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掩耳盗铃 偷奶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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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方仔，一小我私家闷在那里干什么呢？你重伤初愈，应该要多休息才对啊！
我正在想论文的题材，之前已经有些想法，趁现在做点整理。
哦，有趣，方青书大少的新论文，这个我也好奇，你写什么题目？军事方面的相关题材吗？
我很感兴趣，在方青书扑面的岩石上大马金刀地坐下，询问他的论文题目。
不不不，你完全弄错了，我要写的这篇论文，是论胸部丰满与脑部缺乏营养，导致脑残的一定性，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胸大无脑。
你的话很诡异啊，是说哪一个？
我最初以为，方青书是说鬼魅夕，究竟鬼魅夕的情况想想实在怪异，堂堂黑龙忍军的前首领，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机敏应变都是一等一，双方为敌时，她绝对是个让我们闻之心寒的恐怖人物，哪知道转换阵营以后，发现基础是个天然呆，只要爱上了人，基础是叫她去死她就去了……虽然说，我到现在都很怀疑，我与鬼魅夕之间到底能不能算恋爱？到底有没有恋爱？
这种情商不及格的可爱女孩，怎么会是黑龙会的冷血杀手？连我都以为不行思议，外人如方青书之类的看了，虽然更想不通，无法把她和过往听说中，谁人冷血凶残的忍军头目遐想在一起。
不外，我似乎弄错了，因为方青书的这个感想，并非针对鬼魅夕而发。
我到现在都还以为难以置信，那么烂的假话，怎么会有人相信？
方青书边说边摇头，显示他的困惑。
就在不久之前，方青书替我作伪证，证明我是慈航静殿的高等谍报人员，恒久潜伏事情，我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奉心禅大师的下令行事。只管是方青书替我作证，但似乎连他自己都以为怎么可能有人会因为这样就相信了，所以当看到天河雪琼因为相信此事而受攻击，他自己也被吓到了。
这没什么好希奇的啦，这世界上有许多种人，有些人不管你怎么解释、怎么证明，他们都很难相信一些事物。好比说，现在我告诉你，你师父心禅实在是搞基的，而且照旧基中的霸主，人称基霸，他收你为徒，传你武功，只是为了将你培育成才，期待有朝一日，亲自来替你前后意会，把你带入他的玻璃世界……
不行能！
不行能？万一我有证据呢？我可以拿出文字与图片证据，证明他确实是搞基的。
我仍是不信，我与师父相处多年，深知他的为人，这就是最好的证据，相比之下，什么其他的证据，都可能是伪造的。他是慈航静殿掌门，不晓得有几多人想用肮脏手段拉他下台，这类的伪造工具，我已经见得太多了。
说得好，你因为心里有一个信念，深信你所熟知的工具，所以不管我怎么出示证据，也无法动摇你根深蒂固的认知，你始终相信，心禅大师是好人，不会搞基，也不会对门生有邪念。
我笑道：但许多事情都是一体两面，所以反过来说，我只要随便拿点小证据，你就会相信你师父是好人，甚至不拿证据都行，因为你原来就信了。这种情形，与天河雪琼有什么差异吗？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我是凭证自己十几年来的认知、判断，作出自己的结论，与她的状况完全差异啊。
那里差异了？她也是凭证自己的认知、判断，做出了自己的结论，我们并没有催眠她啊，只不外，这十几年里，她身边的人重复给她贯注一个看法，就是慈航静殿是绝对正义的，方丈做出的决议绝不会偏离正道，她是完全相信这些，而且做出了判断……至于这个判断有问题，那你就要去问贯注她这些看法的人了。
听我这么说完，方青书愣了片晌，若有所悟，或许他也体会到，今天我们看天河雪琼，以为她这么简朴就上当很蠢，但同样也坚信某些工具的我们，会否在某些方面也犯了错误，和天河雪琼一样的蠢？
方青书对我竖起大拇指，道：有原理！我从没有用这角度思考过。太相信、太不相信某件事，都可能成为偏执，那……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正确的工具？你会问我怎么做才是对的，这问题自己就有……问题，而且你也别小看偏执狂，我最近发现，你若想成为绝世能手，不是当偏执狂，就是当失常，两个如果都不成，这辈子绝顶能手无望。
我耸耸肩，道：我没法告诉你怎样才是对的，因为谜底连我也不知道，不外，我可以把自己的心得与你分享。
愿闻其详。
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我何等深信这件事、这小我私家，也不管我怎么判断这件事是可信的，在我心里，始终有个地方，不停提醒我自己，我深信的这件事随时有可能翻盘，千万别放松警戒。
这……这样的想法，那你岂不是很没有清静感？你基础什么也不能相信啊！
那虽然，你要是过和我一样的人生，你连清静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还清静感咧！
