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月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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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秃一睁开眼，入目的是流淌的金光，周身被暖意裹挟。
她愣愣伸出手去抓那流淌的金光。
金光穿过她的手，躲闪到一旁。
秃秃呆愣愣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半晌后抬头环视四周。
忽的，她头顶上方出现一抹熟悉的影子。
秃秃僵住的脑子开始转动。
眼眶倏地红了，眼泪宛若断线珍珠。
声音沙哑。
“娘亲。”
漂浮在秃秃头顶上空的月桂神树轻叹一声，用金光托起秃秃，声音温和透着抹慈爱。
“曦月别哭。”
秃秃泪眼汪汪，满脸祈求。
“月桂神树婆婆，娘亲是不是在跟秃秃玩捉迷藏？
婆婆你最厉害啦，你能不能告诉秃秃，娘亲在哪里？”
“曦月，君瑶回她该回的地方去了，你莫要执着。”
“呜呜呜……婆婆秃秃想要娘亲。
秃秃不要执着，秃秃就要娘亲！”
金光缠住秃秃，好似在替她顺背。
“曦月，有些事阻止不了，只能坦然面对。
你娘只是换个更为平和的界面生存而已。
不要伤怀。
往后说不定还有再见的一天。”
秃秃眼眸颤动，“真的吗？
婆婆你不要骗我。”
月桂神树不答反问。
“秃秃你知道为何玉兔一族只剩你与你娘两人吗？”
秃秃摇头。
她也曾经问过娘亲。
娘亲跟她说强者都是孤独的。
那时她坚信不疑。
“玉兔一族一直都是我的守护者。
我们自开天辟地以来便一直生活在一起。
我见证了每一只小玉兔的诞生以及陨落。
我原本已经能化形了，能在月华大陆行走，只是无法脱离月华大陆罢了。
几千年前月华大陆莫名出现裂缝。
裂缝一出，便有魔气涌入。
小玉兔们游走在各个秘境，游走在月华大陆各地，为得就是修补那些裂缝。
对此他们毫无怨言，甚至不少小玉兔嬉笑说这是一种变相的游历。
我本以为再差也不过如此。
可一千多年前，月华大陆忽然出现一道很长的口子。
那道口子，不是以往那些小裂缝可以比拟的。
大量魔气涌入，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更糟糕的是那些魔气中躲藏着数不清的魔物。
玉兔一族为了护住月华大陆，用秘法与阵法，将玉兔一族的族地切割开，与那道长长的口子封在一起，形成一个独立的秘境。
而后前仆后继去斩杀那些魔物。
那些魔物死后会化成浓郁的魔气，充斥在族地内。
幸运的是，我的本体刚好可以克制那些魔气。
那些魔气进入我本体后，会被我本体转化成灵气。
可那些魔物太多太多了，根本杀不完。
族地里除了成年的小玉兔，还有年幼的小玉兔，甚至是刚诞生的。
可因为这一场浩劫，小玉兔们几乎折进去一半。
外出缝补的小玉兔接到消息也立即往回赶。
甚至还带了不少人修回来帮忙。
可……”
月桂神树声音透着抹化不开的哀伤。
“可这与送死无异。
那些人修十不存一，剩下的人修生出退怯之心。
他们放弃了玉兔一族，并将我们的族地称为神弃之地。
他们离开后，还在秘境入口布了阵法，彻底断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
为此，他们还道貌岸然的说这是为了保护月华大陆。
被抛弃后，我们并没有放弃。
在一次又一次的厮杀中，成果显着，入侵的魔物变少了。
小玉兔们趁机封印了那道口子。
剩下的便是处理掉剩余的魔物，以及净化那些魔气。”
秃秃不由跟着松口气。
“然后呢？我们是不是赢了？”
月桂神树语气更为哀伤。
“或许吧。
那时剩下的小玉兔只手可数。
你娘便是那时诞生的。
她是族中唯一一只小幼崽。
可惜，你姥姥在怀她的时候伤了身子，你娘一出生便异常孱弱。
原本她应该是族中人人呵护的存在。
但……我的本体在源源不断的魔气攻击之下，伤了本源。
维持不住人形，本体开始枯萎，甚至神魂在不断消散。
玉兔一族之所以是我的守护者，那是因为我可以寄居在他们的丹田内。
甚至没有他们的丹田，我的种子无法生根发芽。
