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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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之前的这段时间，剩下的三人——董书禾、虞娇娇、沈丘都在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动线。
而虞娇娇则表示自己晚上十点就已经睡下了。
沈丘皱了皱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记得替身每天上床入睡的时间都是晚上十点，那天是替身上床睡下没多久，我就有些浑浑噩噩的犯困了，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说来有些奇怪，如果是凶手的迷迷迷迷烟让我陷入沉睡的话，似乎有些说不通，因为按照替身的死亡时间来看，凶手的迷烟似乎用的过于早了，十点到两点，就已经四个小时了，药效都快过了，更何况死者的死亡时间范围在两点到四点……”
“你当晚，很有可能并非只中了一种迷药。”傅珩之说着，扬了扬眉梢，“目前我们查出来的、杀害涟漪的凶手，从凶器来看，最有可能的人选是替身。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她出去杀人，首先要瞒过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她要防止你突然起夜，发现她并不在床上，最聪明的选择就是提前让你吃下安眠药，好好睡上一觉。而杀害替身的凶手并不知道你实际上身中安眠药，所以当晚作案时，又给你下了迷迷迷迷烟。”
“没错，所以你可以好好想想，当天晚上，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简不听颇为赞同的应和道。
沈丘闻言思索了片刻，随即一脸恍然大明白，叹了口气：“我那天晚上除了跟大家一起用餐之外，只吃了两颗补钙胶囊。因为是瓶子里的最后两颗了，所以瓶子我就随手丢掉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垃圾桶里……”
她说着，有些无奈的解释着：“因为我常年以裘婶儿的身份出现，需要常年化特效妆的缘故，身体缺少阳光的滋养，以至于为了维持身体的健康，在西洋医院里特意配了不少进口的补钙胶囊，每天睡前两粒。”
“今天大家可以着重关注一下替身的相关地点，看看能否找到安眠药之类的东西，如果杀害涟漪的凶手真的是替身的话，那么她极有可能会选择将胶囊里的药粉替换成安眠药让沈丘吃下，以防沈丘半夜醒来，发现她不在房间。”简不听说着，又总结道，“暂且我们先判定沈丘是在十点半左右，药效发作进入了睡眠状态。”
如果沈丘当真有杀害替身的想法，她大可以在唇脂中加入一些可致死的毒药，甚至她可以直接把慢性毒药下在替身的碗筷或者饭菜里，只要将试毒的银针换成钢针，就足够替身死个八百回还带拐弯儿的了。
由此可见，沈丘杀害替身的可能性不大。
至于她杀害涟漪的可能，倒不是没有，只是暂时没有任何依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她是最有可能能拿到替身的腰带，并且将杀人嫌疑嫁祸给替身的人，但是暂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佐证这一点，她也没有任何动机去这样做，以目前来看，她最不可能陷害的人就是替身，因为替身对她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晚上十一点之前，娇娇、书禾和沈丘三个人的动线可以说是基本没有。”简不听说着，所有人的时间节点也已经被她清晰明了的罗列在了白板上。
大概得时间线可以细分如下：
21:00简不听前往傅珩之的房间
