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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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准备好了一锅黑暗大乱炖料理，在这阖家幸福的新年佳节专门用来恶心一下清水凛呢，结果现在告诉松本有菜，清水凛在家里没来？
化着精致妆容的俏脸一僵，松本有菜心里有气无处撒，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呼——”
「不生气不生气……」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上台了，暂且以大局为重！」
松本有菜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平复了下想要和清水凛真人擂台pK的心情。
换种角度来想，对方不正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警告，所以才乖乖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吗？
「难道她怕了？」
在脑海中自我脑补了下清水凛避而不战，抱头鼠窜的画面，松本有菜原本忿忿的情绪不禁愉悦了许多。
「切——」
「昨天拍桌子走的时候，话放的比谁都狠，今天却懦弱到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松本有菜美眸中丝丝轻蔑一闪而逝。
「小小清水凛，原来也不过如此！」
“没来就没来吧……”她光彩照人的脸蛋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真是可惜，我还想和她续一下同学情谊呢。”
如果忽略掉嘴角上扬着的微笑，还真以为她们两个友谊地久天长。
似乎是听出了松本有菜话语中的阴阳怪气，藤井树皱着眉头警告道：“有菜，红白歌会是全国最高级别的舞台，你自己心里最好有数。”
“千万别掉链子，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有了上次综艺节目《有点心机又如何》的前车之鉴，藤井树不得不专门从观众席跑到后台提醒一下松本有菜，避免待会儿歌会开场后她再整一次幺蛾子。
“安啦安啦……”松本有菜笑颜如花，冲着藤井树“wink”了一下。
“再怎么说我也是松本娱乐事务所的社长，不可能会想不开去做危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呵——”
听到这句话，藤井树有些好笑地瞥了她一眼。
“难道你上次亏掉2亿円之前，是抱着让事务所倒闭的想法？”
等价思考，“坏”和“蠢”所造成的破坏其实是相同的。
这个世界上好心办坏事的例子还少吗？
“你……”被藤井树这么拿话一呛，松本有菜自觉理亏，只得翻了记好看的白眼。
「没完没了了是吧？」
「那两亿円的污点这辈子洗不掉了？」
她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对着镜子描了描秀眉，一边拿唇釉涂着两瓣粉唇，一边扯开话题对藤井树问：“……漂亮吗？”
盯着镜子中倒映的那张少女脸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藤井树淡淡开口道：“漂亮是漂亮……”
当了这么久的盟友，两个人也勉勉强强算是知根知底了，他一张口，松本有菜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感觉不如……”
“闭嘴啊你！”染着栗色长发，容貌精致俊俏，仿佛电影明星一样星光璀璨的少女娇声喝道。
化妆室内，包括经纪人上杉麻美在内，其他化妆师和造型师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要么低着看手机，要么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绚丽吊灯。
「不错不错……」
「这吊灯可真吊灯啊！」
……
……
再三叮嘱松本有菜要注意言行后，藤井树离开松本娱乐事务所的化妆区，去表演厅后台的其他区域逛了逛。
作为全国一年一度的盛会，红白歌合战可谓是众星云集，从上世纪七八十的乐坛歌后，到新生代的偶像组合，一个个群星璀璨，星光熠熠，汇聚在NhK表演厅偌大的后台里。
“大家加快速度准备，马上歌会要开始了。”
“借过借过，让一下。”
“待会儿上场的时候千万别紧张。”
“前辈，最近在拍新戏吗？”
“……”
大大小小，咖位不同的艺人们互相经营着人脉，经纪人群体聚在一起交流信息，造型师、化妆师和电视台工作人员们则在马不停蹄的进行开幕式准备工作。
因为藤井树今天主要是陪荻原咲观看表演，所以并没有留在后台和这些艺人认识一下的心思，转身往前场观众台的方向走去。
“嗡——”
穿过连接后台与前场的过道，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了line提示音，藤井树点开来看，发现是清水凛给他发的消息。
【我到电视台了。】
【出来接我。 】
