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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话,曹佑宁脸色骤变。

    搬着一张桌子回家,虽无论如何包装送到大学士府上,城市显得有些怪异,但究竟?结果是天底下唯一份的工具,可拓本这种事物……只要有墨有纸可以拓出几百几千张来,若真拿张拓本回去,自己该怎么向姐夫交待?

    他看着那个不清自入的侍女微黑的脸,深黑着脸道:“又是何人?”

    水珠儿姑娘瞥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想做些什么,无奈一笑介绍道:“要买的这桌子,虽是那仙……颜瑟大师所写,却是宁缺的原作。这位姑娘是宁缺的贴身侍女,实话只怕能当宁缺大半个家,若真想要拿些什么回府,最好还是客气一些。”

    曹佑宁闻言一惊,迅速从善入流,极客气地向桑桑揖手一礼,恳切道出自己的来意:“姑娘,虽拓今日后自然也会珍贵,但我想买的却是唯一无二的工具。”

    桑桑心想这算是少爷成名之后的第一位客人,总要有些优待,思付片刻后平静应道:“我给加印,如果还不可,我家少爷请颜瑟大师给这份拓本亲自签名。”

    完这句话,她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方印章来。

    曹佑宁双眼放光看着她手中的印章,问道:“这是……宁大家的私印?”

    桑桑极不习惯少爷被人称作宁大家,总觉得这和简大家之类的称号太相似,微微蹙眉。

    曹佑宁缄默片刻后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能包管只给我的拓本加印?”

    桑桑点了颔首。

    曹佑宁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道:“请开价。”

    桑桑道:“三百两。”

    曹佑宁用三张银票换了一张纸和一方鲜红的印,有些喜悦又有些失望地离开了院。水珠儿和桑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收回了目光,望向彼此。

    草笑嘻嘻抱着水珠儿丰润的胳膊,一面摇晃一面道:“水珠儿姐姐,随便涂些墨水,用棉布包锤两下,便能换三百两银票,这下可是发大财了。”

    水珠儿笑着应了声:“也就是第一张,并且加了宁缺的私印才值这个价钱。”

    “可是能随便印。”草扳着手指头算道:“这买卖可比跳舞唱曲来的划算多了。”

    水珠儿笑了笑,没有再回答什么,捡起桌上茶杯轻轻啜了口,然后继续望向桑桑。

    在这段时间里,桑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安恬静静看着水珠儿。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水珠儿缓缓放下茶杯,抬头看着桑桑笑着道:“七三,七我三。”

    桑桑今天急着赶来红柚招,是因为宁缺特意交待她一定要找到那张鸡汤帖,只是没想到她终究还是来晚了很多步,且不原帖已经被那位颜瑟大师带走,即即是这张桌上留下的字迹,也已经开始被水珠儿看成了生财之道。

    先前她一直静静看着水珠儿姑娘,就是想看对方筹算如何措置此事,此时听着七我三四字,桑桑觉得很满意,笑着向对方点了颔首。

    水珠儿抬袖掩唇嫣然而笑,轻声道:“凭着一张旧桌子,我便能轻轻松松跨越陆雪,啥时候把宁缺带过来,我拼着被简大家责罚,也好好让他快活快活。”

    桑桑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题,走到桌边好奇地望了过去。

    先前进院之后,她只是粗略看了看,此时居然才是她第一次看到鸡汤帖的原文,只见这句让少爷被神符师看中、已然名动京都的话是这样写的。

    “桑桑少爷我今天喝醉了就不回来睡了记得把锅上墩的剩鸡汤喝失落。”

    看着桌面潦草字迹最头前那两个字,那个属于自己的名字,桑桑缄默了很长时间,然后笑了起来,微黑的脸颊是满是骄傲和开心的神采。

    待桑桑在草的陪伴下离开院之后,水珠儿的贴身梅香走了进来,眼珠骨碌一转,低声道:“姑娘,虽那便笺确实是宁缺写的,那桌子可是咱们的,并且颜瑟大师也是在您这儿过夜时动的雅兴。给他主仆二人些分红应当,可七三的比例实在有些吃亏。”

    水珠儿笑了笑,轻轻一戳忠心梅香的眉心,道:“呀,看事情总是这般浅,且不这二十九个字头两个即是桑桑的名字,只若我占了大头,日后朝中哪位高官瞧中了想索了去,我该如何拒绝?现如今大头归了宁缺主仆,我便不过是个代管之人,若真有谁敢来强索这方桌,便不会冲着我来,他们首先得过了宁缺那关。”

