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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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三年，五月一日。
皇帝白毅悄然回到了帝都，天枢城。
相比今年三月出兵的时候，白毅突然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
心力憔悴啊！
白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十拿九稳的北征遭遇了如此惨败。
直到回到大虞皇宫，坐在龙椅之上，白毅仍然不免神情恍惚。
回首去年，沧南之战那么绝望无助，他挺过来了，大胜而归。
再看今年，河朔之战开局势不可挡，他却崩盘了，仅以身免。
若非，有岑夫子护送，白毅甚至难以安全回京。
想到这些，白毅不禁后怕，好不容易得到江山，绝不能失去。
白毅强迫自己从失败阴影里走出来。
他要提前布局，以应对随之而来的重重危机，稳住江山社稷。
前方战败的消息还没有扩散出来呢，从而引发帝都人的恐慌。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民众总会知道前线大败。
如今，白毅能做的举措，就是赶在恐慌发生之前，采取行动。
白毅要把一切不利的因素提前灭杀，以绝后患。
第一件事，就是夺了太子监国权力，并且极力打压太子势力。
毕竟，太子能直接威胁到大虞帝位，白毅必须严防死守才行。
有那么一瞬间。
白毅突然想到昔年往事，父皇与他之间也是如此，剑拔弩张！
历史，总是在不断重演。
到头来，皇帝白毅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模样了，令人唏嘘啊！
然而，白毅顾不了那么多，只能铁血无情，一条路走到底了。
第二件事，就是迅速凝聚皇权力量，全面掌控帝都，防止意外。
白毅算了一遍，情况还不算太糟糕，帝都还驻扎着八万黑甲军。
此外，白毅迅速传令帝都郊外的青云学宫，召集各派高手进京。
尽管，河朔之战损失了一大批高手，甚至六大门派的掌门皆亡。
但是，青云学宫之中，各家还有长老坐镇，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皇帝白毅建立了名为供奉堂的组织，集结青云学宫的数百高手。
仅仅数天，白毅迅速掌控黑甲军与供奉堂，稳住了他的基本盘。
至此，白毅才松了一口气，心里踏实一些。
第三件事，就是尽快消除朝廷隐患，防患于未然。
由于，去年宫廷政变的那次危机，皇帝白毅已经清洗一遍朝臣。
这次，白毅再清理朝臣，其难度就没有那么大了。
只是，白毅战败心虚了，波及范围太大，牵连了太多无辜之人。
例如：前丞相杜公明是公认的大虞忠臣，连他都遭遇皇帝隐诛。
一时之间，大虞朝堂上是人人自危，全都心惊胆战，朝不保夕。
就在皇帝白毅施展霹雳手段的时候。
北方战场，战败的消息终于传开了，轰动大虞帝都。
而且，随着皇帝北征失败传至四方，整个大虞王朝剧烈震动了。
普天之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此事，反复确认真相。
皇帝陛下率领五十万大军北征叛逆，这样碾压的局面也能失败？
如此规模的溃败，人证物证都很多，确认起来没有任何的难度。
原本，消停下去的各地叛乱再次复燃了，搅乱天下。
所谓的永嘉中兴，就此轰然崩塌了！
皇帝白毅御桌之上，每日都堆积着大量的各地战报。
其中，包括前线军情，也包括各地死灰复燃的叛乱。
白毅心情越来越差，时常在御书房发飙，拔剑劈砍。
甚至，宫女与侍卫稍有不慎，惹怒皇帝，当场处死。
一时之间，大虞皇宫内部变得极为惊悚，人人自危。
……
永嘉三年，五月十三日，上午。