1分钟前，来自清水凛。
“嗯？！”
“什么意思？”望着聊天栏里变成“已读”状态的消息，藤井树眉头一下子挑了起来。
「她不是要留在家陪桃乃木阿姨吗？」
「怎么现在又来电视台了？」
“麻烦……”
刚刚还在化妆区说她不来，结果转眼人家就已经到了楼下等待。
「她和有菜不会提前串通好了吧？」
藤井树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张高冷平静的俏脸，再然后便是化妆区内少女光彩照人的漂亮脸蛋。
这两个女人在私立成志女子大学的时候就是仇人，出了学校也依然是死对头，彼此之间的仇怨远没有结束。
思来想去，藤井树还是迈开步子朝电视台的前厅走去。
……
NhK电视台，一楼大厅。
从5分钟前开始，那位十八九岁左右，身材高挑优雅，容貌精致，气质清冷的少女便亭亭站在了那里。
穿着一身复古风针织毛衣，搭配黑色长裙，一只手拎着手提包，另一只手捧着手机，看起来不像观众，更像是一位年轻、漂亮，但是名声不显的电影明星。
给藤井树发送完消息后，清水凛又点开line的好友栏，紧接着给松本有菜也发去了顺利到达的消息。
【松本同学，我已经到电视台了。】
似乎觉得这样没有什么攻击力，她亮出匕首，给松本有菜捅了记软刀子。
【不好意思，藤井盛情相邀，我实在难以拒绝。】
【对了，可否透露一下你今晚要唱什么歌，我深表期待。微笑.jpg】
纤指点击发送键，清水凛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个弧度。
这么好的一场大戏，她怎么可能不到现场观看呢？
「希望松本同学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大……」
“凛，你怎么来了？”
等了约莫几分钟的时间，伴随着不缓不慢的脚步声，藤井树姗姗从电视台内部走了过来。
“爱衣呢，还在家里吗？”
朝清水凛背后望去一眼，发现并没有看见那位扎着双马尾辫的小鬼，藤井树轻声开口对面前的少女问。
“对，她自告奋勇留在家里陪妈妈过年。”
清水凛轻点螓首，声音平静地解释道：“我左思右想，能到红白歌合战现场观看表演的机会实在难得。”
“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过来一趟。”
“藤井……”清水凛向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那张精致脸蛋几乎要和藤井树轻触到一起。
“不好意思，你不会怪我打扰到你们吧？”
面对少女近在咫尺的清冷俏脸，望着她冷冽美眸中只针对自己的一缕温柔，藤井树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你觉得呢，凛？”
他其实对清水凛临时过来的理由并不在意，他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凛……”
“你确定爱衣是自告奋勇留在家里的吗？”四目相对，视线里夹杂着他的狐疑。
“我没有用铁链绑着她，不让她出门。”
“就这样……”清水凛不置可否，脸色清冷如薄冰，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背刺者，人恒背刺。
这次不管是松本有菜还是清水爱衣，她要全部一网打尽！
“走吧……”
尽管脸色冷冰冰的，但清水凛还是动作亲密的抱住藤井树一条胳膊，把脑袋倚在了他的肩膀上。
“出发。”
“不愧是你啊，凛……”
仿佛想象到清水爱衣脑袋冒烟，小脸通红，双马尾辫气的直打颤的画面，藤井树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
“晚上家里怕是要闹翻天了。”
……
走到观众席甬道的位置，清水凛十分自然地松开了藤井树的胳膊，而荻原咲才结束和清水爱衣的视频通话，离着老远便看见了两人的身影。
“哎，清水同学？”
她声音中带着丝丝讶异，边说边把已经捂热的位置让给了清水凛。
“快坐……”
“谢谢。”点点头，清水凛并没有继续客套的意思，毕竟也一起在家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
三个人从左到右，按照清水凛、荻原咲、藤井树这样的顺序，坐到了观众席的最左边。
“清水同学，爱衣酱没来吗？”和藤井树一样，荻原咲一开口就是在问清水爱衣。
“节目快要开始了，我刚刚还在和她通视频呢。”
“她觉得在家里看电视也差不多，所以就不过来了。”
“这样啊……”
“不好意思，荻原同学。”偏转脑袋望向右手边面色温婉的少女，清水凛轻声道了句歉。
“打扰到了你和藤井的二人世界。”
“没有，怎么会呢。”听到她的话，荻原咲莞尔一笑，“本来就是家庭聚会，只是清水同学来迟了一点。”
“天气冷，这个给你……”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暖手宝，递向了清水凛的方向。
外面下着大雪，NhK的表演厅规模宽大，即便开了空调，从体感上还是能够感到丝丝冷意。
还没待清水凛开口拒绝，荻原咲又从另一只口袋里也掏出了一个。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个呢。”
话音落下，她已经把暖手宝塞进了清水凛的手心。
