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李长沅：夫子，我还没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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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沅被两个小郡主的哭声吸引过去，走过去疑惑道：“堂姐，堂哥他们都还好好的啊。”
两个小郡主脸上还挂着泪珠，泪眼朦胧的看向李长沅，抽噎道：“可是、可是、哥哥弟弟他们不见了。”
“小含也是，被打着打着就不见了。母妃说小含回去陪家人了，但是我知道，她死了。”小姑娘泪珠一直落，伤心得把头埋在李长沅脖子上：“哥哥，哥哥他们也是打着打着，不见了。”
另一个小郡主也是哭着点头：“我、我请夫子过来，还是慢了。呜呜呜——”
李长沅道：“堂哥真的都没事。只是被打的有点惨，被护卫队带去上药了。”
两个小郡主泪眼巴眨的道：“真的吗？”
“当然。有我在。堂哥们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李长沅挺胸道。
旁边给李长沅扇风的小豆丁们也纷纷道：“没错！公主就轻飘飘一只手，就把温学济的拳头给挡住了！”
“公主超级厉害！”
两个小郡主听着都跟着激动了起来。
夫子终于喘过气了，环顾一周，挺直腰板道：“谁能告诉老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位世子呢？护卫队没来吗？”
刚刚两位小郡主跑过来找他的时候，一直在哭，就说她们哥哥弟弟要被打死了。刚巡逻到附近的护卫队听到这消息立马赶了过去。怎么现场都不见人？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夫子的脸色刷的白了。
李长沅道：“夫子，没事，只是一场友好切磋。”
温学济扶着桌子的手顿住。
夫子看向李长沅，微微弯腰道：“大公主，可否详细告知？”
“我说了啊，切磋。”
“那是谁跟谁切磋？”夫子继续问。
“他跟我那几个堂哥。”李长沅指了指忙碌收拾东西的温学济。
夫子瞥了眼，惊了，怎么还跟温家小公子有关呢！不是，怎么突然打起来了？切磋？温小公子都来了一个多月了，之前怎么没见切磋？不过，这些事情，也得等世子回来了再说。
“那几位世子呢？”大公主每次只给一个答案，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
“哦。堂哥都被护卫队带过去上药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难看。”李长沅这回好心的多解释一句。
没有大碍就好。
夫子道：“课堂被祸害成这样，大家先出去吧，我让杂役进来收拾。”夫子看向温学济的目光极为温和，这么杂乱脏的课堂，最后也只有温小公子一个人在收拾。但这些有杂役来做就行了。
帮李长沅扇风的其中一个小豆丁道：“夫子，公主罚温学济收拾课堂。”
“没错，温学济也答应了。”其他小豆丁也纷纷应道。
“公主还说，接下来一个月，课堂都归温学济打扫。”
“这是对他的惩罚。”
“这……”难道刚刚温小公子是被大公主逼着收拾课堂的吗？夫子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回应。没人告诉他，新来的大公主也是个刺头啊！
他试图让李长沅放弃这个想法：“公主，有专门打扫的杂役，就不用温小公子来收拾了吧。待会还要继续上课呢。”
李长沅严肃着小脸道：“夫子，温学济该罚。他不顾同门之谊， 下手重了。这是他跟我堂哥们达成的和解条件。”
大公主板着小脸，年纪虽然小，但气势倒是挺足。
温学济也低头道：“夫子，学生也认同。是学生不知轻重了。”
几个世子一起打温学济，就这样温学济还要被大公主惩罚。
夫子有些同情他，但也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毕竟他也不是主管这个班的。只是恰好上节课是他在上。又恰好碰到了两位大哭的小郡主。
“外舍小班”大多都是才启蒙的幼童，怕他们吵到其他学子上课才就放得远了些，平日里外面也有杂役看着。只是碰巧都被拉去搞食堂帮忙了。
因为玄宗帝说等会过来查看，还让厨房多备菜。于是杂役都过去帮忙了，还让护卫队多巡查这边。
结果万万没想到啊，一时不察，就发生了这等事。
还不知道后面皇上要怎么问责呢。
