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少女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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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6月25日，晴。
今天早上我早早就去银行排队，把你给我的那六千块钱存进了银行了，这钱我暂时替你保管着，等你回来再还你。
虽然你说见者有份，但你的好意我不能接受……
从银行出来我去状元坊重新拿了一百块钱的货，希望能有个好收获吧……
今天一天卖了卖汽球赚了165块，比昨天少了22块，现在卖汽球的人越来越多了，附近好的幼儿园我都跑遍了。
不过你教的编织汽球还是比他们的好看，小朋友也喜欢，我尝试着别的一些有趣的编法……
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你在香江过得怎么样，听说香江那边挺乱的，希望你能平安……
……
1998年6月28日，晴
今天是查成绩的日子，妈妈很紧张，我也很紧张，还好一切都是美好的。
余老师通过多次确认，说我分数线超出中大分数线三十几分，这个分数也超出了余老师的预料。
发着烧都能考到这个分数，我是不是很厉害！
余老师说我的分数可以上清北了，让我考虑一下，志愿可以重新填。
清北是比中大好一些，不过我还是选了中大，我不想离开妈妈太远。
你如果在就好了，这份喜悦我真的很想和你分享。
哦对了，余老师说我们学校出了个考分719分的怪物。
我问余老师是谁，她不肯和我说，说是这分数上面觉得有些问题正在核查。
但是719分啊！我们学校的最高分就是他，这人还能去抄谁的？这简直不可想象，我才考了662分，差了人家57分。
……
1998年7月1日，阴。
你说过卖汽球利润低于100块的时候让我试着尝试一下别的。
你说过快要放暑假了，在去游泳池的必经之路上摆摊卖泳衣泳裤游泳圈应该会不错。
你说那里少人摆摊，城管很少会去赶人，我决定听你的带着妈妈去尝试一下……
妈妈答应我了，她明天陪我去摆摊……
我记得你说过卖大件东西不要卖整数，要卖9.9元或19.9元，我明天试试。
……
7月2日，周五日，晴。
这两天放假我和妈妈在游泳池那边摆地摊了，你猜猜这两天我们卖了多少游泳衣！
哈，不逗你了，这两天我和妈妈一共卖了852元，可累死我们了，不过净赚了565元真的好开心。
看着妈妈那惊讶的样子我好有成就感，她还一直以为我在小打小闹呢，哈哈…
我和妈妈说这都是你出的主意，妈妈说你是个天才，她说从没想过摆地摊会这么赚钱，我想她是心动了……
……
书上说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
我想你了……
一直都……
……
90年代的香江，被人们誉为美食天堂、购物天堂、会生金蛋的鹅、国际金融中心……
这是华国南边一颗最璀璨的明珠，虽然正在经历的国际金融风暴让这颗明珠暗淡了一些，但它对华国的重要地位仍坚如磬石。
香江跑马地马场，马匹休息室。
“哈啾！”
陈生打了个哈啾揉了揉鼻子。
“是谁在念叨我？难道是老妈？应该不可能，以老妈那性格如果我不打电话给她都能忘了有我这儿子，难道是…”
一张娇憨的俏脸映入脑海。
摇了摇头，陈生接着铲马粪清洗马室。
来香江已经半个多月，陈生已经完全适应了香江这边的生活节奏。
大伯托朋友在跑马地赛马场给他找了份地勤工作。
铲马屎、拉草料、清洗马室，这就是他在赛马场的工作。
朝九晚六，每周有一天休息时间，月薪12000紫荆币（折合rmb12000+），不包吃住。
每天早上七点半出门，晚上回到大伯家已是晚八点，洗涮完时间已经到了九点。
陈生现在经历的生活就是香江普通人的生活写照，当初他来香江闯荡就是经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节奏最终放弃离开了香江。
现在还好，也许是年轻力壮，陈生并不觉得有多累，反而干劲十足。
“江小子，这活嘛要慢慢干，先休息一下，陪明叔聊聊马经。老板不会因为你干得快就加工资给你，反倒会加工作量给你。”
田明五十来岁，模样微胖，他和陈生一样都是一名马场地勤，两人清理马室的拍挡。
此时的他蹲缩在马室的一处死角里，嘴里叨着烟手里拿着马经正研究着，见陈生干得差不多了朝他招招手。
这大陆来的小子老实肯干，任劳任怨从不在意，马室的工作清扫工作基本是他完成的，这让田明很是满意，对他也多有提点。
他所谓的提点就是教陈生如何偷懒，如何看马经，马无野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是他向来的观点。