    梅香微微一怔后听明白了姑娘话里的意思,轻轻咬着下唇,道:“可是姑娘,您和宁缺少爷关系不是挺好?私下里偶尔还姐弟相称,这般把他推上台面,是不是有些……”

    看着欲言又止的梅香,水珠儿格格一笑,嗔道:“觉得姑娘我行事不厚道?真不知道究竟是我的梅香,还是宁缺的梅香,他都好几个月没来了,居然还这般念着他。这些事情不消担忧,宁缺他如今既得陛下赏识,又成了神符师的传人,不成以在长安城里随便欺负人去,但至少没有谁敢随便欺负他了。”

    红袖招二楼雅间临窗畔的桌上,摇着几样清爽食和两壶果酒。

    一位姑娘坐在窗畔,看着被草送出楼去的桑桑,对身旁那名中年客人笑着道:“瞧见那姑娘没有?那就是宁缺少爷的侍女,我们楼里的姑娘都觉着她日后肯定会是宁缺少爷房里的人,若不是有这么个身份,简大家的贴身梅香怎会与她这般相好?”

    中年客人眉毛微白,肤色如铁,看上去颇有沧桑之意。他顺着姑娘的指点向窗外望去,缄默片刻后好奇问道:“这个叫宁缺的年轻人,真可谓是一日动长安,只是有些不明白们为什么都叫他宁缺少爷叫的这般顺。?前些时日他可没有今天这般大的名气。”

    那位姑娘掩袖一笑,轻声解释道:“宁缺少爷可不是普通人……虽然楼里的姑娘们以前其实不知道他有什么不普通之处,但能让水珠儿姑娘心疼的一声弟弟一声弟弟叫唤的人能让陆雪姑娘休沐假期也要专程来舞一曲胡旋的人,想必总是有些与众不合之处。”

    中年桑人眉梢微微挑起,讶道:“这又是为何?”

    那位姑娘想了片刻,发现楼里的姑娘确实都挺喜欢宁缺但如果真要总结宁缺有何值得喜欢之处,却是十分困难,只好摇摇头笑着道:“从他第一次进楼,简大家便对他另眼相看另外好处或许水珠儿知道些?但仅凭简大家的态度,便值得我们尊称他一声少爷了。”

    中年客人笑了笑,不再谈论此事,与姑娘饮了些果酒,了些闲话,便告辞而去。

    出了红袖招,中年人坐进一辆马车,指示车夫在长安城里随意行走绕了几个弯,最终在北城某处停下。他交付车钱下车之后又穿过两条巷,来到一片青树环绕气氛肃严的建筑群后方,敲响后门走了进去。

    长安府后书房内。

    上官扬羽看着身前那名中年男人,面无脸色问道:“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把嫌疑对象缩到七个人。宁缺在这七个名字里排在最后,为什么会怀疑他?可有什么证据?”

    那名中年男人姓铁名英,乃是长安府的刑名班头,曾经在刑部办过十几年差对查案之事极有经验,此时听着上司问话,犹豫片刻后道:“张贻绮死时,宁缺正在红柚招内。”

    上官扬羽面色骤寒,痛斥道:“那时红袖招里有上百人,难道都有嫌疑!”

    铁英低首抱拳,沉声道:“但属下感觉这个人有问题。”

    上官扬羽微微皱眉,不悦道:“查案办差怎能凭感觉行事?”

    “张贻绮死在红袖招侧门外,那时并未以命案措置,所以现场未作检验,那时在楼里的人也没有留置盘问,要找证据实在有难度。”

    铁英继续道:“但如果您相信我对案子的直觉,请让我继续查下去,下属这辈子都在和命案打交道,这棒案子就算光凭鼻子嗅也能嗅出些问题。”

    上官扬羽似乎很感兴趣,捉须问道:“嗅到了些什么问题?”

    “宁缺以前手头其实不宽裕,甚至可以有些拮据,这样的少年怎么会进红袖招快活?简大家为什么会赏识他?姑娘们为什么会喜欢他?他进红袖招究竟想做什么?我觉得问题便在于,他和红袖招之间不该该有任何关系,但偏偏有了关系。”

    铁英看着府尹大人不以为然的神色,神情凝重起来,开始述说自己查询拜访到的另一件事情:“就在御史张贻绮死后不久,汇源通钱庄兑了几张银票,数量巨大足有两千两白银。”

    “兑票之人签押的姓名是桑桑,正是宁缺的侍女。他那时候名声不显,书帖卖的极贱,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这些银子是谁给他的?那些人给他这么多银子是要他做什么事?”

