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顿悟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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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远虽然心中略感诧异，但并未对那吴朋义以及那些略带异色的目光，多想什么，因为对此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来此地，可不是想要逗留这小小的边山之地，只是单纯地了解一下情况罢了，自然不在乎他们的任何举动。
强者需要在乎弱者吗？显然不需要！
在一群炼气期修士的聚会当中，他这个筑基期高人，是以俯视而平静的目光去看待。
林修远微怔，莫名想到昔日在北河坊市，那位姜老祖不正是如此么，强者又何须在乎弱者的想法以及性命？
以往的听闻、以及见识，多是修仙界争斗残酷，尔虞我诈，经历过不少，但从未深刻理解到本质。
这一刻，林修远似乎有些明悟了修仙界的本质。
强者就像一棵大树，它会在风雨中成长，它的根会深深扎入地下，它的枝叶会向天空延伸，摄取一切能够成长起来的‘养分’。而那些弱小的修士，就像是大树下的落叶，他们的存在与否，对于大树的影响微乎其微。
简而言之，对于修士而言，以修炼为本，追求长生不老，飞升成仙。在这个过程中，会不择手段地利用和摄取所有能够帮助他们达到这个目标的资源，包括人、财、物等各种事物。
如同大自然的法则，优胜劣汰，物竞天择。弱小的修士，他们的存在于强者的眼中，只是一个‘工具’，任何想法以及举动，对于强大的修仙者来说，影响微乎其微！
若是他愿意，此刻展露出筑基期的气势横压，他们自是乖乖地配合林修远所需，立马卑躬屈膝，收起一切小心思。
只不过林修远初来乍到，想要接触一下此地修士，慢慢了解信息以及风土人情罢了。这一点的明悟，让林修远彻底摒却了前世记忆的所有影响与观念，真正地融入到这个仙侠世界当中。
这也不禁让林修远暗自警惕，这些炼气期修士在他眼里尚且如此，那他在紫府期甚至金丹期的眼中呢？毫无疑问，亦是一只蝼蚁，可以任意拿捏！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甚至，换做一位魔修到来的话，只怕此刻是直接展开杀戒，吸血抽骨，炼尸炼魄，摄取灵石资源，辅助自己所修之法，甚至能动用一些搜魂秘法，来直接获取信息。
以此的确能快速增进修为，甚至收获一笔资源。这样的行事风格，对于魔修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所以才那么多修士坠入魔道，这条道路简单而粗暴！
故而，时常听闻许多魔修又造成什么杀戮事件，人神共愤，所谓遵从本心，行事极端，久而久之心性残酷而漠然，视人命为草芥。
只不过林修远并不想那么极端，虽非他不认为自己乃正道人士，但也并非修行邪门魔功，更无需利用邪法来增进修为。
只是一样都是遵从本心，且以长生不老，飞升成仙为最终目的。
但这本心和极端的魔心却是有所不同，他之本心应为道法自然，遵循天地之道，为利所驱，却不违背天理。
造杀孽过多，煞气缠身，亦是影响本心走向极端的一个因素。以及违背本心，违背天地常理，日后心魔作乱，还有天劫会更为强大。
想到这一点，林修远思索着，看来日后也要想办法化解一下身上的煞气，在旁人眼里看来，都跟魔修无二了，势必会造成些影响。
而因果劫数亦是如此，这般劫数，不定是对方的师门长辈、亲朋好友，不定是冥冥之中的天道劫数。
天道运转，自有因果！
凡事有因果，天道有轮回。
秉持本心，为‘利’所驱，只求修仙长生！
经此顿悟，林修远渐渐有着一种明悟之感，让林修远的道心更为坚定。
莫名地，神念似乎在这一刻凝实，壮大不少，宛如天生，难能可贵，非是后天通过秘法增强可比，如同林修远两世魂灵融合那般增长，似自先天而成！！