白毅收到了西路军撤退遇袭的战报，陷入暴怒状态。
原本，撤退途中遭敌军袭击是兵家常事，难以避免。
然而，西路军损失惨重，还是远远超出白毅的预料。
御书房，白毅一手持剑，一手拿着奏折，神情凝重。
他当然清楚，西路军由诸侯联军所组成，成分复杂。
诸侯之间，关系或近或远，甚至互相有着严重矛盾。
最让皇帝愤怒的是，西路军自身的问题，招致大败。
窦武领命率军撤退，诸侯联军哄散溃逃，毫无纪律。
十几路诸侯军队各自奔逃。
他们完全不顾彼此，甚至，在相互倾扎，彼此内斗。
毫无意外，金鹏追兵赶到。
他们趁机发动猛烈的袭击，攻破了崩溃的诸侯联军，大肆屠戮。
不仅如此，主帅窦武所部，遭遇金鹏最疯狂的追杀，伏尸遍野。
最可恨的是诸侯联军看着主帅遭难，无人前去支援，任其自灭。
最终，西路军的主帅窦武在绝望中，力战而死，所部兵马覆灭。
这还没完！
金鹏主帅贺兰云天在大破西路军、狂屠之后，做出了重大决定。
他率主力的金鹏铁骑，转战西北的凉陇地区，去攻打窦氏老巢。
皇帝白毅看到这份战报，手在颤抖，气得拔剑击柱，声嘶力竭。
“贺兰云天，好歹毒的算计，你围攻凉陇，就是在诛心于朕啊！
你这是要彻底摧毁窦氏的根基，企图斩断朕的左膀右臂！”
前线战况，持续恶化！
西路军诸侯眼睁睁看着皇帝舅舅窦武覆灭了。
无论什么原因，他们就此算是与皇帝结仇了。
诸侯们不敢前往帝都，面见皇帝，害怕降罪。
于是，诸侯作鸟兽散，绕过帝都，私返封地，避祸去了。
比如：剑门侯萧奕就悄悄接回作人质的妻子，逃往了西川封地。
再说，东路军！
前线崩盘的大背景下，东路军是朝廷最后的颜面了。
由于，东路军基本是皇家禁军组成，其忠诚度最高。
主帅周宇肃不愧是大虞王朝的名将，撑住了前线的局面。
他在最绝望的河朔战场，力挽狂澜，竟然保住近一半的东路军。
混乱之中，周宇肃收拢河朔的残兵，顽强突围而出。
他陆续与将领汇合，边战边退，经历诸般大战，撤入玄武城中。
由于，玄武城是大虞帝都北方屏障，绝不能放弃掉。
周宇肃钉在玄武城，有效限止住了句芒铁骑的南下。
正因如此，皇帝白毅才有了在帝都施展手段的这段时间。
永嘉三年，五月十五日，下午。
皇帝白毅的内臣、侍中李林匆忙赶来御书房，禀报。
皇帝正值暴怒状态，按理说没人有胆量进入御书房。
侍中李林硬着头皮进入御书房禀报，可见事态严峻。
白毅强压住了愤怒，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件！
“李林，你急匆匆前来见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侍中李林手中托着一个漆盒，恭敬走到皇帝的身边。
“启禀陛下！
此物，是身在玄武城前线的周宇肃将军送来给您的！
他差遣心腹，十万火急送来，言道只能由陛下拆看。
漆盒之上，有重重封印加持，外人根本打不开此物！
陛下放心，无人知道漆盒里面是什么东西？”
皇帝白毅接过漆盒，仔细打量，果然看到重重封印。
实际上，这种封印是皇家秘术，由白毅教给周宇肃。
当初，白毅与周宇肃进行密谈，外人并不知晓此事。
双方约定，只有最重大的军情，才用这种方式传递。
皇帝白毅托着漆盒，摆了摆手，示意李林退下去吧。
随后，李林退去了，御书房突然安静下来。
皇帝白毅默然良久，对这件事，高度重视。
他觉得御书房也不够保险，于是亲自前往皇家密地。
此地，在皇宫御苑的深处，乃是前代武圣慕容重山的闭关之地。
如今，青云观主岑夫子在此地，调理伤势。
密地之中。
岑夫子见到皇帝陛下突然来了，极为惊讶。
“陛下，您这是，莫非，邪魔打到京城了？”
皇帝白毅摇了摇头，迅速解释了一遍，把漆盒摆在了石桌之上。
“岑夫子，周将军十万火急，送来此物，必有大事！
稳妥起见，朕需要你护卫左右，打开漆盒！”
闻言，岑夫子点了点头，神情严肃了起来。
“陛下，请您放心，有老夫护着您，不会有事的！”
实际上，白毅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漆盒里的东西了。
