自己看。”
周不同拆开礼盒包裹，一看，“手机！”
在他震惊之时，正巧随机训练机传来一声结束音，很快一个人就被扔了出来，躺在地上像是没有了生气。
“明明？”凌译立马站起身，快步朝着地上那人过去。
周不同一懵，也立马跟上去看。
走近后，看到秋明躺在地上，空洞着眼，一动不动就跟丢了魂似的。
凌译把他扶起，“明明你怎么了？”
他刚把人扶稳，秋明又脚下发软一跌，要不是凌译扶着秋明估计会直接跪在地上。
凌译还在喊他：“明明？”
秋明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他的眼睛没有任聚焦，眼眸半垂半盖，麻木的眼神望着空无，四肢也没有支撑的力点。
他轻颤了下眼睫，然后慢慢合上双眼，最后整个人都倒在凌译怀里。彻底昏死过去。
周不同从没见过这副模样的秋明，当下弄得手足无措，在他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时，凌译已经抱着秋明快速离开了这里。
三天后。
秋明从别墅的大床上苏醒过来。
一睁眼，他盯着头顶深棕色的天花板死机了许久，缓冲了会儿后，他视线慢慢移到房间的其他地方。
瞥眼一看，旁边椅子上还坐着个闭眼休息的长发男子。
他从被窝里坐起来，布料摩擦的动静让凌译睁眼，看到秋明醒了他立马就过来，坐在床边：“明明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秋明用手抵住头，脑子还有些错乱，他问：“我们不是在训练营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凌译：“明明忘了吗？第二个游戏结束了明明就昏迷了，到现在已经睡了三天了。”
秋明仔细回忆了一番，但记忆却始终卡在凌译给他五十万让他下游戏那里，对后面发生了什么一概不记得了。
他看向自己手心，“我怎么会睡三天？”
凌译：“我找人给你看过了，医生说你看到了什么会刺激你精神的东西，大脑为了保护你失忆是有可能，身体上没什么大碍。”
秋明摸摸脑袋有点不太相信，“什么玩意能把我吓失忆？”
凌译摸他额头：“我也想知道。”
秋明下意识躲开：“你别被什么江湖骗子给骗了。”
凌译：“我找的人会不靠谱？”
“万一呢。”秋明掀开被子打算下床，“有吃的吗？我好饿啊。”
“明明等一下，我让Lq去做些吃的，你先下楼跟周不同玩会儿。”
他穿好拖鞋才留意到，自己身上原本的衣服已经被换下，现在穿着的是一套松散睡衣，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换的。
他伸了个懒腰，也没有放在心上，推门就朝着楼下走去。
周不同坐在客厅玩手机，冷不防听见脚步声身心骤紧，Lq的轮子声他这几天已经听习惯了，译哥走路又向来没有声音。
那么，在这座房子里还能发出脚步声的就只有……
他猛回头，果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明哥！”
周不同快速从沙发上站起，几乎是热泪盈眶，“你终于醒了！！想死我了！”
他上去就要给秋明一个大大的拥抱，秋明却一把摁住他的头，让双手他够不着，“才两三天不见，你激动什么？”
周不同抓着秋明摁他头的那只手，“我能不激动吗？明哥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吓人，那一脸死了老婆的样子，我都怕你醒来寻短见！”
秋明对这些事情毫不记得，皱眉：“我……被吓成那样了？哇去我还能被吓成那样？”
周不同：“是啊是啊，明哥你到底看到了啥啊？”
秋明仔细回忆一番，在确定自己什么都没想起来后，说：“不知道。”
周不同：“啊？明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秋明：“我的情况凌译没跟你说吗？”
“没有啊。”周不同委屈道：“译哥不仅不和我说，还不让我进房间看你，明哥你看他！”
秋明：“……”咋的？是怕我诈尸起来把小同掐死吗？
楼上，跟Lq说清楚后，凌译就出来找秋明，刚巧看到两人在楼梯上聊天，他笑着招呼：“别在这站着啊，下去沙发上坐着聊吧。”
上一秒还在跟秋明告状的周不同一收刚才那死样，乖乖站好退到一边给秋明让路。
秋明回头看了眼，边下楼边问：“等会儿吃啥啊？”
凌译背靠着楼梯扶手，回道：“你才醒来，等会儿就吃些清淡的吧。”
秋明听后也没说什么，反正他也不喜欢吃啥重油重辣的东西，清淡就清淡吧。
到了楼下，秋明往沙发上葛优一躺，周不同给他递上了一个长方形的小方块，说：“明哥录个指纹。”
秋明没太听懂：“录什么？”
周不同：“录锁屏指纹啊，译哥给我俩买了个手机，我已经帮你把该下的都下了，现在就差明哥的人脸和指纹了。”
凌译这会儿也下了楼，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对上秋明疑惑的目光，点了点头。
秋明视线重新回到这小东西上，问：“它有什么用？”
周不同震惊：“明哥你不会用手机？”
秋明：“这样的手机不会。”
“我去，明哥你在外面都过着怎样的生活啊？”周不同诧异道。
凌译拿过周不同手上的手机，将它放在桌子上，点开某个绿色的软件，解释：“这个软件是用来联系的。”
说着点开他的二维码明信片，用自己手机跟他加了个好友，顺便还给自己弄了个置顶，“点这里，就可以隔着很远跟我发消息说话了。”
秋明似懂非懂，看着第一排那个头像是一个带有齿轮的暗紫六芒星，问他：“你头像什么玩意儿？”
凌译扫了一眼，说：“系统给我随便配的图片。”
秋明随口一说：“你跟系统关系不错啊，它还给你配头像。”
他拿着手机还在研究微信，凌译却是突然想起什么，抢过他的手机，对着自己的帅脸来了一张，然后一顿操作，将自己设成了秋明的手机锁屏壁纸。
秋明看后感到深深无语，“你有病啊？”
凌译却很自信道：“我够帅，设成屏保不丢人。”
这是丢不丢人的问题吗？这一打开手机就是你的大脸，你自己看看这合适吗？
这么久以来，周不同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他打开手机，点进一款叫做和平精英的游戏，对秋明说：“明哥我已经给你注册好账号了，上号上号，看我带你吃鸡！”
秋明：“吃什么鸡？”
周不同滑动两下他的手机页面，点开一个【和平精英】的图标。一些眼熟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很快他就收到了周不同的开黑邀请。
接着，就是熟悉的机场，熟悉的跳伞，熟悉的p城，熟悉的枪支……
十分钟后，秋明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他捧着手机很快进入状态，“楼上左边有脚步声。”
周不同：“放心交给我吧明哥。”游戏里，周不同往楼上一个盲炸，成功击杀敌人。
不得不说，周不同在这游戏里的射击技术还是一绝的，听声辩位的本事也是十分厉害，一场游戏下来，秋明基本是被带飞上去的。
而他整个人被周不同护得死死的，跟训练营里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成功吃到鸡后，秋明让周不同再来一把，凌译却把他手机一按，说：“别玩了，到点了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