说到痛处，连我自己都不禁摇头，原来我的人生就没什么清静感可言，从小到大，身边也没有谁是真正可靠，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或者该说……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意志不坚、能力不足，我都不知道可以相信自己什么。
原来就不行的工具，再被黑龙王这样整过一次，现在我什么也不相信了，如果再这么来频频，我就算不看透红尘去出家，也可以当个哲学家。
对了，方仔，我们很快就要启航了，这里始终是险地，不宜久留，你有什么企图？
老实说，如果可以，我实在想与你们同行……
不行！
理由？
你长得那么帅，如果和我们走一道，太容易吸引别人眼光，让我们袒露身份的风险大增。
真实的理由呢？
你长得那么帅，如果和我们走一道，女人的眼光肯定都在看你，都只会发现你的优点，那我还用得着混吗？你这种男子再多几个，全世界的男子都要绝种了，我不能宰了你，最少离你远点，行吧？
听到我这么说，方青书一脸的莫可怎样，懊恼道:惋惜了，我看你似乎在组织小队，原原来想加入的。
我皱眉道：方仔，你脑子昏啦？放着好好的上将军不妥，跑来加入我的小队？这种冒险者生涯，整天风餐露宿，流离失所，很欠好过的，你想过这种生活？再说，就算你真的想过，现在慈航静殿那里也少不了你啊。
风餐露宿的生活，我也不生疏啊，以前作武者修行的时候，我也是经常睡荒田野外的，至于说回去指挥雄师……
方青书耸耸肩，无奈道：当今天下局势，你也心里有数，黑龙会连战皆捷，兵锋锐不行挡，又有暗黑召唤兽与最强统帅，这已经不是任何兵法、名将能够反抗，除非能请令尊出头，否则……有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听来很泄气，但我们都知道事实如此。之前慈航静殿兴兵，与黑龙会坚持，两方尚可一斗，黑龙会虽强，慈航静殿整体素质也不差，以战略和战术与之周旋，胜负犹在未定之天。
然而，日前一战，对慈航静殿纵非重创，也绝非小伤，此消彼长之下，慈航静殿恐怕已无法与黑龙会正面抗衡。如果方青书能在短时间内攀升至第八级修为，还能有所作为，但以他现今的第七级修为，就算他再会用兵、再怎么起劲，也不行能力挽狂澜。
唔，若只有李华梅一个，那还好办，在慈航静殿的历史上，不乏泛起无敌一时的魔头，效果照旧被你们干掉，你们处置惩罚这种事情是驾轻就熟了。
慈航静殿传承久远，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历史上也不乏泛起那种无敌一时，远远逾越其时水平的邪派强人，打得整个世界束手无策，但除了少数的个体人外，绝大多数最后照旧被慈航静殿干掉。
原理很简朴，那些能够力压慈航静殿的能手，其生长历程往往惊世骇俗，半是奇遇，半是天授，说得简朴一点，就是无法复制，能成就一人，不能成就一群人，在谁人绝世能手的身边，缺乏同样一群修为相若的同伴。既然如此，事情就简朴得多，不管他一小我私家有多厉害，总是一小我私家，总要用饭睡觉，慈航静殿此外没有，就是能手多、招呼力强，拼着整个门派元气大伤十年，用牺牲打来玩人海战术，前仆后继，累也累死敌人了。
虽然，不会只是搞车轮战，比起别家的牺牲战术，慈航静殿玩起这招，绝对讲效率。
慈航静殿之中能手如云，这些高僧习武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都有，别看他们上阵作战，似乎杀伤力不怎么样，空有百岁修为照旧打输人，但若下定刻意，猛催自身气力玩自爆，酿成人肉炸弹冲已往，破损力毁地摧天，有本事挨得起的魔头恐怕也不多。
纵然挨得起，后头也尚有一连串的工具伺候，别以为慈航静殿是正派，就不明确阴险手段，真的扯破脸来，什么迷香、奇毒、陷阱应有尽有，战国时期名动大地的七种绝毒，迄今仍流传在江湖上为人所知的仅余四种，连伊斯塔都不全，却在慈航静殿的藏宝处一样不缺，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心情扭成一团，不晓得该对带我旅行宝库的心禅大师说什么。
除此之外，慈航静殿是僧人的大本营，僧侣们的老本行就是玩封印，种种稀奇离奇的封印技巧，在慈航静殿被研究得入迷入化，已经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境界。凭着这些封印术，僧侣们可以封住比他们更强十倍的敌人，只管封印早晚有一天会破，不外那已经是一百几十年后，由子女子孙去烦恼的问题了。
所以，虽说慈航静殿总是遇到强敌，但搪塞强敌的要领不只是硬拼，僧人们自有一套熟练的流程，偷袭、下毒、打闷棍，围殴、暗算、玩自爆，种种手段齐上，挖个坑给敌人跳完，上头再放几十重封印，就此搞定。千百年来，慈航静殿面临过无数邪道强人，始终屹立不摇，这绝不是没原理的。
处置惩罚绝世强人，慈航静殿可谓履历老练，恐惧却不惊惶，真正会让他们头痛的，不是绝世强人，而是一群绝世强人，也就是眼前的情形。
搪塞一个无敌的强人，可以凭着智谋，可以凭靠人数方面的优势来压倒，但搪塞一群无敌的强人，这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李华梅与暗黑召唤兽，单独的每一个，慈航静殿之内恐怕都找不到一个能说稳赢的，纵然能请动心剑神尼去单挑，胜负也在未定之天，倘使一次上来一群，那就搞笑了，别说什么用数量去填补不足，事实摆在眼前，纵然比数量，也是敌人远占优势。
素质也输，数量也输，过大的差距已经不是智谋能简朴弥补，若我是慈航静殿掌门，除了拼命动头脑之外，或许也就只剩下拼命念经祈祷这条路了，看看老天会不会突然显灵，扔个雷把敌人都打死。