    听着这段情报,上官扬羽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缄默很长时间后道:“另外先不要动,先查银票的事情,如果确实有问题,才能继续查下去。”

    幕色照进长安府。

    站在庭院青树下,本应被夕阳耀出满脸红光的上官扬羽大人,面上却全是与周遭环境不协调的铁青色,他像看着杀父仇敌一般看着身前的铁英,冰冷的声音从齿缝里渗了出来,显得又犀利了几分:“银票是鱼龙帮存进汇源通,也就是,那两千两银子是朝树给的宁缺,至于为什么,如果没有忘记某天夜晚倒在春风亭旁的满街尸身,或许能猜到一点。”

    “本官不会忘记那个夜晚。”上官扬羽阴冷道:“因为正是因为那个夜晚,朝廷里倒了无数大佬,我才能坐上长安府尹这个位置。至于朝树的身份,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再提醒。宁缺拿了两千两银子,等于是在替宫里做事,莫非还要坚持查下去?”

    铁英强行压抑住心头的震惊,抱拳道:“大人,此事傍边疑点甚多,春风亭那夜朝树身旁确实是个蒙面人但听是一个月轮国的年轻高手,至于那两千两银票,究竟是酬春风亭之事,还是另有源头应仔细检验。”

    上官扬羽愤怒咆哮道:“还要怎么查?知不知道宁缺是什么人?就算以前不知道,但今日之后的长安城,还有谁会不知道那个名字!证据!如果有证据,本官替陛下分忧替朝廷苍生做事,哪怕是舍了头上乌纱也要查下去,可如果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有那该死的直觉和像烂狗一样的嗅觉便要去查这个人,那就休怪本官先把的官服给扒了!”

    铁英被大人这番披头盖脸的刮斥冲击地低下头去,缄默不语。

    上官扬羽略微平静了一下心情,看着他淡淡问道:“这件事情,有没有通知军部?”

    铁英抬起头来紧张辩白道:“大人既然叮咛此事应黑暗查询拜访,属下固然不敢外泄,我敢包管除大人和属下,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长安府曾经怀疑过宁缺。”

    “那便好。”上官扬羽轻捉颌下疏须,道:“把宁缺的名字抹失落,先查其余六人。”

    铁英领命而去。

    上官扬羽回到后宅之中,用完晚饭,便开始坐在油灯前发楞,忽然间他眉头皱了起来盯着书架前的油灯,不悦问道:“怎么又点了三盏!赶紧给我灭了。”

    府尹夫人正坐在书房那头咬绳纳鞋,忽听着自家老爷巾斥,疑惑抬起头来,问道:“老爷,现如今您也是朝中大员,何至于还如此,莫不是今日公事有什么不顺?”

    上官扬羽其貌不扬甚至可以有些丑恶,性情也极为奸险阴险卑鄙,唯独在家事方面颇有可取之处。他于微时娶了一个同样其貌不扬的夫人,起家后却是待待妻子疼爱如昨,从未动过纳妾的念头,相处融洽亲密,甚至连很多阴私事也不曾瞒过对方。

    把白日听到的那些事情讲于夫人知晓后,上官扬羽蹙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我当初在长安府里掌着刑名,第一个动作即是把铁英从刑部挖了过来,因为我知道这人经验丰富,甚至如他自己所,对命案线索有天然的直觉,如果……宁缺真的和张贻骑之死有关,这件事情真不知该如何措置。”

    上官夫人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替老爷倒了杯热茶,和言细语道:“老爷既然掌长安一城治安,领的是朝廷俸禄,该查的案子总还是要查下去。”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并且……”

    上官扬羽看着自己的妻子,叹息伤感道:“我是真的不敢查。陛下喜欢他,听他已经进了书院二层楼,还成了神符师的传人,没有宫里的旨意,我哪里敢查这种人?”

    上官夫人怔了怔,困惑不解道:“若是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牵涉到命案之中?”

    上官扬羽听着这话,那双难看的三角眼里忽然闪过两道亮光,轻拍书案沉声道:“夫人的在理,似这等人物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老爷断案,可不克不及听我们这些妇道人家瞎。”

    上官夫人被他的反应唬了一跳,赶紧劝阻道:“万一真是他呢?”

