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讨厌你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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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整个人失魂落魄。
那女人不是姜听夏，果真是个冒牌货，他竟然会对鉴定结果抱有期待。疯了，真是疯了！
“钟叔！”他猩红着眼怒吼。
钟管家见他状态不对，看着有点儿吓人，赶紧走过去，“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把我的药拿来，快点！”
钟管家连忙把他在医院精神科开的药拿了过来，裴砚舟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好几颗，全塞进了嘴里，使劲地咽下去。
然后丢开药瓶，像是虚脱般的，瘫倒在沙发里。
这时，裴知礼从楼上下来，看到客厅的这一幕，眼神立马变得挑衅，故意说：“喂，鉴定结果怎么样，还满意么？”
“……”裴砚舟头疼得像针扎，压根不想理他。
裴知礼却不依不饶，“喂！说话，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他那副样子欠揍得很，裴砚舟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是我从垃圾桶捡的，充话费送的，满意了？我养你十八年仁至义尽，你要不想待在这个家，就滚出去！”
被他吼了，裴知礼反倒是更愉悦了，继续气他，“我偏要赖在这儿，你能把我怎样？”
硝烟味浓重，钟管家赶紧劝：“小礼，少说几句，你想气死你爸？”
裴知礼恶劣地笑起来，“对，我就是想气死他。”
“小礼，你别说了！”钟管家拔高了声音。
裴砚舟实在头疼，没法再跟这逆子斗下去，重新瘫倒在沙发里不再说话。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裴知礼心底有种扭曲的快感。
自从妈妈去世后，这里就越来越不像是一个家。这一切都是裴砚舟这个老男人亲手造成的，那就必须承担所有的后果！
还好意思验dNA，怀疑他不是亲生的？
总之他不会告诉他，昨晚的那根头发不是他的，而是钟管家的，昨晚上他趁着钟管家不注意偷偷换了。
这件事，足够膈应裴砚舟好几天了，喜闻乐见！
……
姜听夏原本计划在裴家外边蹲点，说不定会遇到裴知礼，她要再跟他验一次dNA。
可是她一大早就过来了，连续蹲了两天，别说裴知礼了，连裴砚舟也没见着。
难道说，孩子们平时不在家里住，他们和裴砚舟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
不知不觉又到了傍晚，天边出现大片的火烧云，姜听夏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这会儿正值放学时间，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高中生，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她的小礼？
市一中，学生们一窝蜂地涌出校门。
裴知礼单手插兜，被几个跟班簇拥着走了出来。
他的长相和身高太过出挑，虽然人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是问题学生，还是备受瞩目，很多女孩儿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脸红心跳的。
一个跟班八卦地问：“老大，你爸真要给你找后妈了？”
“你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另一个跟班讨好地冲裴知礼笑道：“老大，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今晚去哪儿玩？”
裴知礼正要说什么，看到不远处那个眼熟的身影，脚步蓦地一顿。
“老大，怎么了？”
裴知礼努了努下巴，示意他们看前面，“看到那个女人了么？就是她想当我后妈。”
姜听夏这会儿也看见了市一中的大门，正想拉住一个学生问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裴知礼的，忽然感觉到身边多了几个人，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那个不良少年，身后还有几个跟班。
裴知礼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他身边的跟班立即就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每次看到这女人，都会有种看到了妈妈的错觉，这也让裴知礼更无法忍受。
她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心安理得、肆无忌惮地用别人的脸？
“又是你，在这儿干什么？”质问的语气。
姜听夏斜睨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小屁孩，如果上次警察叔叔的教育不管用，我不介意再送你接受一次教育。”
想到那天晚上被警察带走，裴知礼脸上浮现出一抹窘迫，却佯装不在意：“你挺好笑的，不会以为这样能吓唬到我吧？”
姜听夏看了看他身边的几个跟班，嗤了声，“那你不会以为人多就能吓到我吧？说吧，你又想怎么样？”
裴知礼紧盯着她，咬牙切齿，“我讨厌你这张脸！”
姜听夏不能理解，“哦？美到你了？”
裴知礼噎住：“你……”
确实很美，但是——这不属于她！
姜听夏没耐心跟他在这儿掰扯，“好狗不挡道，让开。”