林修远没想到还有这般意外收获，除了眼下神念增强之外，他道心坚定，且已明悟本心，对于日后修仙之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于日后渡劫，心魔一关威胁大大降低。
一时间，林修远心情大好，便举杯和同桌修士畅饮了起来。而且这一桌灵膳确实不错，即使食材不算多么珍贵，但每一道菜都是人间美味，不愧是灵膳师制作的。在林修远看来，就算是廖家兄妹的手艺也远远比不上。
这令林修远不禁有几分感叹……
同时惊叹于这大越不愧是灵师之国，竟然连灵膳师都有，此前可都是从未遇到过。
此外，对于先前那番话提到的泉阳郡亦是极为感兴趣，看来是个修士汇聚之地？
远处谈笑间的吴朋义见到林修远很快便举杯痛饮，还以为是那一番话起了作用，心想有着林修远这么一位炼气大圆满修士加入，那么无疑让他行事更为顺利一些。
随着推杯换盏间，气氛也活络了些。
主要是林修远虽境界比他们高出一层，但气机颓靡，故而看起来倒也大差不差，少了些距离。
此刻气氛活跃起来，林修远也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导向自己感兴趣的方向。
逐渐对于周遭情况也有所了解。
此地位于边境，故而跟那平原一样，在许久之前一些大龙脉就被大神通者给移回了境内。
因此灵机相对贫瘠，只有几处碎灵脉位于几处灵山上，故而久而久之此地修士便自称为边山之修。
如此处高山，有着一条碎灵脉，能够供以炼气大圆满修行，不少炼气强者便于此山开辟了洞府。
还有附近小山等等，有的碎灵脉蕴含灵气较低，只能提供炼气中初期修士。此地的修士便是大多都周遭修炼，总体数量也不多，大概有个一两百不到。
这场宴会已是聚集了其中八成的炼气强者。
而此次的宴会，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其组织者吴朋义另有目的。
听说，其是搭上了一个势力帮派，借机来统筹边山之地，囊括此地资源，为其突破筑基作准备？
不过边山之地虽都是散修，但如吴朋义这般有背景的修士也不少，其中两位背后似有筑基高人，听说还是他们的师尊。
而那两人，都是先前对林修远投以异色目光的人之一……
总之，此次宴会吴朋义举办的目的，便打算借此施压，或是商谈此事之类的，来达成统筹边山的目的。
究竟如何，林修远也没就这个话题多问什么，对此不甚关心，只是听出了这似乎对吴朋义冲击筑基有益。
他若是炼气期，那么此地倒是个落脚之处，会对此多加思量。但他已是筑基期高人，这小小的边山之地，容纳不下他！
倒是可以看出，先前那一番话，的确是那吴朋义带着几分拉拢的好意之举！
此外，林修远所关注泉阳郡的信息，也得到具体的了解。
正如临南郡于九国盟般，泉阳郡便是大越的边陲重城，是这边地域的修士汇聚之所，异常繁华，正适合林修远疗伤休整！
具体路线信息，林修远也知晓了个大概，至此，已打算离去，直接去往泉阳郡。
而在此时，宴会已经逐渐进入了尾声。
正当吴朋义举杯站起身来，环顾一周，四方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知晓此次宴会的重头戏要来了。
宴席之间，便纷纷安静了下来，道道目光开始汇聚在了吴朋义的身上。
但在此刻。
却有几位修士纷纷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拱手看向吴朋义，说道：
“多谢吴前辈举行的宴会，在下还有事情要离去，此次能与众位道友一聚，实在高兴，希望下次还能再聚。”
“……”
大多都一样的说辞，末了便直接离去。
然而，这几人只是炼气后期而已，却是如此不给台阶，常理而言很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修仙界强者为尊，些许冒犯便能引来杀身之祸。
但这一幕，在场的人看在眼里，却都没有露出什么意外之色。
这一幕很是正常，因为他们背后就是那两位大圆满炼气的强者，边山另一方势力。
如今看来，是那一桌谈崩了，不然也不会进入正题的时候离去。
吴朋义对此更是早有预料，神色平静地摆手道：“诸位道友慢走，毕竟此次宴会主要便是我们边山之修一聚，能够尽兴就行。”
