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结局二：不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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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往常运转，纪以安的一天是重复且枯燥的。
远超八小时的工作时间，挤了又挤的私人时间，回到家也不是工作就是睡觉。
像是生活失去了颜色，生命失去了意义，他曾喜欢的运动，曾想去看的风景，在偶尔刷到视频时，也只是淡漠地扫过。
没有兴趣。
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房间被保洁员拉开的窗帘回来也一定要合上，睡眠也要在绝对安静黑暗的环境。
但也总睁着眼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脑袋里什么也没想，不如说他不知道该想什么。
“他丢了两魄。”
段轻舟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兄弟的样子，怀疑他被夺了舍——原本多阳光开朗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得死气沉沉了？于是带他来见神婆。
神婆污浊的双眼盯着纪以安，缓缓说道：“他丢了两魄，一魄情，一魄欲。”
“什么？”段轻舟有些急，他知道七魂六魄，六魄都丢了两魄，他兄弟还能活吗？
“大师，还有救吗？您看能怎么招回来啊？”
神婆摇摇头，“很难很难，他的两魄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段轻舟有些吃惊，以为她说的另一个地方是黄泉地，张张嘴：“…意思是他已经死一半了？”
神婆没说话，反而看向纪以安，问道：“你是不是最近觉得心空得慌，看任何东西都觉得缺点什么？”
纪以安站起身，他不信这些，听见她这么说，更想离开，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也只能骗骗段轻舟。
抬脚正要走时，神婆却突然说道：“我能让你去见她。”
纪以安顿时止住，回头看她，很少与人交流，声音都有些生涩：“…她是谁？”
神婆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是谁。”
“但是，”她伸出手指，和童话故事里巫婆干枯的指头一样，隔空点了点他的心脏，“你的灵魂会指引你。”
莫名地、鬼使神差地，移不开脚。
想见她。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欲望异常强烈，想见她。
……
是在婚后一年的某个下午。
苏可坐在咖啡厅外，正在等久年不见的老友，她玩着手机，时不时喝一口热可可。
耳边突然吹来奇怪的风，夏日里唯独这阵风冷得出奇，苏可抬起头，周围的人脸上却不见有什么异样。
见鬼了吗？
苏可疑惑了两秒，继续低下头玩手机，这次是耳发，被轻轻地拨至耳后。
冰凉的触感，她很确信，不是她的错觉。
苏可僵住了，迟疑片刻才愣愣地抬头，在她眼前空气流动仿佛渐渐显出一个人形，是她熟悉的、每天都要见到的人——
“纪以安？”
苏可微微瞪大眼，很快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到这里…？”
“纪以安”却不像认识她的样子，问道：“你认识我？”
“不…”苏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连连否认，“你、你是鬼吗？”
“我现在的状态…应该算是。”
他顿了顿，随即脸上浮现出苏可熟悉的红晕，熟悉的变态表情，手指轻抚上她的脸。
“原来就是你吗？难怪……”
苏可躲开他，扫了一眼周围人，见没人注意到这边，连忙站起身，在聊天界面给老友发了条下次再约的简讯，急忙想要回家。
纪以安则跟在她身后，看着这个与他记忆里一样的城市，甚至到家，也是和他一处房产一样的地理位置。
而进入房子，入眼的客厅，墙壁正中就是一幅红底婚照，新娘穿着白色婚纱，手捧花束露出浅浅的笑，没有比她更美的了。
而她的旁边，和她穿着同款西服的男人，赫然就是他的脸。
大脑瞬间有了猜想。
平行世界。
这里应该是平行世界，而她就是平行世界里自己的妻子。
明白的瞬间，内心说不出的感受，嫉妒、酸涩等各种负面情绪充斥他的大脑——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为什么他的生命里从来没出现过她？
还不等他问出口，眼前一花，又回到自己的世界。
纪以安睁开眼，胸口不断地起伏，嫉妒得舌头都要咬破。
“怎样才能再见到她？”
……
那天苏可胆战心惊地回到家，转头却见“纪以安”不见了，又平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后，以为只是一次意外。