“好了，朕要施展法决，打开漆盒了，看看里面，有何玄机呢？”
随后，白毅施展出皇家法诀，一层层破解漆盒封印。
过了许久。
直到最后一层封印解除，漆盒透出一股浓烈的血气，惊心动魄。
皇帝白毅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有了些猜测，也许是敌将的首级。
“岑夫子，朕请你代劳，打开漆盒，察看盒内之物！”
岑夫子会意，遂挡在皇帝的身前，亲手打开了漆盒。
只是，盒内之物太惊人！
饶是岑夫子有着不动如山的定力，他都当场破防了！
“这，怎会如此？”
岑夫子大惊失色，瞬间情绪崩溃，就此怔在了当场。
就算当初失去一条手臂，岑夫子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白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绕过岑夫子，看了过去。
只见，方形的漆盒之中，赫然是武圣独孤坚的头颅！
此刻，白毅五雷轰顶了！
他当场跌坐在地上，瞬间被眼前画面耗尽了精气神。
这段时间，独孤坚没有回京，白毅从未担心其安危。
毕竟，独孤坚是大虞王朝气运灌注的武圣，乃是当世最强！
而且，独孤坚手里还有绝仙古剑的加持，不会战败！
然而，一切不可能面对眼前的漆盒，都是如此脆弱。
对于皇帝白毅来说，独孤坚死了是毁灭级别的打击。
这比北征大败而回，损兵折将，更加摧毁白毅精神！
皇帝白毅嘴唇发白，浑身颤抖，喃喃自语：
“独孤卿死了，朕的盛世崩塌了，一切都要毁灭了！”
最后，皇帝白毅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满心都是绝望。
想当初，先帝驾崩之际，白毅都没有哭的如此伤心。
岑夫子默然垂首，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此刻，探寻武圣死因没意义了，结果就是一切。
大虞王朝崩塌，看似已经不可避免！
永嘉三年，五月一日。
皇帝白毅悄然回到了帝都，天枢城。
相比今年三月出兵的时候，白毅突然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
心力憔悴啊！
白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十拿九稳的北征遭遇了如此惨败。
直到回到大虞皇宫，坐在龙椅之上，白毅仍然不免神情恍惚。
回首去年，沧南之战那么绝望无助，他挺过来了，大胜而归。
再看今年，河朔之战开局势不可挡，他却崩盘了，仅以身免。
若非，有岑夫子护送，白毅甚至难以安全回京。
想到这些，白毅不禁后怕，好不容易得到江山，绝不能失去。
白毅强迫自己从失败阴影里走出来。
他要提前布局，以应对随之而来的重重危机，稳住江山社稷。
前方战败的消息还没有扩散出来呢，从而引发帝都人的恐慌。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民众总会知道前线大败。
如今，白毅能做的举措，就是赶在恐慌发生之前，采取行动。
白毅要把一切不利的因素提前灭杀，以绝后患。
第一件事，就是夺了太子监国权力，并且极力打压太子势力。
毕竟，太子能直接威胁到大虞帝位，白毅必须严防死守才行。
有那么一瞬间。
白毅突然想到昔年往事，父皇与他之间也是如此，剑拔弩张！
历史，总是在不断重演。
到头来，皇帝白毅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模样了，令人唏嘘啊！
然而，白毅顾不了那么多，只能铁血无情，一条路走到底了。
第二件事，就是迅速凝聚皇权力量，全面掌控帝都，防止意外。
白毅算了一遍，情况还不算太糟糕，帝都还驻扎着八万黑甲军。
此外，白毅迅速传令帝都郊外的青云学宫，召集各派高手进京。
