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雪月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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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狠啊……
看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虚影，秦川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影狱憋了这么久，确实不是为了和他们罢兵休战，虽然他们早就知道那群东西在谋划着什么，但是当人家的意图彻彻底底得摆上台面时，不论是秦川还是叶晨，都在这一刻彻底傻眼了。
影狱的手段比他们想的更绝，人家要推动影狱彻底覆盖这个世界，从本质上替代这个世界。
虽然这种事听起来很扯淡，但是当影狱在这片天空中若隐若现时，秦川他们就清楚了。
人家是来真的。
此时此刻，叶晨和秦川两个人都同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之余，似乎也都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这群王八蛋，是真的不打算给咱们留活路了啊……
他们这么做，就不会心里不安吗？”
叶晨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道。
“你昨晚睡太晚，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犯迷糊是吧？
他们一开始，也就没有打算给咱们留活路啊！
在他们眼里，人类不过是一群低等生命体，他们看咱们，就跟咱们看那些待宰的猪羊一样，或是剥皮吃肉，或是随意虐杀，他们都不会，有哪怕一星半点的心理负担。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至于说直接用影狱覆盖这个世界……”
秦川先是鄙夷了一下叶晨那有些幼稚的说辞，随后目光有些迟疑地看着他。
“你如果闲来无事，用开水浇了一个蚂蚁窝，你会觉得这是一件伤天害理，天理难容的事吗？”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就是随口抱怨一下而已，你哪来的这么多大道理？”
对于秦川的说教，叶晨自然是不买账的。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影狱的两个人类，他们当然知道影狱里那群东西的想法，此时随口抱怨，也只是无聊罢了。
人类和影狱之间的矛盾，不是阶级矛盾，也不是认知上的差异，更不是文化的冲突。
那是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的野蛮覆盖，是文明之间的冲突。
或许这种手段在人类的认知中，属于侵略或者其他的，但是在影狱看来，这是一件合情合理而且相当合情合理的事情。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人类站在道德立场上的指责或者说谩骂。
“没办法，除了明着来，估计也没其他办法可用了。”
秦川叹了口气。
“明着来？”
听到秦川这么说，叶晨也不禁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咱们两个……”
说到这儿，叶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看向了秦川。
那件事他们做的绝对算是天衣无缝，几次世界线重启都没有任何问题，没来由会被影狱发现才对啊！
“这一次的事儿恐怕让他们起疑心了，有些事太过于合理的同时，就有点太不合理了。”
秦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
那咱们退一步来说……”
叶晨沉吟了一下，目光凝重，随后看向了秦川。
“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难不成真的就把所有事都搬上台面？”
“不搬上台面还能怎么样，他们已经露底牌了，要么等他们开封印，真刀真枪的硬干，要么它们就拉着咱们一起陪葬，你怎么选？”
秦川也有些懊恼地说道。
“他们怎么会突然有了这种能力？”
叶晨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影狱诸王，什么时候有能力把影狱直接投影到现实了？
这可不是他们某个王座的能力显化，而是直接把那个世界投影了过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此之前，他们分明还没有这样的力量啊！
“世界在变化，人也在进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秦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叶晨有些不满地看着秦川。
“作为你的盟友，我应该有权知道点什么吧？你这样藏着掖着，可是多少有点过分！”
“背后看戏的大佬恐怕觉得咱们赢得太容易了，所以给咱们加了点难度！”
秦川抬头看了看天空，突然咧嘴一笑，明明笑声温和且开朗，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暴戾至极。
他的笑声里是那么多的愤怒和憎恨，带着那么多的咬牙切齿。
“看戏的大佬……”
叶晨仔仔细细地咀嚼着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他背后那个神秘灵魂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有不可名状的大恐怖，世界的尽头是让人绝望的真相……
“那看来，真的是要摊牌了，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最终叶晨轻声感慨道。
“那我回去准备准备吧，先走了……”
秦川没有留他，很快院子里就剩秦川自己了。