也对，命运之子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仅限在他的世界，怎么可能突破次元来到别的世界？更何况他又没觉醒意识，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心里总莫名的不安。
已经很久不打开世界线——总是被它坑，但到这时，也只有这一个验证方法……
【乱码。】
苏可惊讶地看着屏幕，她世界线见过很多种情况，无法预料到直接空白的也有，但还是第一次见乱码。
什么意思？是又出故障了吗？
苏可正要联系维修，下一瞬，就和咖啡厅外那次一样，冷冷的风忽然吹在耳边。
苏可卧在床上，转头就见“纪以安”半躺着在她面前。
“下午好。”他还这样和她说。
苏可差点被吓得心脏骤停，立马仰头后退，“你，你怎么又来了？！”
“你果然能认出我，”纪以安抓住她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脸皮比城墙厚，“我是你的丈夫，当然要来看自己的妻子。”
变态，把自己顶替“纪以安”，说的好像是苏可和他结的婚一样。
这次他同样没待多久，几分钟的时间又消失不见。
但苏可不敢再把它当成意外了，询问系统无果后，又被告知另外一个恶耗：
【不能让两人同时发现对方，不然世界会错乱。】
“纪以安”已经知道纪以安的存在了，意思就是，不能让纪以安发现“纪以安”。
什么啊…苏可哑口无言，这算什么啊这是…？
角色调转，苏可从来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因为不知道“纪以安”什么时候会出现，平时倒还好，但最怕与纪以安亲热。
身体紧绷到极致，本来就涣散，还要集中精神注意周围，更敏感，泪水不要命地流。
纪以安也是，贪婪、不知足，才不会放过她一点，在此刻莫名的好胜心，非要她神情恍惚。
最近的一次是在结束后，纪以安把她清洗完放在床上后，自己再去二次清洗，刚踏入浴室时，“纪以安”就出现了。
阴沉嫉妒的声音在苏可耳边，和厉鬼一样：“你还好吗？”
苏可半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连忙看了下自身，还好穿着睡衣，松口气。
“纪以安”脸色更加暗沉，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他算什么？一个孤魂野鬼，而另一个他是她真正的老公，他们才是天造地设、
嘴角都咬破，渗出点点血迹。
…他只是比他幸运一点而已，只是这世间唯一的苏可在他这边而已……
但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这次没等苏可催他，他就自己离开了，苏可躺在床上，只看见他身影消散的最后，眼角仿佛有泪。
……
从来没觉得这么麻烦，如果可以直接说开，那最方便，把矛盾转到他们自己身上，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可现在又不能让纪以安知道……
苏可脑袋都要大了，又不能和“纪以安”说让他回去，不然那边的世界又要出问题。
真的是进退两难。
再次见面又是一个月后，苏可一个人在家，纪以安出差，要三天后才回来。
老实说，苏可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瞬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纪以安非常不舍得，在早上离开前还抱着苏可亲了又亲，皱着八字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我会早点回来的。”
“不，还是正常回来吧。”苏可拍拍他的脑袋，早点回来感觉更像那种剧情了，“别太赶，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最后再亲亲，才不舍地离开。
然后果然，在他离开不久后，“纪以安”的身影出现了。
一个月都不出现，偏偏在这时候…
“纪以安…”苏可单腿蜷曲，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来找我做什么？”
纪以安回答道：“我丢了两魄在你身上，我是跟着我的两魄找到你的。”
两魄？苏可愣了愣，该不会是说的他的记忆吧？
当初她不仅将世界线的自己剔除了，还将纪以安的记忆给带走了，不然就会出现“全世界只有我记得你”的惨状。
那两魄不会就是她带走的他的记忆吧？
“你是来要回去的吗？”苏可问道。
“不，”纪以安盯着她，“我是来见你的。”
情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苏可移开眼，半天没吭声，本想和以前一样装傻充愣等时间到了他自然离开，可这次，直到晚上他都还杵在她身边，甚至给她做了饭。
“你怎么还不回去啊？”苏可没忍住问出口。