“哈哈哈，吴道友破费了，那我等也是告辞，有空再聚，呵呵。”
旋之，站起来一位高瘦男子与一位中年汉子，前者炼气十三层，气息比吴朋义差了筹，后者则是一位炼气十二层的修士。
分别名为关阳豪与何钧，被人称作边山双雄，极为擅长联手配合，两人于一起时在炼气期罕有敌手，且背景不俗，都是出自于筑基门下，便是这边山中与吴朋义分庭抗礼的另一方。
吴朋义保持风度，以礼相送。
此次谈崩倒是有所预料，反正意在拉拢其余边山之修。
不过，对于他们的离开，吴朋义有着心理准备，也不太在乎，但接下来的一人，却是让他露出了惊讶之色。
“在下也要离去了，该了解都了解，多谢道友邀请在下入席，后会有期。来日有缘我在宴请道友一回，算是礼尚往来，如今有事在身，只能匆匆道别。”
林修远见此，顺势起身拱手说道。
吴朋义诧异地看了眼林修远，见到他先前还在和那桌的修士把酒言欢，还以为是心生了留在此地暂居的想法。
毕竟林修远是外来修士，对于大越不太了解，而此地又是较为偏僻，炼气大圆满不说纵横，但也足以潇洒自在。
按理来说，初来乍到，有这么个合适的栖身之地，暂居于此慢慢谋划未来，是最好的选择吧？
而且，这个时候离去？怕也是有些不妥吧！
但表面上，林修远离去之意很明显，他自然不好多加劝阻，便拱手道：“无妨，俗话说来者是客，林道友莫怪我招呼不周就好，那就后会有期了！”
不过，旋即吴朋义就悄然传音道：“道友，此时离去不妥吧？那边山双雄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为恶多端，你露了底，怕是会被他们盯上，不如留待宴席结束后在离去如何？到时候有空还可给道友详细介绍一下周边详情。”
听闻此言，林修远微微一笑。
看来吴朋义此人名字带个义字，果真还是有些仁义的。
先前听同桌修士谈及此人口碑都比较好，自他来到边山，这里便稳定了许多。
难能感受到些许善意，虽然最初目的只是为了拉拢他，但有此提醒，足见其人品行。
既然如此……
林修远笑了笑，表面上只是拱了拱手，没说什么，就此道别。
但转身之际，却是传音给对方，轻声说道：“此次多谢道友款待，说不定待会能送一份大礼给道友！”
说罢，林修远便转身飘然离去，直接御剑，化作一道蓝色遁光而起。
“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此刻，边山双雄不由对视一眼，他们亦是感到了几分错愕，关阳豪不禁说道。
“呵呵，管他呢，他还是符师，估计蛮富，不然何以走那么远。既然送上门来，岂有不收之理？能跨越三国而来，估计是有些本事的，但不过炼气十一层，又能如何！”
何钧玩味笑道。
看着那道蓝色遁光渐行渐远，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跟上。
而那几位炼气后期的修士，也是随之化起遁光跟上。
这让在场的一众修士，也是为之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起来不像是蠢人啊！明明是已经走过了三国之地，来到大越……”
“唉，这下被边山双雄盯上，怕是小命要玩完咯！”
“先前吴前辈都暗示让他待在边山，他怎么就不听呢？”
“这下，怕是要完……”
而原本吴朋义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林修远这么一番话，却是让他陷入了短暂的呆滞当中，心底一阵惊疑不定！
莫非，林修远没那么简单？
但那股颓靡之态，不像是作假，体现于精气神之上，显然是必定具有伤势在身。
不过，这也好像不妨碍林修远境界高，只是隐藏了气息？
“他是筑基期高人？没必要吧……真是这般高人，何必隐藏身份？”
“但，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我明明已经明确了利害，他却是坚持离去，还说了那番话……”
吴朋义心中隐隐猜测，觉得十有八九是一位筑基高人，要么就是具备符宝在身的天骄？
