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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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差不多两天时间，EASt项目组的科研人员完成了实验数据采集。
整理好后，所有数据汇总进数据库。
太阳岛等离子体物理研究所，所长办公室中。
李刚教授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十几个移动硬盘，“小邱，这是这次实验的全部数据备份，上面专门让我们给你准备的。”
邱睿挠挠头，感觉有些头大。
因为他真正需要的超导线圈控制数据，已经在实验时被小萌收集好了。
国家此举，明显是有意让他全面参与EASt可控聚变项目。
唉，看来即使已经非常克制了，上面还是上头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中央小题大做，实在是这次给出的成绩单太璀璨了。
就算反应温度只有3500万度，24分钟多的可控时长，已经把全世界等离子体物理学界甩得尾灯都看不见了……
叹了口气，李刚教授继续说道：“这次国家加大了力度，等年后NbI（中性束注入系统）应该能提前组装好，咱们说不定有望在年末挑战下6千万度，可惜EcRh（电子回旋共振加热系统）至少要等到后年，不然1亿度都是可以的。”
邱睿越听脸色越是古怪。
好家伙，这哪是上头，这特么是直接上听了吧？
虽然研究托卡马克肯定会有所收获，但其结构决定了，中子辐照和第一壁材质这两个问题几乎无法被解决，那么dt反应的托卡马克仍旧是条死路。
不行，必须给他们踩踩刹车。
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对了小邱，要不你年后直接来项目组吧？”
深吸口气，邱睿摇头拒绝，“抱歉李教授，我年后公司那边有些新项目需要忙，还是维持目前的顾问身份比较好。”
李刚不解，“我看上边也是这个意思，而且什么项目比可控聚变更有挑战性？”
邱睿想了下，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也是时候摊牌了。
“是这样的，我打算搞一个自己的可控聚变反应装置，所以EASt这边真的就分身乏术了。”
李刚愣了下，“我知道你的公司实力不错，但可控聚变这种级别的项目可是相当烧钱的，你确定要自己搞吗？”
“我确定。”邱睿点点头，“其实我也没打算搞EASt这种规模的实验装置，最多弄一个小一点的，主要用于验证技术难点。”
见他语气坚定，李刚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没有办法，“也是托卡马克吗？”
“是也不是。”邱睿不置可否，“在我的计划中，这台设备将会以小型化技术路线为主，所以即便会运用到托卡马克装置，也比EASt装置小得多，最多算是个袖珍版。”
小、小型化？
李刚眉头瞬间皱起，心中满是诧异。
他相信，凭借邱睿至今为止，在可控聚变项目中展现出的才能，不可能不知道聚变三乘积。
连EASt装置都只能算是个“小个子”，真正想实现等离子体的自持反应，至少也要ItER那种“大家伙”才行。
除非人类的材料科技得到了天顶星加持，否则托卡马克这东西，就算能成功点火，也不可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小型化。
难道这次解决了超导线圈的稳定控制系统问题，就让这孩子飘了不成？
想到这，他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小邱，我们现在离真正的点火，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谈小型化，会不会为时尚早？”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我要搞的并不是真正的托卡马克。”邱睿淡淡道。
“不是你刚刚说的，要搞个袖珍版的托卡马克吗？”
“可我又没想过用它来做反应室。”
李刚都听迷糊了，“你到底要走什么路径？”
想着造那台袖珍托卡马克，还需要太阳岛的协助，邱睿略微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问道：“李教授，您听说过反场构型吗？”
作为国内磁约束领域首屈一指的专家，李刚自然知道这种特殊的等离子体构型。
但旋即，他就想到了能利用这种东西最直接的方式，嘴角一抽，“你别告诉我，要搞磁化靶聚变？！”
邱睿比了个大拇指，“没错。”
