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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什么是相溽以沫的ĥ情?我们怀着美好的或者邪恶的愿望与祝福走到了一起,然后分开,剩下的对对方无尽的思念。有个朋友说,如果一个人ĥ的很深,他就会不顾一切让她幸福,大家即使在苟且的生活中也会互相心疼。而有一天他们分开了,我想他们谁也放不下曾经的幸福与共同体会到的快乐还有心酸,也许就是所谓的心酸的浪漫吧。只是人不要变的太快,不要忘了曾经认为什么是最幸福的东西,才能Ć持到最后的幸福。因为我们用心的去ĥ过自己的理想。就算这幸福不是属于这两个彼此,那又怎样?

    那张电话卡我全打完后才依依不舍的挂上。田鸣说在我来深圳的路途中,她半个小时就看一次地图,心里盘算她的ĥ人周进到了哪一个驿站。她给我念了一首诗,是白居易的《长相思》,“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口,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方,那是最最柔đ的地方,听到田鸣如此牵挂的声音,我的心就一直砰砰的跳动不停。那是完全不设防的。我说自己在这边很好,让她勿要挂念。据说做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相忘于江湖,非大智慧的人不能做到。而像我这样的笨蛋,就可能永远学不会。

    名义上,我的职位是电子工程师,我很清楚自己做的不过是技术蓝领的工作。我们的客户都是台湾人在深圳,东莞,中山等地开的电子厂。台湾老板利用总部那里的关系拉来定单,总部的技术人员设计好电路图纸,用电话传真到我们这边,我只是比着葫芦画个瓢,找些其中的漏洞,最后交给生产线上的工人加工。是份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工作而已,最笨蛋的人培训半天肯定能掌握好。

    来前,就听说深圳的男女比例为1:7,当初是羡煞的感觉,想想大街上那“波涛涌动”的情形都会让人心血澎湃。到了这边,才知道他妈的ɩ话,这里女的是多,不过都是在流水线上被资本家折磨的暗无天日形容憔悴的女工。不用去其他地方验证,这从我们厂就可以看出来。

    得说说我们老板那个妖娆的小秘书,姚露,她现在是公司的副总。据说厂里的工人都是从她老家带过来的。姚露人长的挺漂亮的,江西萍乡人。人说江西妹子长的是一个比一个水灵。也许是赣江的流水滋润的缘故,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姚露和邢天远在上海的某酒店里认识的,据说那会儿姚露是大堂酒吧的经理。不知道怎么两人就勾搭上了。邢天远人帅,对女人出手又阔绰。台湾老板对自己的员工苛刻,钱花在女人ŭ上却不心疼。这自然得到了姚露的欣赏,加上邢天远许诺姚露做公司的管理者。于是姚露跟着邢天员了深圳。我第一次见他们就知道这两个狗男女关系不一般。姚露个子不是很高,但很玲珑精致,鹅蛋脸,丹凤眼,ɩ股很紧,看上去倒是蛮有风韵的。她可是公司的好多男同事梦中神交的对象。姚露这个人不说话还好,戴副无框眼镜,看过去倒是颇有些风度。只是,一开口,词汇极其的有限并且会脏话连篇,让人反胃。

    跟我同屋的是个武汉的小伙子,叫周海宾,他和我同年的,只是比我小两个月,还比较懂礼貌,在场合上都叫我进哥。不光是我比他大,还因为邢天远比较赏识我。这家伙在众人面前显得比较木讷,呆板,但他是个闷骚型角色,属于“白天教授,夜晚禽兽”的那种。小周来到公司才一个月,就摸清了西丽镇上几乎所有洗头房的行情。有一次出去,做完好事后,一时兴起和小姐聊天,原来是老乡,两人谈的很快活,搞的小姐心情大靓,免了他的单。有时候,实在佩服这小子下半ŭ的精力真是充沛。看着他日渐憔悴的样子,我劝他说,你丫的悠着点,小心精尽人亡。这吊人总是嘿嘿一笑,精虫上脑的时候管不住老二啊,再说不能亏待自己啊。

    公司的工作实在是紧张加无聊。每天就是盯着电脑画图纸。定单急的时候,更是人忙的连轴转。有一次,我连续30个小时没有睡觉。那是要测电脑主板,共有3000多个测试点,可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就是前功尽弃。等干完活,人累的筋疲力尽,我在办公室地毯上铺了张报纸,人顺势躺下,一觉睡了八个小时,连个梦都没有。邢天远对这次的工作比较满意,当场宣布我为工程部技术总监,并且薪水加了三百块钱。后来我知道是姚露对原来的总监心存不满,因为原总监有次在背后嚼她的舌头,恰好被她的线人听到了。于是姚露找准那个机会架空他。我当时还挺虚荣的,因为才工作一个半月,升职加薪的,人走路也显得特别的欢快,觉得深圳就是nnd不同,充满着机会啊。

    发了工资,第二个月的工资,口袋里有了点钱,然后邀着一帮兄弟们去西丽湖度假村赌狗。赛狗和赛马性质差不多。在场地的闸笼里放八只公狗,放一只假兔子在前面做诱饵,鸣枪后打开笼子,狗们为了抢到兔子,争先恐后的跑,谁第一个跑到终点就是冠军。我们可以买连赢,独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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