眼前情势，确实是多方青书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起不了左右胜负的大作用，而以他的武功，加入我们小队，那可真是一个强助，照理说我还该倒屣相迎，无奈以前累积下来的习惯，我组织小队不想让男子加入，尤其是长得帅的男子。
唔，那我稍后就启程，回慈航静殿去了。
方青书道：临行前，我有点话想告诉你……
方青书要说的话，我本以为是什么行善行善，诸恶莫作之类的老话，没想到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相互听得见的声音，道：你要当心，我以为……羽霓师妹怪怪的。
怪？怎么怪法？
没有明确的状况，就是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她眼神有时会变得很怪，我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女人都是这样的啦！岂非你很相识其他女人在想什么？
倒、倒也没错。
方青书面露苦笑，但我反而留上了心。羽霓的精神状态，照理我再清楚也不外，但人的深层心理很难说，就像高山上的天气，时不时会生出意外的变化，我必须经常监看，才气确认状况，这照旧有霸者之证可用的情形，要是没有霸者之证，像我以前天天对羽霓的精神调来调去，也经常搞不清楚到底调得怎样了。
思量到我现在的状况，羽霓在身边能给我的资助有限，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全副精神要花在应付阿里巴巴、摆平天河雪琼上，无暇也无心处置惩罚羽霓，还不如爽性把她扔给方青书，带回慈航静殿看守好了。方仔，不如……
话到嘴边，我突然犹豫起来，还记得在华尔森林的时候，羽霓被关在石牢囚室中，其时心禅大师已经来看过，却任由她像头母兽般被囚禁在那阴寒石牢，虽说那时的羽霓神智尽失，不外，羽霓的精神状况本就是被强行调整出来，要是我不一连举行维修，后头出了什么岔子，羽霓肯定会再被扔进某个囚室，关到地老天荒。
再说，羽霓不光单是神经病患，照旧一个有强大攻击力的神经病患，若是她发狂的时候杀了什么人，为了认真，搞欠好还会被挑断手脚筋、穿琵琶骨，mm静殿虽然讲慈悲为怀，却也考究戒律，这些事绝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想到这个，我就不敢把羽霓扔给慈航静殿，这……也是对羽虹的责任。你要说什么吗？
没，我只是突然以为，一个当不了好人，又没胆子当坏人的家伙，真的活得很辛苦……
没法把羽霓这个不定时炸弹甩出去，我摇了摇头，预备在脱离前，请方青书再替我傲件事，对天河雪琼说上几句，增强效果。
这点虽然不难题，我们说干就干，连忙出发。鬼魅夕似乎和羽霓走在一起，不晓得做什么去了，所以当我们进入天河雪琼所在的洞窟，所看到的就是天河雪琼和阿里巴巴两小我私家。
他们两小我私家走在一起，虽然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天河雪琼昏厥不醒，倒在地上，阿里巴巴则趴在她的身上，乱摸乱抓，察觉我和方青书进来，他慌忙跳了起来。
你！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咧，你趴在她身上做什么？强奸她？照旧鸡奸她？
我以为希奇，但却不忘按住方青书的手，阻止他原来要拔剑的愚蠢行为，还低声向他解释。
这狂人天不怕、地不怕，兼丧心病狂，别说奸了你这个自制师姐，就算把她活生生奸成两截，眉毛也不会皱一下，但刚刚我们进来，他的眼神不定，似有惧意，换句话说，就一定不是在搞强奸，既然不是强奸，你拔剑干什么？
你还挺相识他的啊！
方青书松开了按在剑柄上的手，心情也缓和了些。这家伙的个性，我大致摸透了，他不是不知变通的死头脑，但也有顽强的地方，帮着我摆了天河雪琼一道，已经让他心存愧疚，如果天河雪琼还因此失事，他怎样都无法坐视，所以一见到适才那局势，连忙就要动手。
这个虽然，我武功又没你高，要是不明确看人脸色，怎么在江湖上讨饭吃？
我一面说着，一面紧盯着阿里巴巴，同时也没有忘记注意天河雪琼，发现她昏厥在地上，胸前衣襟却被拉开，泰半团雪白的乳肉裸露在外，成了一圈令人惊心动魄的浑圆，看来着实性感，也很是诱人犯罪，不外……也仅是如此，她腰部以下衣着完好，看不出任何被乱翻的迹象，若说狼狈，最少比上次被李华梅玩弄时要好得多。
暂时岂论天河雪琼是怎么昏厥的，至少可以肯定，阿里巴巴对她并没有奸淫意图，否则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因此，我的眼光注视着阿里巴巴脸上，想从那里找出些眉目，由于戴着眼罩，看不清楚心情，但眼神仍然是一个重要线索。
面临我质疑的眼光，阿里巴巴赫然恼羞成怒，挺起胸膛，叉腰咆哮，怎么样？两个小王八蛋，看老子上女人不爽吗？不爽就出来单挑啊！告诉你们，老子强奸女人是屡见不鲜，寻常兴奋起来，随随便便也要干十个，不兴奋起来，哼哼，别说干死十个，连母牛、母象都能操死几头！
阿里巴巴怒喝着，横臂挥出，打得身后岩壁碎裂，碎石飞溅，喷在我们脸上、身上，甚至疼痛。这一击虽然威势十足，但看在我们眼里，只是更肯定了他的心虚。
我两手一摊，道：你武功高，拳头大，我们是拿你没措施，你想要强奸人家，我们也不能阻止你，所以你要干就干吧，用得着对我们这些小角色放话吗？来，有种你就干吧，我和方仔站在一旁观摩，看看能不能学个三招两式。
