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被忽悠的黄子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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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朱标将头低下处理政务不再理会他们。
李善长、宋濂、吕昶三人也是很识趣的慢慢退出太和殿。
等三人退出太和殿之后。
“李大人恭喜恭喜啊！”
宋濂当即拱手道。
“宋大人，今日这事都没有成功，我何喜之有？”李善长沉声问道。
“李大人，你就不要装糊涂了！”宋濂笑着道：“这第一喜，你可是让欧阳驸马和驸马党的官员.差不多有五十人吧都去下面央企实****削弱了驸马党的实力！”
“这第二喜，你麾下黄子澄可是得到陛下的重点青睐，日后必定是青云直上！”
“这第三喜，刚刚陛下跟你说的话，我和吕大人可都是听到了，陛下还是十分看中李大人你以及整个淮西党的，咱们陛下还是念旧情啊!”
“如此三喜，你让我和吕大人如何不恭喜！”
“是啊！李大人，接下来若是你们淮西党能够在这场实习中，全面的胜过驸马党，那驸马党空出来的官位可就都是你们淮西党的，这可比二十多个官位还要多啊！”
吕昶也跟着开口。
听到宋濂、吕昶二人的话，李善长也是笑了起来，“哈哈，这些事情老夫都没有想到，两位大人却是先想到了，的确是好事！”
“不过欧阳伦和他手下的那些官员也不是简单之辈，这次实习之争未必是我淮西党独赢，若是两位大人愿意加入老夫这边，咱们一起努力或许成功的概率更大！”
“若最后真是如两位大人所言，那么这次老夫绝对不会独占名额，愿意和两位大人共享成功！！”
听到李善长这话，宋濂、吕昶二人对视一眼，两人笑了笑，然后纷纷开口。
“咳咳，李大人这事事关重大，我们二人可不敢冒然决定，还是需要回去好好思考一番。”
“对对，陛下可是发了话的，大明需要的是为大明发展出力的官员，而不是党争的官员，这事还是得慎重啊！”
李善长脸色“淡然”，点点头，“你们说得也有道理，老夫自然不会违背陛下的意思，既然是公平竞争，靠得就是哪边的帮手多，我淮西子弟的底蕴和能量，想必两位大人是清楚的。”
“两位大人若是愿意帮助，我李善长自然是欢迎，若是两位大人不愿意参合，老夫也希望二位能够不要站在老夫和淮西党的对立面，不然咱们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两位大人觉得老夫说得对不对？”
“对对！李大人说得正合我们心意！”宋濂点点头，“我和吕大人到时候只会帮助可以获得胜利的一方！”
“甚好，老夫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李善长拱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李大人慢走！”宋濂、吕昶拱手。
等李善长走之后，宋濂、吕昶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
“老吕，你说这次实习之争，欧阳驸马和李老相国谁赢的概率会大一些？”宋濂开口问道。
“这个.我也还看不清楚！”吕昶摇摇头，“不过我真的不想再站在李善长和淮西党那边了，咱们这次被迫没有反对李善长，算是变相的站在李善长那边，结果呢？”
“你看看那份名单，全部都是他淮西党的人，肉他李善长和淮西党要吃，就连汤他李善长都要喝干净，站李善长那边有半点好处？”
“哎——谁让他们实力远超我们，淮西党现在可能解决不了驸马党，但是对付起咱们来，却是相当轻松的，咱们配合起码不会让淮西党对付咱们。”宋濂无奈道。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不过这次李善长还想拉拢我们，我觉得咱们可以等等！”吕昶沉声道。
“等等？为何？”宋濂连忙问道。
“道理很简单！”吕昶分析道：“按照陛下的意思，明摆着是想看看淮西党、驸马党那边的官员更有用一些，而且李善长和欧阳驸马两人也是立下赌约！”
“刚刚李善长为了拉拢我们，那样子也是相当的着急，他既想拉拢我们，更担心咱们倒向欧阳伦那边，所以这次他李善长必然不敢逼迫我们太急，真要是逼太急，我们干脆就去找欧阳驸马联手！”
“说实话，跟着欧阳驸马合作过也不少了，咱们多少都是能够喝上口汤了，甚至欧阳驸马还愿意让我们吃肉！”
“嗯，吕大人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更喜欢和欧阳驸马合作，只是李善长和淮西党可都不是善茬，若是让他们知道咱们站在欧阳驸马那边，必然会对咱们先动手，欧阳驸马未必能够护得住我们！”宋濂并不反对吕昶的建议，但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李善长纵横大明朝堂数十年，从来都是屹立不倒的。