21:05温以柘出了院门，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简不听）
21:10简不听到达傅珩之的房间
21:15温以柘带了女儿红到达辛煦房间（傅珩之房间灯关着）
22:00虞娇娇睡觉
22:30（约）沈丘睡觉
22:30（约）骆岐川带了一坛杜康到达辛煦房间（傅珩之房间灯开了，有人影晃动）
简不听一边翻看自己的笔记本，一边在白板上标记清楚：“而十一点之后，最早开始有动线的是温以柘去了茅厕，之后就是董书禾十一点五十五分出发，途经娇娇院子后面的小路到了厨房，差不多五分钟左右，取了蔡三胖提前准备好的食盒，像往常一样去给涟漪送饭。”
董书禾的院子在段府最边缘的东北角，是一个方便出府的大院子，但是距离榕树院一南一北，步行至少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到达。
中间途经了虞娇娇院子的后墙、厨房、饭厅、女佣住处、杂物间、茅厕，然后才到榕树院。
“时间上来看倒是很巧，董书禾到达榕树院的时间刚好是辛煦从房间出来的时间，而董书禾离开榕树院的时间刚好是辛煦回到房间的时间。”简不听说着，又补充道，“但是董书禾的时间线并不是百分百的准确，因为行走的速度和最终耗费的时间息息相关，不能完全保证，她和辛煦的时间刚好错过。”
“有可能辛煦这个时候看到了有人进出榕树院，因为好奇就进去看了一眼，之后发现了死者的尸体，为了某些原因，暂时离开了现场，之后在送走温以柘和骆岐川之后，再度回到了榕树院，布置了案发现场，营造出‘诅咒’的模样。”
“某些原因？比如？”温以柘挑眉。
“让人以为是恐怖童谣的诅咒；或者是让人觉得，杀害涟漪的和杀害替身的是同一个人，从而为自己洗脱嫌疑。”简不听耸了耸肩。
“洗脱嫌疑？这要怎么洗脱……”虞娇娇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脸上的神色趋于茫然。
“很简单，如果杀害涟漪和替身的是同一个凶手，那么你们觉得，最没有嫌疑的人会是谁呢？”傅珩之侧了侧脸，唇角笑意清浅，而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是我们三个人。”辛煦眸色沉了沉，说，“因为在涟漪死亡期间，我们三个有不在场证明，如果两案并案处理，那么最先排除嫌疑的就是我们三个人。”
“没错。”傅珩之投了一个欣赏的眼光过去，抬了抬下颌以示肯定。
“杀害涟漪的凶手目前基本上可以排除娇娇了。”简不听说，“娇娇半梦半醒中，听到了金属制品掉在地上的声音，我们因此找到了董书禾丢掉的钥匙和口塞，会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可能是书禾自己和当时在那个地点附近的人。”
“而根据案发现场的痕迹来看，当时书禾进去案发现场的时候，凶手极有可能还在现场的衣柜里没有离开。”
“她是十二点十五的时候进去的榕树院，而当时，辛煦刚出门准备去厕所，骆岐川和温以柘在辛煦的房间里，我和傅珩之在他的房间里，而剩下的除却女佣们之外，只有虞娇娇、沈丘和替身没有不在场证明。”
“可娇娇的房间到榕树院的距离差不多需要步行十五分钟左右，而榕树院到董书禾摔倒的位置差不多也需要相同的时间。”
“如果娇娇是凶手，那么她即便是在书禾离开的十二点二十五之后，立刻从衣柜里冲出来跑回自己房间，也很难及时听到董书禾手的东西落地的声音，因为那毕竟是个突发情况，是无法被提前预知的。”
“再加上因为被涟漪的死吓到，书禾是小跑着离开的，也就是说她到达娇娇后窗外的时间，大概还得是在预计的十二点四十之前。”
“更何况在那之后紧接着十二点三十骆岐川就去了茅厕，从时间线上来看他一定会看到虞娇娇狂奔的背影甚至直接跟她打个照面，可骆岐川并没有提到过自己看到过她，由此可见，娇娇杀害涟漪的可能性很低。”
虞娇娇闻言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同样是嘉宾，她跟来打酱油的似的，一晚上睡得极为舒坦，时间线好记到连纸笔都不需要。