说完，我拉着方青书退开，方青书大吃一惊，想要拦阻我，生怕被我这一挑衅，阿里巴巴这狂人为保体面，真会当我们的面把人干了，但我理也不理，拉着方青书退到一旁。
果真，阿里巴巴下不了台，震怒道：臭小子，少看不起人，你以为老子不敢吗？我就干给你看。
边说，一边开始解腰带，然而，我面无心情，无动于衷，耸了耸肩，像是看一个蠢蛋似的看着他，就连方青书都明确过来，摆出和我一样的姿势、眼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演出脱裤子。
搪塞疯子和袒露狂的要领实在差不多，见责不怪，其怪自败，只要掌握住原则，阿里巴巴倒也不难搞定。让这家伙当着我们的面强奸女人，他不知羞耻惯了，还会干得洋洋自得，可是我们两个像看呆子一样看着他，那感受或许就没什么好夸耀，换作是我，肯定以为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糗到不行。
我靠！你们两个死失常，当老子我是呆子吗？想看我干我就得干？我有那么听话吗？偏不顺你们的意！
什么狗屁能手？摸顺了性子，简直比叫儿子还听话。阿里巴巴被我们两个这么一瞪，取消了原来的意图，双手围绕胸口，与我们对视，方青书不动声色，暗里朝我竖起拇指，佩服我料敌如神。
我凝望阿里巴巴，注视他狂妄的眼神，实验找出他想隐藏的工具，效果发现他唇边有点离奇，似乎有点未干的湿渍。
(该不会……这家伙是来……原来如此，一切谜底都揭晓了！)脑中灵光一闪，我高声道：我明确了，凶手就在我们当中……呃，差池，是我明确你来这里干什么了。
我指着阿里巴巴，道：你是来这里……偷奶喝的！
方青书站在我身边，一手按剑，十足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但听到这里，连他也傻眼，摸不着头脑，什、什么偷奶？
天河雪琼体质特殊，每次使用邪术事后，就会排泄乳汁，有时候还会一连几天，这家伙偷偷跑来这里，不是想要玩强奸，他是来这里偷奶喝的！
这话实在连我自己也以为匪夷所思，以往阿雪的奶水虽然香甜，不外也说不上什么绝世鲜味，更好喝的工具多得是，每次我喝不完，阿雪就直接喂了紫罗兰，那头豹子喝得比我更多，很难想象有人会恋乳成狂，还偷偷跑来偷喝奶水，要换作是我，把人弄昏了，肯定是偷偷干她屁股，不会偷奶。
不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被我这么一质问，阿里巴巴大受攻击，只管看不清楚心情，但眼神中的忙乱，就似乎有什么最可耻的把柄被人抓住，虽然，就我而言，实在难以明确，一个敢当着我们的面，奸淫掳掠不皱眉头的失常狂，为什么会以偷喝奶为耻？可这确实是我们的天大良机。
可耻啊！一个男子汉有手有脚，什么工具欠好吃，偏偏到这里来偷奶喝？你妈没有喂饱你吗？太难看了！
我一面指责，一面心里发虚，不以为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难看的，顶多也只是怪了点，但对阿里巴巴的攻击可不是普通一般，他脚下发软，一下踉跄，后跌数步，险些踩到了后头的天河雪琼。
不！我没偷喝奶！我没有偷喝奶！
你和我约定，搞定天河雪琼之后，要从她身上取走一件不伤害她的工具，我原来以为是邪术力，岂非……你这失常所要的，就是她的奶水？
胡、乱说！谁要那种工具！
少强辩了！一切证据摊在眼前，我以我爷爷的名字立誓，你就是谁人凶手，不，是偷奶狂！
我不是偷奶狂！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喝那种小丫头的奶？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难看的事！我没有！我没有啊～～这攻击还真是非同小可，阿里巴巴狂吼作声，震得山洞里碎石不住落下，威势十足，随着就用双手遮脸，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还不是朝着我们这偏向冲，是朝着左侧的岩壁，直接冲撞进去，像是一台人形碎石机，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霹雳声响中，竟然硬生生从岩壁中打出一个大洞，这么冲了出去。
看着这个透风的大洞，我与方青书相顾愕然，不久，方青哈大笑，再次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想不平你都不行啊，约翰，你真有一手，对上这么厉害的能手，都能占到上风，把他玩弄于股掌中，只怕黑龙王都没你高明啊。
一点自知之明我尚有，这点小伎俩，玩玩阿里巴巴还够，哪够格去黑龙王眼前耍？
别兴奋得太早，那家伙只是一时羞愤，跑了出去，若我所料不错，他很快就会恼羞成怒，杀回来把我们灭口。
灭口？
方青书耸耸肩，这也没什么好怕的，凭着你对他的相识，一定有措施找到他的心理弱点，不战而屈人之兵。
哈，说得对，凭着我对他的相识，这次还不是……
我一面笑着说话，脑中一面评估情势，盘算阿里巴巴可能的行动，原来辉煌光耀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欠好！那家伙气疯了，说要灭口真的会灭口，没有半点人情可讲的！
什么？你现在才说！
空话！你以为我真的臆则屡中啊！那都是你说的！我要真有这本事，用得着像乌龟一样躲着黑龙会吗？
