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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逢吉从门角落里窜出来，一把拉住精细鬼的手臂不给他跑。
精细鬼被突然窜出来的逢吉吓一跳，原本要掐逢吉咽喉，改为拽他的衣领，拉着人跑去没人的地方左右看。
“这么晚你不睡觉出来干什么？”精细鬼压低声音责问逢吉。
“我倒是想问师兄你干什么？你不是答应陈二哥好好的吗？你为什么天天夜里都出去？”逢吉不相让的反问精细鬼。
精细鬼一边注意别有人听见了，一边敷衍的说道。
“不是说了吗？我出去帮五姐打探有钱老爷的消息，你听话回去躺着，明早师兄他们问帮我挡着点。”
“师兄还骗我？打探有钱老爷消息需要天天去吗？”逢吉拉紧精细鬼要走的腿，一副必须要问出真相的架势。
“乌溪府有钱的老爷多的跟鱼一样，我不天天出去打探，他们会自动跑去五姐跟前？赶紧回去休……”
逢吉突然松开手不纠缠了，转身就要进屋找人告状。
“你干啥？”精细鬼吓一跳急忙拉住人小声问。
“我要去告诉师傅，师兄天天夜里不睡觉出门，我还告诉陈大哥去，”逢吉说着就掰精细鬼的手。
“回来，”精细鬼恼火的扯逢吉后领后退，带他去医馆后舍药房处，这里是平时煎药的地方没人来。
“师兄跟你说实话了，我不是去打听有钱老爷的消息，你还记得咱们在赤江村见到的船夫吗？”
“记得，他们说小五姐遇到麻烦了，还说小五姐需要什么牌子，那牌子日后是小五姐的救命东西。”
“可……可是陈大哥不是说了吗？他们的话不能听，都是骗人的，”逢吉压低声音满是疑惑的问道。
“他们说的话其实都是真的，五姐以后的确需要那块牌子，只是大哥他们不许我知道，也不许我多看，可事关五姐，我怎么还能装聋作哑？那可是五姐呀！”精细鬼颓然的顺势坐到了地上。
“这几天夜里我出门打听了很多消息，我听到了许多事和人，都跟大哥他们有莫大的关系。”
“特别是二哥三哥，他们做的事都是杀头的事，五姐之所以成立船场，我猜多半跟二哥他们也有关系。”
“我如今可以明确一点，那牌子对大哥他们顶重要的，我既然知道了，还怎么可能做到袖手旁观？师弟不要伸手阻止我行吗？”
逢吉在黑暗里张了张嘴，小五姐一直对他都挺好的，他说不出不救小五姐。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其实没有师弟想的文弱，我还日日都练我师父丑千手的绝技，没有一日是松懈过的，不会轻易被人抓住的，”精细鬼说完起身看逢吉等他的表态。
“可是……可是小五姐……”
“师弟，那可是我五姐，我的命就是五姐救的，如果不是五姐，你哪能叫我师兄了！”
“还有五姐对你也是诸多的疼爱，你忍心看她有危险不帮她吗？”精细鬼打断了逢吉的犹豫。
逢吉站在黑暗里望着执拗的师兄，最终妥协声音低低的说道。
“师兄今晚别出去了，明儿一早我们找借口搬回去住，就用我叔病了的理由，以后晚上出门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精细鬼回看月光下担心的逢吉，“你别搬回去了，我自己搬就行了……”
“师兄若是不让我跟着，我就告诉小五姐，”逢吉打断了精细鬼的话。
“一起搬行了吧？真是怕了你，”精细鬼拽着逢吉进屋躺下了，俩人目光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发呆。
深夜里除了闷热还有虫鸣声，逢吉手枕着头悄声问道精细鬼。
“师兄你去哪打听消息？消息准不准？危险吗？”
“先去乌溪河上看看，等河上没消息再去茶楼打听，也不会有危险，而且消息一般不会出什么错，”精细鬼没有隐瞒的如实交代了。