“嗯…”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小可，我不是你的丈夫吗？当然不会忍心让你一个人…”
他凑近，语气暧昧：“他不在的时候，就让我陪小可好不好？”
没有丝毫伦理道德，“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不是吗？小可…”
什、什么啊……
苏可被他的发言惊到了，后退一点，“不，还是别了，我又不需要人陪。”
“但是我需要，”向前一步，捧着她的脸，已经嫉妒到疯了，没有记忆但自然地示弱，“小可，陪陪我吧，陪陪我…”
小狗一样不停舔舐亲吻她的脸颊：
“我只想要这一点点时间，只要给我这一点时间……”
……
绝对是她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果然不该妥协，一旦妥协就是永无止境的欲望深渊。每次都只加一点，看似没什么变化，但回过头来其实已经和最初相去甚远。
“小可…小可……”
耳边是缠绵的呼唤和情话，不知是同一个人的原因，还是、他其实某次真的目睹了…
踩在她兴奋点上，连浑话都一样。
【“小可…小可，我回来了。”】
带着点失真的电子音，是纪以安。
他提前一天回来了。
本来强忍着，此刻终于忍不住，抱着“纪以安”，泪水止不住地流。
耳边是两道同样的声音，都在叫她的名字，都在柔情地、爱意地呼唤。
太超过了，混沌的脑袋根本处理不了。
【“嗯？不在家吗？”】
钥匙的声音。
像是刃一样悬在她头顶，害怕得要紧，想要快点结束，从来没有过的羞耻感和紧迫感，像蛇一样勒紧她的脖颈。
在最后，纪以安进入卧室的瞬间，“纪以安”抱起她走进暗间，但还不够，他回家会先习惯性地换衣服…
所以躲进苏可那边的衣柜里，满是她的衣服，充斥着苏可独特的暖香，本就狭窄，呼吸暧昧，不一会儿空气就变得灼热。
“纪以安”跪伏在她身前，见她张着嘴呼吸，微眯起眼，非常坏心思地将她眼前的衣柜拉开一道小缝。
于是苏可能清楚地看见，纪以安缓慢走进暗门的身影。
“不在家…去哪儿了呢？小可。”纪以安解开领带，推开自己那边衣柜的门，拿出家居服。
苏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连呼吸都屏住。
“是去找同事出去玩了吗？”他缓缓蹲下。
在这时手却突然握上她的腰部，苏可咬住舌头，眼泪都掉下来，打湿下面的衣服。
“小可。”
已经不知道是从柜内、还是从柜外传来。
苏可捏紧手，只痛恨地咬牙切齿：她以后再心软，她就是狗！
日子如往常运转，纪以安的一天是重复且枯燥的。
远超八小时的工作时间，挤了又挤的私人时间，回到家也不是工作就是睡觉。
像是生活失去了颜色，生命失去了意义，他曾喜欢的运动，曾想去看的风景，在偶尔刷到视频时，也只是淡漠地扫过。
没有兴趣。
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房间被保洁员拉开的窗帘回来也一定要合上，睡眠也要在绝对安静黑暗的环境。
但也总睁着眼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脑袋里什么也没想，不如说他不知道该想什么。
“他丢了两魄。”
段轻舟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兄弟的样子，怀疑他被夺了舍——原本多阳光开朗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得死气沉沉了？于是带他来见神婆。
神婆污浊的双眼盯着纪以安，缓缓说道：“他丢了两魄，一魄情，一魄欲。”
“什么？”段轻舟有些急，他知道七魂六魄，六魄都丢了两魄，他兄弟还能活吗？
“大师，还有救吗？您看能怎么招回来啊？”
神婆摇摇头，“很难很难，他的两魄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段轻舟有些吃惊，以为她说的另一个地方是黄泉地，张张嘴：“…意思是他已经死一半了？”
神婆没说话，反而看向纪以安，问道：“你是不是最近觉得心空得慌，看任何东西都觉得缺点什么？”
纪以安站起身，他不信这些，听见她这么说，更想离开，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也只能骗骗段轻舟。
抬脚正要走时，神婆却突然说道：“我能让你去见她。”
纪以安顿时止住，回头看她，很少与人交流，声音都有些生涩：“…她是谁？”
神婆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是谁。”
“但是，”她伸出手指，和童话故事里巫婆干枯的指头一样，隔空点了点他的心脏，“你的灵魂会指引你。”
莫名地、鬼使神差地，移不开脚。
想见她。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欲望异常强烈，想见她。
……
是在婚后一年的某个下午。
苏可坐在咖啡厅外，正在等久年不见的老友，她玩着手机，时不时喝一口热可可。