他看着天空，眼里的疯狂和暴虐还是那么浓郁，接近于癫狂。
“你放心，我说过会把这场戏演的让你满意，我就一定做到，尸横遍野也好，血染山河也罢，你想看，我就去演。
既然你兑现了承诺，那我就一定让你满意，至于最后我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了……”
“影狱要覆盖这个世界了吗？”
突然，一声女声从秦川背后传来。
秦川扭头去看，正是雪月心。
“我感觉到了，那是世界壁垒要对撞的感觉……”
见秦川没有回应，雪月心继续说道。
“你感应的没错，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秦川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说出了实情。
“但是，我会阻止他的！”
“影狱的王座并不想死，他们用这种办法只是要对这个世界产生威胁，准确点说是为了威胁某一部分人，让他们不要干扰什么……”
雪月心猜测道。
“他们是在警告你和叶晨吧？警告你们不准再干扰他们打开封印的行动，否则如果他们真的要和影狱一起被抹除，他们就要拉着这个世界一起陪葬，是这样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秦川点了点头。
“这不是阴谋，这是绝对的实力碾压，对于这种事我并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开战，靠人命堆填，来给所有人赢得生存的空间！”
他的声音有些沉重，因为这句话决定着很多人的生死，或许很多人都不会有未来了。
“拿了你这么多好处，让我来帮帮你吧……”
雪月心轻声说道。
秦川好奇地看向雪月心，一瞬间，后者红了脸。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刚刚复活，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个世界的温馨，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哪怕是血肉之躯重塑，可是面对着秦川的时候，雪月心还是觉得很多地方都不适应。
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所以呢，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秦川直截了当地问。
他知道，以雪月心的脾气如果要帮他，绝对会动手，而不是先说出来。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代表她有些小忙需要秦川来解决一下。
“你这么说我多少会有些尴尬的，你非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被秦川一下子戳穿了心思，雪月心也是顿时有些尴尬，眼神都带着几分羞愤。
这家伙，就算猜到了自己有求于他，就非得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吗？
太不通情理了吧？
“咱俩还需要来那些虚的？都是活命的交情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嘛，搞那么多有的没得，反而显得有些虚伪了都。”
秦川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态度。
对于他来说，有事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让人去猜，确实太累人了。
“我需要你帮我摆平最后一点小麻烦，然后帮我摆脱那个将军对我的压制，这样的话我的战力就能彻底恢复，到时候真的到了决战的时候，我也能帮你分担点压力。”
雪月心也不迟疑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切，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原来就这啊？
没问题！”
秦川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对了，那咱们从哪开始？”
随后，他立马问道。
“你跟我来！”
雪月心挥了挥手，然后秦川就发现，他四周的场景在迅速切换，仿佛刹那之间天地倒转。
……
天圣十七年，三月初七！
帝都！
“皇爷爷，您要保重龙体啊，四叔他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一定会平安无事，逢凶化吉的。
您已经上了年纪，再这样不吃不喝地守在这儿，万一累着，于江山社稷如何啊？
孙儿求您以龙体为重，回去歇一会吧，孙儿在这儿守着四叔，只要四叔醒来，孙儿立马去告知您！”
“大孙，皇爷爷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你的心意皇爷爷都清楚，你先起来吧！
皇爷爷知道轻重，皇爷爷……只是想多陪陪你二叔！”
一座巍峨的府邸坐落在帝都之中，四周护卫森严，空气中，都满是火药味。
而在这寝宫的院子里，下人，护卫，包括身边放着药箱的大夫齐刷刷跪了一地，一个个都是面如土色，冷汗如雨，浑身颤栗。
这些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普通人家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可以看出，这里的下人都是人上人，那可想而知屋子里的人该是何等的身份。
齐王府，齐王寝宫中，脸色苍白的齐王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颇有吹灯拔蜡的架势。
齐王床边，一袭常服的天圣帝眼中猩红的盯着床上的年轻男人，苍老的手掌在袖中紧握，牙都要咬碎了。
这位一向以仁德着称，被百官称为仁君的天圣帝，今天却一反常态开了天牢，无数黄紫公卿被下狱，屠刀悬颈，等待死亡到来。
年过五旬的天圣帝此刻怒火滔天，心中杀意沸腾。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眼眶发红的少年，气质儒雅，温润如玉，绝对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那是他的孙子。