逢吉睁大眼睛不明白的侧了身，“为什么去这两个地方？”
“因为我师父活着时说了，这两地方无论白天还是夜里，永远不缺热闹和话题，有的人喝醉了，或者吹牛说话不注意，都能听到点自己想要的消息，明晚你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精细鬼侧头看逢吉笑道。
逢吉听去茶楼和乌溪河，心里吁了一大口气，担忧紧张的声音瞬间放松下来。
“你吓死我了师兄，我以为打听消息跟寨子里一样，需要见血才能知道，弄半天就是去游手好闲干坐吗？”
“你以为那么好坐的？那得带着钱才能去干坐，而且这两个地方的人，不是人人都有消息的，你去了要是辨别不出来，只能白花钱浪费时间，”精细鬼给了一个神秘的表情。
逢吉一骨碌爬起来急声道，“师兄快给我说说，什么样的人身上才有消息，还有怎么辨认他们有消息的？”他越听心里越痒痒的。
精细鬼看逢吉感兴趣的厉害，又觉得好平常的事可以说，故而压低嗓子对逢吉道。
“乌溪河上听消息有两个途径，一条途径是花娘、艄公、船婆。”
“第二个途径是，河上的跑食船伙夫，只要你舍得花钱，都不用经过花娘的嘴，只要问跑食船伙夫，他保准给你情况说个八九不离十。”
“跑食的这么能耐？师兄你怎么知道的？”逢吉闻言很是惊讶。
精细鬼怅然的叹了一口气回道。
“都说了是我师父告诉我的，我师父活着时说过一句话，能在乌溪河跑食船的伙夫，那手艺和见识不会短了。”
“上船的相公爷南来北往的都有，你说没有点本事和眼力见，谁还要你的饭菜酒食？没生意一天不到就给你赶下河了。”
“所以跑食的伙夫们，为了能留在乌溪河上卖饭食，那是拼命的学习各府口味菜，心里还暗暗记各地人的习俗。”
“故而时间久了，只要花船招手要吃的，他听你说句话的功夫，就能精准的拿出你爱吃的饭菜来，你一旦吃高兴了，说不得日日都点他的菜，他可不就事事都对你很了解吗？”
逢吉听完豁然明白过来，“这么说消息都是经验积累的呀？”
“对呀！我只听我师父生前提过一嘴，可我自己真正打听却不行，找不精准人，前几夜还白花了好多冤枉钱，”精细鬼沮丧的说道。
逢吉看他师兄沮丧安慰道，“师兄打听不出来，咱们多多花钱买呗！陈三哥给的钱都没花。”
精细鬼不泄气的摆手，“我们先去溜达溜达再说，跑食的船夫也不是什么消息都卖。”
“我打算先摸河上伙夫，看看他们都把好饭菜卖给谁吃了，等摸的差不多了，再精准的抓住一个伙夫花钱买消息。”
“师兄这个办法好！我明晚帮你一起注意伙夫，”逢吉拍了拍胸脯说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睡觉吧，”精细鬼看逢吉不反对了，打了个哈欠睡了。
次日早上起来逢吉出去溜达一圈，回来一脸哭丧担心的找到师傅。
“师傅，我叔看着不咋好了，我能不能过去看看他？”
“啥？你叔咋了？”精细鬼一大早磨洋工的等逢吉回来，立刻来了精神，赶在师傅前面抢话问。
逢吉耷拉着脑袋脸上挂着担心，“我叔腿摔断了搁地上爬呢！”
“那快让人抬你叔来医馆……”
“师傅不行呀！逢吉他叔是东城门寨子的人，而且还是百花寨的人，您不是说，不许我们接触那边寨子的人了吗？”精细鬼睁大眼睛问他师傅。
“你叔是寨子里的人？”两人师傅皱眉问。
“是的师傅，”逢吉诚实的点头说是。
“师傅，我想……”逢吉抬头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
“我想住去百花寨一段时间，我回来时就听说了，我叔他们寨子里有好多病人，那些人还都是从湖里涝上来的，至今身体都没有好。”
“您不是说咱们是大夫吗？学的就是治病救人，我不想见死不救，我想去救他们。”
俩人师傅眉头皱成一团，脸上都是为难的表情。
