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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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同意。”
苏艳红停顿片刻，神情耐人寻味，“所以她就在院子里一直闹一直哭，现在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她在家搞这一出。”
秦沐枫也是满腹烦躁，明明工作得好好的，就因为这事请假三天！
“要不你猜猜她为何非得过继？”
“她认为我生不了孩子。”
苏艳红的手轻轻掠过秦沐枫的脸庞，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秦沐枫，你觉不觉得这事儿挺逗的？”
秦沐枫脸色难看，恍然大悟那晚上苏艳红为何要对他下手，牙齿几乎咬得咯咯作响：“以后这种事直接和我讲，别再弄那些鬼点子了！”
他脸颊泛红，急匆匆往外走去，不愿让苏艳红窥见自己的情绪波动：“这事我自会解决，你安心休息。我现在去给你抓药……还有，奶奶年岁大了，经不起大风大浪，你别总吓着她。”
“经不起？或许吧。”
院中，秦老太太仍在默默垂泪，等待秦沐枫现身，本还想数落几句苏艳红，却被秦沐枫一瞪眼，连忙尴尬地噤了声。
秦沐枫一离开，苏艳红便起身前往队里，听见秦沐枫提买药的事，这才恍然记起自己漏了什么大事。
她没钱！
那边两人刚走，秦丝丝便火急火燎地冲到了秦家。
“怎么办呐，奶奶！正强那边催得紧呢！”
秦家离队里说远不远，可苏艳红病着，愣是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
“艳红？你怎么过来了？”
“之前身体不舒服，工作暂时让给秦玲顶着，现在我康复了，自然要回去上班嘛！”
生病与否，队里人心里明镜似的，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秦玲做事太过敷衍，计分员这活儿本就轻松。
她倒好，懒得一天只露个面，来了也是田边发愣，和从前勤勉的苏艳红简直天差地别！
“好！好！身体恢复了就好！那明天能来吗？能来就明天上岗！”
“成！”
队长和会计恨不得她立刻上岗，可再急也不能把人当牲口使，终究没说出口。
心头大事一了，苏艳红归途上感觉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只要有了工作，谁也别想拿捏住她！
至于秦玲那种人，没了她帮忙，恐怕这辈子都要在家人的埋怨中过日子了。
“小苏同志！”
身后传来牛车的踢踏声，车上坐着两位男子，一个是清秀老师，另一位是方才刚打过照面的大队长。
苏艳红对面前这位老师并不陌生，他是自己哥哥的好友。
哥哥北上参军后，便委托他关照自己。
“小苏同志，听说你不舒服，我们正好顺路。不如上来搭个便车吧，车上有空位呢。”
有车不坐岂不傻？
苏艳红二话不说跳上了车。
一路上，赵老师找各种话题聊天，让苏艳红的情绪缓解了许多。
可刚到家门口，那片刻的愉快瞬间蒸发。
院里，是她那位势利的小姑姑和精神抖擞的秦老太太。
一旁的大姑子正盯着她。
“哎哟，你还真行！欺负长辈也做得出来？我哥怎么教育你的？真是给我们苏家丢脸！”
小姑姑叉腰，伸手就想拧苏艳红的耳朵。
苏艳红敏捷一闪，惹得小姑姑气急败坏，直欲揪她的头发。
她气呼呼道：“你还躲？”
“不躲难道站那让你打？”
“你爹教你对待长辈的？不敬长辈，不孝爷爷奶奶！枉他当过干部！”
“我爹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小姑姑您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当年您出嫁，可把咱奶气得不轻！”
“好，好！我今天就代替我哥好好管教你！”
“您还是先管管自己的儿子吧，听说他又在外村招惹小姑娘？这两年风气严得很，要是不小心些，到时候连摔丧盆的人都没有！”
“大妹子这话可太刻薄了，苏家姑婆到底是你长辈，你怎能诅咒人家孩子进监狱？”