此刻，爷孙两个都是一脸悲意地看着床上那个人，老皇帝眼中隐约还有泪光闪烁。
“这里是我的时代，天圣王朝，天圣十七年！
这一天，整个帝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家家闭门锁户，街道之上到处都有兵卒警戒，禁卫军和御林军这些直属于皇帝的近卫挨家挨户的搜查。
这一天，大部分百姓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负责京畿大部分事务的京兆衙门主官，正三品的京兆府尹却是已经被下了大狱。
府邸被查封，所有家眷都被锁在府内，等候严查，京兆衙门下辖所有官吏全部被抓。
紧跟着，城防指挥使，三个副指挥使，七个世袭千户也被下了大狱，跟那位府尹大人作伴去了。
除了这些负有直接责任的官员之外，满朝文武百官有一半都下了大狱，仅仅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原本空荡的天牢都显得有些拥挤了。
因为在这一天，大华朝当今皇帝嫡次子，驻守北境的四大藩王之一的齐王，在回京之时，竟然在京城外遭到了刺杀。
而且行刺的凶手在得手后，面对着齐王护卫的包围，毅然决然地自尽，至此死无对证。”
病床边上，负责给齐王行针的老太医在皇帝和皇孙的目光注视下，整个人瑟瑟发抖，宛如筛糠。
额头上，冷汗如雨落。
“你他娘的手稳一点，要是治不好朕的儿子，朕让你九族殉葬！”
天圣帝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大的老太医手掌发抖，顿时气极，忍不住骂道。
他本来想直接一脚踹上去的，但是老头手里捏些银针，正在给齐王行针，老皇帝只能忍了。
“是，是，微臣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老太医连忙应承。
“不是尽力，是必须做到，这是朕的圣旨，做不到就算你抗旨，算你欺君！”
一向仁德的老皇帝此刻也不讲理了，自家儿子命悬一线，他也淡定不下来了。
老太医无语了，同时额头上冷汗更多了。
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搁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高寿了，他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说实在的已经不是很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可是天圣帝一句话直接把他吓呆了，如果齐王挂了，那他家满门甚至是周围的亲戚就得跟着齐王一起上路了。
不得已，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治疗。
此时，雪月心带着秦川出现到了这里，不过四周的人似乎根本看不到他们，他们对于这个地方来说，就像是游魂一般。
“这是我的故事，你想听听吗？”
雪月心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那个年轻人，这一刻，她双眼通红，身上的暴虐气息让秦川都心里不安。
真狠啊……
看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虚影，秦川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影狱憋了这么久，确实不是为了和他们罢兵休战，虽然他们早就知道那群东西在谋划着什么，但是当人家的意图彻彻底底得摆上台面时，不论是秦川还是叶晨，都在这一刻彻底傻眼了。
影狱的手段比他们想的更绝，人家要推动影狱彻底覆盖这个世界，从本质上替代这个世界。
虽然这种事听起来很扯淡，但是当影狱在这片天空中若隐若现时，秦川他们就清楚了。
人家是来真的。
此时此刻，叶晨和秦川两个人都同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之余，似乎也都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这群王八蛋，是真的不打算给咱们留活路了啊……
他们这么做，就不会心里不安吗？”
叶晨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道。
“你昨晚睡太晚，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犯迷糊是吧？
他们一开始，也就没有打算给咱们留活路啊！
在他们眼里，人类不过是一群低等生命体，他们看咱们，就跟咱们看那些待宰的猪羊一样，或是剥皮吃肉，或是随意虐杀，他们都不会，有哪怕一星半点的心理负担。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至于说直接用影狱覆盖这个世界……”
秦川先是鄙夷了一下叶晨那有些幼稚的说辞，随后目光有些迟疑地看着他。
“你如果闲来无事，用开水浇了一个蚂蚁窝，你会觉得这是一件伤天害理，天理难容的事吗？”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就是随口抱怨一下而已，你哪来的这么多大道理？”
对于秦川的说教，叶晨自然是不买账的。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影狱的两个人类，他们当然知道影狱里那群东西的想法，此时随口抱怨，也只是无聊罢了。
人类和影狱之间的矛盾，不是阶级矛盾，也不是认知上的差异，更不是文化的冲突。
那是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的野蛮覆盖，是文明之间的冲突。
或许这种手段在人类的认知中，属于侵略或者其他的，但是在影狱看来，这是一件合情合理而且相当合情合理的事情。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人类站在道德立场上的指责或者说谩骂。
“没办法，除了明着来，估计也没其他办法可用了。”
秦川叹了口气。
“明着来？”