感受着暖手宝给予掌心的温度，清水凛眸光微微闪烁，一时分不清楚，这份温暖究竟是是源于手心的暖手宝，还是源于她身边温柔似水的少女。
心中忽然多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怎么也形容不出来。
借刀杀人？狐假虎威？
同病相怜？唇亡齿寒？
她既希望借荻原咲的强大让松本有菜望而却步，认清到自己的可悲，又担心荻原咲太过强大，让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可言。
「看到了吗，松本有菜？」
清水凛转眸瞥了眼荻原咲那张完全不输于自己的清纯俏脸。
「这就是你的对手……」
「一个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天气冷的时候会带两个暖手包的女人。」
「现在，勇敢去战胜她吧！」
……
……
与此同时，表演厅后台的化妆区内，经纪人上杉麻美眼睁睁看着松本有菜白皙细腻的手背跳起青筋，纤手一使力，一根高级的淡红色口红顿时被手指折成了两半。
「呵——」
「这个贱人还真敢来啊！」
望着手机line里的消息，松本有菜冷冷的哼了一声。
“没事吧，社长大人？”上杉麻美赶紧拿纸巾帮松本有菜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口红。
“化妆师呢，这个色号的口红还有吗？”
“快快快，帮社长大人补个妆，歌会马上要开始了！”
“有的有的……”上杉麻美一声令下，整个松本娱乐事务所的化妆区再次围着松本有菜忙碌起来。
铺个粉底，再描下眉，睫毛长长，唇色诱人有光泽，掩去了少女那份青涩，突出大小姐和大明星的独特气质。
五官本就生的漂亮的松本有菜，在几位高级化妆师的加持下越加显得美丽动人。
虽然已经说了无数遍，但松本有菜仍旧不厌其烦的在心里来了一句。
「等着瞧吧，清水凛！」
……
荒川区，南千住。
时间来到晚上7点10分，距离红白歌合战开始仅剩10分钟的时间。
藤井宅客厅的餐桌上，已经被各式各样的料理摆满。
除了用重箱装着的御节料理外，鱼、贝、虾、蚝等等海鲜堆了满满一大盆，过年必吃的荞麦面和年糕也早已端上了桌子。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NhK的红白歌合战开始。
某位身材娇小的少女迫不及待，明明下午的时候吃了不少零食，但还是伸出小手偷偷摸了一只天妇罗炸虾。
“可以开饭了，爱衣。”
为了方便盛饭，桃乃木映子直接将电饭锅从厨房里端了出来。
许久没有下厨的她从下午一直忙到了晚上，额头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水。
“妈妈……”
“可是欧内酱还没有回来啊？”快速嚼着炸虾咽下去，清水爱衣一边消灭偷吃的证据，一边对妈妈桃乃木映子问。
……
……
明明准备好了一锅黑暗大乱炖料理，在这阖家幸福的新年佳节专门用来恶心一下清水凛呢，结果现在告诉松本有菜，清水凛在家里没来？
化着精致妆容的俏脸一僵，松本有菜心里有气无处撒，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呼——”
「不生气不生气……」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上台了，暂且以大局为重！」
松本有菜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平复了下想要和清水凛真人擂台pK的心情。
换种角度来想，对方不正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警告，所以才乖乖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吗？
「难道她怕了？」
在脑海中自我脑补了下清水凛避而不战，抱头鼠窜的画面，松本有菜原本忿忿的情绪不禁愉悦了许多。
「切——」
「昨天拍桌子走的时候，话放的比谁都狠，今天却懦弱到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松本有菜美眸中丝丝轻蔑一闪而逝。
「小小清水凛，原来也不过如此！」
“没来就没来吧……”她光彩照人的脸蛋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真是可惜，我还想和她续一下同学情谊呢。”
如果忽略掉嘴角上扬着的微笑，还真以为她们两个友谊地久天长。
似乎是听出了松本有菜话语中的阴阳怪气，藤井树皱着眉头警告道：“有菜，红白歌会是全国最高级别的舞台，你自己心里最好有数。”
“千万别掉链子，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有了上次综艺节目《有点心机又如何》的前车之鉴，藤井树不得不专门从观众席跑到后台提醒一下松本有菜，避免待会儿歌会开场后她再整一次幺蛾子。
“安啦安啦……”松本有菜笑颜如花，冲着藤井树“wink”了一下。
“再怎么说我也是松本娱乐事务所的社长，不可能会想不开去做危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呵——”
听到这句话，藤井树有些好笑地瞥了她一眼。
“难道你上次亏掉2亿円之前，是抱着让事务所倒闭的想法？”