李刚顿时没个好气。
还以为你是飘了，没想到是疯了……
“你放着理论q值（能量正增益倍数）20的托卡马克康庄大道不走，非要去q值最高才5的磁化靶独木桥，这不是胡闹吗？”
邱睿闻言撇了撇嘴。
很显然，他对此有着不同看法。
托卡马克的理论q值是高，但其实，这就是个文字游戏。
因为dt反应，会消耗大量的氚，而托卡马克结构下，根本就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氚增殖。
如果算上生产氚和回收氚需要消耗的能量，dt反应的托卡马克，q值能有个3都算不错了。
真正能达到高能量正增益的，至少也需要把原料换成氘氦3。
都不说海蓝星上有没有天然氦3，就说那玩意的反应温度，至少要8亿度。
就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不算自己这个挂壁，五十年内想实现都属于想瞎了心。
当然，邱睿也就是在心里吐槽几句，不会当着眼前这位说出来。
不然就不是打脸那么简单了，还怎么找人家帮忙……
“李教授，在我看来，磁化靶聚变是一种非常适合小型化的路线，也是最容易实现的，实在不行，做做经验积累也是好的嘛。”
李刚还想再劝两句，桌子上的某部座机响起。
知道这电话只有高层会打进来，他赶紧抓起听筒。
“对，我是李刚……首长好，请问有什么指示……好，好，我一定配合……”
放下电话，李刚满脸诧异地看向邱睿，“小邱，你那个反场构型有什么具体方案吗？”
“有是有，不过您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我改的什么主意，是上边通知，让咱们全力配合你。”说到这，李刚叹了口气，“我其实也知道，以你表现出的能力，这么选择自然有你自己的道理，只是考虑到目前国内还没有开展过磁化靶方面的研究，技术积累趋近于零，有些拿不准罢了。”
听到这位松口了，邱睿大喜过望，“您放心吧，我保证这条路子，短期内绝对比托卡马克靠谱的多！”
但愿吧……李刚收拾了一下心情，“咱们具体聊聊你要的小托卡马克吧，不是我和你吹，在这方面，别说国内了，国外都没几个对手，ItER上的很多关键设备都是咱们这造的。”
“那是自然，我也相信太阳岛的实力。”邱睿笑了笑，掏出平板，打开了一张图纸，“这就是我想要的袖珍托卡马克装置，图纸的设计还不完善，可能需要所里多多帮忙。”
李刚接过图纸扫了一眼，眼珠子好悬没瞪出来。
这他妈还叫不完善？
好家伙，稍微改改，估计都可以直接开工了吧……
用了差不多两天时间，EASt项目组的科研人员完成了实验数据采集。
整理好后，所有数据汇总进数据库。
太阳岛等离子体物理研究所，所长办公室中。
李刚教授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十几个移动硬盘，“小邱，这是这次实验的全部数据备份，上面专门让我们给你准备的。”
邱睿挠挠头，感觉有些头大。
因为他真正需要的超导线圈控制数据，已经在实验时被小萌收集好了。
国家此举，明显是有意让他全面参与EASt可控聚变项目。
唉，看来即使已经非常克制了，上面还是上头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中央小题大做，实在是这次给出的成绩单太璀璨了。
就算反应温度只有3500万度，24分钟多的可控时长，已经把全世界等离子体物理学界甩得尾灯都看不见了……
叹了口气，李刚教授继续说道：“这次国家加大了力度，等年后NbI（中性束注入系统）应该能提前组装好，咱们说不定有望在年末挑战下6千万度，可惜EcRh（电子回旋共振加热系统）至少要等到后年，不然1亿度都是可以的。”
邱睿越听脸色越是古怪。
好家伙，这哪是上头，这特么是直接上听了吧？
虽然研究托卡马克肯定会有所收获，但其结构决定了，中子辐照和第一壁材质这两个问题几乎无法被解决，那么dt反应的托卡马克仍旧是条死路。
不行，必须给他们踩踩刹车。
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对了小邱，要不你年后直接来项目组吧？”
深吸口气，邱睿摇头拒绝，“抱歉李教授，我年后公司那边有些新项目需要忙，还是维持目前的顾问身份比较好。”
李刚不解，“我看上边也是这个意思，而且什么项目比可控聚变更有挑战性？”
邱睿想了下，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也是时候摊牌了。
“是这样的，我打算搞一个自己的可控聚变反应装置，所以EASt这边真的就分身乏术了。”
李刚愣了下，“我知道你的公司实力不错，但可控聚变这种级别的项目可是相当烧钱的，你确定要自己搞吗？”