听到秦川这么说，叶晨也不禁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咱们两个……”
说到这儿，叶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看向了秦川。
那件事他们做的绝对算是天衣无缝，几次世界线重启都没有任何问题，没来由会被影狱发现才对啊！
“这一次的事儿恐怕让他们起疑心了，有些事太过于合理的同时，就有点太不合理了。”
秦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
那咱们退一步来说……”
叶晨沉吟了一下，目光凝重，随后看向了秦川。
“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难不成真的就把所有事都搬上台面？”
“不搬上台面还能怎么样，他们已经露底牌了，要么等他们开封印，真刀真枪的硬干，要么它们就拉着咱们一起陪葬，你怎么选？”
秦川也有些懊恼地说道。
“他们怎么会突然有了这种能力？”
叶晨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影狱诸王，什么时候有能力把影狱直接投影到现实了？
这可不是他们某个王座的能力显化，而是直接把那个世界投影了过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此之前，他们分明还没有这样的力量啊！
“世界在变化，人也在进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秦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叶晨有些不满地看着秦川。
“作为你的盟友，我应该有权知道点什么吧？你这样藏着掖着，可是多少有点过分！”
“背后看戏的大佬恐怕觉得咱们赢得太容易了，所以给咱们加了点难度！”
秦川抬头看了看天空，突然咧嘴一笑，明明笑声温和且开朗，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暴戾至极。
他的笑声里是那么多的愤怒和憎恨，带着那么多的咬牙切齿。
“看戏的大佬……”
叶晨仔仔细细地咀嚼着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他背后那个神秘灵魂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有不可名状的大恐怖，世界的尽头是让人绝望的真相……
“那看来，真的是要摊牌了，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最终叶晨轻声感慨道。
“那我回去准备准备吧，先走了……”
秦川没有留他，很快院子里就剩秦川自己了。
他看着天空，眼里的疯狂和暴虐还是那么浓郁，接近于癫狂。
“你放心，我说过会把这场戏演的让你满意，我就一定做到，尸横遍野也好，血染山河也罢，你想看，我就去演。
既然你兑现了承诺，那我就一定让你满意，至于最后我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了……”
“影狱要覆盖这个世界了吗？”
突然，一声女声从秦川背后传来。
秦川扭头去看，正是雪月心。
“我感觉到了，那是世界壁垒要对撞的感觉……”
见秦川没有回应，雪月心继续说道。
“你感应的没错，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秦川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说出了实情。
“但是，我会阻止他的！”
“影狱的王座并不想死，他们用这种办法只是要对这个世界产生威胁，准确点说是为了威胁某一部分人，让他们不要干扰什么……”
雪月心猜测道。
“他们是在警告你和叶晨吧？警告你们不准再干扰他们打开封印的行动，否则如果他们真的要和影狱一起被抹除，他们就要拉着这个世界一起陪葬，是这样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秦川点了点头。
“这不是阴谋，这是绝对的实力碾压，对于这种事我并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开战，靠人命堆填，来给所有人赢得生存的空间！”
他的声音有些沉重，因为这句话决定着很多人的生死，或许很多人都不会有未来了。
“拿了你这么多好处，让我来帮帮你吧……”
雪月心轻声说道。
秦川好奇地看向雪月心，一瞬间，后者红了脸。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刚刚复活，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个世界的温馨，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哪怕是血肉之躯重塑，可是面对着秦川的时候，雪月心还是觉得很多地方都不适应。
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所以呢，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秦川直截了当地问。
他知道，以雪月心的脾气如果要帮他，绝对会动手，而不是先说出来。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代表她有些小忙需要秦川来解决一下。
“你这么说我多少会有些尴尬的，你非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被秦川一下子戳穿了心思，雪月心也是顿时有些尴尬，眼神都带着几分羞愤。
这家伙，就算猜到了自己有求于他，就非得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吗？
太不通情理了吧？
“咱俩还需要来那些虚的？都是活命的交情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嘛，搞那么多有的没得，反而显得有些虚伪了都。”
