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河阴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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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三年，十二月十五日，清晨。
草原联军没有按计划发动攻城战。
不仅如此，草原联军的围城阵势开始出现显着变化。
天枢城外，南部平原。
围城的蛮族军阵分开一个明显缺口，让出南去通道。
七郡叛军懵了，句芒军与金鹏军也懵了，什么情况？
就在众说纷纭的时候，天枢城也开始出现显着变化。
先是，护城大阵逐渐熄灭。
接着，城防军收起了兵器，迅速解除了守城的状态。
最后，天枢城的南城门缓缓打开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蛮族大军都没及时反应过来。
直到，天枢城的南城门完全敞开了，蛮族战士才终于醒悟了过来。
大虞帝都，守军要投降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草原联军群情振奋了，所有人都想冲进去大肆劫掠。
然而，赫连思恭与贺兰云天及时出现在阵前，喝止了躁动的军队。
在主帅的威慑下，所有将士逐渐恢复了理智，强压心中贪婪欲望。
接着，赫连思恭与贺兰云天从半空落了下来，站在全军的最前列。
“云天兄，今日，你我就要改写历史了！”
“是啊，我们能不动刀兵，拿下天枢城，真是了不起的成就啊！”
没过多久，天枢城里出来了一批大臣。
车马攒动，看似都是拖家带口的样子，队列浩浩荡荡，久久不绝。
这，就是昨夜双方谈判的结果！
大虞百官公卿愿意交出天枢城，换取离开的机会。
其说辞是举家南行，投奔皇帝，要继续效忠大虞，到底还是忠臣。
话虽如此。
但是，离开帝都之后，百官公卿又会如何抉择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总要做出一副忠臣模样，挽救一下名声吧！
对此，赫连思恭显得并不在意。
他不需要这些虚伪狡诈的大臣，要的只是天枢城！
双方一拍即合，并且对天发誓，立下此世界最为狠毒的噬心咒誓。
想当初，皇帝白毅与门阀首领王桓晋暗中合作，也曾立下此毒誓。
噬心咒誓，有着某种神秘的天地规则加持，其报应也是最狠毒的。
因此，违背噬心咒誓的代价，大到无人能够承受！
所以，大虞百官公卿才放心，与蛮夷达成了合作。
公卿们的车马浩浩荡荡出城，持续许久都没完成。
装载物品的大型马车在地上留下极为醒目的车辙。
由此可见，马车里面装载的财富实在是太多了吧！
蛮族战士们逐渐看出了端倪，全都跃跃欲试，想要狠狠抢上一把。
只是，他们惧怕主帅的威严，不敢造次罢了！
赫连思恭有些不耐烦了，笑骂道：
“这些狗屁公卿，本事没多少，贪的财富可不少！
老子不耐烦了，也不想再等了，先把城门接收了。
赫连昌，你带一队精锐，去找熊荣，交接南城门！
你记住，人不要太多了，别吓到了这些官老爷们！”
闻言，一位身穿厚重玄铠的句芒族将领策马而来。
“义父，孩儿这就率军过去了，一定占住南城门！”
随后，赫连昌挑选了一队亲兵，向着南城门而去。
不出所料，这一行动果然吓到了一些大虞官老爷。
好在，句芒骑兵人数不多，没有产生大规模恐慌。
天枢城，南城门。
主将熊荣在督军压阵。
他要等所有百官公卿安全地离开，才会交出城防。
面对赫连昌索要城门，熊荣当然是果断地拒绝了。
“昨夜，我与你义父谈妥，必须百官安全撤离，本将才会交接！”
赫连昌怒火中烧，说道：
“熊荣，你也看到了吧，太不像话了！
这些脑满肠肥的公卿们，没完没了！
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他们还没完成撤离，过分了吧！