尽管，河朔之战损失了一大批高手，甚至六大门派的掌门皆亡。
但是，青云学宫之中，各家还有长老坐镇，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皇帝白毅建立了名为供奉堂的组织，集结青云学宫的数百高手。
仅仅数天，白毅迅速掌控黑甲军与供奉堂，稳住了他的基本盘。
至此，白毅才松了一口气，心里踏实一些。
第三件事，就是尽快消除朝廷隐患，防患于未然。
由于，去年宫廷政变的那次危机，皇帝白毅已经清洗一遍朝臣。
这次，白毅再清理朝臣，其难度就没有那么大了。
只是，白毅战败心虚了，波及范围太大，牵连了太多无辜之人。
例如：前丞相杜公明是公认的大虞忠臣，连他都遭遇皇帝隐诛。
一时之间，大虞朝堂上是人人自危，全都心惊胆战，朝不保夕。
就在皇帝白毅施展霹雳手段的时候。
北方战场，战败的消息终于传开了，轰动大虞帝都。
而且，随着皇帝北征失败传至四方，整个大虞王朝剧烈震动了。
普天之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此事，反复确认真相。
皇帝陛下率领五十万大军北征叛逆，这样碾压的局面也能失败？
如此规模的溃败，人证物证都很多，确认起来没有任何的难度。
原本，消停下去的各地叛乱再次复燃了，搅乱天下。
所谓的永嘉中兴，就此轰然崩塌了！
皇帝白毅御桌之上，每日都堆积着大量的各地战报。
其中，包括前线军情，也包括各地死灰复燃的叛乱。
白毅心情越来越差，时常在御书房发飙，拔剑劈砍。
甚至，宫女与侍卫稍有不慎，惹怒皇帝，当场处死。
一时之间，大虞皇宫内部变得极为惊悚，人人自危。
……
永嘉三年，五月十三日，上午。
白毅收到了西路军撤退遇袭的战报，陷入暴怒状态。
原本，撤退途中遭敌军袭击是兵家常事，难以避免。
然而，西路军损失惨重，还是远远超出白毅的预料。
御书房，白毅一手持剑，一手拿着奏折，神情凝重。
他当然清楚，西路军由诸侯联军所组成，成分复杂。
诸侯之间，关系或近或远，甚至互相有着严重矛盾。
最让皇帝愤怒的是，西路军自身的问题，招致大败。
窦武领命率军撤退，诸侯联军哄散溃逃，毫无纪律。
十几路诸侯军队各自奔逃。
他们完全不顾彼此，甚至，在相互倾扎，彼此内斗。
毫无意外，金鹏追兵赶到。
他们趁机发动猛烈的袭击，攻破了崩溃的诸侯联军，大肆屠戮。
不仅如此，主帅窦武所部，遭遇金鹏最疯狂的追杀，伏尸遍野。
最可恨的是诸侯联军看着主帅遭难，无人前去支援，任其自灭。
最终，西路军的主帅窦武在绝望中，力战而死，所部兵马覆灭。
这还没完！
金鹏主帅贺兰云天在大破西路军、狂屠之后，做出了重大决定。
他率主力的金鹏铁骑，转战西北的凉陇地区，去攻打窦氏老巢。
皇帝白毅看到这份战报，手在颤抖，气得拔剑击柱，声嘶力竭。
“贺兰云天，好歹毒的算计，你围攻凉陇，就是在诛心于朕啊！
你这是要彻底摧毁窦氏的根基，企图斩断朕的左膀右臂！”
前线战况，持续恶化！
西路军诸侯眼睁睁看着皇帝舅舅窦武覆灭了。
无论什么原因，他们就此算是与皇帝结仇了。
诸侯们不敢前往帝都，面见皇帝，害怕降罪。
于是，诸侯作鸟兽散，绕过帝都，私返封地，避祸去了。
比如：剑门侯萧奕就悄悄接回作人质的妻子，逃往了西川封地。
再说，东路军！
前线崩盘的大背景下，东路军是朝廷最后的颜面了。
由于，东路军基本是皇家禁军组成，其忠诚度最高。
主帅周宇肃不愧是大虞王朝的名将，撑住了前线的局面。
他在最绝望的河朔战场，力挽狂澜，竟然保住近一半的东路军。
混乱之中，周宇肃收拢河朔的残兵，顽强突围而出。
他陆续与将领汇合，边战边退，经历诸般大战，撤入玄武城中。
由于，玄武城是大虞帝都北方屏障，绝不能放弃掉。
周宇肃钉在玄武城，有效限止住了句芒铁骑的南下。
正因如此，皇帝白毅才有了在帝都施展手段的这段时间。
永嘉三年，五月十五日，下午。
皇帝白毅的内臣、侍中李林匆忙赶来御书房，禀报。
皇帝正值暴怒状态，按理说没人有胆量进入御书房。