只是研究了一辈子马经，买了一辈子马赛也没中过几次的。
“明叔，我先把这几块马粪清理一下，很快。”
田明的懒陈生看在眼里，如果是以前的他定然看不顺眼，现在的他倒觉得无所谓。
反正活不多就是脏点，一个人也能轻松干完。
和田明拍挡了半个月，陈生别的没学到，倒是学会了马会赛马规则和各种赔率。
田明见陈生没来也不管他，自个研究着《马经》一边和陈生探讨着，也不管他懂不懂。
“小江，你说这‘住家菜’怎样，这个月它状态不错，很有希望拿到好名次啊。”
“这‘超新星’也很不错啊！上半年排名一直在提升，很有爆冷的潜质啊！”
“还有这大四喜也很有看头……”
“‘原居民’最近状态很一般，几场比赛都没赢过，之前我看好它，亏了我两千多，晦气……”
陈生耳朵动了动，手中铲子一顿。
‘原居民’‘马’四个字仿佛触发了陈生的某个潜藏记忆，瞬息间他脑海中突然闪出一条信息。
‘原居民’，98~99年度马王，98年上半年表现平平无奇，下半年七月初开始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开场两天就创下了连胜两场的佳绩……
信息很短，但对陈生而言无疑是爆炸性的好消息，上面的时间是七月初。
现在‘原居民’还没发力，想必应该是这几天的事了。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
“明叔，我挺看好这‘原居民’的，它什么时候有比赛？”
香江的赛马每个星期都有，周日三周四比赛场地是跑马地，夜间比赛，从7点开始，一般是跑10场。
沙田是周六日，是中午2开始到下午5点，跑八场左右，每场半小时左右。
“明天3、4号周六日沙田有它的比赛。你小子总算开窍了，不过这原居民表现不行，听明叔的买超新星包你赢。”
一说到马经，田明顿时变得滔滔不绝。
陈生哑然失笑，如果能包赢你老人家也不用在这里和我一起铲马粪。
“我还是觉得‘原居民’好。”
田明虽然懒了点，但对陈生还算不错，别的不说这半个月下来偷偷带着他学会了骑马，还教了他许多有关马的知识，他有意提点一下。
不过田明显然是领会不到他的好意的，见他还是看好‘原居民’不由摇头直呼。
“孺子不可教也。”
陈生只是微笑以对。
两人说话间，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胖子走了进来趾高气昂的扫了两人一眼。
“你们两个扑街不要在这里聊天了，马上去清理一下3号马场，一会霍家两位小姐要去那里练马。”
陈生和田明对视了一眼，齐声回道。
“我们马上去。”
1998年6月25日，晴。
今天早上我早早就去银行排队，把你给我的那六千块钱存进了银行了，这钱我暂时替你保管着，等你回来再还你。
虽然你说见者有份，但你的好意我不能接受……
从银行出来我去状元坊重新拿了一百块钱的货，希望能有个好收获吧……
今天一天卖了卖汽球赚了165块，比昨天少了22块，现在卖汽球的人越来越多了，附近好的幼儿园我都跑遍了。
不过你教的编织汽球还是比他们的好看，小朋友也喜欢，我尝试着别的一些有趣的编法……
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你在香江过得怎么样，听说香江那边挺乱的，希望你能平安……
……
1998年6月28日，晴
今天是查成绩的日子，妈妈很紧张，我也很紧张，还好一切都是美好的。
余老师通过多次确认，说我分数线超出中大分数线三十几分，这个分数也超出了余老师的预料。
发着烧都能考到这个分数，我是不是很厉害！
余老师说我的分数可以上清北了，让我考虑一下，志愿可以重新填。
清北是比中大好一些，不过我还是选了中大，我不想离开妈妈太远。
你如果在就好了，这份喜悦我真的很想和你分享。
哦对了，余老师说我们学校出了个考分719分的怪物。
我问余老师是谁，她不肯和我说，说是这分数上面觉得有些问题正在核查。
但是719分啊！我们学校的最高分就是他，这人还能去抄谁的？这简直不可想象，我才考了662分，差了人家57分。
……
1998年7月1日，阴。
你说过卖汽球利润低于100块的时候让我试着尝试一下别的。
你说过快要放暑假了，在去游泳池的必经之路上摆摊卖泳衣泳裤游泳圈应该会不错。
你说那里少人摆摊，城管很少会去赶人，我决定听你的带着妈妈去尝试一下……
妈妈答应我了，她明天陪我去摆摊……
我记得你说过卖大件东西不要卖整数，要卖9.9元或19.9元，我明天试试。
……
7月2日，周五日，晴。
这两天放假我和妈妈在游泳池那边摆地摊了，你猜猜这两天我们卖了多少游泳衣！
哈，不逗你了，这两天我和妈妈一共卖了852元，可累死我们了，不过净赚了565元真的好开心。
看着妈妈那惊讶的样子我好有成就感，她还一直以为我在小打小闹呢，哈哈…
