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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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梦连连唤了赵元衡好几声。
赵元衡理都不理她一下。
她心里苦涩得紧，脑海忽的浮现不久前在书房的那一幕。
“梦儿，这药你拿去喂给衡儿。
他应当已经醒了。”
林如梦双手接过巴掌大的瓷瓶，眉眼弯弯。
“夫君你不与我一同前去吗？
衡儿见了你想必会十分开心。”
赵家主坐在太师椅上，听到这话嘴角一僵。
“不了，那小子气性大，现在估计不想见到我。”
林如梦似嗔似怨，翘起兰花指点点赵家主。
“怎么会，父子间哪有隔夜仇，衡儿最是喜欢夫君你了。
幼时日日缠着你，让你教他练剑。
可你也是个偏心的，只教他哥哥。”
赵家主一听这话，脸立马板起来。
“梦儿！我何时不疼他了？”
林如梦赶紧顺毛。
“哎哟，别气嘛。
我知道啦，元初是姐姐唯一的血脉。
姐姐、姐夫身陨，元初除了我们别无其余亲人。
身为舅舅你疼上一两分，那是理所应当的。”
赵家主叹气，“梦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
你不要再提舅舅、舅母这些生分的称呼，元初现在是你我的嫡长子。
他真心实意把你当他生母看待！
你莫要为了衡儿寒了他的心。”
“夫君你这话，我哪有不疼元初？”
赵家主摆手制止她。
“好了，好了，不要在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
你知晓的，家主之位本应当是姐姐的，可姐姐为了我，甘愿让出家主之位。
若是姐姐成了家主，也不会为了那三瓜两枣的资源，在兽潮中陨落。”
林如梦撇嘴，内心腹诽。
夫君老是骗她。
真当她不知道呢？
家主之位本就是他的，姐姐资质不够，还为了个男人脱离家族。
若不是夫君是家主，元初怕是连赵家的门都迈不进来。
哼！若不是因为夫君，她才不会把元初当亲子来养。
赵家主摆手。
“去看看衡儿吧。
记得把这药喂给衡儿。”
林如梦捏着手中瓷瓶晃了晃。
“这里面是什么？”
赵家主神色复杂。
林如梦心里一凸，打开瓷瓶，倒出一枚褐色丹药，放到鼻尖嗅了嗅。
“夫君这是什么？
你若不说清楚，我可不会喂给衡儿。”
赵家主不答反问。
“梦儿，你想不想要一个听话的儿子？”
林如梦狐疑，“什么意思？”
“只要衡儿吃了这颗丹药，便会变回原本那乖巧听话的性子。”
林如梦眼眸倏地瞪大，不可置信问道：“这是家族用来控制门客的丹药？
你拿这给我们儿子吃？”
“梦儿，不用担心的，我是他爹，我不会害他的。
我只是想要衡儿听话点。”
“他还不够听话吗？”
林如梦将丹药丢回药瓶中，气恼瞪着赵家主。
“他的心被归一宗养大了。
不仅忤逆长老，还想脱离家族。
梦儿，我不想失去这个儿子。”
“他……他只是被蛊惑了。”
“梦儿，别担心，这丹药服下去后只要不用秘法，就没人能控制他。
而且秘法只有家主知道。
我不会害我们的儿子。
将来元初当了家主，他也不会害自己弟弟。
听话，将这丹药喂给衡儿。
只要衡儿吃了，原先乖巧的衡儿就回来了。”
……
林如梦紧紧捏着瓷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不远处抱膝埋头不语的赵元衡。
“衡儿 ……”
林如梦柔得出水的声音，没来由让赵元衡心里一咯噔。
见赵元衡终于肯抬头看自己，林如梦眼神柔和，拿着瓷瓶一步一步迈向赵元衡。
“衡儿， 来把这吃了。”
看到纯白色的瓷瓶，赵元衡没来由的想起欺骗自己的师姐。
他一把推开那个瓷瓶。
“我不要。”
“乖，衡儿听话，娘亲不会害你的。”
赵元衡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抗拒。
林如梦还想继续劝，耳边忽的听到一道震耳的声音。
“赵家小儿滚出来！！！
速速将我徒弟还来！”
赵元衡一喜。
“是师父！”
他立马站起身跑去推那扇重新关上的房门。
可任由他怎么推，那门都纹丝未动。
赵元衡祈求看向林如梦。
“娘！”
林如梦别开脸，不去看他那祈求的眼神。
“衡儿，你别想了，长老在房内布了阵法，你出不去的。”
出不去赵元衡就放开嗓子大喊。
有师傅在，房间内的阵法肯定困不住他！
只要他把师父引来，他就能回去找秃秃了！
“师……”
“父”字还没出口，嘴巴就被林如梦捂住。
“放开我！”
含糊不清的声音穿过林如梦的手，传入她耳中。
她空着的另一只手抬起，灵力浮现。
赵元衡被林如梦定住，嘴巴也被禁言了，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烫得林如梦缩回手。
