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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贴着自己掌心扮了乖巧模样的某人,黎安抿了抿唇,眼睫轻垂,有水珠自发梢滚落,滑过下颌,滴落在微凹的颈窝,顺着起伏的胸膛蜿蜒而下,在水面荡开涟漪,水面下的风光顿时被扰得迷离。

    时喻眸色更深,扑在他掌根的呼吸微促。

    腕子上痒酥酥一片,叫黎安不太自在,抽手扯了旁边架子上的浴巾铺在水面,挡了时喻过于灼热的视线,他才转了身,半趴在浴缸边盯着他看,“想起来了?”

    这些年找回来的人不少,医疗部一直在给他们做康复治疗,流程已经很纯熟了。

    维利亚斯说他的情况很复杂,需要靠自己的信息素引导,什么时候能好,没个准确的时间。

    可听着他刚刚唤自己的称呼,以及那装着无辜却暗戳戳引诱自己的作派,俨然不是之前纯良的失忆状态了。

    时喻抿了抿唇,垂眸往前凑,答非所问,“安安,我冷。”

    “冷就把衣服穿上。”

    清醒过来后,黎安警觉的很。不是以前的白纸一张了,他那点儿小心思,黎安清楚的很。

    浴缸就那点儿大,两个大男人挤里面,水都没人体积大,还泡什么澡?

    他往常是不喜欢水的,因为在水里被封印太久了,但毕竟是水族出身,待在水里其实更让他觉得放松。

    这个世界物资太匮乏,难得奢侈一回,黎安还想在水里待会儿。

    时喻瞧着他那懒散样,眼珠一转,换了路子,在浴缸边坐下,手覆上他后背,“累了?我给你搓背,放松一下。”

    黎安趴在浴缸边,一侧眼就瞥见了他结实的臀腿肌肉线条,稍一抬眼,就是礼貌同人问好的小时喻,顿时沉了脸,面色通红地扯了毛巾扔他身上,扭头忽视他灼灼目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看了眼自己被盖住的部分,时喻在心里叹气。

    引诱失败。

    抬眼看着只给自己一个后脑勺的人,时喻眼带幽怨。

    点了火却不负责灭,他家小长官这性子,是越发娇纵恶劣了。

    按捺着将人拆吃入腹的冲动,时喻低低应了一声,手掌力道适中地在他肩背上按揉,“其实,你跟我说了那些之后,就差不多记起来了。只是有些恍惚,像偷了别人该享有的幸福……”

    “嗯?”

    黎安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

    “就是,嗯……从前的我不是我,记忆被分割成两段,那种矛盾的割裂感,隔着一层,像在看别人的故事。直到……”

    时喻顿了顿,掌心贴在了他后腰,压低了声音蛊惑,“直到你刚刚亲我,才有了那种实感。那种你确实爱着我,而非过往的我。就,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矛盾与纠结,时喻低垂了眉眼,试探着去看黎安,“小长官,你能懂吗?”

    黎安本来是享受着他的按揉的,直到那大掌不安分地滑到自己腰间。

    他抬眸觑了时喻一眼,朝他勾了勾手指。

    时喻不解地低头,就被他勾住了脖颈。

    俊俏的容颜在眼前放大,唇上微疼,时喻轻皱了眉,唇齿微松,就让人得了逞,被扣着后脑勺以别扭的姿态坐在浴缸边缘,弯腰被他掠夺了气息。

    等他逐渐找回主动权时,却又被立马放开,无奈地按捺着心中邪火看眼前人笑得戏谑又傲慢。

    “瞧你那点儿度量。跟自己吃醋就算了,怎么跟失去记忆前的自己也醋上了?”

    半躺在浴缸里,黎安捏着他的脸调侃,“醋坛子都没你能装。”

    时喻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压下,双臂搭在他肩上,圈住了他脖颈,半个身子的重量搭在他身上,轻咬了他耳垂,恶狠狠威胁,“小长官,这样挑衅一个易感期的Alpha,可不是明智之举。”

    黎安掐了他下巴,时喻低了头同他额头相抵。

    黑沉沉的眸子因隐忍而染了红。

    “安安……”

    他沙哑着嗓子低唤,“可以吗?”

