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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权谨仰着脖子,露出那青红骇人的痕迹。

    尤其是动脉上清晰明显的指痕,足以窥得施暴者下手之狠辣。

    他说话时,眼睛扫过那同样被水仲卿控在手中威胁过的脖颈。

    白净光滑的,连个红印子都看不见。

    王权谨冷笑一声,玩味的情绪盖上了一层恼怒的外衣。

    果然啊,他这外面的野哥哥就是不比家里的亲哥哥。

    爪子在那脖子上揉半天,就光显着按摩手法多专业了。

    水伯寅同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王权谨脖颈上的指痕,看起来确实和仲卿手指长度相当。

    不过…

    水伯寅的目光从王权谨那宽松唐装也无法遮掩的高大身形上扫过。

    腰背宽阔,血气方刚,哪怕刻意收敛,也隐隐透露出久居高位的威严霸气。

    这是个不容小觑的男人。

    水伯寅再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的水仲卿

    腰肢纤细,柔弱无力,许是刚才疼的厉害,呼吸还止不住的发颤。

    水伯寅心疼的抚着埋在自己怀里的水仲卿,越发觉得这是王权谨给他弟弟泼的脏水了。

    “不知道我们水家有什么东西,值得几位这么大费周章的拿住我弟弟?”水伯寅直接忽略了王权谨玩笑似的话语,开门见山的问道。

    爵士的九层是不对外开放的,能聚在这里的,绝对是京城里顶级中的顶级。

    而仲卿却被带到了这里,又被当做杂耍一般的戏耍,甚至因此被引发了旧症,可想而知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手段多么无耻卑劣。

    水伯寅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能让水仲卿平安脱身。

    “这里没有监控,地上那位先生会在半个月后意外死亡。”看出了水伯寅的担忧,王权谨至直接开口挑明。

    一句话直接将水仲卿从这场血腥伤人的事件中摘了个干净。

    他说的随意却不容置疑,似乎这事简单的和他出去选择饭店吃饭一样随心所欲。

    再看看其他人,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真真说明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可这,未免也太过…手眼通天了…

    竟然在法纪严明的国内杀人,而且还是京城,这么信誓旦旦的确定能脱身得干净。

    水伯寅有些恍惚的怀疑,自己和这群人真的是生活在同一片国土,受治于同一片法律的吗?

    遵纪守法二十几年,见过无数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水伯寅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如此血腥的,正大光明的以权谋私,有那么一瞬三观破裂。

    但是这个提议的受益者是他,所以他无法拒绝…

    “你们想要什么?”水伯寅揽紧了水仲卿的腰肢,心中做着最坏的打算。

    只要能保住他弟弟,无所谓什么失去不失去了。

    “当然是要麻烦水总为我主持公道了。平白被掐这么一下,可是差点就把我给送走。生意人都讲究体面,我这模样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家暴了。”

    王权谨本来只是开着玩笑,现在一对比水伯寅,心里不平衡的很,非得追究个所以然来。

    呵!双标是吧?

    舍不得对你亲哥哥动手是吧?

    那就让你亲哥哥对你动动手。

    “就这样?”男人提出的怪异要求和水伯寅的心理预期大相径庭,在等了一会依旧没有听到丝毫后续后,没忍住诧异询问。

    “水总也觉得这个行为很过分吧?”王权谨反问。

    水伯寅静默片刻,道“我会了解清楚前因后果,若这件事您确实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当事人都在这里,你随便了解,我等着。”王权谨理了理袖口,从酒架上拎了一罐酒,坐回到沙发上。

    他屈指敲了敲桌子,提醒窝在另一边的几人“你们几个配合水总好好调查。”

    “好嘞” “没问题” “是”

    几人异口同声的答应,陆陆续续散开。

    其中,路元洲作为代表,拉着狼窝里唯一一只小白兔,在水伯寅面前笑吟吟道“水大哥,幸会幸会,我叫路元洲,是仲卿的朋友。说起来,我们之前还在A市见过呢,您当时在车上,仲卿说您有事,就没留您吃饭。”

    路元洲说完,又指向晏阳初:“他是晏阳初,学计算机的,偶然跟仲卿交过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晏阳初被路元洲这么一指,便袒露在水伯寅视线中。