“衡儿，家族不会让你再接触归一宗的人。
你死心吧。”
赵元衡视线被眼泪模糊，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打斗的声音。
此刻他的心，好像被人丢入寒潭之中。
冻得他瑟瑟发抖，可他现在动弹不得。
他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不知过了多久，打斗声愈发震耳，威压笼罩住整个赵家族地。
片刻后，另一道极强的威压袭来，下一瞬所有威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元衡知道家族内的大乘期老祖出手了。
他急得不行，早已被泪湿的脸，急得扭曲成一团。
林如梦看得心疼极了。
“衡儿，你乖，娘亲就放开你。
你知道的，归一宗那些人，不是老祖们的对手。
你别惹怒老祖。
好不好？”
话罢，林如梦解开所有禁制。
赵元衡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林如梦上前想去扶起他。
被他一把挥开。
片刻，赵元衡颤声道：“丹药拿来……我吃。
你……帮我把这个……交给我师父归一宗掌门。
帮我跟他说……是我没福气。
这储物袋是给曦月的……”
赵元衡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林如梦心一紧，声音颤抖。
“衡儿？”
赵元衡声音嘶哑。
“拿来！”
师父的修为挡不住老祖一剑，他怕拖下去，师父会出事。
老祖出手了，这里又是赵家的地盘；他回不去了……他不想拖累师父。
林如梦看了眼赵元衡，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
下一刻，她拔开药瓶，脖颈一仰，褐色药丸划入她口中。
若谁也不吃，夫君应当会察觉得到，她与衡儿现在都是金丹期修为，不用秘法催动，这药应该只能辨修为，辨不出是何人所吞。
比起听话的儿子，她只想要她儿子好好的。
“娘去给你送，你好好休息，娘迟点再来看你。”
接过赵元衡手中的储物袋，林如梦不敢回头去看赵元衡。
每看一眼，她的心就好似被人用利刃划了一刀。
林如梦的身影彻底消失，赵元衡最后一口气，好似被抽走了，他躺在地板上无声流泪。
秃秃……我回不去了……
林如梦连连唤了赵元衡好几声。
赵元衡理都不理她一下。
她心里苦涩得紧，脑海忽的浮现不久前在书房的那一幕。
“梦儿，这药你拿去喂给衡儿。
他应当已经醒了。”
林如梦双手接过巴掌大的瓷瓶，眉眼弯弯。
“夫君你不与我一同前去吗？
衡儿见了你想必会十分开心。”
赵家主坐在太师椅上，听到这话嘴角一僵。
“不了，那小子气性大，现在估计不想见到我。”
林如梦似嗔似怨，翘起兰花指点点赵家主。
“怎么会，父子间哪有隔夜仇，衡儿最是喜欢夫君你了。
幼时日日缠着你，让你教他练剑。
可你也是个偏心的，只教他哥哥。”
赵家主一听这话，脸立马板起来。
“梦儿！我何时不疼他了？”
林如梦赶紧顺毛。
“哎哟，别气嘛。
我知道啦，元初是姐姐唯一的血脉。
姐姐、姐夫身陨，元初除了我们别无其余亲人。
身为舅舅你疼上一两分，那是理所应当的。”
赵家主叹气，“梦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
你不要再提舅舅、舅母这些生分的称呼，元初现在是你我的嫡长子。
他真心实意把你当他生母看待！
你莫要为了衡儿寒了他的心。”
“夫君你这话，我哪有不疼元初？”
赵家主摆手制止她。
“好了，好了，不要在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
你知晓的，家主之位本应当是姐姐的，可姐姐为了我，甘愿让出家主之位。
若是姐姐成了家主，也不会为了那三瓜两枣的资源，在兽潮中陨落。”
林如梦撇嘴，内心腹诽。
夫君老是骗她。
真当她不知道呢？
家主之位本就是他的，姐姐资质不够，还为了个男人脱离家族。
若不是夫君是家主，元初怕是连赵家的门都迈不进来。
哼！若不是因为夫君，她才不会把元初当亲子来养。
赵家主摆手。
“去看看衡儿吧。
记得把这药喂给衡儿。”
林如梦捏着手中瓷瓶晃了晃。
“这里面是什么？”
赵家主神色复杂。
林如梦心里一凸，打开瓷瓶，倒出一枚褐色丹药，放到鼻尖嗅了嗅。
“夫君这是什么？
你若不说清楚，我可不会喂给衡儿。”
赵家主不答反问。
“梦儿，你想不想要一个听话的儿子？”
林如梦狐疑，“什么意思？”
“只要衡儿吃了这颗丹药，便会变回原本那乖巧听话的性子。”
林如梦眼眸倏地瞪大，不可置信问道：“这是家族用来控制门客的丹药？
你拿这给我们儿子吃？”
“梦儿，不用担心的，我是他爹，我不会害他的。
我只是想要衡儿听话点。”
“他还不够听话吗？”
林如梦将丹药丢回药瓶中，气恼瞪着赵家主。