之前敢和李善长作对的人，最后下场都很惨，刘伯温、杨宪等便是其中的代表。
“此事也是我所担心的，所以咱们也不便立马就倒向欧阳驸马，刚刚不是跟李善长说了么！咱们是支持能够获得胜利的那边，谁能赢支持谁，现在这局面有些不明朗，还看不出来，那咱们就都不要站！”吕昶沉声道。
“现在也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宋濂点点头。
就在吕昶和宋濂沟通的时候，这边李善长也是回到了韩国公府。
“接下来该如何跟下面的官员说呢！”
李善长皱起眉头，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李善长有些没有预料到的，他拟定的名单非但没有成为官员晋升的名单，反而是成为官员发配下面央企实习的名单，特别是黄子澄，还得安排黄子澄去最艰苦的地方。
这和贬官发配有什么区别。
可是皇帝的命令已经不是他李善长能够改变的，况且现在他李善长和欧阳伦还有赌约在身上，若是不能赢得这场赌约，淮西党在朝堂上的实力怕是又要缩水了。
可要想赢下这场赌约，淮西党这边的人心就不能散，所以李善长一定要做好下面官员的工作。
就这个时候，下人前来通报。
“老爷，黄子澄黄大人来了。”
“这么快？！”听到黄子澄来了，李善长大吃一惊，他这才刚回府没多久，这黄子澄就立马赶了过来，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当然了黄子澄能有如此灵敏的政治嗅觉，他这个当老师的也是很欣慰。
“赶紧让他进来吧！”
李善长点点头。
“是。”
下人退下，很快就带着黄子澄来到了李善长面前。
“老师，学生听闻您今天去和陛下以及欧阳伦商谈关于官员任用的事情了，结果如何？”
黄子澄一脸关心问道。
黄子澄很清楚这份官员名单对于淮西党意味着什么，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在这份名单之上，自己能不能再进一步，就看这场御前会议了。
面对黄子澄直接询问，李善长并没有选择隐瞒，而是点点头，开口道：“今天的确是和陛下、欧阳伦他们商议了官员的任用名单，不过.”
接下来，李善长便将在太和殿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黄子澄听完之后，整个人也是颇为懵逼的，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也是完全没预料。
“为何会这样？没有被晋升也就算了，为何我们还要去央企进行所谓的实习？这分明就是贬官啊！”黄子澄有些难以接受道：“老师，我黄子澄这些年也算是勤勤恳恳，就连欧阳伦弄出的那个什么官员个人政绩表，学生虽然比不过他欧阳伦，但也是文武百官中相当厉害的存在。”
“为何现在却是要让我去央企做事？央企说得好听是朝廷衙门，但实际上就是一个个商社，让我的官员去给朝廷赚钱？整天和钱打交道，这这简直是有辱斯文啊！”
“这要是传出去，我等名声怕是完蛋了！”
黄子澄一想到自己要去那些央企做事，整个人连死的心都了，要知道平日里，他最是骄傲根本看不起那些在央企做事的人。
虽说朝廷一直在努力的提升公务员的地位，但是在黄子澄眼中那都是下等人才去做的事情，平日里也有些央企公务员跑来巴结他，他黄子澄从来都不正眼瞧上一眼的。
如今却是让他去央企，这和杀了他没啥区别。
“老师，这事你应该阻止啊！我们淮西党本来就被迫辞官了好多人，若是再将学生等人下放去央企，这朝堂之上哪里还有我们淮西党的立足之地？”
“学生以为这怕是陛下和欧阳伦的阴谋！为的就是彻底击垮我淮西党啊！”黄子澄连忙开口，他现在只求自己的老师能够力挽狂澜，改变他的命运。
听到黄子澄的话，李善长却是摇摇头，“哎！子澄啊！若是能够拒绝，你老师我早就拒绝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这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已经不是老夫能够改变的。”
“不过你要说这是欧阳伦和陛下的阴谋，这还不至于，为师和欧阳伦打了个赌，想要看看咱们双方的人谁更能在央企表现得更好，而且欧阳伦那边这次可是要派出差不多五十位官员，而咱们除了那些被迫辞官的，仅仅需要派出名单上的二十几号人！”
“当从人数上来讲，我们和驸马党是一样的，加上我们的官员人数本就比驸马党多，所以这个比试并不算劣势！”李善长缓缓道。
“这已经是为师在那种情况下能够争取到的最好条件。”