我和妈妈说这都是你出的主意，妈妈说你是个天才，她说从没想过摆地摊会这么赚钱，我想她是心动了……
……
书上说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
我想你了……
一直都……
……
90年代的香江，被人们誉为美食天堂、购物天堂、会生金蛋的鹅、国际金融中心……
这是华国南边一颗最璀璨的明珠，虽然正在经历的国际金融风暴让这颗明珠暗淡了一些，但它对华国的重要地位仍坚如磬石。
香江跑马地马场，马匹休息室。
“哈啾！”
陈生打了个哈啾揉了揉鼻子。
“是谁在念叨我？难道是老妈？应该不可能，以老妈那性格如果我不打电话给她都能忘了有我这儿子，难道是…”
一张娇憨的俏脸映入脑海。
摇了摇头，陈生接着铲马粪清洗马室。
来香江已经半个多月，陈生已经完全适应了香江这边的生活节奏。
大伯托朋友在跑马地赛马场给他找了份地勤工作。
铲马屎、拉草料、清洗马室，这就是他在赛马场的工作。
朝九晚六，每周有一天休息时间，月薪12000紫荆币（折合rmb12000+），不包吃住。
每天早上七点半出门，晚上回到大伯家已是晚八点，洗涮完时间已经到了九点。
陈生现在经历的生活就是香江普通人的生活写照，当初他来香江闯荡就是经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节奏最终放弃离开了香江。
现在还好，也许是年轻力壮，陈生并不觉得有多累，反而干劲十足。
“江小子，这活嘛要慢慢干，先休息一下，陪明叔聊聊马经。老板不会因为你干得快就加工资给你，反倒会加工作量给你。”
田明五十来岁，模样微胖，他和陈生一样都是一名马场地勤，两人清理马室的拍挡。
此时的他蹲缩在马室的一处死角里，嘴里叨着烟手里拿着马经正研究着，见陈生干得差不多了朝他招招手。
这大陆来的小子老实肯干，任劳任怨从不在意，马室的工作清扫工作基本是他完成的，这让田明很是满意，对他也多有提点。
他所谓的提点就是教陈生如何偷懒，如何看马经，马无野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是他向来的观点。
只是研究了一辈子马经，买了一辈子马赛也没中过几次的。
“明叔，我先把这几块马粪清理一下，很快。”
田明的懒陈生看在眼里，如果是以前的他定然看不顺眼，现在的他倒觉得无所谓。
反正活不多就是脏点，一个人也能轻松干完。
和田明拍挡了半个月，陈生别的没学到，倒是学会了马会赛马规则和各种赔率。
田明见陈生没来也不管他，自个研究着《马经》一边和陈生探讨着，也不管他懂不懂。
“小江，你说这‘住家菜’怎样，这个月它状态不错，很有希望拿到好名次啊。”
“这‘超新星’也很不错啊！上半年排名一直在提升，很有爆冷的潜质啊！”
“还有这大四喜也很有看头……”
“‘原居民’最近状态很一般，几场比赛都没赢过，之前我看好它，亏了我两千多，晦气……”
陈生耳朵动了动，手中铲子一顿。
‘原居民’‘马’四个字仿佛触发了陈生的某个潜藏记忆，瞬息间他脑海中突然闪出一条信息。
‘原居民’，98~99年度马王，98年上半年表现平平无奇，下半年七月初开始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开场两天就创下了连胜两场的佳绩……
信息很短，但对陈生而言无疑是爆炸性的好消息，上面的时间是七月初。
现在‘原居民’还没发力，想必应该是这几天的事了。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
“明叔，我挺看好这‘原居民’的，它什么时候有比赛？”
香江的赛马每个星期都有，周日三周四比赛场地是跑马地，夜间比赛，从7点开始，一般是跑10场。
沙田是周六日，是中午2开始到下午5点，跑八场左右，每场半小时左右。
“明天3、4号周六日沙田有它的比赛。你小子总算开窍了，不过这原居民表现不行，听明叔的买超新星包你赢。”
一说到马经，田明顿时变得滔滔不绝。
陈生哑然失笑，如果能包赢你老人家也不用在这里和我一起铲马粪。
“我还是觉得‘原居民’好。”
田明虽然懒了点，但对陈生还算不错，别的不说这半个月下来偷偷带着他学会了骑马，还教了他许多有关马的知识，他有意提点一下。
不过田明显然是领会不到他的好意的，见他还是看好‘原居民’不由摇头直呼。
“孺子不可教也。”
陈生只是微笑以对。
两人说话间，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胖子走了进来趾高气昂的扫了两人一眼。
“你们两个扑街不要在这里聊天了，马上去清理一下3号马场，一会霍家两位小姐要去那里练马。”
陈生和田明对视了一眼，齐声回道。
“我们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