“可是百草兄长托付我，无事不给你们出医馆……”
“哎呀师傅，我跟师弟又不是小孩了，我二哥不给咱俩出医馆，无非是怕我跟师弟学坏了，我们直接去寨子救人住着不乱跑，我二哥是可以理解的。”
“若是师傅还不放心，你可以差人去给我二哥报信，我们救人又不是害人，我二哥会答应的师傅，”精细鬼趁热打铁的蛊惑他师傅。
“那你们先别走，我差人送信征得同意了你们再去，”俩人师傅没有立刻放人，而是吩咐药童跑腿去一趟。
精细鬼跟逢吉对看一眼，眼底都藏着心虚，好怕穿帮他二哥杀过来了。
一个时辰后药童回来了，带来的消息是同意他们去寨子。
师兄弟俩人听了恨不得蹦起来，匆匆收拾好东西，在威严师兄的护送下，乐呵呵的坐马车去了东城门。
……
“逢吉？小六？你们咋来了？”林尚存看到俩人进寨子颇为意外。
“逢吉听说你受伤了好担心，不知道你伤的重不重？”精细鬼余光看了一眼身后，急忙掩饰的找话题问。
“谁说我受伤了……”
“还说没受伤？叔你看你这胳膊上都是一道道的伤，”逢吉打断了林尚存的话，好怕师兄听出他们撒谎的话。
护送俩人的药馆师兄，顺着林尚存胳膊看，的确有好几道醒目的伤疤，怪不得逢吉担心的眼睛都红了。
“我这伤没事都快好……”
“听说寨子里还有好多伤病是吗？”精细鬼再次打断林尚存的话问。
“我跟师弟听说他们伤的很厉害，早饭都顾不上吃就来了，我们师傅也很担心，他们都还好吧？”
林尚存感觉俩人不对劲，又看俩人一脸担心的模样，不对劲的感觉踢走，一脸欣慰的看了一眼逢吉，有种自家孩子长大了的错觉，语气难得亲和不少。
“他们还行吧！我带你们去看看人。”
精细鬼听了心里暗舒一口气，扭头笑着对自己师兄说道。
“师兄你回去吧！我跟师弟治好人了就回去，医馆最近挺忙的，我跟师弟不会让师傅操心的。”
俩人师兄听了点点头，走前还不放心的嘱咐道。
“治好了就回去，别让师傅跟着担心。”
“好的师兄，”俩人忍着激动使劲挥手把人打发走了。
“师兄……”
逢吉从门角落里窜出来，一把拉住精细鬼的手臂不给他跑。
精细鬼被突然窜出来的逢吉吓一跳，原本要掐逢吉咽喉，改为拽他的衣领，拉着人跑去没人的地方左右看。
“这么晚你不睡觉出来干什么？”精细鬼压低声音责问逢吉。
“我倒是想问师兄你干什么？你不是答应陈二哥好好的吗？你为什么天天夜里都出去？”逢吉不相让的反问精细鬼。
精细鬼一边注意别有人听见了，一边敷衍的说道。
“不是说了吗？我出去帮五姐打探有钱老爷的消息，你听话回去躺着，明早师兄他们问帮我挡着点。”
“师兄还骗我？打探有钱老爷消息需要天天去吗？”逢吉拉紧精细鬼要走的腿，一副必须要问出真相的架势。
“乌溪府有钱的老爷多的跟鱼一样，我不天天出去打探，他们会自动跑去五姐跟前？赶紧回去休……”
逢吉突然松开手不纠缠了，转身就要进屋找人告状。
“你干啥？”精细鬼吓一跳急忙拉住人小声问。
“我要去告诉师傅，师兄天天夜里不睡觉出门，我还告诉陈大哥去，”逢吉说着就掰精细鬼的手。
“回来，”精细鬼恼火的扯逢吉后领后退，带他去医馆后舍药房处，这里是平时煎药的地方没人来。
“师兄跟你说实话了，我不是去打听有钱老爷的消息，你还记得咱们在赤江村见到的船夫吗？”
“记得，他们说小五姐遇到麻烦了，还说小五姐需要什么牌子，那牌子日后是小五姐的救命东西。”
“可……可是陈大哥不是说了吗？他们的话不能听，都是骗人的，”逢吉压低声音满是疑惑的问道。
“他们说的话其实都是真的，五姐以后的确需要那块牌子，只是大哥他们不许我知道，也不许我多看，可事关五姐，我怎么还能装聋作哑？那可是五姐呀！”精细鬼颓然的顺势坐到了地上。
“这几天夜里我出门打听了很多消息，我听到了许多事和人，都跟大哥他们有莫大的关系。”
“特别是二哥三哥，他们做的事都是杀头的事，五姐之所以成立船场，我猜多半跟二哥他们也有关系。”