只有听到了金属声这么一件事儿，不像个别人，一晚上没闲着不说，甚至可以说都忙成陀螺了。
既然排除了虞娇娇，那么当时那个时间节点，能在涟漪的衣柜里蹲着的人，只有可能是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的沈丘和替身。
傅珩之继续说：“按照书禾的口供来看，当天她只察觉了房间凌乱，并没有闻到什么东西燃烧之后的味道，说明当时凶手在找什么东西，极有可能就是铜盆里的灰烬，只是当时她大概还没来得及把那些东西烧掉。”
“如果在书禾离开之后，凶手出来烧掉了她想找的东西，之后逃离了案发现场，那么极有可能会被之后去茅厕的骆大少爷目击到她从榕树院出来，从而引起骆大少的好奇，继而发现涟漪的尸体。”
“毕竟有人进出那个闹鬼的院子，进去之后还发现房间里有灯火的光亮……任谁都会有些好奇的……如果单纯只是进去看一眼，试探一下死者的鼻息，确认一番死者是否死亡，应该不会耗费太多时间，一两分钟多半够了。”
其他几位嘉宾不禁对此推论表示赞同。
｛要是这么说，单从时间线上来看，辛煦大大的可能性更大吧？当时骆总不是已经喝吐了么？再让他布置现场+杀人是不是有点过于难为他了？｝
｛吐了也未必是醉了吧？也没准是装的？或者想了什么办法催吐之类的？比如想一些让人觉得恶心的画面之类的……或者催吐药之类的……｝
｛哪能那么及时，说催吐药就有催吐药啊……不过其实也不好说，时间上来看还是辛大大的时间最充足……｝
｛而且从杀害替身的凶器是出自茅厕旁边的杂物间来看，他们三个的嫌疑也是最大的吧？｝
｛也有可能凶手是除了他们三个之外的人，去过茅厕但是没有说出来？｝
｛可是其他人杀替身不一定非要等到两点以后吧？那是什么可以让死者避免变成僵尸的良辰吉日么？只有他们三个其中之一杀害替身才需要在两点以后吧？因为他们之前在喝酒，没时间动手啊……｝
简不听依次将时间线整理了一番，看着时间表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合理，微微蹙眉：“你们说你们一点左右去了骆岐川的房间搬酒，可从辛煦的房间到骆岐川的房间一来回需要四十分钟，你们有这么长时间都在路上？”
辛煦听了这话仔细回想了一番，说：“应该没有那么久，当天因为时间太晚了，佣人都睡下了，可又没玩尽兴，我们就商量一番，一拍即合决定自己去拿酒，当时酒意上头，我们一路上步子都很快，因为急着回去喝酒，当时小温还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呢……”
“对……来回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分钟的样子，时间并没有太久。”温以柘点了点头，附和道。
骆岐川皱了皱眉，回想了一番，半晌才开口：“当时喝的太多，具体我也不记得了。”
简不听颔首，表示理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记一个大概的时间吧，把一点到两点的先后顺序大概整理一下好了，毕竟你们三个真正有嫌疑的是两点到四点的替身遇害案，这段时间的时间线才是真正重要的。”
涟漪的死亡时间范围内具体时间线如下：
23：50温以柘去茅厕
23：55董书禾出门前往厨房
00：00温以柘回辛煦的房间喝酒，看到隔壁傅珩之房间的灯开着；董书禾到达厨房拿食盒
00：15辛煦去茅厕，看到隔壁傅珩之的房间灯开着；董书禾到达涟漪的院子发现了尸体，放下食盒、打开锁链、拿口塞
00：25董书禾离开榕树院；辛煦回房间；简不听离开傅珩之的房间且关上灯
00：30骆岐川去茅厕
00：40骆岐川回辛煦房间喝酒，发现傅珩之房间的灯关上了；董书禾在虞娇娇院子后方的小路上跌倒，弄丢了锁链钥匙和口塞；虞娇娇睡梦中听见“金属声”
00：45董书禾上床休息
00：50喝酒三人组前往骆岐川房间
1：00温以柘、骆岐川、辛煦三人到达骆岐川房间搬酒
1：15三人回到辛煦房间继续喝酒
1：40骆岐川呕吐