    他连忙露着八颗牙齿,对水伯寅招呼道“水总,您好。我和水仲卿也是朋友。”

    水伯寅被晏阳初单纯无害的笑容晃了眼,心中的一分可信度涨到三分。

    “叫我名字就行。很高兴认识两位,仲卿性子欢脱,有劳过去的关照的。”水伯寅伸出手,客套的依次和路元洲以及晏阳初相握。

    背上抚摸的手没了,水仲卿眯起眼,不高兴。

    他视线从水伯寅离开的手转移到和其交握的晏阳初身上,随即大惊的抽回自家哥哥的手,煞有其事道“傻子是病会传染的,你离他远点。”

    晏阳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说谁是傻子?”

    水仲卿斜睨,明明白白的传达出一个字:你

    “仲卿,要对朋友礼貌。”水伯寅收回手,重新按在水仲卿背上轻抚。

    “他才不是我朋友。”水仲卿现在脑子混着,哪里还记得博大精深的为人处世之道,一点面子都不留的揭露道。

    “是吗?”水伯寅垂眸,扶正水仲卿软绵绵的身子,让他正对向路元洲,问道“可以告诉哥哥他是谁吗?”

    “他是…”水仲卿目光迷离的盯着路元洲好一会,在路元洲笑容都快僵硬的时候,才恍然想起,说道“笑面虎。”

    路元洲摸摸下巴,别说,还挺中肯。

    “把他呢?”路元洲指向晏阳初。

    “憨货”水仲卿这次回答的很快速。

    晏阳初还没自我修复好的情绪又崩了:“水仲卿,你混蛋!你竟然又说我憨,我跟你拼了!”

    为了避免被晏阳初口水喷到,水仲卿拉着水伯寅退后了两步,“得保持距离才行。”

    “谨大哥,你看他!”晏阳初被气到自闭,下意识的找王权谨给他评理。

    王权谨笑笑不说话。

    路元洲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指向干佐,“那他呢,他是谁?”

    “哈士奇”水仲卿想了想回答。

    拎着韩锐意的干佐啪嗒松手,昏迷的韩锐意狠狠摔倒地上,伤上加伤。

    “哈哈哈哈,他呢?”路元洲手指指向齐盛,眼中燃起兴奋光芒。

    “花孔雀”水仲卿没有犹豫的回答。

    齐盛深吸一口气,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这个是真的。还有他呢?”手指移向莫凌。

    “闷骚鬼”水仲卿一针见血。

    “你怎么看出莫凌闷骚的啊?”路元洲放下手,捂着笑疼的肚子问。

    不得不说,水仲卿的形容虽然直白但确确实实的贴切每个人的特点。

    水仲卿被路元洲吵的烦,举起了手上的刀,驱赶着面前的人。

    水伯寅眼疾手快的拦住,“不可以的,仲卿。”

    “不可以吗?”水仲卿看了看刀,又看了看水伯寅,拧着眉不解道。

    “对,不可以随便伤人。来,现在把刀丢掉。”水伯寅再一次肯定并带着命令的口吻道。

    水仲卿不情愿的放下手,把头埋在水伯寅胸口,晃着手上的刀高高抛起低低落下。

    然后在某时刻,手上的刀子顺力脱手,呈抛物线插进了不远处被扒皮到一半的马杰伦身上。

    在痛苦又虚弱的哀嚎中,水仲卿抬起头,亮着眼睛,一副求夸奖的模样“我丢掉了。”

    水伯寅欲言又止,实在夸不出口。

    “真厉害,丢的这么准。”野哥哥王权谨的掌声自不远处传来。

    轻易就成了全场的瞩目。

    只见他翘着腿,勾唇看着水仲卿,很是认真的指导道“不过,你下次可以换一个手势,那样太费力,一个两个还好,人多了就不行了。”

    水仲卿被虎的一愣一愣的。

    现在的他可受不住一个甜枣一个巴掌这么先进的攻心计,歪起脑袋思考起王权谨话语的可行性。

    水伯寅抽搐着眼角将水仲卿的思绪掰回来“仲卿,可以给哥哥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吗?”

    水仲卿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王权谨,在所剩无几的记忆里翻了又翻,最后义愤填膺的指着王权谨道“老男人,坏人!”