黄子澄听完，脸色稍稍好了些，然后继续说道：“老师，即便是这样咱们也没有优势啊！”
“不是还有中立派那些人么！回来之前为师已经跟宋濂、吕昶二人说过了，让他们站在咱们这边，那咱们就有优秀，不过他们即便不站队也没关系，你们二十多人都是我淮西党精锐，官职普遍比驸马党那边的要高！下放之后也会优势！”
李善长继续分析道：“子澄，你可是为师最为器重的学生，这次你务必要给为师支棱起来，拿下这次实习比试！”
或许是李善长的夸奖起了作用，也或许是黄子澄也觉得这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黄子澄脸色逐渐缓和了很多，“老师，我明白了！”
“这事你放心，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好！”李善长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能够说服黄子澄，那么他就成功了一半。
“子澄，今天陛下还当着为师的面夸奖了你，说你是大明难得的栋梁之材，对你也是寄予厚望，也是希望你能在这次实习中好好表现！”
“依为师来看，只要你这次实习表现好一点，回来少说也能掌管六部之一！”
“陛下真是如此看重学生！？”黄子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这难道还有假？！”李善长瞪了一眼，“陛下还说了，这次实习为了好好的历练你，陛下还特意嘱咐要将你安排去最为艰苦的地方实习！”
“真是太好了！”闻言，黄子澄差点没有兴奋得跳起来，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脸色难看道：“最艰苦的地方.实习！？”
“老师，您没有听错吧？”
“这是陛下亲口所言，为师怎么可能乱说！”李善长缓缓道。
“学生明白了。”黄子澄点点头，“请陛下和老师放心，学生这次实习必定会拿出最好的成绩来！”
“嗯好！不愧是为师最为看中的学生！”李善长笑着点点头，继续道：“这次咱们淮西党官员下方央企做事，你主要负责！”
“等会你就去找这名单上的官员，给他们一一说清楚，一定要让他们明白这不是贬官，而是提拔之前的实习，只要在实习岗位上好好表现，等待他们的都将是高官厚禄！”
“老师，为何你不亲自跟他们说？”黄子澄有些疑惑道。
“老夫今天有些累了，你代表为师即可，另外这也是给你树立威信的机会，今后老夫退下来，这淮西党的大旗还得你来扛！”
“现在让你做这些，也是想让你提前适应。”李善长解释道。
“老师深谋远虑，学生佩服！”黄子澄满眼佩服道。
看着朱标将头低下处理政务不再理会他们。
李善长、宋濂、吕昶三人也是很识趣的慢慢退出太和殿。
等三人退出太和殿之后。
“李大人恭喜恭喜啊！”
宋濂当即拱手道。
“宋大人，今日这事都没有成功，我何喜之有？”李善长沉声问道。
“李大人，你就不要装糊涂了！”宋濂笑着道：“这第一喜，你可是让欧阳驸马和驸马党的官员.差不多有五十人吧都去下面央企实****削弱了驸马党的实力！”
“这第二喜，你麾下黄子澄可是得到陛下的重点青睐，日后必定是青云直上！”
“这第三喜，刚刚陛下跟你说的话，我和吕大人可都是听到了，陛下还是十分看中李大人你以及整个淮西党的，咱们陛下还是念旧情啊!”
“如此三喜，你让我和吕大人如何不恭喜！”
“是啊！李大人，接下来若是你们淮西党能够在这场实习中，全面的胜过驸马党，那驸马党空出来的官位可就都是你们淮西党的，这可比二十多个官位还要多啊！”
吕昶也跟着开口。
听到宋濂、吕昶二人的话，李善长也是笑了起来，“哈哈，这些事情老夫都没有想到，两位大人却是先想到了，的确是好事！”
“不过欧阳伦和他手下的那些官员也不是简单之辈，这次实习之争未必是我淮西党独赢，若是两位大人愿意加入老夫这边，咱们一起努力或许成功的概率更大！”
“若最后真是如两位大人所言，那么这次老夫绝对不会独占名额，愿意和两位大人共享成功！！”
听到李善长这话，宋濂、吕昶二人对视一眼，两人笑了笑，然后纷纷开口。
“咳咳，李大人这事事关重大，我们二人可不敢冒然决定，还是需要回去好好思考一番。”
“对对，陛下可是发了话的，大明需要的是为大明发展出力的官员，而不是党争的官员，这事还是得慎重啊！”
李善长脸色“淡然”，点点头，“你们说得也有道理，老夫自然不会违背陛下的意思，既然是公平竞争，靠得就是哪边的帮手多，我淮西子弟的底蕴和能量，想必两位大人是清楚的。”
“两位大人若是愿意帮助，我李善长自然是欢迎，若是两位大人不愿意参合，老夫也希望二位能够不要站在老夫和淮西党的对立面，不然咱们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两位大人觉得老夫说得对不对？”