一切只能说是乐极生悲，我还来不及再对方青书说什么，就听见一声轰然巨响，石屑纷飞，一道魁梧身影打碎石壁，从另一侧冲了进来。
两个小王八蛋！宰了你们，接老子的轰雷赤帝冲！
有没有搞错？打自己人比打敌人还用力？
喂！方仔，一小我私家闷在那里干什么呢？你重伤初愈，应该要多休息才对啊！
我正在想论文的题材，之前已经有些想法，趁现在做点整理。
哦，有趣，方青书大少的新论文，这个我也好奇，你写什么题目？军事方面的相关题材吗？
我很感兴趣，在方青书扑面的岩石上大马金刀地坐下，询问他的论文题目。
不不不，你完全弄错了，我要写的这篇论文，是论胸部丰满与脑部缺乏营养，导致脑残的一定性，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胸大无脑。
你的话很诡异啊，是说哪一个？
我最初以为，方青书是说鬼魅夕，究竟鬼魅夕的情况想想实在怪异，堂堂黑龙忍军的前首领，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机敏应变都是一等一，双方为敌时，她绝对是个让我们闻之心寒的恐怖人物，哪知道转换阵营以后，发现基础是个天然呆，只要爱上了人，基础是叫她去死她就去了……虽然说，我到现在都很怀疑，我与鬼魅夕之间到底能不能算恋爱？到底有没有恋爱？
这种情商不及格的可爱女孩，怎么会是黑龙会的冷血杀手？连我都以为不行思议，外人如方青书之类的看了，虽然更想不通，无法把她和过往听说中，谁人冷血凶残的忍军头目遐想在一起。
不外，我似乎弄错了，因为方青书的这个感想，并非针对鬼魅夕而发。
我到现在都还以为难以置信，那么烂的假话，怎么会有人相信？
方青书边说边摇头，显示他的困惑。
就在不久之前，方青书替我作伪证，证明我是慈航静殿的高等谍报人员，恒久潜伏事情，我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奉心禅大师的下令行事。只管是方青书替我作证，但似乎连他自己都以为怎么可能有人会因为这样就相信了，所以当看到天河雪琼因为相信此事而受攻击，他自己也被吓到了。
这没什么好希奇的啦，这世界上有许多种人，有些人不管你怎么解释、怎么证明，他们都很难相信一些事物。好比说，现在我告诉你，你师父心禅实在是搞基的，而且照旧基中的霸主，人称基霸，他收你为徒，传你武功，只是为了将你培育成才，期待有朝一日，亲自来替你前后意会，把你带入他的玻璃世界……
不行能！
不行能？万一我有证据呢？我可以拿出文字与图片证据，证明他确实是搞基的。
我仍是不信，我与师父相处多年，深知他的为人，这就是最好的证据，相比之下，什么其他的证据，都可能是伪造的。他是慈航静殿掌门，不晓得有几多人想用肮脏手段拉他下台，这类的伪造工具，我已经见得太多了。
说得好，你因为心里有一个信念，深信你所熟知的工具，所以不管我怎么出示证据，也无法动摇你根深蒂固的认知，你始终相信，心禅大师是好人，不会搞基，也不会对门生有邪念。
我笑道：但许多事情都是一体两面，所以反过来说，我只要随便拿点小证据，你就会相信你师父是好人，甚至不拿证据都行，因为你原来就信了。这种情形，与天河雪琼有什么差异吗？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我是凭证自己十几年来的认知、判断，作出自己的结论，与她的状况完全差异啊。
那里差异了？她也是凭证自己的认知、判断，做出了自己的结论，我们并没有催眠她啊，只不外，这十几年里，她身边的人重复给她贯注一个看法，就是慈航静殿是绝对正义的，方丈做出的决议绝不会偏离正道，她是完全相信这些，而且做出了判断……至于这个判断有问题，那你就要去问贯注她这些看法的人了。
听我这么说完，方青书愣了片晌，若有所悟，或许他也体会到，今天我们看天河雪琼，以为她这么简朴就上当很蠢，但同样也坚信某些工具的我们，会否在某些方面也犯了错误，和天河雪琼一样的蠢？
方青书对我竖起大拇指，道：有原理！我从没有用这角度思考过。太相信、太不相信某件事，都可能成为偏执，那……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正确的工具？你会问我怎么做才是对的，这问题自己就有……问题，而且你也别小看偏执狂，我最近发现，你若想成为绝世能手，不是当偏执狂，就是当失常，两个如果都不成，这辈子绝顶能手无望。
我耸耸肩，道：我没法告诉你怎样才是对的，因为谜底连我也不知道，不外，我可以把自己的心得与你分享。
愿闻其详。
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我何等深信这件事、这小我私家，也不管我怎么判断这件事是可信的，在我心里，始终有个地方，不停提醒我自己，我深信的这件事随时有可能翻盘，千万别放松警戒。
这……这样的想法，那你岂不是很没有清静感？你基础什么也不能相信啊！
那虽然，你要是过和我一样的人生，你连清静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还清静感咧！
说到痛处，连我自己都不禁摇头，原来我的人生就没什么清静感可言，从小到大，身边也没有谁是真正可靠，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或者该说……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意志不坚、能力不足，我都不知道可以相信自己什么。