    黎安有些纠结,艳红的唇抿着,眉心蹙起,“不想怀孕,更不想生娃。”

    他想到这个就有些火气,挣扎着将人推开,起身扯了浴袍裹住自己,踏出了浴缸。

    时喻眼神一暗,看着他离开浴室,低头瞧着腿上搭着的毛巾,叹了口气,将手覆了上去。

    等黎安拿到药剂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浴室里水声未停。

    看这架势,黎安攥着药剂,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好像自己能解决。

    正这么想着,浴室的门开了,时喻腰间裹住浴巾,头发湿漉漉地还在往下滴着水,脖颈、胸膛上未干的水珠沿着流畅肌肉线条滑落,隐没在勒着浴巾的腰间,在浴巾上洇出一片深色。

    或许是冷水太凉,又或许是某些别的原因,时喻过白的肤色里透了旖旎的红,胸膛起伏着,任发梢滴落的水珠在上面溅开一小朵水花,蜿蜒绕过起伏,在白里透粉的紧实肌肤上,画出莹莹水线。

    黎安喉头滚动着吞咽,眼神发虚地往上挪。

    勾着唇角的人顿时变了副面孔,抿嘴将唇角往下弯折,微皱起眉,眼睫低垂,落寞避开他的视线,微挑的眼尾残留着些许红,与面上潮红相映衬,楚楚可怜里带出勾人的味道。

    黎安低骂了一声,上前勾了他脖颈迫使他低头。

    后颈一痛,时喻轻嘶了一声,心情复杂。

    虽然这标记跟他想的不一样,但好歹是时隔这么多天的再次标记,信息素的交融,叫两人都有些失控。

    在最后一步的时候,时喻咬了舌尖强逼自己清醒,但刚刚还拒绝他的人却突然转了性,强硬地将他拉了回去。

    “我吃药了。”

    虽说下了决心,真开口说的时候,黎安还是觉得有些难堪,红着脸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声音略小,“维利亚斯说,这药的效果很好,不会怀。”

    其实,维利亚斯还跟他说了别的。比如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孕育的可能;比如时喻已经不算是人类,他就算没问题,两人也不会有结果。

    但黎安不放心,还是找他要了药剂。

    本就克制到极限的Alpha,面对omega的邀约,可谓是没有半点抵抗力。

    炙热的吻落下,再没有半点克制。

    ……

    等一切归于平静时,时喻心满意足地抱着从内到外都被自己的味道侵占的人,深嗅着他的气息。

    怀里人不堪折腾,已是陷入了沉眠,无意识的呓语泄出几声讨饶的嘟囔,叫刚开荤的人又怜又想。

    小长官的体能还是太差了。

    时喻叹了口气,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轻手轻脚抱了人去清洗。

    等收拾好所有,天边已是大亮。

    时喻在厨房翻着菜谱,瞥见窗外阳光,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昨天回到这边时,好像也不过刚过晌午。

    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时喻低了头做饭,自我检讨。

    他不当人太久了,一时失控,倒忘了自家小长官还是个普通人,还是身娇体弱的omega,荒野上行走这么久,肯定也很累了……

    时喻越想,越觉得将人反复折腾的自己不是个人。

    虽说他本来也可以算作不是人,但……

    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掐断,时喻得出了自我反省的结果。

    确实太过分了,以后得节制。

    琢磨着给黎安补补,时喻翻了很久菜谱。

    黎安是被饿醒的。

    饭菜的香气混着时喻的信息素涌入鼻腔,叫床上躺着的人咽了口唾沫。

    侧身撑着床爬起来,扫见床头柜上的水,黎安端了水杯,入手竟是意外的温度适中。

    面色一阵变换,黎安将水饮尽,才觉得喉咙舒服点。

    捏着空了的水杯,指尖还有些发颤,黎安额角青筋直跳,不堪回首般闭了眼。

    美色误人,他不该上当的。

    谁曾想这小子会失控成那般模样?叫人难以承受。

    黎安捂了脸,面上滚烫一片,羞耻悔恨里掺了点自觉丢人的恼。

    从逸散的信息素里感知到黎安情绪的波动,时喻人还在厨房就知道他醒了,整理好餐盘,端了饭菜上桌,上楼假模假样地敲了敲黎安房门。

    “进。”

    黎安嗓子还是哑的,听得时喻心里又是一抽,再次为自己的不当人而理亏。

    推门而入,对上黎安的视线,时喻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饿了吗?”

    回答他的是黎安饥肠辘辘到敲鼓的肠胃。

    时喻愣了一下,不及反应,黎安已经冷了脸,先一步预判,“不准笑!”