等价思考，“坏”和“蠢”所造成的破坏其实是相同的。
这个世界上好心办坏事的例子还少吗？
“你……”被藤井树这么拿话一呛，松本有菜自觉理亏，只得翻了记好看的白眼。
「没完没了了是吧？」
「那两亿円的污点这辈子洗不掉了？」
她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对着镜子描了描秀眉，一边拿唇釉涂着两瓣粉唇，一边扯开话题对藤井树问：“……漂亮吗？”
盯着镜子中倒映的那张少女脸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藤井树淡淡开口道：“漂亮是漂亮……”
当了这么久的盟友，两个人也勉勉强强算是知根知底了，他一张口，松本有菜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感觉不如……”
“闭嘴啊你！”染着栗色长发，容貌精致俊俏，仿佛电影明星一样星光璀璨的少女娇声喝道。
化妆室内，包括经纪人上杉麻美在内，其他化妆师和造型师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要么低着看手机，要么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绚丽吊灯。
「不错不错……」
「这吊灯可真吊灯啊！」
……
……
再三叮嘱松本有菜要注意言行后，藤井树离开松本娱乐事务所的化妆区，去表演厅后台的其他区域逛了逛。
作为全国一年一度的盛会，红白歌合战可谓是众星云集，从上世纪七八十的乐坛歌后，到新生代的偶像组合，一个个群星璀璨，星光熠熠，汇聚在NhK表演厅偌大的后台里。
“大家加快速度准备，马上歌会要开始了。”
“借过借过，让一下。”
“待会儿上场的时候千万别紧张。”
“前辈，最近在拍新戏吗？”
“……”
大大小小，咖位不同的艺人们互相经营着人脉，经纪人群体聚在一起交流信息，造型师、化妆师和电视台工作人员们则在马不停蹄的进行开幕式准备工作。
因为藤井树今天主要是陪荻原咲观看表演，所以并没有留在后台和这些艺人认识一下的心思，转身往前场观众台的方向走去。
“嗡——”
穿过连接后台与前场的过道，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了line提示音，藤井树点开来看，发现是清水凛给他发的消息。
【我到电视台了。】
【出来接我。 】
1分钟前，来自清水凛。
“嗯？！”
“什么意思？”望着聊天栏里变成“已读”状态的消息，藤井树眉头一下子挑了起来。
「她不是要留在家陪桃乃木阿姨吗？」
「怎么现在又来电视台了？」
“麻烦……”
刚刚还在化妆区说她不来，结果转眼人家就已经到了楼下等待。
「她和有菜不会提前串通好了吧？」
藤井树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张高冷平静的俏脸，再然后便是化妆区内少女光彩照人的漂亮脸蛋。
这两个女人在私立成志女子大学的时候就是仇人，出了学校也依然是死对头，彼此之间的仇怨远没有结束。
思来想去，藤井树还是迈开步子朝电视台的前厅走去。
……
NhK电视台，一楼大厅。
从5分钟前开始，那位十八九岁左右，身材高挑优雅，容貌精致，气质清冷的少女便亭亭站在了那里。
穿着一身复古风针织毛衣，搭配黑色长裙，一只手拎着手提包，另一只手捧着手机，看起来不像观众，更像是一位年轻、漂亮，但是名声不显的电影明星。
给藤井树发送完消息后，清水凛又点开line的好友栏，紧接着给松本有菜也发去了顺利到达的消息。
【松本同学，我已经到电视台了。】
似乎觉得这样没有什么攻击力，她亮出匕首，给松本有菜捅了记软刀子。
【不好意思，藤井盛情相邀，我实在难以拒绝。】
【对了，可否透露一下你今晚要唱什么歌，我深表期待。微笑.jpg】
纤指点击发送键，清水凛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个弧度。
这么好的一场大戏，她怎么可能不到现场观看呢？
「希望松本同学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大……」
“凛，你怎么来了？”
等了约莫几分钟的时间，伴随着不缓不慢的脚步声，藤井树姗姗从电视台内部走了过来。
“爱衣呢，还在家里吗？”
朝清水凛背后望去一眼，发现并没有看见那位扎着双马尾辫的小鬼，藤井树轻声开口对面前的少女问。
“对，她自告奋勇留在家里陪妈妈过年。”
清水凛轻点螓首，声音平静地解释道：“我左思右想，能到红白歌合战现场观看表演的机会实在难得。”
“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过来一趟。”
“藤井……”清水凛向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那张精致脸蛋几乎要和藤井树轻触到一起。
“不好意思，你不会怪我打扰到你们吧？”
面对少女近在咫尺的清冷俏脸，望着她冷冽美眸中只针对自己的一缕温柔，藤井树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你觉得呢，凛？”
他其实对清水凛临时过来的理由并不在意，他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凛……”