秦川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态度。
对于他来说，有事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让人去猜，确实太累人了。
“我需要你帮我摆平最后一点小麻烦，然后帮我摆脱那个将军对我的压制，这样的话我的战力就能彻底恢复，到时候真的到了决战的时候，我也能帮你分担点压力。”
雪月心也不迟疑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切，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原来就这啊？
没问题！”
秦川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对了，那咱们从哪开始？”
随后，他立马问道。
“你跟我来！”
雪月心挥了挥手，然后秦川就发现，他四周的场景在迅速切换，仿佛刹那之间天地倒转。
……
天圣十七年，三月初七！
帝都！
“皇爷爷，您要保重龙体啊，四叔他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一定会平安无事，逢凶化吉的。
您已经上了年纪，再这样不吃不喝地守在这儿，万一累着，于江山社稷如何啊？
孙儿求您以龙体为重，回去歇一会吧，孙儿在这儿守着四叔，只要四叔醒来，孙儿立马去告知您！”
“大孙，皇爷爷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你的心意皇爷爷都清楚，你先起来吧！
皇爷爷知道轻重，皇爷爷……只是想多陪陪你二叔！”
一座巍峨的府邸坐落在帝都之中，四周护卫森严，空气中，都满是火药味。
而在这寝宫的院子里，下人，护卫，包括身边放着药箱的大夫齐刷刷跪了一地，一个个都是面如土色，冷汗如雨，浑身颤栗。
这些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普通人家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可以看出，这里的下人都是人上人，那可想而知屋子里的人该是何等的身份。
齐王府，齐王寝宫中，脸色苍白的齐王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颇有吹灯拔蜡的架势。
齐王床边，一袭常服的天圣帝眼中猩红的盯着床上的年轻男人，苍老的手掌在袖中紧握，牙都要咬碎了。
这位一向以仁德着称，被百官称为仁君的天圣帝，今天却一反常态开了天牢，无数黄紫公卿被下狱，屠刀悬颈，等待死亡到来。
年过五旬的天圣帝此刻怒火滔天，心中杀意沸腾。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眼眶发红的少年，气质儒雅，温润如玉，绝对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那是他的孙子。
此刻，爷孙两个都是一脸悲意地看着床上那个人，老皇帝眼中隐约还有泪光闪烁。
“这里是我的时代，天圣王朝，天圣十七年！
这一天，整个帝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家家闭门锁户，街道之上到处都有兵卒警戒，禁卫军和御林军这些直属于皇帝的近卫挨家挨户的搜查。
这一天，大部分百姓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负责京畿大部分事务的京兆衙门主官，正三品的京兆府尹却是已经被下了大狱。
府邸被查封，所有家眷都被锁在府内，等候严查，京兆衙门下辖所有官吏全部被抓。
紧跟着，城防指挥使，三个副指挥使，七个世袭千户也被下了大狱，跟那位府尹大人作伴去了。
除了这些负有直接责任的官员之外，满朝文武百官有一半都下了大狱，仅仅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原本空荡的天牢都显得有些拥挤了。
因为在这一天，大华朝当今皇帝嫡次子，驻守北境的四大藩王之一的齐王，在回京之时，竟然在京城外遭到了刺杀。
而且行刺的凶手在得手后，面对着齐王护卫的包围，毅然决然地自尽，至此死无对证。”
病床边上，负责给齐王行针的老太医在皇帝和皇孙的目光注视下，整个人瑟瑟发抖，宛如筛糠。
额头上，冷汗如雨落。
“你他娘的手稳一点，要是治不好朕的儿子，朕让你九族殉葬！”
天圣帝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大的老太医手掌发抖，顿时气极，忍不住骂道。
他本来想直接一脚踹上去的，但是老头手里捏些银针，正在给齐王行针，老皇帝只能忍了。
“是，是，微臣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老太医连忙应承。
“不是尽力，是必须做到，这是朕的圣旨，做不到就算你抗旨，算你欺君！”
一向仁德的老皇帝此刻也不讲理了，自家儿子命悬一线，他也淡定不下来了。
老太医无语了，同时额头上冷汗更多了。
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搁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高寿了，他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说实在的已经不是很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可是天圣帝一句话直接把他吓呆了，如果齐王挂了，那他家满门甚至是周围的亲戚就得跟着齐王一起上路了。
不得已，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治疗。
此时，雪月心带着秦川出现到了这里，不过四周的人似乎根本看不到他们，他们对于这个地方来说，就像是游魂一般。
“这是我的故事，你想听听吗？”
雪月心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那个年轻人，这一刻，她双眼通红，身上的暴虐气息让秦川都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