“我如今可以明确一点，那牌子对大哥他们顶重要的，我既然知道了，还怎么可能做到袖手旁观？师弟不要伸手阻止我行吗？”
逢吉在黑暗里张了张嘴，小五姐一直对他都挺好的，他说不出不救小五姐。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其实没有师弟想的文弱，我还日日都练我师父丑千手的绝技，没有一日是松懈过的，不会轻易被人抓住的，”精细鬼说完起身看逢吉等他的表态。
“可是……可是小五姐……”
“师弟，那可是我五姐，我的命就是五姐救的，如果不是五姐，你哪能叫我师兄了！”
“还有五姐对你也是诸多的疼爱，你忍心看她有危险不帮她吗？”精细鬼打断了逢吉的犹豫。
逢吉站在黑暗里望着执拗的师兄，最终妥协声音低低的说道。
“师兄今晚别出去了，明儿一早我们找借口搬回去住，就用我叔病了的理由，以后晚上出门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精细鬼回看月光下担心的逢吉，“你别搬回去了，我自己搬就行了……”
“师兄若是不让我跟着，我就告诉小五姐，”逢吉打断了精细鬼的话。
“一起搬行了吧？真是怕了你，”精细鬼拽着逢吉进屋躺下了，俩人目光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发呆。
深夜里除了闷热还有虫鸣声，逢吉手枕着头悄声问道精细鬼。
“师兄你去哪打听消息？消息准不准？危险吗？”
“先去乌溪河上看看，等河上没消息再去茶楼打听，也不会有危险，而且消息一般不会出什么错，”精细鬼没有隐瞒的如实交代了。
逢吉睁大眼睛不明白的侧了身，“为什么去这两个地方？”
“因为我师父活着时说了，这两地方无论白天还是夜里，永远不缺热闹和话题，有的人喝醉了，或者吹牛说话不注意，都能听到点自己想要的消息，明晚你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精细鬼侧头看逢吉笑道。
逢吉听去茶楼和乌溪河，心里吁了一大口气，担忧紧张的声音瞬间放松下来。
“你吓死我了师兄，我以为打听消息跟寨子里一样，需要见血才能知道，弄半天就是去游手好闲干坐吗？”
“你以为那么好坐的？那得带着钱才能去干坐，而且这两个地方的人，不是人人都有消息的，你去了要是辨别不出来，只能白花钱浪费时间，”精细鬼给了一个神秘的表情。
逢吉一骨碌爬起来急声道，“师兄快给我说说，什么样的人身上才有消息，还有怎么辨认他们有消息的？”他越听心里越痒痒的。
精细鬼看逢吉感兴趣的厉害，又觉得好平常的事可以说，故而压低嗓子对逢吉道。
“乌溪河上听消息有两个途径，一条途径是花娘、艄公、船婆。”
“第二个途径是，河上的跑食船伙夫，只要你舍得花钱，都不用经过花娘的嘴，只要问跑食船伙夫，他保准给你情况说个八九不离十。”
“跑食的这么能耐？师兄你怎么知道的？”逢吉闻言很是惊讶。
精细鬼怅然的叹了一口气回道。
“都说了是我师父告诉我的，我师父活着时说过一句话，能在乌溪河跑食船的伙夫，那手艺和见识不会短了。”
“上船的相公爷南来北往的都有，你说没有点本事和眼力见，谁还要你的饭菜酒食？没生意一天不到就给你赶下河了。”
“所以跑食的伙夫们，为了能留在乌溪河上卖饭食，那是拼命的学习各府口味菜，心里还暗暗记各地人的习俗。”
“故而时间久了，只要花船招手要吃的，他听你说句话的功夫，就能精准的拿出你爱吃的饭菜来，你一旦吃高兴了，说不得日日都点他的菜，他可不就事事都对你很了解吗？”
逢吉听完豁然明白过来，“这么说消息都是经验积累的呀？”