    笑声闷在了喉间,时喻的表情顿显滑稽,忍着笑意,上前弯腰将人抱了起来,“是我不好,饿着小长官了,这就伺候您用餐。”

    被人当小孩儿一样抱着哄,黎安脸上挂不住,“你放我下来!老子自己能走。”

    时喻犹豫了一下,顺从地将人往地上一放,在他哆嗦着腿往地上倒时将人捞了回来,抢在黎安发火前认错,“我错了。等您吃好喝好,恢复点儿力气再罚我,好吗?”

    黎安一口气堵在胸口,冷着脸没有理他。

    真有够丢人的!

    吃饱喝足,黎安也没找时喻麻烦,但就是不太愿意搭理他。

    与其说是生时喻的气,不如说是丢脸过头,让黎安不愿去面对。

    时喻知道他的性子,好声好气地哄着,才叫黎安心里松快点儿,懒散靠在他怀里,由他给自己按摩缓解放纵后的不适。

    “药吃太多不好,以后别吃了。”

    见他面色缓和了,时喻才敢跟他提这件事,“我会注意的,体内成结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做了。”

    虽然尝过一次永久标记的滋味,就让Alpha再难忘怀,本能地想给自己的omega由内到外地打上自己的标记。但他的小长官很在意可能怀孕的事,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也为了让他安心,以后还是得做好措施。

    好在永久标记只要进行过一次,就足以在两人间建立起长久的联系。

    他的小长官,到底是完全属于他了。

    时喻餍足地眯起眼,将脸埋在他发间,听着他嘟囔,“还不是某人醋精转世,不建立永久标记,就没点儿安全感。”

    闻言,时喻眨了眨眼,闷声笑开,“我家小长官可真是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得了便宜卖乖。”黎安哼了一声,扭头,“药我不会再吃了,你做措施。”

    时喻笑着将羞红了脸的人揉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遵命,我的小长官。”

    ……

    林诃和维利亚斯的婚礼很热闹,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

    黎安和时喻早早地来拜访后,在角落旁观过婚礼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虽然温籍只说自己是代理执政官,但黎安已经决心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了,人前也不再露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籍成了默认的最高执政官,没人问黎安的去向。

    只偶尔有人在街上会巧遇一对容貌出众的伴侣,前一秒还在眼前,下一秒就消失在人海,唯有两人交握的指间,一对银环折出的冷光,如月弧般令人印象深刻。

    ……

    二十个春秋易逝,冬雪掩盖了大地。

    暖和的屋内,落地窗前,时喻枕靠在黎安膝上,感受着他指尖穿过自己发丝时的轻柔,恋恋描摹他眉眼。

    “小长官,我要走了。”

    他轻声开口,低垂着眼的人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言辞间总是这般冷淡。

    时喻贪恋着这点如常的淡漠,抬手轻抚他的脸,触到一点温暖,“下次,要早点找到我啊。”

    黎安微歪了头,将脸贴在时喻掌心。

    四目相对,他的眼中映着将逝的人,背后衬着落地窗外飘零碎雪,轻声应下约定,“好。”

    时喻笑开,指尖拂过他眼尾,“别哭。”

    “没哭。”

    黎安的声线始终平和,“雪飞进眼睛里了。”

    捻着指尖湿热,时喻无奈看着他,用最后的力气,以残存的信息素勾住他,唇齿磕碰,无声轻语,“再见。”

    握住了那滑落的手,黎安俯下身,在他已经闭合的眼上落下一吻,“再见。”

    苍白面颊上,两簇水花溅开,又被人拭去。

    黑猫卧在黎安身旁,虚弱地抬眼看向一旁空处。

    空无一物的地方,蹲着只外人不可见的纯白猫咪,纤长的毛发蓬松柔顺。

    它看了眼将到尽头的黑猫,解除了拟态。

    对于猫来说,二十年已算长寿;对于人来说,二十年终究太短。

    黎安将时喻的手轻放在他胸前,俯身靠在了他怀中,一如从前。

    冬雪掩埋了一切,人们在雪地里为新城邦成立以来的第一位执政官哀悼,纯白的百合花堆满墓碑前的台阶。

    黑石的墓碑上,镌刻着两个并列的名字,属于新城邦第一任执政官,以及他的Alpha。

    ……

    【任务结算中,请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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