“对对！李大人说得正合我们心意！”宋濂点点头，“我和吕大人到时候只会帮助可以获得胜利的一方！”
“甚好，老夫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李善长拱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李大人慢走！”宋濂、吕昶拱手。
等李善长走之后，宋濂、吕昶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
“老吕，你说这次实习之争，欧阳驸马和李老相国谁赢的概率会大一些？”宋濂开口问道。
“这个.我也还看不清楚！”吕昶摇摇头，“不过我真的不想再站在李善长和淮西党那边了，咱们这次被迫没有反对李善长，算是变相的站在李善长那边，结果呢？”
“你看看那份名单，全部都是他淮西党的人，肉他李善长和淮西党要吃，就连汤他李善长都要喝干净，站李善长那边有半点好处？”
“哎——谁让他们实力远超我们，淮西党现在可能解决不了驸马党，但是对付起咱们来，却是相当轻松的，咱们配合起码不会让淮西党对付咱们。”宋濂无奈道。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不过这次李善长还想拉拢我们，我觉得咱们可以等等！”吕昶沉声道。
“等等？为何？”宋濂连忙问道。
“道理很简单！”吕昶分析道：“按照陛下的意思，明摆着是想看看淮西党、驸马党那边的官员更有用一些，而且李善长和欧阳驸马两人也是立下赌约！”
“刚刚李善长为了拉拢我们，那样子也是相当的着急，他既想拉拢我们，更担心咱们倒向欧阳伦那边，所以这次他李善长必然不敢逼迫我们太急，真要是逼太急，我们干脆就去找欧阳驸马联手！”
“说实话，跟着欧阳驸马合作过也不少了，咱们多少都是能够喝上口汤了，甚至欧阳驸马还愿意让我们吃肉！”
“嗯，吕大人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更喜欢和欧阳驸马合作，只是李善长和淮西党可都不是善茬，若是让他们知道咱们站在欧阳驸马那边，必然会对咱们先动手，欧阳驸马未必能够护得住我们！”宋濂并不反对吕昶的建议，但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李善长纵横大明朝堂数十年，从来都是屹立不倒的。
之前敢和李善长作对的人，最后下场都很惨，刘伯温、杨宪等便是其中的代表。
“此事也是我所担心的，所以咱们也不便立马就倒向欧阳驸马，刚刚不是跟李善长说了么！咱们是支持能够获得胜利的那边，谁能赢支持谁，现在这局面有些不明朗，还看不出来，那咱们就都不要站！”吕昶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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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吕昶和宋濂沟通的时候，这边李善长也是回到了韩国公府。
“接下来该如何跟下面的官员说呢！”
李善长皱起眉头，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李善长有些没有预料到的，他拟定的名单非但没有成为官员晋升的名单，反而是成为官员发配下面央企实习的名单，特别是黄子澄，还得安排黄子澄去最艰苦的地方。
这和贬官发配有什么区别。
可是皇帝的命令已经不是他李善长能够改变的，况且现在他李善长和欧阳伦还有赌约在身上，若是不能赢得这场赌约，淮西党在朝堂上的实力怕是又要缩水了。
可要想赢下这场赌约，淮西党这边的人心就不能散，所以李善长一定要做好下面官员的工作。
就这个时候，下人前来通报。
“老爷，黄子澄黄大人来了。”
“这么快？！”听到黄子澄来了，李善长大吃一惊，他这才刚回府没多久，这黄子澄就立马赶了过来，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当然了黄子澄能有如此灵敏的政治嗅觉，他这个当老师的也是很欣慰。
“赶紧让他进来吧！”
李善长点点头。
“是。”
下人退下，很快就带着黄子澄来到了李善长面前。
“老师，学生听闻您今天去和陛下以及欧阳伦商谈关于官员任用的事情了，结果如何？”
黄子澄一脸关心问道。
黄子澄很清楚这份官员名单对于淮西党意味着什么，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在这份名单之上，自己能不能再进一步，就看这场御前会议了。
面对黄子澄直接询问，李善长并没有选择隐瞒，而是点点头，开口道：“今天的确是和陛下、欧阳伦他们商议了官员的任用名单，不过.”