“他的心被归一宗养大了。
不仅忤逆长老，还想脱离家族。
梦儿，我不想失去这个儿子。”
“他……他只是被蛊惑了。”
“梦儿，别担心，这丹药服下去后只要不用秘法，就没人能控制他。
而且秘法只有家主知道。
我不会害我们的儿子。
将来元初当了家主，他也不会害自己弟弟。
听话，将这丹药喂给衡儿。
只要衡儿吃了，原先乖巧的衡儿就回来了。”
……
林如梦紧紧捏着瓷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不远处抱膝埋头不语的赵元衡。
“衡儿 ……”
林如梦柔得出水的声音，没来由让赵元衡心里一咯噔。
见赵元衡终于肯抬头看自己，林如梦眼神柔和，拿着瓷瓶一步一步迈向赵元衡。
“衡儿， 来把这吃了。”
看到纯白色的瓷瓶，赵元衡没来由的想起欺骗自己的师姐。
他一把推开那个瓷瓶。
“我不要。”
“乖，衡儿听话，娘亲不会害你的。”
赵元衡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抗拒。
林如梦还想继续劝，耳边忽的听到一道震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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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由他怎么推，那门都纹丝未动。
赵元衡祈求看向林如梦。
“娘！”
林如梦别开脸，不去看他那祈求的眼神。
“衡儿，你别想了，长老在房内布了阵法，你出不去的。”
出不去赵元衡就放开嗓子大喊。
有师傅在，房间内的阵法肯定困不住他！
只要他把师父引来，他就能回去找秃秃了！
“师……”
“父”字还没出口，嘴巴就被林如梦捂住。
“放开我！”
含糊不清的声音穿过林如梦的手，传入她耳中。
她空着的另一只手抬起，灵力浮现。
赵元衡被林如梦定住，嘴巴也被禁言了，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烫得林如梦缩回手。
“衡儿，家族不会让你再接触归一宗的人。
你死心吧。”
赵元衡视线被眼泪模糊，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打斗的声音。
此刻他的心，好像被人丢入寒潭之中。
冻得他瑟瑟发抖，可他现在动弹不得。
他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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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另一道极强的威压袭来，下一瞬所有威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元衡知道家族内的大乘期老祖出手了。
他急得不行，早已被泪湿的脸，急得扭曲成一团。
林如梦看得心疼极了。
“衡儿，你乖，娘亲就放开你。
你知道的，归一宗那些人，不是老祖们的对手。
你别惹怒老祖。
好不好？”
话罢，林如梦解开所有禁制。
赵元衡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林如梦上前想去扶起他。
被他一把挥开。
片刻，赵元衡颤声道：“丹药拿来……我吃。
你……帮我把这个……交给我师父归一宗掌门。
帮我跟他说……是我没福气。
这储物袋是给曦月的……”
赵元衡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林如梦心一紧，声音颤抖。
“衡儿？”
赵元衡声音嘶哑。
“拿来！”
师父的修为挡不住老祖一剑，他怕拖下去，师父会出事。
老祖出手了，这里又是赵家的地盘；他回不去了……他不想拖累师父。
林如梦看了眼赵元衡，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
下一刻，她拔开药瓶，脖颈一仰，褐色药丸划入她口中。
若谁也不吃，夫君应当会察觉得到，她与衡儿现在都是金丹期修为，不用秘法催动，这药应该只能辨修为，辨不出是何人所吞。
比起听话的儿子，她只想要她儿子好好的。
“娘去给你送，你好好休息，娘迟点再来看你。”
接过赵元衡手中的储物袋，林如梦不敢回头去看赵元衡。
每看一眼，她的心就好似被人用利刃划了一刀。
林如梦的身影彻底消失，赵元衡最后一口气，好似被抽走了，他躺在地板上无声流泪。
秃秃……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