“你也别装好人了，自己儿子不想养就想扔给别人。做这些，就为了嫁个工人享福，也不怕别人只是玩弄你！两头落空！”
这一番话出口，苏艳红感觉胸口憋闷的气都舒畅了许多，越发觉得前世的自己活得憋屈！
“你！”
秦丝丝气得差点背过气，视线转向送苏艳红回来的赵寻，“那你呢？背着秦沐枫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赵寻闻言，一时手忙脚乱想要辩解，却被苏艳红果断打断。
她望着院中的三人，毫不客气地反击：“你是如何知道我和秦沐枫过得不和睦？他倒是希望我这么做呢！这样，就有理由让我尽早滚蛋呢！”
“为啥！我就不乐意！”
秦老太太一开口，打断了长久的沉寂。
她对苏艳红谈不上喜欢，但也不愿意这么轻易放人走，毕竟下一个是不是省油的灯，还是未知数。
“你说不行就不行？别开玩笑了！谁也没权力堵着别人的意愿不让走！”
苏艳红冷哼一声，转头望向旁边牛车上的队长，“杨队长，我得离婚！”
队长对秦家这一出出戏早有所闻，孙子孙媳为孙女受屈，这还是头一遭碰上。
眼下瞧着秦老太太那横眉竖目的样子，他心里也不痛快。
“离！你爸虽然走了，但他的人情啊，村里还记得！队长我给你撑腰！”
“离啥离！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
队长正欲反驳，却见秦沐枫大步流星而来，看来这场离不离婚，还得看两口子的意思了。
“小秦啊，你可想明白，艳红那可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好姑娘，错过了，可没后悔药吃！”
“你的药。”
秦沐枫默默点头，将布包递给了苏艳红，站定人群中央：“奶奶，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心里不明白。现在新时代了，艳红不是咱们家的丫鬟，由不得你随意打骂。”
他目光转向苏艳红，眼角余光却扫过旁边的赵寻：“你要离婚，总有个原因吧？”
苏艳红对这没完没了的纠缠厌烦至极：“离婚还要那么多理由？你们家的人天天找我的茬也就算了，还天天在外败坏我名声，这些理由难道还不够？”
“我一直没同意。”
苏艳红停顿片刻，神情耐人寻味，“所以她就在院子里一直闹一直哭，现在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她在家搞这一出。”
秦沐枫也是满腹烦躁，明明工作得好好的，就因为这事请假三天！
“要不你猜猜她为何非得过继？”
“她认为我生不了孩子。”
苏艳红的手轻轻掠过秦沐枫的脸庞，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秦沐枫，你觉不觉得这事儿挺逗的？”
秦沐枫脸色难看，恍然大悟那晚上苏艳红为何要对他下手，牙齿几乎咬得咯咯作响：“以后这种事直接和我讲，别再弄那些鬼点子了！”
他脸颊泛红，急匆匆往外走去，不愿让苏艳红窥见自己的情绪波动：“这事我自会解决，你安心休息。我现在去给你抓药……还有，奶奶年岁大了，经不起大风大浪，你别总吓着她。”
“经不起？或许吧。”
院中，秦老太太仍在默默垂泪，等待秦沐枫现身，本还想数落几句苏艳红，却被秦沐枫一瞪眼，连忙尴尬地噤了声。
秦沐枫一离开，苏艳红便起身前往队里，听见秦沐枫提买药的事，这才恍然记起自己漏了什么大事。
她没钱！
那边两人刚走，秦丝丝便火急火燎地冲到了秦家。
“怎么办呐，奶奶！正强那边催得紧呢！”
秦家离队里说远不远，可苏艳红病着，愣是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
“艳红？你怎么过来了？”
“之前身体不舒服，工作暂时让给秦玲顶着，现在我康复了，自然要回去上班嘛！”
生病与否，队里人心里明镜似的，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秦玲做事太过敷衍，计分员这活儿本就轻松。
她倒好，懒得一天只露个面，来了也是田边发愣，和从前勤勉的苏艳红简直天差地别！
“好！好！身体恢复了就好！那明天能来吗？能来就明天上岗！”