李长沅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下一个夫子进来时，得知情况后，严肃道：“荒唐！书堂如此严肃的地方，竟敢在此打架。还殃及笔砚纸墨，简直枉读圣贤书。”
李长沅明显感觉到了其他人的紧绷。就连刚上药回来的堂哥们，也不敢说话。看来这位夫子不太好沟通。
“李长桥、李长执、李长曲、李长才、李长空、李长境、李长沅、温学济，你们八人都给我抄写一遍《千字文》。三天后交给我。”
六位堂哥耷拉着脸，行礼道：“是，夫子。”
温学济也行礼道：“是。”
就只剩下李长沅没说话了。
大家伙都纷纷看向李长沅，就连上面的顾夫子也看向李长沅：“李长沅，你可是有话要说？”既然进了善书阁学习，不管是什么公主皇子，都给他乖乖学习。别想拿身份压人。
李长沅看着她桌上摆放的《三字经》，举了爪子。
“请说。”
“夫子，《千字文》是什么？”李长沅小奶音疑惑问。
顾夫子一愣，似乎没想到李长沅居然问的是这个。他疑惑的道：“你学到哪了？”不应该啊？世家大族在孩子三四岁的时候就请先生启蒙了，更别说公主了。
居然没学到千字文吗？
“三字经！”李长沅挺胸道。
顾夫子一噎，竟是最开始启蒙的书籍。
“嗯，那你背一遍。”顾夫子顺便考校一番。
“人之初，性本善……昔孟母，择邻处。”李长沅双眼亮晶晶的道。
顾夫子的眼睛也对上了李长沅的双眼，带着鼓励，让她继续背下去。
而李长沅继续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顾夫子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没了？”
“嗯，我只学到了这里。”这还是昨夜临时抱佛脚学的，但后面泡药泡得困了，就没听到了。
顾夫子很想问，皇后娘娘就没逼你学吗？
但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三字经都只学了这几句的李长沅，开始学写字了吗？
跟他心里的想法同一出现的是李长沅奶亮奶亮的声音：“夫子，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学写字呢。”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顾夫子缓缓闭上眼，妥协道：“那此事先记着。”他还能怎么办，谁能想到，堂堂大公主，都五岁了，才认了几个字，也还没学写字。
“好哦，夫子。”记着记着，就会忘记了。李长沅美滋滋的想。
李长沅被两个小郡主的哭声吸引过去，走过去疑惑道：“堂姐，堂哥他们都还好好的啊。”
两个小郡主脸上还挂着泪珠，泪眼朦胧的看向李长沅，抽噎道：“可是、可是、哥哥弟弟他们不见了。”
“小含也是，被打着打着就不见了。母妃说小含回去陪家人了，但是我知道，她死了。”小姑娘泪珠一直落，伤心得把头埋在李长沅脖子上：“哥哥，哥哥他们也是打着打着，不见了。”
另一个小郡主也是哭着点头：“我、我请夫子过来，还是慢了。呜呜呜——”
李长沅道：“堂哥真的都没事。只是被打的有点惨，被护卫队带去上药了。”
两个小郡主泪眼巴眨的道：“真的吗？”
“当然。有我在。堂哥们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李长沅挺胸道。
旁边给李长沅扇风的小豆丁们也纷纷道：“没错！公主就轻飘飘一只手，就把温学济的拳头给挡住了！”
“公主超级厉害！”
两个小郡主听着都跟着激动了起来。
夫子终于喘过气了，环顾一周，挺直腰板道：“谁能告诉老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位世子呢？护卫队没来吗？”
刚刚两位小郡主跑过来找他的时候，一直在哭，就说她们哥哥弟弟要被打死了。刚巡逻到附近的护卫队听到这消息立马赶了过去。怎么现场都不见人？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夫子的脸色刷的白了。
李长沅道：“夫子，没事，只是一场友好切磋。”
温学济扶着桌子的手顿住。
夫子看向李长沅，微微弯腰道：“大公主，可否详细告知？”
“我说了啊，切磋。”
“那是谁跟谁切磋？”夫子继续问。
“他跟我那几个堂哥。”李长沅指了指忙碌收拾东西的温学济。
夫子瞥了眼，惊了，怎么还跟温家小公子有关呢！不是，怎么突然打起来了？切磋？温小公子都来了一个多月了，之前怎么没见切磋？不过，这些事情，也得等世子回来了再说。
“那几位世子呢？”大公主每次只给一个答案，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