我的本体已经不行了，只能再次回到玉兔一族的丹田内。
可……不是每只玉兔都能让我寄居。
仅剩的玉兔中只有你娘合适。
那时她太过于孱弱，我一进入她丹田，她神魂立即消散了。
出于愧疚，也为了自保，我耗费大半神魂之力，将你娘的神魂重聚。
可有一抹主魂，因为有玉兔一族自带的功德之力护体，她误入空间黑洞，投生到了另一个界面去了。
那个界面和平又美好，唯一遗憾的便是不能修炼。
你娘那一抹主魂被我聚起时，因空间黑洞的时间流速不同，已经在那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几年。
她在那个界面有疼爱她的家人，志同道合的朋友，那时的她刚步入社会，在那个界面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她喜欢那里的生活，且已经没有了我们这个界面的记忆。
我原想送她回去的。
可一送她回去，这个世界的小玉兔就会因神魂不全，无法修炼。
所以我只能自私的将她留下。”
秃秃眼中蓄满泪水。
“所以娘亲是回到她喜欢的那个界面去了吗？”
“嗯。”
秃秃眼中升起点点希冀。
“我可以去看娘亲嘛？
就看一眼，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我不会打扰娘亲的。”
“抱歉曦月，我仅剩的神魂之力无法将你带过去。
不过往后你修为上去了，你可以自己去。
但，你不要跟她提起这个界面的事。
我将她的记忆模糊了，她醒来后只会将月华界的一切当做一场梦。”
秃秃眼眶红彤彤，心里闷闷的。
“娘亲忘记秃秃了？”
“曦月……界面不一样，且你娘那个界面不能修炼，她若一直记得这个界面的事，她会很痛苦。
忘记了对她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秃秃蜷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呜呜呜……婆婆……秃秃知道的，可是秃秃心里好难受啊。
婆婆……秃秃没有娘亲了。”
“努力修炼，往后我带你去看她。”
“呜呜呜……可是娘亲不记得秃秃啦。”
“但，曦月不会忘记她，不是吗？”
“呜呜呜……秃秃会一直一直记得娘亲的！
秃秃真的不难过，娘亲过得好就行了。
呜呜……秃秃真的不难过。”
秃秃一睁开眼，入目的是流淌的金光，周身被暖意裹挟。
她愣愣伸出手去抓那流淌的金光。
金光穿过她的手，躲闪到一旁。
秃秃呆愣愣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半晌后抬头环视四周。
忽的，她头顶上方出现一抹熟悉的影子。
秃秃僵住的脑子开始转动。
眼眶倏地红了，眼泪宛若断线珍珠。
声音沙哑。
“娘亲。”
漂浮在秃秃头顶上空的月桂神树轻叹一声，用金光托起秃秃，声音温和透着抹慈爱。
“曦月别哭。”
秃秃泪眼汪汪，满脸祈求。
“月桂神树婆婆，娘亲是不是在跟秃秃玩捉迷藏？
婆婆你最厉害啦，你能不能告诉秃秃，娘亲在哪里？”
“曦月，君瑶回她该回的地方去了，你莫要执着。”
“呜呜呜……婆婆秃秃想要娘亲。
秃秃不要执着，秃秃就要娘亲！”
金光缠住秃秃，好似在替她顺背。
“曦月，有些事阻止不了，只能坦然面对。
你娘只是换个更为平和的界面生存而已。
不要伤怀。
往后说不定还有再见的一天。”
秃秃眼眸颤动，“真的吗？
婆婆你不要骗我。”
月桂神树不答反问。
“秃秃你知道为何玉兔一族只剩你与你娘两人吗？”
秃秃摇头。
她也曾经问过娘亲。
娘亲跟她说强者都是孤独的。
那时她坚信不疑。
“玉兔一族一直都是我的守护者。
我们自开天辟地以来便一直生活在一起。
我见证了每一只小玉兔的诞生以及陨落。
我原本已经能化形了，能在月华大陆行走，只是无法脱离月华大陆罢了。
几千年前月华大陆莫名出现裂缝。
裂缝一出，便有魔气涌入。
小玉兔们游走在各个秘境，游走在月华大陆各地，为得就是修补那些裂缝。
对此他们毫无怨言，甚至不少小玉兔嬉笑说这是一种变相的游历。
我本以为再差也不过如此。
可一千多年前，月华大陆忽然出现一道很长的口子。
那道口子，不是以往那些小裂缝可以比拟的。
大量魔气涌入，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更糟糕的是那些魔气中躲藏着数不清的魔物。