耳边突然吹来奇怪的风，夏日里唯独这阵风冷得出奇，苏可抬起头，周围的人脸上却不见有什么异样。
见鬼了吗？
苏可疑惑了两秒，继续低下头玩手机，这次是耳发，被轻轻地拨至耳后。
冰凉的触感，她很确信，不是她的错觉。
苏可僵住了，迟疑片刻才愣愣地抬头，在她眼前空气流动仿佛渐渐显出一个人形，是她熟悉的、每天都要见到的人——
“纪以安？”
苏可微微瞪大眼，很快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到这里…？”
“纪以安”却不像认识她的样子，问道：“你认识我？”
“不…”苏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连连否认，“你、你是鬼吗？”
“我现在的状态…应该算是。”
他顿了顿，随即脸上浮现出苏可熟悉的红晕，熟悉的变态表情，手指轻抚上她的脸。
“原来就是你吗？难怪……”
苏可躲开他，扫了一眼周围人，见没人注意到这边，连忙站起身，在聊天界面给老友发了条下次再约的简讯，急忙想要回家。
纪以安则跟在她身后，看着这个与他记忆里一样的城市，甚至到家，也是和他一处房产一样的地理位置。
而进入房子，入眼的客厅，墙壁正中就是一幅红底婚照，新娘穿着白色婚纱，手捧花束露出浅浅的笑，没有比她更美的了。
而她的旁边，和她穿着同款西服的男人，赫然就是他的脸。
大脑瞬间有了猜想。
平行世界。
这里应该是平行世界，而她就是平行世界里自己的妻子。
明白的瞬间，内心说不出的感受，嫉妒、酸涩等各种负面情绪充斥他的大脑——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为什么他的生命里从来没出现过她？
还不等他问出口，眼前一花，又回到自己的世界。
纪以安睁开眼，胸口不断地起伏，嫉妒得舌头都要咬破。
“怎样才能再见到她？”
……
那天苏可胆战心惊地回到家，转头却见“纪以安”不见了，又平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后，以为只是一次意外。
也对，命运之子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仅限在他的世界，怎么可能突破次元来到别的世界？更何况他又没觉醒意识，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心里总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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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惊讶地看着屏幕，她世界线见过很多种情况，无法预料到直接空白的也有，但还是第一次见乱码。
什么意思？是又出故障了吗？
苏可正要联系维修，下一瞬，就和咖啡厅外那次一样，冷冷的风忽然吹在耳边。
苏可卧在床上，转头就见“纪以安”半躺着在她面前。
“下午好。”他还这样和她说。
苏可差点被吓得心脏骤停，立马仰头后退，“你，你怎么又来了？！”
“你果然能认出我，”纪以安抓住她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脸皮比城墙厚，“我是你的丈夫，当然要来看自己的妻子。”
变态，把自己顶替“纪以安”，说的好像是苏可和他结的婚一样。
这次他同样没待多久，几分钟的时间又消失不见。
但苏可不敢再把它当成意外了，询问系统无果后，又被告知另外一个恶耗：
【不能让两人同时发现对方，不然世界会错乱。】
“纪以安”已经知道纪以安的存在了，意思就是，不能让纪以安发现“纪以安”。
什么啊…苏可哑口无言，这算什么啊这是…？
角色调转，苏可从来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因为不知道“纪以安”什么时候会出现，平时倒还好，但最怕与纪以安亲热。
身体紧绷到极致，本来就涣散，还要集中精神注意周围，更敏感，泪水不要命地流。
纪以安也是，贪婪、不知足，才不会放过她一点，在此刻莫名的好胜心，非要她神情恍惚。
最近的一次是在结束后，纪以安把她清洗完放在床上后，自己再去二次清洗，刚踏入浴室时，“纪以安”就出现了。
阴沉嫉妒的声音在苏可耳边，和厉鬼一样：“你还好吗？”
苏可半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连忙看了下自身，还好穿着睡衣，松口气。
“纪以安”脸色更加暗沉，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他算什么？一个孤魂野鬼，而另一个他是她真正的老公，他们才是天造地设、
嘴角都咬破，渗出点点血迹。
…他只是比他幸运一点而已，只是这世间唯一的苏可在他这边而已……
但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这次没等苏可催他，他就自己离开了，苏可躺在床上，只看见他身影消散的最后，眼角仿佛有泪。