原来就不行的工具，再被黑龙王这样整过一次，现在我什么也不相信了，如果再这么来频频，我就算不看透红尘去出家，也可以当个哲学家。
对了，方仔，我们很快就要启航了，这里始终是险地，不宜久留，你有什么企图？
老实说，如果可以，我实在想与你们同行……
不行！
理由？
你长得那么帅，如果和我们走一道，太容易吸引别人眼光，让我们袒露身份的风险大增。
真实的理由呢？
你长得那么帅，如果和我们走一道，女人的眼光肯定都在看你，都只会发现你的优点，那我还用得着混吗？你这种男子再多几个，全世界的男子都要绝种了，我不能宰了你，最少离你远点，行吧？
听到我这么说，方青书一脸的莫可怎样，懊恼道:惋惜了，我看你似乎在组织小队，原原来想加入的。
我皱眉道：方仔，你脑子昏啦？放着好好的上将军不妥，跑来加入我的小队？这种冒险者生涯，整天风餐露宿，流离失所，很欠好过的，你想过这种生活？再说，就算你真的想过，现在慈航静殿那里也少不了你啊。
风餐露宿的生活，我也不生疏啊，以前作武者修行的时候，我也是经常睡荒田野外的，至于说回去指挥雄师……
方青书耸耸肩，无奈道：当今天下局势，你也心里有数，黑龙会连战皆捷，兵锋锐不行挡，又有暗黑召唤兽与最强统帅，这已经不是任何兵法、名将能够反抗，除非能请令尊出头，否则……有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听来很泄气，但我们都知道事实如此。之前慈航静殿兴兵，与黑龙会坚持，两方尚可一斗，黑龙会虽强，慈航静殿整体素质也不差，以战略和战术与之周旋，胜负犹在未定之天。
然而，日前一战，对慈航静殿纵非重创，也绝非小伤，此消彼长之下，慈航静殿恐怕已无法与黑龙会正面抗衡。如果方青书能在短时间内攀升至第八级修为，还能有所作为，但以他现今的第七级修为，就算他再会用兵、再怎么起劲，也不行能力挽狂澜。
唔，若只有李华梅一个，那还好办，在慈航静殿的历史上，不乏泛起无敌一时的魔头，效果照旧被你们干掉，你们处置惩罚这种事情是驾轻就熟了。
慈航静殿传承久远，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历史上也不乏泛起那种无敌一时，远远逾越其时水平的邪派强人，打得整个世界束手无策，但除了少数的个体人外，绝大多数最后照旧被慈航静殿干掉。
原理很简朴，那些能够力压慈航静殿的能手，其生长历程往往惊世骇俗，半是奇遇，半是天授，说得简朴一点，就是无法复制，能成就一人，不能成就一群人，在谁人绝世能手的身边，缺乏同样一群修为相若的同伴。既然如此，事情就简朴得多，不管他一小我私家有多厉害，总是一小我私家，总要用饭睡觉，慈航静殿此外没有，就是能手多、招呼力强，拼着整个门派元气大伤十年，用牺牲打来玩人海战术，前仆后继，累也累死敌人了。
虽然，不会只是搞车轮战，比起别家的牺牲战术，慈航静殿玩起这招，绝对讲效率。
慈航静殿之中能手如云，这些高僧习武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都有，别看他们上阵作战，似乎杀伤力不怎么样，空有百岁修为照旧打输人，但若下定刻意，猛催自身气力玩自爆，酿成人肉炸弹冲已往，破损力毁地摧天，有本事挨得起的魔头恐怕也不多。
纵然挨得起，后头也尚有一连串的工具伺候，别以为慈航静殿是正派，就不明确阴险手段，真的扯破脸来，什么迷香、奇毒、陷阱应有尽有，战国时期名动大地的七种绝毒，迄今仍流传在江湖上为人所知的仅余四种，连伊斯塔都不全，却在慈航静殿的藏宝处一样不缺，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心情扭成一团，不晓得该对带我旅行宝库的心禅大师说什么。
除此之外，慈航静殿是僧人的大本营，僧侣们的老本行就是玩封印，种种稀奇离奇的封印技巧，在慈航静殿被研究得入迷入化，已经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境界。凭着这些封印术，僧侣们可以封住比他们更强十倍的敌人，只管封印早晚有一天会破，不外那已经是一百几十年后，由子女子孙去烦恼的问题了。
所以，虽说慈航静殿总是遇到强敌，但搪塞强敌的要领不只是硬拼，僧人们自有一套熟练的流程，偷袭、下毒、打闷棍，围殴、暗算、玩自爆，种种手段齐上，挖个坑给敌人跳完，上头再放几十重封印，就此搞定。千百年来，慈航静殿面临过无数邪道强人，始终屹立不摇，这绝不是没原理的。
处置惩罚绝世强人，慈航静殿可谓履历老练，恐惧却不惊惶，真正会让他们头痛的，不是绝世强人，而是一群绝世强人，也就是眼前的情形。
搪塞一个无敌的强人，可以凭着智谋，可以凭靠人数方面的优势来压倒，但搪塞一群无敌的强人，这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李华梅与暗黑召唤兽，单独的每一个，慈航静殿之内恐怕都找不到一个能说稳赢的，纵然能请动心剑神尼去单挑，胜负也在未定之天，倘使一次上来一群，那就搞笑了，别说什么用数量去填补不足，事实摆在眼前，纵然比数量，也是敌人远占优势。
素质也输，数量也输，过大的差距已经不是智谋能简朴弥补，若我是慈航静殿掌门，除了拼命动头脑之外，或许也就只剩下拼命念经祈祷这条路了，看看老天会不会突然显灵，扔个雷把敌人都打死。
眼前情势，确实是多方青书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起不了左右胜负的大作用，而以他的武功，加入我们小队，那可真是一个强助，照理说我还该倒屣相迎，无奈以前累积下来的习惯，我组织小队不想让男子加入，尤其是长得帅的男子。