但他心中还是有三分质疑，因为，一位筑基期修士没必要遮掩吧。真要是筑基期高人，他们这群人，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一群小孩子吧？？
林修远虽然心中略感诧异，但并未对那吴朋义以及那些略带异色的目光，多想什么，因为对此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来此地，可不是想要逗留这小小的边山之地，只是单纯地了解一下情况罢了，自然不在乎他们的任何举动。
强者需要在乎弱者吗？显然不需要！
在一群炼气期修士的聚会当中，他这个筑基期高人，是以俯视而平静的目光去看待。
林修远微怔，莫名想到昔日在北河坊市，那位姜老祖不正是如此么，强者又何须在乎弱者的想法以及性命？
以往的听闻、以及见识，多是修仙界争斗残酷，尔虞我诈，经历过不少，但从未深刻理解到本质。
这一刻，林修远似乎有些明悟了修仙界的本质。
强者就像一棵大树，它会在风雨中成长，它的根会深深扎入地下，它的枝叶会向天空延伸，摄取一切能够成长起来的‘养分’。而那些弱小的修士，就像是大树下的落叶，他们的存在与否，对于大树的影响微乎其微。
简而言之，对于修士而言，以修炼为本，追求长生不老，飞升成仙。在这个过程中，会不择手段地利用和摄取所有能够帮助他们达到这个目标的资源，包括人、财、物等各种事物。
如同大自然的法则，优胜劣汰，物竞天择。弱小的修士，他们的存在于强者的眼中，只是一个‘工具’，任何想法以及举动，对于强大的修仙者来说，影响微乎其微！
若是他愿意，此刻展露出筑基期的气势横压，他们自是乖乖地配合林修远所需，立马卑躬屈膝，收起一切小心思。
只不过林修远初来乍到，想要接触一下此地修士，慢慢了解信息以及风土人情罢了。这一点的明悟，让林修远彻底摒却了前世记忆的所有影响与观念，真正地融入到这个仙侠世界当中。
这也不禁让林修远暗自警惕，这些炼气期修士在他眼里尚且如此，那他在紫府期甚至金丹期的眼中呢？毫无疑问，亦是一只蝼蚁，可以任意拿捏！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甚至，换做一位魔修到来的话，只怕此刻是直接展开杀戒，吸血抽骨，炼尸炼魄，摄取灵石资源，辅助自己所修之法，甚至能动用一些搜魂秘法，来直接获取信息。
以此的确能快速增进修为，甚至收获一笔资源。这样的行事风格，对于魔修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所以才那么多修士坠入魔道，这条道路简单而粗暴！
故而，时常听闻许多魔修又造成什么杀戮事件，人神共愤，所谓遵从本心，行事极端，久而久之心性残酷而漠然，视人命为草芥。
只不过林修远并不想那么极端，虽非他不认为自己乃正道人士，但也并非修行邪门魔功，更无需利用邪法来增进修为。
只是一样都是遵从本心，且以长生不老，飞升成仙为最终目的。
但这本心和极端的魔心却是有所不同，他之本心应为道法自然，遵循天地之道，为利所驱，却不违背天理。
造杀孽过多，煞气缠身，亦是影响本心走向极端的一个因素。以及违背本心，违背天地常理，日后心魔作乱，还有天劫会更为强大。
想到这一点，林修远思索着，看来日后也要想办法化解一下身上的煞气，在旁人眼里看来，都跟魔修无二了，势必会造成些影响。
而因果劫数亦是如此，这般劫数，不定是对方的师门长辈、亲朋好友，不定是冥冥之中的天道劫数。
天道运转，自有因果！
凡事有因果，天道有轮回。
秉持本心，为‘利’所驱，只求修仙长生！
经此顿悟，林修远渐渐有着一种明悟之感，让林修远的道心更为坚定。
莫名地，神念似乎在这一刻凝实，壮大不少，宛如天生，难能可贵，非是后天通过秘法增强可比，如同林修远两世魂灵融合那般增长，似自先天而成！！
林修远没想到还有这般意外收获，除了眼下神念增强之外，他道心坚定，且已明悟本心，对于日后修仙之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于日后渡劫，心魔一关威胁大大降低。