    上官扬羽看着身前的热茶,神情坚定咬牙道:“没有真是,必须不是,就算是……也不是。”

    金丝拌海草、四喜分匣、卤汁淋香茹、花雕醉虾、药膳清汤鸡……听着太监报出来的菜名,看着盘中那引起摇放精致到极点的菜色,宁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殿上的雕花梁柱,眼睛被前方铜柱抬起的明亮宫灯晃了晃,才反应过己这是在哪里,自己是在做什么。

    御书房内,皇帝陛下向他讨要书帖欣赏,被他一句要卖钱挡了回来。宁缺本以为这必定会令天子一怒自己不利。然而没有想到皇帝陛下怒意虽生,却并没有把他赶出宫去,而是带着他离了御书房,在花园里绕了几个弯,来到某处恬静殿宇,直面丰盛的碗碟。

    留在宫中和大唐皇帝一起吃晚饭,这是怎样的待遇?先前那位温婉恬静的皇后娘娘甚至还亲手替自己盛了一碗汤,这又是怎样的待遇?即即是惯见生死、岷山崩于前可能都不会眨眼的宁缺,终于忍不住开始激动紧张起来。

    皇后娘娘夹了一根冰镇竹笋送入陛下唇中,嫣然笑道:“既是用膳,就莫老自己看了几多遍花开彼岸天,否则宁缺这孩子又要谢恩又要惭傀,哪里还有时间安安生生吃几口菜?”

    皇帝陛下心情着实不错,就着皇后的箸尖咬着竹笋嚼将起来,含混笑道:“那便吃饭。”

    金口一出即是圣旨,宁缺捧着手中的描金红漆碗,开始吃饭。只是此时的他哪有时间去品尝食物滋味的好坏,脑中不断思考着看到的一切,今天他终于知道原来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感情果然如传说风闻中那般如胶似漆,然则对面空着的那个位置又是谁的?

    一阵环佩轻响,淡香远来,身着一身极盛裙装的大唐四公主李渣,在宫女瑭嫉的陪伴下翩然而至。宁缺怔了怔,目光下意识里落在她的脸上,注意到往常只觉得清秀的眉眼,今日在艳丽宫妆和华美裙裳的陪衬下,竟显得很是美丽,不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看到他呈现在殿中的李渔则更是惊讶,忍不住以手掩唇,受惊问道:“怎么在这里?”

    从书院回到皇宫后,她整整睡了一天弥补精神,此时依然有些疲倦,暂时还不知道宫外那些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也不知道宁缺进了皇宫。

    皇帝陛下看着二人,疑惑问道:“汪儿认得他?”

    李渔恢复了平静,笑着解释道:“父皇,去年从草原回来即是宁缺一路护送,那时便相识了,昨夜我去书院观看二层楼开启仪式,看的就是他。”

    从草原归来的旅途发自金帐部落,路过渭城,杀过北山口,才艰难抵达了长安城,关于女儿曾经遭受过的艰难,皇帝陛下很是清楚,只是他其实不知道在这趟旅途中,有个叫宁缺的边城军卒,曾经救过自己女儿的性命,直至今日。

    听李渔用最简短的语言讲述完去年的旅途,皇帝陛下看宁缺的眼神,便与先前又有所不合,不再是纯真的欣赏,而多了几分真挚的喜爱之意。

    李渣笑着问道:“父皇今日为什么有兴致见宁缺?想来应该不是二层楼开启的缘故。”

    “我曾对提过,御书房里多出一幅妙字。”

    皇帝陛下看着女儿,喜悦微笑道:“可知道,原来花开彼岸天这五字,就是宁缺所书。朝野均对的观人之术极为欣赏,然而既识得他,居然不知道他还有这等本领,看来那些话也做不得真。”

    “女儿只是不肯野有遗才,所以才替父皇和朝廷四处觅材,哪有什么真正的眼光。”

    李渣在宫女的服侍下轻掀裙摆,缓缓在案旁坐下。她似笑非笑望着对面的宁缺,道:“至于宁缺字写的好我是知道的,却不知道竟是好到这种水平,不过起来这个家伙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等无聊作派。”

    语语之间有深意,宁缺不知该如何回答,自然埋头吃菜装作没有听到。既然要扮猪,那么固然要扮一个称职的猪,只是听着皇帝皇后笑语晏晏,看着李渣不时飘来取笑目光,总觉得这御宴怎么竟没有点御宴的庄严模样,更像是普通人家的晚饭?更关键的是,这场御宴之上固然不成能真的呈现大葱和烙饼,只是这些看似精致的菜哪怕对猪来也不怎么可口。

    筷尖拔弄着清淡寡味的卤汁淋香茹,宁缺在怀疑了一番御厨拿的是不是新东方假证之后,便开始深情怀念临四十七巷老笔斋里的剩菜剩饭,甚至开始怀念那锅放酸了的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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