1：45收拾完呕吐物，温以柘和骆岐川与辛煦告辞
1：55温以柘与骆岐川分开进了自己的院子
2：00骆岐川回自己的院子
十一点之前的这段时间，剩下的三人——董书禾、虞娇娇、沈丘都在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动线。
而虞娇娇则表示自己晚上十点就已经睡下了。
沈丘皱了皱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记得替身每天上床入睡的时间都是晚上十点，那天是替身上床睡下没多久，我就有些浑浑噩噩的犯困了，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说来有些奇怪，如果是凶手的迷迷迷迷烟让我陷入沉睡的话，似乎有些说不通，因为按照替身的死亡时间来看，凶手的迷烟似乎用的过于早了，十点到两点，就已经四个小时了，药效都快过了，更何况死者的死亡时间范围在两点到四点……”
“你当晚，很有可能并非只中了一种迷药。”傅珩之说着，扬了扬眉梢，“目前我们查出来的、杀害涟漪的凶手，从凶器来看，最有可能的人选是替身。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她出去杀人，首先要瞒过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她要防止你突然起夜，发现她并不在床上，最聪明的选择就是提前让你吃下安眠药，好好睡上一觉。而杀害替身的凶手并不知道你实际上身中安眠药，所以当晚作案时，又给你下了迷迷迷迷烟。”
“没错，所以你可以好好想想，当天晚上，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简不听颇为赞同的应和道。
沈丘闻言思索了片刻，随即一脸恍然大明白，叹了口气：“我那天晚上除了跟大家一起用餐之外，只吃了两颗补钙胶囊。因为是瓶子里的最后两颗了，所以瓶子我就随手丢掉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垃圾桶里……”
她说着，有些无奈的解释着：“因为我常年以裘婶儿的身份出现，需要常年化特效妆的缘故，身体缺少阳光的滋养，以至于为了维持身体的健康，在西洋医院里特意配了不少进口的补钙胶囊，每天睡前两粒。”
“今天大家可以着重关注一下替身的相关地点，看看能否找到安眠药之类的东西，如果杀害涟漪的凶手真的是替身的话，那么她极有可能会选择将胶囊里的药粉替换成安眠药让沈丘吃下，以防沈丘半夜醒来，发现她不在房间。”简不听说着，又总结道，“暂且我们先判定沈丘是在十点半左右，药效发作进入了睡眠状态。”
如果沈丘当真有杀害替身的想法，她大可以在唇脂中加入一些可致死的毒药，甚至她可以直接把慢性毒药下在替身的碗筷或者饭菜里，只要将试毒的银针换成钢针，就足够替身死个八百回还带拐弯儿的了。
由此可见，沈丘杀害替身的可能性不大。
至于她杀害涟漪的可能，倒不是没有，只是暂时没有任何依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她是最有可能能拿到替身的腰带，并且将杀人嫌疑嫁祸给替身的人，但是暂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佐证这一点，她也没有任何动机去这样做，以目前来看，她最不可能陷害的人就是替身，因为替身对她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晚上十一点之前，娇娇、书禾和沈丘三个人的动线可以说是基本没有。”简不听说着，所有人的时间节点也已经被她清晰明了的罗列在了白板上。
大概得时间线可以细分如下：
21:00简不听前往傅珩之的房间
21:05温以柘出了院门，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简不听）
21:10简不听到达傅珩之的房间