“你确定爱衣是自告奋勇留在家里的吗？”四目相对，视线里夹杂着他的狐疑。
“我没有用铁链绑着她，不让她出门。”
“就这样……”清水凛不置可否，脸色清冷如薄冰，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背刺者，人恒背刺。
这次不管是松本有菜还是清水爱衣，她要全部一网打尽！
“走吧……”
尽管脸色冷冰冰的，但清水凛还是动作亲密的抱住藤井树一条胳膊，把脑袋倚在了他的肩膀上。
“出发。”
“不愧是你啊，凛……”
仿佛想象到清水爱衣脑袋冒烟，小脸通红，双马尾辫气的直打颤的画面，藤井树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
“晚上家里怕是要闹翻天了。”
……
走到观众席甬道的位置，清水凛十分自然地松开了藤井树的胳膊，而荻原咲才结束和清水爱衣的视频通话，离着老远便看见了两人的身影。
“哎，清水同学？”
她声音中带着丝丝讶异，边说边把已经捂热的位置让给了清水凛。
“快坐……”
“谢谢。”点点头，清水凛并没有继续客套的意思，毕竟也一起在家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
三个人从左到右，按照清水凛、荻原咲、藤井树这样的顺序，坐到了观众席的最左边。
“清水同学，爱衣酱没来吗？”和藤井树一样，荻原咲一开口就是在问清水爱衣。
“节目快要开始了，我刚刚还在和她通视频呢。”
“她觉得在家里看电视也差不多，所以就不过来了。”
“这样啊……”
“不好意思，荻原同学。”偏转脑袋望向右手边面色温婉的少女，清水凛轻声道了句歉。
“打扰到了你和藤井的二人世界。”
“没有，怎么会呢。”听到她的话，荻原咲莞尔一笑，“本来就是家庭聚会，只是清水同学来迟了一点。”
“天气冷，这个给你……”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暖手宝，递向了清水凛的方向。
外面下着大雪，NhK的表演厅规模宽大，即便开了空调，从体感上还是能够感到丝丝冷意。
还没待清水凛开口拒绝，荻原咲又从另一只口袋里也掏出了一个。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个呢。”
话音落下，她已经把暖手宝塞进了清水凛的手心。
感受着暖手宝给予掌心的温度，清水凛眸光微微闪烁，一时分不清楚，这份温暖究竟是是源于手心的暖手宝，还是源于她身边温柔似水的少女。
心中忽然多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怎么也形容不出来。
借刀杀人？狐假虎威？
同病相怜？唇亡齿寒？
她既希望借荻原咲的强大让松本有菜望而却步，认清到自己的可悲，又担心荻原咲太过强大，让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可言。
「看到了吗，松本有菜？」
清水凛转眸瞥了眼荻原咲那张完全不输于自己的清纯俏脸。
「这就是你的对手……」
「一个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天气冷的时候会带两个暖手包的女人。」
「现在，勇敢去战胜她吧！」
……
……
与此同时，表演厅后台的化妆区内，经纪人上杉麻美眼睁睁看着松本有菜白皙细腻的手背跳起青筋，纤手一使力，一根高级的淡红色口红顿时被手指折成了两半。
「呵——」
「这个贱人还真敢来啊！」
望着手机line里的消息，松本有菜冷冷的哼了一声。
“没事吧，社长大人？”上杉麻美赶紧拿纸巾帮松本有菜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口红。
“化妆师呢，这个色号的口红还有吗？”
“快快快，帮社长大人补个妆，歌会马上要开始了！”
“有的有的……”上杉麻美一声令下，整个松本娱乐事务所的化妆区再次围着松本有菜忙碌起来。
铺个粉底，再描下眉，睫毛长长，唇色诱人有光泽，掩去了少女那份青涩，突出大小姐和大明星的独特气质。
五官本就生的漂亮的松本有菜，在几位高级化妆师的加持下越加显得美丽动人。
虽然已经说了无数遍，但松本有菜仍旧不厌其烦的在心里来了一句。
「等着瞧吧，清水凛！」
……
荒川区，南千住。
时间来到晚上7点10分，距离红白歌合战开始仅剩10分钟的时间。
藤井宅客厅的餐桌上，已经被各式各样的料理摆满。
除了用重箱装着的御节料理外，鱼、贝、虾、蚝等等海鲜堆了满满一大盆，过年必吃的荞麦面和年糕也早已端上了桌子。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NhK的红白歌合战开始。
某位身材娇小的少女迫不及待，明明下午的时候吃了不少零食，但还是伸出小手偷偷摸了一只天妇罗炸虾。
“可以开饭了，爱衣。”
为了方便盛饭，桃乃木映子直接将电饭锅从厨房里端了出来。
许久没有下厨的她从下午一直忙到了晚上，额头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水。
“妈妈……”
“可是欧内酱还没有回来啊？”快速嚼着炸虾咽下去，清水爱衣一边消灭偷吃的证据，一边对妈妈桃乃木映子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