裴知礼没动，想起她跟裴砚舟有一腿，就不爽到极点，“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你可以进驻裴家？那老男人有什么好的，你难道不知道他克妻？”
克妻？
这倒是个新奇的说法，姜听夏第一次听说，有点意思。
裴知礼又说：“而且，他还有三个孩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觉得他们会让你当后妈？他那个大儿子首先就不会同意，把他惹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姜听夏看他的眼神变得诧异起来，“你小子对人家家里情况这么清楚，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
“实话告诉你吧，我跟裴知礼关系很好，他愿意我当他后妈，气不气？”姜听夏挑衅地笑了起来。
“咳！”一个跟班被呛到，捂住嘴不敢说话。
其余几个跟班看看姜听夏又看看裴知礼，表情都很微妙。
裴知礼差点被气笑了，“裴知礼是什么人，全校都知道。而且我跟他很熟，他会让你当他后妈？骗鬼呢！”
捕捉到关键信息，姜听夏瞪大眼。
她的小礼真的在这所学校，而且这小子跟他很熟？
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收获，巨大的惊喜涌上来，姜听夏立即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能不能告诉我，裴知礼是哪个班的？”
跟妈妈一模一样的女人突然靠近，裴知礼一惊，条件反射地甩开她的手，有些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对我很重要！”
“跟我有什么关系？”裴知礼说着，冷静下来后，他忽然又来了兴致，“除非你告诉我，你找他有什么事。”
“这涉及到我跟他之间的隐私，不方便说。”
“呵，那算了，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他。”
自己找就自己找，反正她已经知道裴知礼在这所学校，就一定有办法能见到他。
姜听夏激动着，时隔十三年，再次见到儿子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万一他也像裴砚舟一样，死活不相信她……
姜听夏立即打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这几个不良少年还围着她，她拧眉，“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吗？”
一个跟班说：“怎么，你在教我们做事啊？”
另一人问裴知礼：“老大，你有什么打算？”
裴知礼像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恶劣地勾起嘴角，对姜听夏说：“喂，你不是想见裴知礼吗？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你见到他。”
裴砚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整个人失魂落魄。
那女人不是姜听夏，果真是个冒牌货，他竟然会对鉴定结果抱有期待。疯了，真是疯了！
“钟叔！”他猩红着眼怒吼。
钟管家见他状态不对，看着有点儿吓人，赶紧走过去，“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把我的药拿来，快点！”
钟管家连忙把他在医院精神科开的药拿了过来，裴砚舟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好几颗，全塞进了嘴里，使劲地咽下去。
然后丢开药瓶，像是虚脱般的，瘫倒在沙发里。
这时，裴知礼从楼上下来，看到客厅的这一幕，眼神立马变得挑衅，故意说：“喂，鉴定结果怎么样，还满意么？”
“……”裴砚舟头疼得像针扎，压根不想理他。
裴知礼却不依不饶，“喂！说话，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他那副样子欠揍得很，裴砚舟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是我从垃圾桶捡的，充话费送的，满意了？我养你十八年仁至义尽，你要不想待在这个家，就滚出去！”
被他吼了，裴知礼反倒是更愉悦了，继续气他，“我偏要赖在这儿，你能把我怎样？”
硝烟味浓重，钟管家赶紧劝：“小礼，少说几句，你想气死你爸？”
裴知礼恶劣地笑起来，“对，我就是想气死他。”
“小礼，你别说了！”钟管家拔高了声音。
裴砚舟实在头疼，没法再跟这逆子斗下去，重新瘫倒在沙发里不再说话。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裴知礼心底有种扭曲的快感。
自从妈妈去世后，这里就越来越不像是一个家。这一切都是裴砚舟这个老男人亲手造成的，那就必须承担所有的后果！
还好意思验dNA，怀疑他不是亲生的？
总之他不会告诉他，昨晚的那根头发不是他的，而是钟管家的，昨晚上他趁着钟管家不注意偷偷换了。
这件事，足够膈应裴砚舟好几天了，喜闻乐见！
……
姜听夏原本计划在裴家外边蹲点，说不定会遇到裴知礼，她要再跟他验一次dNA。
可是她一大早就过来了，连续蹲了两天，别说裴知礼了，连裴砚舟也没见着。
难道说，孩子们平时不在家里住，他们和裴砚舟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
不知不觉又到了傍晚，天边出现大片的火烧云，姜听夏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这会儿正值放学时间，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高中生，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她的小礼？