你说，什么时候能结束？”
说实话，熊荣也无语了，百官公卿的家当太多了！
不过，熊荣绝不会退让，沉声说道：
“昨夜，我与赫连思恭商谈。
期间，他也没提到过，时限之事啊！
因此，百官公卿撤离，耗时多久，都不为过，并没有违反约定！”
眼瞅着，赫连昌就要爆发了。
熊荣接着说道：“这样吧，你可以待在这里，与本将一起督军！”
闻言，赫连昌思索片刻，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终于，大虞百官公卿全部撤出了天枢城！
至此，熊荣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随后，双方迅速交接城防，熊荣率领亲兵南下，护着公卿家属。
整整一个上午，天枢城南城门是敞开的。
为何，城内民众没有跟着冲出天枢城呢？
原因比较扎心，属实是城防军不地道了！
民众被城内的阵法困住了，连声音都传不出来。
他们眼睁睁看着百官公卿，拖家带口地离去了。
此时此刻，他们对大虞的痛恨，也达到了顶峰！
赫连思恭转头，看向贺兰云天，说道：
“云天兄，你留在此地，主持大局，先不要进城。
我要去一趟祭坛，很快就会回来，届时再进城！”
闻言，贺兰云天点了点头，说道：
“思恭兄，你去吧，这里交给我！”
随后，赫连思恭一跃而起，向南郊的祭坛而去。
……
天枢城，南方二十里，有一条兴盛河从此流过。
西南河阴之地，有着一座废弃多年的皇家祭坛。
按照草原习俗，凡是大事件都要举行祭天仪式。
攻克大虞帝都，是千载难逢的大事，必须祭天！
昨夜，双方谈判，赫连思恭提了一个关键要求。
就是，大虞百官公卿必须出席这一场祭天仪式。
因此，离开天枢城之后，百官公卿的队列出现了一些显着变化。
百官公卿嘱咐家属继续南行，一路上，要听从熊荣将军的指挥。
他们自己则是策马出列，先后向着河阴而去了。
河阴祭坛，从大虞世宗之后，就彻底废弃掉了。
距今，已经荒废一百多年了。
不过，赫连思恭已经派人布置过，算是勉强能看出祭坛的轮廓。
祭坛周围，守候着一队句芒骑兵，他们已经等候在此，多时了。
丞相韩甫辉站在百官最前列，面色愈发苍白了。
这两天，是他这辈子最糟心的时日了，像噩梦一样！
他不仅名声毁了，还要见证蛮夷祭天，这太诛心了！
韩甫辉长叹一声，思绪流转。
名声没了就没了，反正，能活着就好！
只要家族没遭劫，往后，就还有希望，回到故乡，照样是豪族。
没过多久。
赫连思恭现身了，换了一身句芒羽衣，显得极为庄重。
他缓缓走上祭坛，站在祭坛中央，仰首看着苍天。
接着，赫连思恭竟然跳起了神秘巫舞，略显滑稽。
侍卫亲兵迅速摆上祭品，用鲜血勾画着句芒图腾。
随后，是一连串的草原祭天流程，显得粗犷血腥。
大虞百官站在祭坛下面。
所有人脸色愈发苍白了，心中大骂蛮夷太过粗鄙。
直到某一刻，赫连思恭突然停下动作，扫视百官。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丞相韩甫辉脸上。
接着，赫连思恭随手抛出了一个卷轴。
丞相韩甫辉连忙接住了，疑惑地问道：
“这，你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思恭嘴角勾起微笑，说道：“老子，让你读！”
丞相韩甫辉立刻展开卷轴。
等他看清楚卷轴上的内容，当即大惊失色！
“你这蛮夷，敢如此放肆，真是欺人太甚啊！”
百官赶忙围在丞相的身边，看向卷轴的内容。
“大虞，气数已尽，方今，正值易鼎之时，……”
至此，百官公卿都明白了，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赫连思恭想做皇帝！
丞相韩甫辉当即大怒，说道：
“呸，你这番邦蛮夷！
就你，还敢妄想做我中原的皇帝，真是不自量力！
老夫，就算是死，也不读这狗屁文书！”
赫连思恭面色阴沉，盯着丞相韩甫辉，说道：
“好好好，既然你想死，老子成全你！”
言罢，赫连思恭向着韩甫辉抬起右手，光华流转。