唔，那我稍后就启程，回慈航静殿去了。
方青书道：临行前，我有点话想告诉你……
方青书要说的话，我本以为是什么行善行善，诸恶莫作之类的老话，没想到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相互听得见的声音，道：你要当心，我以为……羽霓师妹怪怪的。
怪？怎么怪法？
没有明确的状况，就是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她眼神有时会变得很怪，我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女人都是这样的啦！岂非你很相识其他女人在想什么？
倒、倒也没错。
方青书面露苦笑，但我反而留上了心。羽霓的精神状态，照理我再清楚也不外，但人的深层心理很难说，就像高山上的天气，时不时会生出意外的变化，我必须经常监看，才气确认状况，这照旧有霸者之证可用的情形，要是没有霸者之证，像我以前天天对羽霓的精神调来调去，也经常搞不清楚到底调得怎样了。
思量到我现在的状况，羽霓在身边能给我的资助有限，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全副精神要花在应付阿里巴巴、摆平天河雪琼上，无暇也无心处置惩罚羽霓，还不如爽性把她扔给方青书，带回慈航静殿看守好了。方仔，不如……
话到嘴边，我突然犹豫起来，还记得在华尔森林的时候，羽霓被关在石牢囚室中，其时心禅大师已经来看过，却任由她像头母兽般被囚禁在那阴寒石牢，虽说那时的羽霓神智尽失，不外，羽霓的精神状况本就是被强行调整出来，要是我不一连举行维修，后头出了什么岔子，羽霓肯定会再被扔进某个囚室，关到地老天荒。
再说，羽霓不光单是神经病患，照旧一个有强大攻击力的神经病患，若是她发狂的时候杀了什么人，为了认真，搞欠好还会被挑断手脚筋、穿琵琶骨，mm静殿虽然讲慈悲为怀，却也考究戒律，这些事绝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想到这个，我就不敢把羽霓扔给慈航静殿，这……也是对羽虹的责任。你要说什么吗？
没，我只是突然以为，一个当不了好人，又没胆子当坏人的家伙，真的活得很辛苦……
没法把羽霓这个不定时炸弹甩出去，我摇了摇头，预备在脱离前，请方青书再替我傲件事，对天河雪琼说上几句，增强效果。
这点虽然不难题，我们说干就干，连忙出发。鬼魅夕似乎和羽霓走在一起，不晓得做什么去了，所以当我们进入天河雪琼所在的洞窟，所看到的就是天河雪琼和阿里巴巴两小我私家。
他们两小我私家走在一起，虽然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天河雪琼昏厥不醒，倒在地上，阿里巴巴则趴在她的身上，乱摸乱抓，察觉我和方青书进来，他慌忙跳了起来。
你！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咧，你趴在她身上做什么？强奸她？照旧鸡奸她？
我以为希奇，但却不忘按住方青书的手，阻止他原来要拔剑的愚蠢行为，还低声向他解释。
这狂人天不怕、地不怕，兼丧心病狂，别说奸了你这个自制师姐，就算把她活生生奸成两截，眉毛也不会皱一下，但刚刚我们进来，他的眼神不定，似有惧意，换句话说，就一定不是在搞强奸，既然不是强奸，你拔剑干什么？
你还挺相识他的啊！
方青书松开了按在剑柄上的手，心情也缓和了些。这家伙的个性，我大致摸透了，他不是不知变通的死头脑，但也有顽强的地方，帮着我摆了天河雪琼一道，已经让他心存愧疚，如果天河雪琼还因此失事，他怎样都无法坐视，所以一见到适才那局势，连忙就要动手。
这个虽然，我武功又没你高，要是不明确看人脸色，怎么在江湖上讨饭吃？
我一面说着，一面紧盯着阿里巴巴，同时也没有忘记注意天河雪琼，发现她昏厥在地上，胸前衣襟却被拉开，泰半团雪白的乳肉裸露在外，成了一圈令人惊心动魄的浑圆，看来着实性感，也很是诱人犯罪，不外……也仅是如此，她腰部以下衣着完好，看不出任何被乱翻的迹象，若说狼狈，最少比上次被李华梅玩弄时要好得多。
暂时岂论天河雪琼是怎么昏厥的，至少可以肯定，阿里巴巴对她并没有奸淫意图，否则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因此，我的眼光注视着阿里巴巴脸上，想从那里找出些眉目，由于戴着眼罩，看不清楚心情，但眼神仍然是一个重要线索。
面临我质疑的眼光，阿里巴巴赫然恼羞成怒，挺起胸膛，叉腰咆哮，怎么样？两个小王八蛋，看老子上女人不爽吗？不爽就出来单挑啊！告诉你们，老子强奸女人是屡见不鲜，寻常兴奋起来，随随便便也要干十个，不兴奋起来，哼哼，别说干死十个，连母牛、母象都能操死几头！
阿里巴巴怒喝着，横臂挥出，打得身后岩壁碎裂，碎石飞溅，喷在我们脸上、身上，甚至疼痛。这一击虽然威势十足，但看在我们眼里，只是更肯定了他的心虚。
我两手一摊，道：你武功高，拳头大，我们是拿你没措施，你想要强奸人家，我们也不能阻止你，所以你要干就干吧，用得着对我们这些小角色放话吗？来，有种你就干吧，我和方仔站在一旁观摩，看看能不能学个三招两式。
说完，我拉着方青书退开，方青书大吃一惊，想要拦阻我，生怕被我这一挑衅，阿里巴巴这狂人为保体面，真会当我们的面把人干了，但我理也不理，拉着方青书退到一旁。
果真，阿里巴巴下不了台，震怒道：臭小子，少看不起人，你以为老子不敢吗？我就干给你看。