一时间，林修远心情大好，便举杯和同桌修士畅饮了起来。而且这一桌灵膳确实不错，即使食材不算多么珍贵，但每一道菜都是人间美味，不愧是灵膳师制作的。在林修远看来，就算是廖家兄妹的手艺也远远比不上。
这令林修远不禁有几分感叹……
同时惊叹于这大越不愧是灵师之国，竟然连灵膳师都有，此前可都是从未遇到过。
此外，对于先前那番话提到的泉阳郡亦是极为感兴趣，看来是个修士汇聚之地？
远处谈笑间的吴朋义见到林修远很快便举杯痛饮，还以为是那一番话起了作用，心想有着林修远这么一位炼气大圆满修士加入，那么无疑让他行事更为顺利一些。
随着推杯换盏间，气氛也活络了些。
主要是林修远虽境界比他们高出一层，但气机颓靡，故而看起来倒也大差不差，少了些距离。
此刻气氛活跃起来，林修远也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导向自己感兴趣的方向。
逐渐对于周遭情况也有所了解。
此地位于边境，故而跟那平原一样，在许久之前一些大龙脉就被大神通者给移回了境内。
因此灵机相对贫瘠，只有几处碎灵脉位于几处灵山上，故而久而久之此地修士便自称为边山之修。
如此处高山，有着一条碎灵脉，能够供以炼气大圆满修行，不少炼气强者便于此山开辟了洞府。
还有附近小山等等，有的碎灵脉蕴含灵气较低，只能提供炼气中初期修士。此地的修士便是大多都周遭修炼，总体数量也不多，大概有个一两百不到。
这场宴会已是聚集了其中八成的炼气强者。
而此次的宴会，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其组织者吴朋义另有目的。
听说，其是搭上了一个势力帮派，借机来统筹边山之地，囊括此地资源，为其突破筑基作准备？
不过边山之地虽都是散修，但如吴朋义这般有背景的修士也不少，其中两位背后似有筑基高人，听说还是他们的师尊。
而那两人，都是先前对林修远投以异色目光的人之一……
总之，此次宴会吴朋义举办的目的，便打算借此施压，或是商谈此事之类的，来达成统筹边山的目的。
究竟如何，林修远也没就这个话题多问什么，对此不甚关心，只是听出了这似乎对吴朋义冲击筑基有益。
他若是炼气期，那么此地倒是个落脚之处，会对此多加思量。但他已是筑基期高人，这小小的边山之地，容纳不下他！
倒是可以看出，先前那一番话，的确是那吴朋义带着几分拉拢的好意之举！
此外，林修远所关注泉阳郡的信息，也得到具体的了解。
正如临南郡于九国盟般，泉阳郡便是大越的边陲重城，是这边地域的修士汇聚之所，异常繁华，正适合林修远疗伤休整！
具体路线信息，林修远也知晓了个大概，至此，已打算离去，直接去往泉阳郡。
而在此时，宴会已经逐渐进入了尾声。
正当吴朋义举杯站起身来，环顾一周，四方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知晓此次宴会的重头戏要来了。
宴席之间，便纷纷安静了下来，道道目光开始汇聚在了吴朋义的身上。
但在此刻。
却有几位修士纷纷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拱手看向吴朋义，说道：
“多谢吴前辈举行的宴会，在下还有事情要离去，此次能与众位道友一聚，实在高兴，希望下次还能再聚。”
“……”
大多都一样的说辞，末了便直接离去。
然而，这几人只是炼气后期而已，却是如此不给台阶，常理而言很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修仙界强者为尊，些许冒犯便能引来杀身之祸。
但这一幕，在场的人看在眼里，却都没有露出什么意外之色。
这一幕很是正常，因为他们背后就是那两位大圆满炼气的强者，边山另一方势力。
如今看来，是那一桌谈崩了，不然也不会进入正题的时候离去。
吴朋义对此更是早有预料，神色平静地摆手道：“诸位道友慢走，毕竟此次宴会主要便是我们边山之修一聚，能够尽兴就行。”
“哈哈哈，吴道友破费了，那我等也是告辞，有空再聚，呵呵。”
旋之，站起来一位高瘦男子与一位中年汉子，前者炼气十三层，气息比吴朋义差了筹，后者则是一位炼气十二层的修士。