下一刻，韩甫辉竟然不由自主，朝着对方飞过去。
在百官的惊呼声中，赫连思恭狠狠锁住韩甫辉的脖颈。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咔嚓一声，捏碎了韩甫辉的脖子！
接着，赫连思恭右手掌心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青芒旋涡。
磅礴巨力直接把韩甫辉撕碎，漫天血雨浇在百官头上。
“啊！”
祭坛底下，百官公卿响起了一片惊恐的叫声。
赫连思恭大笑着，看向百官公卿，沉声说道：
“老子就直说了，愿意读卷轴文书的人上来！
此后，凡是站在祭坛之下的人，都是反对者。
作为反对者，其结局只有一个，参照韩甫辉！”
闻言，百官公卿吓得浑身颤抖，不知所措了！
就在此时。
御史大夫何明风突然开口，沉声问道：
“赫连思恭，你发下了噬心咒誓，怎敢违背誓言，对我等出手？”
闻言，百官公卿也都醒悟过来，看向赫连思恭。
对此，赫连思恭面有不屑，随手摘下右边眼罩。
他的右眼一片诡异的漆黑，燃烧着恐怖的业火，并散发着不祥！
“老子，早已业力缠身了，还怕噬心咒誓不成？”
听到此话，百官公卿内心冰冷，如坠冰窖。
此刻，他们终于想明白了处境。
赫连思恭连噬心咒誓都不怕了，看来，根本没打算放过百官啊！
接着，恐怖的魔音再次响起了。
“你们，读还是不读呢？”
生死关头，大部分公卿妥协了，选择走上祭坛。
无论如何，活着总比死去的好！
当然，百官中也有少量有气节的人，站定不动，死也不肯妥协。
赫连思恭还算满意，随手捏爆了少数反对的人。
现场，又下了一场恐怖的血雨。
活着的官员在御史大夫的带领之下，齐声读道：
“大虞，气数已尽，方今，正值易鼎之时，……”
赫连思恭仰天大笑，这辈子从没如此畅快过了！
“不错，都给老子把嗓门放开，声音再大一些！”
为了活命，百官公卿使出了全部力气，大声朗读。
百官公卿与大虞气运有着一定的关联。
因此，随着他们朗读卷轴文书，产生了某种因果。
冥冥之中，大虞气运愈发低落。
与此同时，赫连思恭感觉到了，气运往身上汇聚！
“老子，就是要夺了大虞气运，也当一把皇帝，哈哈哈！”
永嘉三年，十二月十五日，清晨。
草原联军没有按计划发动攻城战。
不仅如此，草原联军的围城阵势开始出现显着变化。
天枢城外，南部平原。
围城的蛮族军阵分开一个明显缺口，让出南去通道。
七郡叛军懵了，句芒军与金鹏军也懵了，什么情况？
就在众说纷纭的时候，天枢城也开始出现显着变化。
先是，护城大阵逐渐熄灭。
接着，城防军收起了兵器，迅速解除了守城的状态。
最后，天枢城的南城门缓缓打开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蛮族大军都没及时反应过来。
直到，天枢城的南城门完全敞开了，蛮族战士才终于醒悟了过来。
大虞帝都，守军要投降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草原联军群情振奋了，所有人都想冲进去大肆劫掠。
然而，赫连思恭与贺兰云天及时出现在阵前，喝止了躁动的军队。
在主帅的威慑下，所有将士逐渐恢复了理智，强压心中贪婪欲望。
接着，赫连思恭与贺兰云天从半空落了下来，站在全军的最前列。
“云天兄，今日，你我就要改写历史了！”
“是啊，我们能不动刀兵，拿下天枢城，真是了不起的成就啊！”
没过多久，天枢城里出来了一批大臣。
车马攒动，看似都是拖家带口的样子，队列浩浩荡荡，久久不绝。
这，就是昨夜双方谈判的结果！
大虞百官公卿愿意交出天枢城，换取离开的机会。
其说辞是举家南行，投奔皇帝，要继续效忠大虞，到底还是忠臣。
话虽如此。
但是，离开帝都之后，百官公卿又会如何抉择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总要做出一副忠臣模样，挽救一下名声吧！
对此，赫连思恭显得并不在意。