玉兔一族为了护住月华大陆，用秘法与阵法，将玉兔一族的族地切割开，与那道长长的口子封在一起，形成一个独立的秘境。
而后前仆后继去斩杀那些魔物。
那些魔物死后会化成浓郁的魔气，充斥在族地内。
幸运的是，我的本体刚好可以克制那些魔气。
那些魔气进入我本体后，会被我本体转化成灵气。
可那些魔物太多太多了，根本杀不完。
族地里除了成年的小玉兔，还有年幼的小玉兔，甚至是刚诞生的。
可因为这一场浩劫，小玉兔们几乎折进去一半。
外出缝补的小玉兔接到消息也立即往回赶。
甚至还带了不少人修回来帮忙。
可……”
月桂神树声音透着抹化不开的哀伤。
“可这与送死无异。
那些人修十不存一，剩下的人修生出退怯之心。
他们放弃了玉兔一族，并将我们的族地称为神弃之地。
他们离开后，还在秘境入口布了阵法，彻底断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
为此，他们还道貌岸然的说这是为了保护月华大陆。
被抛弃后，我们并没有放弃。
在一次又一次的厮杀中，成果显着，入侵的魔物变少了。
小玉兔们趁机封印了那道口子。
剩下的便是处理掉剩余的魔物，以及净化那些魔气。”
秃秃不由跟着松口气。
“然后呢？我们是不是赢了？”
月桂神树语气更为哀伤。
“或许吧。
那时剩下的小玉兔只手可数。
你娘便是那时诞生的。
她是族中唯一一只小幼崽。
可惜，你姥姥在怀她的时候伤了身子，你娘一出生便异常孱弱。
原本她应该是族中人人呵护的存在。
但……我的本体在源源不断的魔气攻击之下，伤了本源。
维持不住人形，本体开始枯萎，甚至神魂在不断消散。
玉兔一族之所以是我的守护者，那是因为我可以寄居在他们的丹田内。
甚至没有他们的丹田，我的种子无法生根发芽。
我的本体已经不行了，只能再次回到玉兔一族的丹田内。
可……不是每只玉兔都能让我寄居。
仅剩的玉兔中只有你娘合适。
那时她太过于孱弱，我一进入她丹田，她神魂立即消散了。
出于愧疚，也为了自保，我耗费大半神魂之力，将你娘的神魂重聚。
可有一抹主魂，因为有玉兔一族自带的功德之力护体，她误入空间黑洞，投生到了另一个界面去了。
那个界面和平又美好，唯一遗憾的便是不能修炼。
你娘那一抹主魂被我聚起时，因空间黑洞的时间流速不同，已经在那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几年。
她在那个界面有疼爱她的家人，志同道合的朋友，那时的她刚步入社会，在那个界面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她喜欢那里的生活，且已经没有了我们这个界面的记忆。
我原想送她回去的。
可一送她回去，这个世界的小玉兔就会因神魂不全，无法修炼。
所以我只能自私的将她留下。”
秃秃眼中蓄满泪水。
“所以娘亲是回到她喜欢的那个界面去了吗？”
“嗯。”
秃秃眼中升起点点希冀。
“我可以去看娘亲嘛？
就看一眼，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我不会打扰娘亲的。”
“抱歉曦月，我仅剩的神魂之力无法将你带过去。
不过往后你修为上去了，你可以自己去。
但，你不要跟她提起这个界面的事。
我将她的记忆模糊了，她醒来后只会将月华界的一切当做一场梦。”
秃秃眼眶红彤彤，心里闷闷的。
“娘亲忘记秃秃了？”
“曦月……界面不一样，且你娘那个界面不能修炼，她若一直记得这个界面的事，她会很痛苦。
忘记了对她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秃秃蜷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呜呜呜……婆婆……秃秃知道的，可是秃秃心里好难受啊。
婆婆……秃秃没有娘亲了。”
“努力修炼，往后我带你去看她。”
“呜呜呜……可是娘亲不记得秃秃啦。”
“但，曦月不会忘记她，不是吗？”
“呜呜呜……秃秃会一直一直记得娘亲的！
秃秃真的不难过，娘亲过得好就行了。
呜呜……秃秃真的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