……
从来没觉得这么麻烦，如果可以直接说开，那最方便，把矛盾转到他们自己身上，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可现在又不能让纪以安知道……
苏可脑袋都要大了，又不能和“纪以安”说让他回去，不然那边的世界又要出问题。
真的是进退两难。
再次见面又是一个月后，苏可一个人在家，纪以安出差，要三天后才回来。
老实说，苏可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瞬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纪以安非常不舍得，在早上离开前还抱着苏可亲了又亲，皱着八字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我会早点回来的。”
“不，还是正常回来吧。”苏可拍拍他的脑袋，早点回来感觉更像那种剧情了，“别太赶，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最后再亲亲，才不舍地离开。
然后果然，在他离开不久后，“纪以安”的身影出现了。
一个月都不出现，偏偏在这时候…
“纪以安…”苏可单腿蜷曲，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来找我做什么？”
纪以安回答道：“我丢了两魄在你身上，我是跟着我的两魄找到你的。”
两魄？苏可愣了愣，该不会是说的他的记忆吧？
当初她不仅将世界线的自己剔除了，还将纪以安的记忆给带走了，不然就会出现“全世界只有我记得你”的惨状。
那两魄不会就是她带走的他的记忆吧？
“你是来要回去的吗？”苏可问道。
“不，”纪以安盯着她，“我是来见你的。”
情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苏可移开眼，半天没吭声，本想和以前一样装傻充愣等时间到了他自然离开，可这次，直到晚上他都还杵在她身边，甚至给她做了饭。
“你怎么还不回去啊？”苏可没忍住问出口。
“嗯…”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小可，我不是你的丈夫吗？当然不会忍心让你一个人…”
他凑近，语气暧昧：“他不在的时候，就让我陪小可好不好？”
没有丝毫伦理道德，“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不是吗？小可…”
什、什么啊……
苏可被他的发言惊到了，后退一点，“不，还是别了，我又不需要人陪。”
“但是我需要，”向前一步，捧着她的脸，已经嫉妒到疯了，没有记忆但自然地示弱，“小可，陪陪我吧，陪陪我…”
小狗一样不停舔舐亲吻她的脸颊：
“我只想要这一点点时间，只要给我这一点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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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该妥协，一旦妥协就是永无止境的欲望深渊。每次都只加一点，看似没什么变化，但回过头来其实已经和最初相去甚远。
“小可…小可……”
耳边是缠绵的呼唤和情话，不知是同一个人的原因，还是、他其实某次真的目睹了…
踩在她兴奋点上，连浑话都一样。
【“小可…小可，我回来了。”】
带着点失真的电子音，是纪以安。
他提前一天回来了。
本来强忍着，此刻终于忍不住，抱着“纪以安”，泪水止不住地流。
耳边是两道同样的声音，都在叫她的名字，都在柔情地、爱意地呼唤。
太超过了，混沌的脑袋根本处理不了。
【“嗯？不在家吗？”】
钥匙的声音。
像是刃一样悬在她头顶，害怕得要紧，想要快点结束，从来没有过的羞耻感和紧迫感，像蛇一样勒紧她的脖颈。
在最后，纪以安进入卧室的瞬间，“纪以安”抱起她走进暗间，但还不够，他回家会先习惯性地换衣服…
所以躲进苏可那边的衣柜里，满是她的衣服，充斥着苏可独特的暖香，本就狭窄，呼吸暧昧，不一会儿空气就变得灼热。
“纪以安”跪伏在她身前，见她张着嘴呼吸，微眯起眼，非常坏心思地将她眼前的衣柜拉开一道小缝。
于是苏可能清楚地看见，纪以安缓慢走进暗门的身影。
“不在家…去哪儿了呢？小可。”纪以安解开领带，推开自己那边衣柜的门，拿出家居服。
苏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连呼吸都屏住。
“是去找同事出去玩了吗？”他缓缓蹲下。
在这时手却突然握上她的腰部，苏可咬住舌头，眼泪都掉下来，打湿下面的衣服。
“小可。”
已经不知道是从柜内、还是从柜外传来。
苏可捏紧手，只痛恨地咬牙切齿：她以后再心软，她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