“对呀！我只听我师父生前提过一嘴，可我自己真正打听却不行，找不精准人，前几夜还白花了好多冤枉钱，”精细鬼沮丧的说道。
逢吉看他师兄沮丧安慰道，“师兄打听不出来，咱们多多花钱买呗！陈三哥给的钱都没花。”
精细鬼不泄气的摆手，“我们先去溜达溜达再说，跑食的船夫也不是什么消息都卖。”
“我打算先摸河上伙夫，看看他们都把好饭菜卖给谁吃了，等摸的差不多了，再精准的抓住一个伙夫花钱买消息。”
“师兄这个办法好！我明晚帮你一起注意伙夫，”逢吉拍了拍胸脯说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睡觉吧，”精细鬼看逢吉不反对了，打了个哈欠睡了。
次日早上起来逢吉出去溜达一圈，回来一脸哭丧担心的找到师傅。
“师傅，我叔看着不咋好了，我能不能过去看看他？”
“啥？你叔咋了？”精细鬼一大早磨洋工的等逢吉回来，立刻来了精神，赶在师傅前面抢话问。
逢吉耷拉着脑袋脸上挂着担心，“我叔腿摔断了搁地上爬呢！”
“那快让人抬你叔来医馆……”
“师傅不行呀！逢吉他叔是东城门寨子的人，而且还是百花寨的人，您不是说，不许我们接触那边寨子的人了吗？”精细鬼睁大眼睛问他师傅。
“你叔是寨子里的人？”两人师傅皱眉问。
“是的师傅，”逢吉诚实的点头说是。
“师傅，我想……”逢吉抬头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
“我想住去百花寨一段时间，我回来时就听说了，我叔他们寨子里有好多病人，那些人还都是从湖里涝上来的，至今身体都没有好。”
“您不是说咱们是大夫吗？学的就是治病救人，我不想见死不救，我想去救他们。”
俩人师傅眉头皱成一团，脸上都是为难的表情。
“可是百草兄长托付我，无事不给你们出医馆……”
“哎呀师傅，我跟师弟又不是小孩了，我二哥不给咱俩出医馆，无非是怕我跟师弟学坏了，我们直接去寨子救人住着不乱跑，我二哥是可以理解的。”
“若是师傅还不放心，你可以差人去给我二哥报信，我们救人又不是害人，我二哥会答应的师傅，”精细鬼趁热打铁的蛊惑他师傅。
“那你们先别走，我差人送信征得同意了你们再去，”俩人师傅没有立刻放人，而是吩咐药童跑腿去一趟。
精细鬼跟逢吉对看一眼，眼底都藏着心虚，好怕穿帮他二哥杀过来了。
一个时辰后药童回来了，带来的消息是同意他们去寨子。
师兄弟俩人听了恨不得蹦起来，匆匆收拾好东西，在威严师兄的护送下，乐呵呵的坐马车去了东城门。
……
“逢吉？小六？你们咋来了？”林尚存看到俩人进寨子颇为意外。
“逢吉听说你受伤了好担心，不知道你伤的重不重？”精细鬼余光看了一眼身后，急忙掩饰的找话题问。
“谁说我受伤了……”
“还说没受伤？叔你看你这胳膊上都是一道道的伤，”逢吉打断了林尚存的话，好怕师兄听出他们撒谎的话。
护送俩人的药馆师兄，顺着林尚存胳膊看，的确有好几道醒目的伤疤，怪不得逢吉担心的眼睛都红了。
“我这伤没事都快好……”
“听说寨子里还有好多伤病是吗？”精细鬼再次打断林尚存的话问。
“我跟师弟听说他们伤的很厉害，早饭都顾不上吃就来了，我们师傅也很担心，他们都还好吧？”
林尚存感觉俩人不对劲，又看俩人一脸担心的模样，不对劲的感觉踢走，一脸欣慰的看了一眼逢吉，有种自家孩子长大了的错觉，语气难得亲和不少。
“他们还行吧！我带你们去看看人。”
精细鬼听了心里暗舒一口气，扭头笑着对自己师兄说道。
“师兄你回去吧！我跟师弟治好人了就回去，医馆最近挺忙的，我跟师弟不会让师傅操心的。”
俩人师兄听了点点头，走前还不放心的嘱咐道。
“治好了就回去，别让师傅跟着担心。”
“好的师兄，”俩人忍着激动使劲挥手把人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