市一中，学生们一窝蜂地涌出校门。
裴知礼单手插兜，被几个跟班簇拥着走了出来。
他的长相和身高太过出挑，虽然人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是问题学生，还是备受瞩目，很多女孩儿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脸红心跳的。
一个跟班八卦地问：“老大，你爸真要给你找后妈了？”
“你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另一个跟班讨好地冲裴知礼笑道：“老大，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今晚去哪儿玩？”
裴知礼正要说什么，看到不远处那个眼熟的身影，脚步蓦地一顿。
“老大，怎么了？”
裴知礼努了努下巴，示意他们看前面，“看到那个女人了么？就是她想当我后妈。”
姜听夏这会儿也看见了市一中的大门，正想拉住一个学生问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裴知礼的，忽然感觉到身边多了几个人，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那个不良少年，身后还有几个跟班。
裴知礼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他身边的跟班立即就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每次看到这女人，都会有种看到了妈妈的错觉，这也让裴知礼更无法忍受。
她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心安理得、肆无忌惮地用别人的脸？
“又是你，在这儿干什么？”质问的语气。
姜听夏斜睨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小屁孩，如果上次警察叔叔的教育不管用，我不介意再送你接受一次教育。”
想到那天晚上被警察带走，裴知礼脸上浮现出一抹窘迫，却佯装不在意：“你挺好笑的，不会以为这样能吓唬到我吧？”
姜听夏看了看他身边的几个跟班，嗤了声，“那你不会以为人多就能吓到我吧？说吧，你又想怎么样？”
裴知礼紧盯着她，咬牙切齿，“我讨厌你这张脸！”
姜听夏不能理解，“哦？美到你了？”
裴知礼噎住：“你……”
确实很美，但是——这不属于她！
姜听夏没耐心跟他在这儿掰扯，“好狗不挡道，让开。”
裴知礼没动，想起她跟裴砚舟有一腿，就不爽到极点，“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你可以进驻裴家？那老男人有什么好的，你难道不知道他克妻？”
克妻？
这倒是个新奇的说法，姜听夏第一次听说，有点意思。
裴知礼又说：“而且，他还有三个孩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觉得他们会让你当后妈？他那个大儿子首先就不会同意，把他惹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姜听夏看他的眼神变得诧异起来，“你小子对人家家里情况这么清楚，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
“实话告诉你吧，我跟裴知礼关系很好，他愿意我当他后妈，气不气？”姜听夏挑衅地笑了起来。
“咳！”一个跟班被呛到，捂住嘴不敢说话。
其余几个跟班看看姜听夏又看看裴知礼，表情都很微妙。
裴知礼差点被气笑了，“裴知礼是什么人，全校都知道。而且我跟他很熟，他会让你当他后妈？骗鬼呢！”
捕捉到关键信息，姜听夏瞪大眼。
她的小礼真的在这所学校，而且这小子跟他很熟？
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收获，巨大的惊喜涌上来，姜听夏立即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能不能告诉我，裴知礼是哪个班的？”
跟妈妈一模一样的女人突然靠近，裴知礼一惊，条件反射地甩开她的手，有些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对我很重要！”
“跟我有什么关系？”裴知礼说着，冷静下来后，他忽然又来了兴致，“除非你告诉我，你找他有什么事。”
“这涉及到我跟他之间的隐私，不方便说。”
“呵，那算了，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他。”
自己找就自己找，反正她已经知道裴知礼在这所学校，就一定有办法能见到他。
姜听夏激动着，时隔十三年，再次见到儿子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万一他也像裴砚舟一样，死活不相信她……
姜听夏立即打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这几个不良少年还围着她，她拧眉，“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吗？”
一个跟班说：“怎么，你在教我们做事啊？”
另一人问裴知礼：“老大，你有什么打算？”
裴知礼像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恶劣地勾起嘴角，对姜听夏说：“喂，你不是想见裴知礼吗？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你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