21:15温以柘带了女儿红到达辛煦房间（傅珩之房间灯关着）
22:00虞娇娇睡觉
22:30（约）沈丘睡觉
22:30（约）骆岐川带了一坛杜康到达辛煦房间（傅珩之房间灯开了，有人影晃动）
简不听一边翻看自己的笔记本，一边在白板上标记清楚：“而十一点之后，最早开始有动线的是温以柘去了茅厕，之后就是董书禾十一点五十五分出发，途经娇娇院子后面的小路到了厨房，差不多五分钟左右，取了蔡三胖提前准备好的食盒，像往常一样去给涟漪送饭。”
董书禾的院子在段府最边缘的东北角，是一个方便出府的大院子，但是距离榕树院一南一北，步行至少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到达。
中间途经了虞娇娇院子的后墙、厨房、饭厅、女佣住处、杂物间、茅厕，然后才到榕树院。
“时间上来看倒是很巧，董书禾到达榕树院的时间刚好是辛煦从房间出来的时间，而董书禾离开榕树院的时间刚好是辛煦回到房间的时间。”简不听说着，又补充道，“但是董书禾的时间线并不是百分百的准确，因为行走的速度和最终耗费的时间息息相关，不能完全保证，她和辛煦的时间刚好错过。”
“有可能辛煦这个时候看到了有人进出榕树院，因为好奇就进去看了一眼，之后发现了死者的尸体，为了某些原因，暂时离开了现场，之后在送走温以柘和骆岐川之后，再度回到了榕树院，布置了案发现场，营造出‘诅咒’的模样。”
“某些原因？比如？”温以柘挑眉。
“让人以为是恐怖童谣的诅咒；或者是让人觉得，杀害涟漪的和杀害替身的是同一个人，从而为自己洗脱嫌疑。”简不听耸了耸肩。
“洗脱嫌疑？这要怎么洗脱……”虞娇娇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脸上的神色趋于茫然。
“很简单，如果杀害涟漪和替身的是同一个凶手，那么你们觉得，最没有嫌疑的人会是谁呢？”傅珩之侧了侧脸，唇角笑意清浅，而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是我们三个人。”辛煦眸色沉了沉，说，“因为在涟漪死亡期间，我们三个有不在场证明，如果两案并案处理，那么最先排除嫌疑的就是我们三个人。”
“没错。”傅珩之投了一个欣赏的眼光过去，抬了抬下颌以示肯定。
“杀害涟漪的凶手目前基本上可以排除娇娇了。”简不听说，“娇娇半梦半醒中，听到了金属制品掉在地上的声音，我们因此找到了董书禾丢掉的钥匙和口塞，会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可能是书禾自己和当时在那个地点附近的人。”
“而根据案发现场的痕迹来看，当时书禾进去案发现场的时候，凶手极有可能还在现场的衣柜里没有离开。”
“她是十二点十五的时候进去的榕树院，而当时，辛煦刚出门准备去厕所，骆岐川和温以柘在辛煦的房间里，我和傅珩之在他的房间里，而剩下的除却女佣们之外，只有虞娇娇、沈丘和替身没有不在场证明。”
“可娇娇的房间到榕树院的距离差不多需要步行十五分钟左右，而榕树院到董书禾摔倒的位置差不多也需要相同的时间。”
“如果娇娇是凶手，那么她即便是在书禾离开的十二点二十五之后，立刻从衣柜里冲出来跑回自己房间，也很难及时听到董书禾手的东西落地的声音，因为那毕竟是个突发情况，是无法被提前预知的。”
“再加上因为被涟漪的死吓到，书禾是小跑着离开的，也就是说她到达娇娇后窗外的时间，大概还得是在预计的十二点四十之前。”
“更何况在那之后紧接着十二点三十骆岐川就去了茅厕，从时间线上来看他一定会看到虞娇娇狂奔的背影甚至直接跟她打个照面，可骆岐川并没有提到过自己看到过她，由此可见，娇娇杀害涟漪的可能性很低。”
虞娇娇闻言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同样是嘉宾，她跟来打酱油的似的，一晚上睡得极为舒坦，时间线好记到连纸笔都不需要。
只有听到了金属声这么一件事儿，不像个别人，一晚上没闲着不说，甚至可以说都忙成陀螺了。