他不需要这些虚伪狡诈的大臣，要的只是天枢城！
双方一拍即合，并且对天发誓，立下此世界最为狠毒的噬心咒誓。
想当初，皇帝白毅与门阀首领王桓晋暗中合作，也曾立下此毒誓。
噬心咒誓，有着某种神秘的天地规则加持，其报应也是最狠毒的。
因此，违背噬心咒誓的代价，大到无人能够承受！
所以，大虞百官公卿才放心，与蛮夷达成了合作。
公卿们的车马浩浩荡荡出城，持续许久都没完成。
装载物品的大型马车在地上留下极为醒目的车辙。
由此可见，马车里面装载的财富实在是太多了吧！
蛮族战士们逐渐看出了端倪，全都跃跃欲试，想要狠狠抢上一把。
只是，他们惧怕主帅的威严，不敢造次罢了！
赫连思恭有些不耐烦了，笑骂道：
“这些狗屁公卿，本事没多少，贪的财富可不少！
老子不耐烦了，也不想再等了，先把城门接收了。
赫连昌，你带一队精锐，去找熊荣，交接南城门！
你记住，人不要太多了，别吓到了这些官老爷们！”
闻言，一位身穿厚重玄铠的句芒族将领策马而来。
“义父，孩儿这就率军过去了，一定占住南城门！”
随后，赫连昌挑选了一队亲兵，向着南城门而去。
不出所料，这一行动果然吓到了一些大虞官老爷。
好在，句芒骑兵人数不多，没有产生大规模恐慌。
天枢城，南城门。
主将熊荣在督军压阵。
他要等所有百官公卿安全地离开，才会交出城防。
面对赫连昌索要城门，熊荣当然是果断地拒绝了。
“昨夜，我与你义父谈妥，必须百官安全撤离，本将才会交接！”
赫连昌怒火中烧，说道：
“熊荣，你也看到了吧，太不像话了！
这些脑满肠肥的公卿们，没完没了！
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他们还没完成撤离，过分了吧！
你说，什么时候能结束？”
说实话，熊荣也无语了，百官公卿的家当太多了！
不过，熊荣绝不会退让，沉声说道：
“昨夜，我与赫连思恭商谈。
期间，他也没提到过，时限之事啊！
因此，百官公卿撤离，耗时多久，都不为过，并没有违反约定！”
眼瞅着，赫连昌就要爆发了。
熊荣接着说道：“这样吧，你可以待在这里，与本将一起督军！”
闻言，赫连昌思索片刻，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终于，大虞百官公卿全部撤出了天枢城！
至此，熊荣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随后，双方迅速交接城防，熊荣率领亲兵南下，护着公卿家属。
整整一个上午，天枢城南城门是敞开的。
为何，城内民众没有跟着冲出天枢城呢？
原因比较扎心，属实是城防军不地道了！
民众被城内的阵法困住了，连声音都传不出来。
他们眼睁睁看着百官公卿，拖家带口地离去了。
此时此刻，他们对大虞的痛恨，也达到了顶峰！
赫连思恭转头，看向贺兰云天，说道：
“云天兄，你留在此地，主持大局，先不要进城。
我要去一趟祭坛，很快就会回来，届时再进城！”
闻言，贺兰云天点了点头，说道：
“思恭兄，你去吧，这里交给我！”
随后，赫连思恭一跃而起，向南郊的祭坛而去。
……
天枢城，南方二十里，有一条兴盛河从此流过。
西南河阴之地，有着一座废弃多年的皇家祭坛。
按照草原习俗，凡是大事件都要举行祭天仪式。
攻克大虞帝都，是千载难逢的大事，必须祭天！
昨夜，双方谈判，赫连思恭提了一个关键要求。
就是，大虞百官公卿必须出席这一场祭天仪式。
因此，离开天枢城之后，百官公卿的队列出现了一些显着变化。
百官公卿嘱咐家属继续南行，一路上，要听从熊荣将军的指挥。
他们自己则是策马出列，先后向着河阴而去了。
河阴祭坛，从大虞世宗之后，就彻底废弃掉了。
距今，已经荒废一百多年了。
不过，赫连思恭已经派人布置过，算是勉强能看出祭坛的轮廓。
祭坛周围，守候着一队句芒骑兵，他们已经等候在此，多时了。
丞相韩甫辉站在百官最前列，面色愈发苍白了。
这两天，是他这辈子最糟心的时日了，像噩梦一样！
他不仅名声毁了，还要见证蛮夷祭天，这太诛心了！
韩甫辉长叹一声，思绪流转。