“哦。堂哥都被护卫队带过去上药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难看。”李长沅这回好心的多解释一句。
没有大碍就好。
夫子道：“课堂被祸害成这样，大家先出去吧，我让杂役进来收拾。”夫子看向温学济的目光极为温和，这么杂乱脏的课堂，最后也只有温小公子一个人在收拾。但这些有杂役来做就行了。
帮李长沅扇风的其中一个小豆丁道：“夫子，公主罚温学济收拾课堂。”
“没错，温学济也答应了。”其他小豆丁也纷纷应道。
“公主还说，接下来一个月，课堂都归温学济打扫。”
“这是对他的惩罚。”
“这……”难道刚刚温小公子是被大公主逼着收拾课堂的吗？夫子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回应。没人告诉他，新来的大公主也是个刺头啊！
他试图让李长沅放弃这个想法：“公主，有专门打扫的杂役，就不用温小公子来收拾了吧。待会还要继续上课呢。”
李长沅严肃着小脸道：“夫子，温学济该罚。他不顾同门之谊， 下手重了。这是他跟我堂哥们达成的和解条件。”
大公主板着小脸，年纪虽然小，但气势倒是挺足。
温学济也低头道：“夫子，学生也认同。是学生不知轻重了。”
几个世子一起打温学济，就这样温学济还要被大公主惩罚。
夫子有些同情他，但也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毕竟他也不是主管这个班的。只是恰好上节课是他在上。又恰好碰到了两位大哭的小郡主。
“外舍小班”大多都是才启蒙的幼童，怕他们吵到其他学子上课才就放得远了些，平日里外面也有杂役看着。只是碰巧都被拉去搞食堂帮忙了。
因为玄宗帝说等会过来查看，还让厨房多备菜。于是杂役都过去帮忙了，还让护卫队多巡查这边。
结果万万没想到啊，一时不察，就发生了这等事。
还不知道后面皇上要怎么问责呢。
李长沅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下一个夫子进来时，得知情况后，严肃道：“荒唐！书堂如此严肃的地方，竟敢在此打架。还殃及笔砚纸墨，简直枉读圣贤书。”
李长沅明显感觉到了其他人的紧绷。就连刚上药回来的堂哥们，也不敢说话。看来这位夫子不太好沟通。
“李长桥、李长执、李长曲、李长才、李长空、李长境、李长沅、温学济，你们八人都给我抄写一遍《千字文》。三天后交给我。”
六位堂哥耷拉着脸，行礼道：“是，夫子。”
温学济也行礼道：“是。”
就只剩下李长沅没说话了。
大家伙都纷纷看向李长沅，就连上面的顾夫子也看向李长沅：“李长沅，你可是有话要说？”既然进了善书阁学习，不管是什么公主皇子，都给他乖乖学习。别想拿身份压人。
李长沅看着她桌上摆放的《三字经》，举了爪子。
“请说。”
“夫子，《千字文》是什么？”李长沅小奶音疑惑问。
顾夫子一愣，似乎没想到李长沅居然问的是这个。他疑惑的道：“你学到哪了？”不应该啊？世家大族在孩子三四岁的时候就请先生启蒙了，更别说公主了。
居然没学到千字文吗？
“三字经！”李长沅挺胸道。
顾夫子一噎，竟是最开始启蒙的书籍。
“嗯，那你背一遍。”顾夫子顺便考校一番。
“人之初，性本善……昔孟母，择邻处。”李长沅双眼亮晶晶的道。
顾夫子的眼睛也对上了李长沅的双眼，带着鼓励，让她继续背下去。
而李长沅继续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顾夫子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没了？”
“嗯，我只学到了这里。”这还是昨夜临时抱佛脚学的，但后面泡药泡得困了，就没听到了。
顾夫子很想问，皇后娘娘就没逼你学吗？
但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三字经都只学了这几句的李长沅，开始学写字了吗？
跟他心里的想法同一出现的是李长沅奶亮奶亮的声音：“夫子，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学写字呢。”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顾夫子缓缓闭上眼，妥协道：“那此事先记着。”他还能怎么办，谁能想到，堂堂大公主，都五岁了，才认了几个字，也还没学写字。
“好哦，夫子。”记着记着，就会忘记了。李长沅美滋滋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