“成！”
队长和会计恨不得她立刻上岗，可再急也不能把人当牲口使，终究没说出口。
心头大事一了，苏艳红归途上感觉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只要有了工作，谁也别想拿捏住她！
至于秦玲那种人，没了她帮忙，恐怕这辈子都要在家人的埋怨中过日子了。
“小苏同志！”
身后传来牛车的踢踏声，车上坐着两位男子，一个是清秀老师，另一位是方才刚打过照面的大队长。
苏艳红对面前这位老师并不陌生，他是自己哥哥的好友。
哥哥北上参军后，便委托他关照自己。
“小苏同志，听说你不舒服，我们正好顺路。不如上来搭个便车吧，车上有空位呢。”
有车不坐岂不傻？
苏艳红二话不说跳上了车。
一路上，赵老师找各种话题聊天，让苏艳红的情绪缓解了许多。
可刚到家门口，那片刻的愉快瞬间蒸发。
院里，是她那位势利的小姑姑和精神抖擞的秦老太太。
一旁的大姑子正盯着她。
“哎哟，你还真行！欺负长辈也做得出来？我哥怎么教育你的？真是给我们苏家丢脸！”
小姑姑叉腰，伸手就想拧苏艳红的耳朵。
苏艳红敏捷一闪，惹得小姑姑气急败坏，直欲揪她的头发。
她气呼呼道：“你还躲？”
“不躲难道站那让你打？”
“你爹教你对待长辈的？不敬长辈，不孝爷爷奶奶！枉他当过干部！”
“我爹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小姑姑您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当年您出嫁，可把咱奶气得不轻！”
“好，好！我今天就代替我哥好好管教你！”
“您还是先管管自己的儿子吧，听说他又在外村招惹小姑娘？这两年风气严得很，要是不小心些，到时候连摔丧盆的人都没有！”
“大妹子这话可太刻薄了，苏家姑婆到底是你长辈，你怎能诅咒人家孩子进监狱？”
“你也别装好人了，自己儿子不想养就想扔给别人。做这些，就为了嫁个工人享福，也不怕别人只是玩弄你！两头落空！”
这一番话出口，苏艳红感觉胸口憋闷的气都舒畅了许多，越发觉得前世的自己活得憋屈！
“你！”
秦丝丝气得差点背过气，视线转向送苏艳红回来的赵寻，“那你呢？背着秦沐枫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赵寻闻言，一时手忙脚乱想要辩解，却被苏艳红果断打断。
她望着院中的三人，毫不客气地反击：“你是如何知道我和秦沐枫过得不和睦？他倒是希望我这么做呢！这样，就有理由让我尽早滚蛋呢！”
“为啥！我就不乐意！”
秦老太太一开口，打断了长久的沉寂。
她对苏艳红谈不上喜欢，但也不愿意这么轻易放人走，毕竟下一个是不是省油的灯，还是未知数。
“你说不行就不行？别开玩笑了！谁也没权力堵着别人的意愿不让走！”
苏艳红冷哼一声，转头望向旁边牛车上的队长，“杨队长，我得离婚！”
队长对秦家这一出出戏早有所闻，孙子孙媳为孙女受屈，这还是头一遭碰上。
眼下瞧着秦老太太那横眉竖目的样子，他心里也不痛快。
“离！你爸虽然走了，但他的人情啊，村里还记得！队长我给你撑腰！”
“离啥离！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
队长正欲反驳，却见秦沐枫大步流星而来，看来这场离不离婚，还得看两口子的意思了。
“小秦啊，你可想明白，艳红那可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好姑娘，错过了，可没后悔药吃！”
“你的药。”
秦沐枫默默点头，将布包递给了苏艳红，站定人群中央：“奶奶，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心里不明白。现在新时代了，艳红不是咱们家的丫鬟，由不得你随意打骂。”
他目光转向苏艳红，眼角余光却扫过旁边的赵寻：“你要离婚，总有个原因吧？”
苏艳红对这没完没了的纠缠厌烦至极：“离婚还要那么多理由？你们家的人天天找我的茬也就算了，还天天在外败坏我名声，这些理由难道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