既然排除了虞娇娇，那么当时那个时间节点，能在涟漪的衣柜里蹲着的人，只有可能是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的沈丘和替身。
傅珩之继续说：“按照书禾的口供来看，当天她只察觉了房间凌乱，并没有闻到什么东西燃烧之后的味道，说明当时凶手在找什么东西，极有可能就是铜盆里的灰烬，只是当时她大概还没来得及把那些东西烧掉。”
“如果在书禾离开之后，凶手出来烧掉了她想找的东西，之后逃离了案发现场，那么极有可能会被之后去茅厕的骆大少爷目击到她从榕树院出来，从而引起骆大少的好奇，继而发现涟漪的尸体。”
“毕竟有人进出那个闹鬼的院子，进去之后还发现房间里有灯火的光亮……任谁都会有些好奇的……如果单纯只是进去看一眼，试探一下死者的鼻息，确认一番死者是否死亡，应该不会耗费太多时间，一两分钟多半够了。”
其他几位嘉宾不禁对此推论表示赞同。
｛要是这么说，单从时间线上来看，辛煦大大的可能性更大吧？当时骆总不是已经喝吐了么？再让他布置现场+杀人是不是有点过于难为他了？｝
｛吐了也未必是醉了吧？也没准是装的？或者想了什么办法催吐之类的？比如想一些让人觉得恶心的画面之类的……或者催吐药之类的……｝
｛哪能那么及时，说催吐药就有催吐药啊……不过其实也不好说，时间上来看还是辛大大的时间最充足……｝
｛而且从杀害替身的凶器是出自茅厕旁边的杂物间来看，他们三个的嫌疑也是最大的吧？｝
｛也有可能凶手是除了他们三个之外的人，去过茅厕但是没有说出来？｝
｛可是其他人杀替身不一定非要等到两点以后吧？那是什么可以让死者避免变成僵尸的良辰吉日么？只有他们三个其中之一杀害替身才需要在两点以后吧？因为他们之前在喝酒，没时间动手啊……｝
简不听依次将时间线整理了一番，看着时间表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合理，微微蹙眉：“你们说你们一点左右去了骆岐川的房间搬酒，可从辛煦的房间到骆岐川的房间一来回需要四十分钟，你们有这么长时间都在路上？”
辛煦听了这话仔细回想了一番，说：“应该没有那么久，当天因为时间太晚了，佣人都睡下了，可又没玩尽兴，我们就商量一番，一拍即合决定自己去拿酒，当时酒意上头，我们一路上步子都很快，因为急着回去喝酒，当时小温还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呢……”
“对……来回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分钟的样子，时间并没有太久。”温以柘点了点头，附和道。
骆岐川皱了皱眉，回想了一番，半晌才开口：“当时喝的太多，具体我也不记得了。”
简不听颔首，表示理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记一个大概的时间吧，把一点到两点的先后顺序大概整理一下好了，毕竟你们三个真正有嫌疑的是两点到四点的替身遇害案，这段时间的时间线才是真正重要的。”
涟漪的死亡时间范围内具体时间线如下：
23：50温以柘去茅厕
23：55董书禾出门前往厨房
00：00温以柘回辛煦的房间喝酒，看到隔壁傅珩之房间的灯开着；董书禾到达厨房拿食盒
00：15辛煦去茅厕，看到隔壁傅珩之的房间灯开着；董书禾到达涟漪的院子发现了尸体，放下食盒、打开锁链、拿口塞
00：25董书禾离开榕树院；辛煦回房间；简不听离开傅珩之的房间且关上灯
00：30骆岐川去茅厕
00：40骆岐川回辛煦房间喝酒，发现傅珩之房间的灯关上了；董书禾在虞娇娇院子后方的小路上跌倒，弄丢了锁链钥匙和口塞；虞娇娇睡梦中听见“金属声”
00：45董书禾上床休息
00：50喝酒三人组前往骆岐川房间
1：00温以柘、骆岐川、辛煦三人到达骆岐川房间搬酒
1：15三人回到辛煦房间继续喝酒
1：40骆岐川呕吐
1：45收拾完呕吐物，温以柘和骆岐川与辛煦告辞
1：55温以柘与骆岐川分开进了自己的院子
2：00骆岐川回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