侍中李林硬着头皮进入御书房禀报，可见事态严峻。
白毅强压住了愤怒，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件！
“李林，你急匆匆前来见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侍中李林手中托着一个漆盒，恭敬走到皇帝的身边。
“启禀陛下！
此物，是身在玄武城前线的周宇肃将军送来给您的！
他差遣心腹，十万火急送来，言道只能由陛下拆看。
漆盒之上，有重重封印加持，外人根本打不开此物！
陛下放心，无人知道漆盒里面是什么东西？”
皇帝白毅接过漆盒，仔细打量，果然看到重重封印。
实际上，这种封印是皇家秘术，由白毅教给周宇肃。
当初，白毅与周宇肃进行密谈，外人并不知晓此事。
双方约定，只有最重大的军情，才用这种方式传递。
皇帝白毅托着漆盒，摆了摆手，示意李林退下去吧。
随后，李林退去了，御书房突然安静下来。
皇帝白毅默然良久，对这件事，高度重视。
他觉得御书房也不够保险，于是亲自前往皇家密地。
此地，在皇宫御苑的深处，乃是前代武圣慕容重山的闭关之地。
如今，青云观主岑夫子在此地，调理伤势。
密地之中。
岑夫子见到皇帝陛下突然来了，极为惊讶。
“陛下，您这是，莫非，邪魔打到京城了？”
皇帝白毅摇了摇头，迅速解释了一遍，把漆盒摆在了石桌之上。
“岑夫子，周将军十万火急，送来此物，必有大事！
稳妥起见，朕需要你护卫左右，打开漆盒！”
闻言，岑夫子点了点头，神情严肃了起来。
“陛下，请您放心，有老夫护着您，不会有事的！”
实际上，白毅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漆盒里的东西了。
“好了，朕要施展法决，打开漆盒了，看看里面，有何玄机呢？”
随后，白毅施展出皇家法诀，一层层破解漆盒封印。
过了许久。
直到最后一层封印解除，漆盒透出一股浓烈的血气，惊心动魄。
皇帝白毅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有了些猜测，也许是敌将的首级。
“岑夫子，朕请你代劳，打开漆盒，察看盒内之物！”
岑夫子会意，遂挡在皇帝的身前，亲手打开了漆盒。
只是，盒内之物太惊人！
饶是岑夫子有着不动如山的定力，他都当场破防了！
“这，怎会如此？”
岑夫子大惊失色，瞬间情绪崩溃，就此怔在了当场。
就算当初失去一条手臂，岑夫子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白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绕过岑夫子，看了过去。
只见，方形的漆盒之中，赫然是武圣独孤坚的头颅！
此刻，白毅五雷轰顶了！
他当场跌坐在地上，瞬间被眼前画面耗尽了精气神。
这段时间，独孤坚没有回京，白毅从未担心其安危。
毕竟，独孤坚是大虞王朝气运灌注的武圣，乃是当世最强！
而且，独孤坚手里还有绝仙古剑的加持，不会战败！
然而，一切不可能面对眼前的漆盒，都是如此脆弱。
对于皇帝白毅来说，独孤坚死了是毁灭级别的打击。
这比北征大败而回，损兵折将，更加摧毁白毅精神！
皇帝白毅嘴唇发白，浑身颤抖，喃喃自语：
“独孤卿死了，朕的盛世崩塌了，一切都要毁灭了！”
最后，皇帝白毅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满心都是绝望。
想当初，先帝驾崩之际，白毅都没有哭的如此伤心。
岑夫子默然垂首，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此刻，探寻武圣死因没意义了，结果就是一切。
大虞王朝崩塌，看似已经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