边说，一边开始解腰带，然而，我面无心情，无动于衷，耸了耸肩，像是看一个蠢蛋似的看着他，就连方青书都明确过来，摆出和我一样的姿势、眼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演出脱裤子。
搪塞疯子和袒露狂的要领实在差不多，见责不怪，其怪自败，只要掌握住原则，阿里巴巴倒也不难搞定。让这家伙当着我们的面强奸女人，他不知羞耻惯了，还会干得洋洋自得，可是我们两个像看呆子一样看着他，那感受或许就没什么好夸耀，换作是我，肯定以为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糗到不行。
我靠！你们两个死失常，当老子我是呆子吗？想看我干我就得干？我有那么听话吗？偏不顺你们的意！
什么狗屁能手？摸顺了性子，简直比叫儿子还听话。阿里巴巴被我们两个这么一瞪，取消了原来的意图，双手围绕胸口，与我们对视，方青书不动声色，暗里朝我竖起拇指，佩服我料敌如神。
我凝望阿里巴巴，注视他狂妄的眼神，实验找出他想隐藏的工具，效果发现他唇边有点离奇，似乎有点未干的湿渍。
(该不会……这家伙是来……原来如此，一切谜底都揭晓了！)脑中灵光一闪，我高声道：我明确了，凶手就在我们当中……呃，差池，是我明确你来这里干什么了。
我指着阿里巴巴，道：你是来这里……偷奶喝的！
方青书站在我身边，一手按剑，十足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但听到这里，连他也傻眼，摸不着头脑，什、什么偷奶？
天河雪琼体质特殊，每次使用邪术事后，就会排泄乳汁，有时候还会一连几天，这家伙偷偷跑来这里，不是想要玩强奸，他是来这里偷奶喝的！
这话实在连我自己也以为匪夷所思，以往阿雪的奶水虽然香甜，不外也说不上什么绝世鲜味，更好喝的工具多得是，每次我喝不完，阿雪就直接喂了紫罗兰，那头豹子喝得比我更多，很难想象有人会恋乳成狂，还偷偷跑来偷喝奶水，要换作是我，把人弄昏了，肯定是偷偷干她屁股，不会偷奶。
不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被我这么一质问，阿里巴巴大受攻击，只管看不清楚心情，但眼神中的忙乱，就似乎有什么最可耻的把柄被人抓住，虽然，就我而言，实在难以明确，一个敢当着我们的面，奸淫掳掠不皱眉头的失常狂，为什么会以偷喝奶为耻？可这确实是我们的天大良机。
可耻啊！一个男子汉有手有脚，什么工具欠好吃，偏偏到这里来偷奶喝？你妈没有喂饱你吗？太难看了！
我一面指责，一面心里发虚，不以为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难看的，顶多也只是怪了点，但对阿里巴巴的攻击可不是普通一般，他脚下发软，一下踉跄，后跌数步，险些踩到了后头的天河雪琼。
不！我没偷喝奶！我没有偷喝奶！
你和我约定，搞定天河雪琼之后，要从她身上取走一件不伤害她的工具，我原来以为是邪术力，岂非……你这失常所要的，就是她的奶水？
胡、乱说！谁要那种工具！
少强辩了！一切证据摊在眼前，我以我爷爷的名字立誓，你就是谁人凶手，不，是偷奶狂！
我不是偷奶狂！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喝那种小丫头的奶？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难看的事！我没有！我没有啊～～这攻击还真是非同小可，阿里巴巴狂吼作声，震得山洞里碎石不住落下，威势十足，随着就用双手遮脸，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还不是朝着我们这偏向冲，是朝着左侧的岩壁，直接冲撞进去，像是一台人形碎石机，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霹雳声响中，竟然硬生生从岩壁中打出一个大洞，这么冲了出去。
看着这个透风的大洞，我与方青书相顾愕然，不久，方青哈大笑，再次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想不平你都不行啊，约翰，你真有一手，对上这么厉害的能手，都能占到上风，把他玩弄于股掌中，只怕黑龙王都没你高明啊。
一点自知之明我尚有，这点小伎俩，玩玩阿里巴巴还够，哪够格去黑龙王眼前耍？
别兴奋得太早，那家伙只是一时羞愤，跑了出去，若我所料不错，他很快就会恼羞成怒，杀回来把我们灭口。
灭口？
方青书耸耸肩，这也没什么好怕的，凭着你对他的相识，一定有措施找到他的心理弱点，不战而屈人之兵。
哈，说得对，凭着我对他的相识，这次还不是……
我一面笑着说话，脑中一面评估情势，盘算阿里巴巴可能的行动，原来辉煌光耀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欠好！那家伙气疯了，说要灭口真的会灭口，没有半点人情可讲的！
什么？你现在才说！
空话！你以为我真的臆则屡中啊！那都是你说的！我要真有这本事，用得着像乌龟一样躲着黑龙会吗？
一切只能说是乐极生悲，我还来不及再对方青书说什么，就听见一声轰然巨响，石屑纷飞，一道魁梧身影打碎石壁，从另一侧冲了进来。
两个小王八蛋！宰了你们，接老子的轰雷赤帝冲！
有没有搞错？打自己人比打敌人还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