分别名为关阳豪与何钧，被人称作边山双雄，极为擅长联手配合，两人于一起时在炼气期罕有敌手，且背景不俗，都是出自于筑基门下，便是这边山中与吴朋义分庭抗礼的另一方。
吴朋义保持风度，以礼相送。
此次谈崩倒是有所预料，反正意在拉拢其余边山之修。
不过，对于他们的离开，吴朋义有着心理准备，也不太在乎，但接下来的一人，却是让他露出了惊讶之色。
“在下也要离去了，该了解都了解，多谢道友邀请在下入席，后会有期。来日有缘我在宴请道友一回，算是礼尚往来，如今有事在身，只能匆匆道别。”
林修远见此，顺势起身拱手说道。
吴朋义诧异地看了眼林修远，见到他先前还在和那桌的修士把酒言欢，还以为是心生了留在此地暂居的想法。
毕竟林修远是外来修士，对于大越不太了解，而此地又是较为偏僻，炼气大圆满不说纵横，但也足以潇洒自在。
按理来说，初来乍到，有这么个合适的栖身之地，暂居于此慢慢谋划未来，是最好的选择吧？
而且，这个时候离去？怕也是有些不妥吧！
但表面上，林修远离去之意很明显，他自然不好多加劝阻，便拱手道：“无妨，俗话说来者是客，林道友莫怪我招呼不周就好，那就后会有期了！”
不过，旋即吴朋义就悄然传音道：“道友，此时离去不妥吧？那边山双雄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为恶多端，你露了底，怕是会被他们盯上，不如留待宴席结束后在离去如何？到时候有空还可给道友详细介绍一下周边详情。”
听闻此言，林修远微微一笑。
看来吴朋义此人名字带个义字，果真还是有些仁义的。
先前听同桌修士谈及此人口碑都比较好，自他来到边山，这里便稳定了许多。
难能感受到些许善意，虽然最初目的只是为了拉拢他，但有此提醒，足见其人品行。
既然如此……
林修远笑了笑，表面上只是拱了拱手，没说什么，就此道别。
但转身之际，却是传音给对方，轻声说道：“此次多谢道友款待，说不定待会能送一份大礼给道友！”
说罢，林修远便转身飘然离去，直接御剑，化作一道蓝色遁光而起。
“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此刻，边山双雄不由对视一眼，他们亦是感到了几分错愕，关阳豪不禁说道。
“呵呵，管他呢，他还是符师，估计蛮富，不然何以走那么远。既然送上门来，岂有不收之理？能跨越三国而来，估计是有些本事的，但不过炼气十一层，又能如何！”
何钧玩味笑道。
看着那道蓝色遁光渐行渐远，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跟上。
而那几位炼气后期的修士，也是随之化起遁光跟上。
这让在场的一众修士，也是为之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起来不像是蠢人啊！明明是已经走过了三国之地，来到大越……”
“唉，这下被边山双雄盯上，怕是小命要玩完咯！”
“先前吴前辈都暗示让他待在边山，他怎么就不听呢？”
“这下，怕是要完……”
而原本吴朋义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林修远这么一番话，却是让他陷入了短暂的呆滞当中，心底一阵惊疑不定！
莫非，林修远没那么简单？
但那股颓靡之态，不像是作假，体现于精气神之上，显然是必定具有伤势在身。
不过，这也好像不妨碍林修远境界高，只是隐藏了气息？
“他是筑基期高人？没必要吧……真是这般高人，何必隐藏身份？”
“但，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我明明已经明确了利害，他却是坚持离去，还说了那番话……”
吴朋义心中隐隐猜测，觉得十有八九是一位筑基高人，要么就是具备符宝在身的天骄？
但他心中还是有三分质疑，因为，一位筑基期修士没必要遮掩吧。真要是筑基期高人，他们这群人，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一群小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