“我确定。”邱睿点点头，“其实我也没打算搞EASt这种规模的实验装置，最多弄一个小一点的，主要用于验证技术难点。”
见他语气坚定，李刚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没有办法，“也是托卡马克吗？”
“是也不是。”邱睿不置可否，“在我的计划中，这台设备将会以小型化技术路线为主，所以即便会运用到托卡马克装置，也比EASt装置小得多，最多算是个袖珍版。”
小、小型化？
李刚眉头瞬间皱起，心中满是诧异。
他相信，凭借邱睿至今为止，在可控聚变项目中展现出的才能，不可能不知道聚变三乘积。
连EASt装置都只能算是个“小个子”，真正想实现等离子体的自持反应，至少也要ItER那种“大家伙”才行。
除非人类的材料科技得到了天顶星加持，否则托卡马克这东西，就算能成功点火，也不可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小型化。
难道这次解决了超导线圈的稳定控制系统问题，就让这孩子飘了不成？
想到这，他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小邱，我们现在离真正的点火，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谈小型化，会不会为时尚早？”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我要搞的并不是真正的托卡马克。”邱睿淡淡道。
“不是你刚刚说的，要搞个袖珍版的托卡马克吗？”
“可我又没想过用它来做反应室。”
李刚都听迷糊了，“你到底要走什么路径？”
想着造那台袖珍托卡马克，还需要太阳岛的协助，邱睿略微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问道：“李教授，您听说过反场构型吗？”
作为国内磁约束领域首屈一指的专家，李刚自然知道这种特殊的等离子体构型。
但旋即，他就想到了能利用这种东西最直接的方式，嘴角一抽，“你别告诉我，要搞磁化靶聚变？！”
邱睿比了个大拇指，“没错。”
李刚顿时没个好气。
还以为你是飘了，没想到是疯了……
“你放着理论q值（能量正增益倍数）20的托卡马克康庄大道不走，非要去q值最高才5的磁化靶独木桥，这不是胡闹吗？”
邱睿闻言撇了撇嘴。
很显然，他对此有着不同看法。
托卡马克的理论q值是高，但其实，这就是个文字游戏。
因为dt反应，会消耗大量的氚，而托卡马克结构下，根本就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氚增殖。
如果算上生产氚和回收氚需要消耗的能量，dt反应的托卡马克，q值能有个3都算不错了。
真正能达到高能量正增益的，至少也需要把原料换成氘氦3。
都不说海蓝星上有没有天然氦3，就说那玩意的反应温度，至少要8亿度。
就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不算自己这个挂壁，五十年内想实现都属于想瞎了心。
当然，邱睿也就是在心里吐槽几句，不会当着眼前这位说出来。
不然就不是打脸那么简单了，还怎么找人家帮忙……
“李教授，在我看来，磁化靶聚变是一种非常适合小型化的路线，也是最容易实现的，实在不行，做做经验积累也是好的嘛。”
李刚还想再劝两句，桌子上的某部座机响起。
知道这电话只有高层会打进来，他赶紧抓起听筒。
“对，我是李刚……首长好，请问有什么指示……好，好，我一定配合……”
放下电话，李刚满脸诧异地看向邱睿，“小邱，你那个反场构型有什么具体方案吗？”
“有是有，不过您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我改的什么主意，是上边通知，让咱们全力配合你。”说到这，李刚叹了口气，“我其实也知道，以你表现出的能力，这么选择自然有你自己的道理，只是考虑到目前国内还没有开展过磁化靶方面的研究，技术积累趋近于零，有些拿不准罢了。”
听到这位松口了，邱睿大喜过望，“您放心吧，我保证这条路子，短期内绝对比托卡马克靠谱的多！”
但愿吧……李刚收拾了一下心情，“咱们具体聊聊你要的小托卡马克吧，不是我和你吹，在这方面，别说国内了，国外都没几个对手，ItER上的很多关键设备都是咱们这造的。”
“那是自然，我也相信太阳岛的实力。”邱睿笑了笑，掏出平板，打开了一张图纸，“这就是我想要的袖珍托卡马克装置，图纸的设计还不完善，可能需要所里多多帮忙。”
李刚接过图纸扫了一眼，眼珠子好悬没瞪出来。
这他妈还叫不完善？
好家伙，稍微改改，估计都可以直接开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