接下来，李善长便将在太和殿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黄子澄听完之后，整个人也是颇为懵逼的，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也是完全没预料。
“为何会这样？没有被晋升也就算了，为何我们还要去央企进行所谓的实习？这分明就是贬官啊！”黄子澄有些难以接受道：“老师，我黄子澄这些年也算是勤勤恳恳，就连欧阳伦弄出的那个什么官员个人政绩表，学生虽然比不过他欧阳伦，但也是文武百官中相当厉害的存在。”
“为何现在却是要让我去央企做事？央企说得好听是朝廷衙门，但实际上就是一个个商社，让我的官员去给朝廷赚钱？整天和钱打交道，这这简直是有辱斯文啊！”
“这要是传出去，我等名声怕是完蛋了！”
黄子澄一想到自己要去那些央企做事，整个人连死的心都了，要知道平日里，他最是骄傲根本看不起那些在央企做事的人。
虽说朝廷一直在努力的提升公务员的地位，但是在黄子澄眼中那都是下等人才去做的事情，平日里也有些央企公务员跑来巴结他，他黄子澄从来都不正眼瞧上一眼的。
如今却是让他去央企，这和杀了他没啥区别。
“老师，这事你应该阻止啊！我们淮西党本来就被迫辞官了好多人，若是再将学生等人下放去央企，这朝堂之上哪里还有我们淮西党的立足之地？”
“学生以为这怕是陛下和欧阳伦的阴谋！为的就是彻底击垮我淮西党啊！”黄子澄连忙开口，他现在只求自己的老师能够力挽狂澜，改变他的命运。
听到黄子澄的话，李善长却是摇摇头，“哎！子澄啊！若是能够拒绝，你老师我早就拒绝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这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已经不是老夫能够改变的。”
“不过你要说这是欧阳伦和陛下的阴谋，这还不至于，为师和欧阳伦打了个赌，想要看看咱们双方的人谁更能在央企表现得更好，而且欧阳伦那边这次可是要派出差不多五十位官员，而咱们除了那些被迫辞官的，仅仅需要派出名单上的二十几号人！”
“当从人数上来讲，我们和驸马党是一样的，加上我们的官员人数本就比驸马党多，所以这个比试并不算劣势！”李善长缓缓道。
“这已经是为师在那种情况下能够争取到的最好条件。”
黄子澄听完，脸色稍稍好了些，然后继续说道：“老师，即便是这样咱们也没有优势啊！”
“不是还有中立派那些人么！回来之前为师已经跟宋濂、吕昶二人说过了，让他们站在咱们这边，那咱们就有优秀，不过他们即便不站队也没关系，你们二十多人都是我淮西党精锐，官职普遍比驸马党那边的要高！下放之后也会优势！”
李善长继续分析道：“子澄，你可是为师最为器重的学生，这次你务必要给为师支棱起来，拿下这次实习比试！”
或许是李善长的夸奖起了作用，也或许是黄子澄也觉得这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黄子澄脸色逐渐缓和了很多，“老师，我明白了！”
“这事你放心，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好！”李善长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能够说服黄子澄，那么他就成功了一半。
“子澄，今天陛下还当着为师的面夸奖了你，说你是大明难得的栋梁之材，对你也是寄予厚望，也是希望你能在这次实习中好好表现！”
“依为师来看，只要你这次实习表现好一点，回来少说也能掌管六部之一！”
“陛下真是如此看重学生！？”黄子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这难道还有假？！”李善长瞪了一眼，“陛下还说了，这次实习为了好好的历练你，陛下还特意嘱咐要将你安排去最为艰苦的地方实习！”
“真是太好了！”闻言，黄子澄差点没有兴奋得跳起来，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脸色难看道：“最艰苦的地方.实习！？”
“老师，您没有听错吧？”
“这是陛下亲口所言，为师怎么可能乱说！”李善长缓缓道。
“学生明白了。”黄子澄点点头，“请陛下和老师放心，学生这次实习必定会拿出最好的成绩来！”
“嗯好！不愧是为师最为看中的学生！”李善长笑着点点头，继续道：“这次咱们淮西党官员下方央企做事，你主要负责！”
“等会你就去找这名单上的官员，给他们一一说清楚，一定要让他们明白这不是贬官，而是提拔之前的实习，只要在实习岗位上好好表现，等待他们的都将是高官厚禄！”
“老师，为何你不亲自跟他们说？”黄子澄有些疑惑道。
“老夫今天有些累了，你代表为师即可，另外这也是给你树立威信的机会，今后老夫退下来，这淮西党的大旗还得你来扛！”
“现在让你做这些，也是想让你提前适应。”李善长解释道。
“老师深谋远虑，学生佩服！”黄子澄满眼佩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