名声没了就没了，反正，能活着就好！
只要家族没遭劫，往后，就还有希望，回到故乡，照样是豪族。
没过多久。
赫连思恭现身了，换了一身句芒羽衣，显得极为庄重。
他缓缓走上祭坛，站在祭坛中央，仰首看着苍天。
接着，赫连思恭竟然跳起了神秘巫舞，略显滑稽。
侍卫亲兵迅速摆上祭品，用鲜血勾画着句芒图腾。
随后，是一连串的草原祭天流程，显得粗犷血腥。
大虞百官站在祭坛下面。
所有人脸色愈发苍白了，心中大骂蛮夷太过粗鄙。
直到某一刻，赫连思恭突然停下动作，扫视百官。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丞相韩甫辉脸上。
接着，赫连思恭随手抛出了一个卷轴。
丞相韩甫辉连忙接住了，疑惑地问道：
“这，你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思恭嘴角勾起微笑，说道：“老子，让你读！”
丞相韩甫辉立刻展开卷轴。
等他看清楚卷轴上的内容，当即大惊失色！
“你这蛮夷，敢如此放肆，真是欺人太甚啊！”
百官赶忙围在丞相的身边，看向卷轴的内容。
“大虞，气数已尽，方今，正值易鼎之时，……”
至此，百官公卿都明白了，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赫连思恭想做皇帝！
丞相韩甫辉当即大怒，说道：
“呸，你这番邦蛮夷！
就你，还敢妄想做我中原的皇帝，真是不自量力！
老夫，就算是死，也不读这狗屁文书！”
赫连思恭面色阴沉，盯着丞相韩甫辉，说道：
“好好好，既然你想死，老子成全你！”
言罢，赫连思恭向着韩甫辉抬起右手，光华流转。
下一刻，韩甫辉竟然不由自主，朝着对方飞过去。
在百官的惊呼声中，赫连思恭狠狠锁住韩甫辉的脖颈。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咔嚓一声，捏碎了韩甫辉的脖子！
接着，赫连思恭右手掌心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青芒旋涡。
磅礴巨力直接把韩甫辉撕碎，漫天血雨浇在百官头上。
“啊！”
祭坛底下，百官公卿响起了一片惊恐的叫声。
赫连思恭大笑着，看向百官公卿，沉声说道：
“老子就直说了，愿意读卷轴文书的人上来！
此后，凡是站在祭坛之下的人，都是反对者。
作为反对者，其结局只有一个，参照韩甫辉！”
闻言，百官公卿吓得浑身颤抖，不知所措了！
就在此时。
御史大夫何明风突然开口，沉声问道：
“赫连思恭，你发下了噬心咒誓，怎敢违背誓言，对我等出手？”
闻言，百官公卿也都醒悟过来，看向赫连思恭。
对此，赫连思恭面有不屑，随手摘下右边眼罩。
他的右眼一片诡异的漆黑，燃烧着恐怖的业火，并散发着不祥！
“老子，早已业力缠身了，还怕噬心咒誓不成？”
听到此话，百官公卿内心冰冷，如坠冰窖。
此刻，他们终于想明白了处境。
赫连思恭连噬心咒誓都不怕了，看来，根本没打算放过百官啊！
接着，恐怖的魔音再次响起了。
“你们，读还是不读呢？”
生死关头，大部分公卿妥协了，选择走上祭坛。
无论如何，活着总比死去的好！
当然，百官中也有少量有气节的人，站定不动，死也不肯妥协。
赫连思恭还算满意，随手捏爆了少数反对的人。
现场，又下了一场恐怖的血雨。
活着的官员在御史大夫的带领之下，齐声读道：
“大虞，气数已尽，方今，正值易鼎之时，……”
赫连思恭仰天大笑，这辈子从没如此畅快过了！
“不错，都给老子把嗓门放开，声音再大一些！”
为了活命，百官公卿使出了全部力气，大声朗读。
百官公卿与大虞气运有着一定的关联。
因此，随着他们朗读卷轴文书，产生了某种因果。
冥冥之中，大虞气运愈发低落。
与此同时，赫连思恭感觉到了，气运往身上汇聚！
“老子，就是要夺了大虞气运，也当一把皇帝，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