    王权谨勾着嘴角,启唇反击道:“臭小孩,笨蛋。”

    水仲卿生气了,哄不好了,急得拉紧水伯寅,拧着眉想着攻击词。

    那双是漆黑的眸子罕有的清澈,一眼便能见底。焦急和恼怒的情绪明明白白的浮在上面。冲散了水仲卿久积难去的邪气,干净透亮又漂亮,简直像个洋娃娃。

    这是王权谨第一次看进了水仲卿的内心,在他精神有异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的精神也有点不正常了,竟然想要弄脏这个漂亮的失了智的洋娃娃。

    王权谨单指敲在腿上,心里骂着自己禽兽,脸上却让人看不懂半点。

    水伯寅顾虑的却是其他方面,他忧心的问道“为什么他是坏人呢?”

    “他不让我杀他!”水仲卿委屈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呢?”水伯寅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长得像坏人”水仲卿回答。

    所以水仲卿的逻辑是:对方长得像坏人——他动手想杀掉——对方不愿意——对方是坏人

    很好,一点理都不占。

    水仲卿要是再不清醒谁出个所以然来,水伯寅估计他们两个今天都难脱身。

    对上王权谨难以琢磨的表情,水伯寅头皮微微发麻,心中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希望的指向地上那一摊血肉“那你为什么杀他?”

    水仲卿小心翼翼看着水伯寅凝重的表情,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事,思来想去终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想出了一个解释。

    “他弄脏了我衣服!”水仲卿扒拉着自己领子上残留着红褐色斑状物的帝王绿胸针指给哥哥看。

    水伯寅这下找到水仲卿发病的根源了。

    绿色固体叠加上红色的液体

    这个奇怪的组合是仲卿在经历心理诊断后,发现的能刺激他病发的源头。

    “卜苏向我告状说你抢了他的新成品的翡翠帝王绿胸针,就是这个吧。”水伯寅指着水仲卿胸口的胸针回答。

    水仲卿瞳孔地震,悻悻缩回手,“我的了。”

    “你新买的跑车送来的当天就被卜苏开走了,说让你拿帝王绿胸针去换。”水伯寅找到了突破点,尝试唤醒水仲卿理智。

    “跑车”水仲卿有迷茫了,他想不起来,紧攥着帝王绿,哥哥都是用单手拉着了“送他了。”

    “你回去自己和卜苏去说。”水伯寅也没指望水仲卿真把翡翠给吐出来。

    “喔”水仲卿同意了。

    “你把胸针给我,我帮你把上面的污渍擦干净。”水伯寅进一步试探道。

    水仲卿表情瞬间变得很不对劲,他退开了水伯寅的怀抱,警惕盯着镇定自若的水伯寅,眸子闪过挣扎。

    “不行”水仲卿回答。

    “可是他脏了,脏了就不好看了。哥哥不会骗你的,相信哥哥,好吗?”水伯寅循循善诱。

    水仲卿又一次陷入挣扎。

    “不好看了”水仲卿喃喃自语。

    “对,会变得不好看。”

    水仲卿终于松动态度,摘下帝王绿依依不舍的递给水伯寅“那你要擦干净,好看了,才能带在身上”

    垂眸间,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深红的液体玷污。

    水仲卿便脱下衣服,一起递给水伯寅“这个也要干净的,还要换一个颜色,太丑了。”

    没了衣服的遮盖,水仲卿赤裸的上身便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那是不出所料的白皙透亮,在暖黄的灯光下越显莹润光泽。却没有孱弱之感,形状流畅漂亮。

    意外的,还有比之前更加亮眼的肌肉线条。

    从颈部一路向下,流畅地滑入裤腰之内。在腰腹留下一道极美的人鱼线。

    而就是这美到极致的身体上,却遍布着泛着青紫的伤痕。

    看痕迹是鞭子所为,后背前胸遍布,密密麻麻几十道。

    水伯寅再顾不其他,颤着手轻抚上那些鞭痕,声音干涩的问道“疼吗?”

    “不疼”水仲卿似乎也惊奇自己身上的痕迹,想了许久没想出来后,无所谓的回答。

    真的不疼,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哥哥,你快点把他们擦干净吧。”水仲卿把水伯寅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放到了翡翠上,眨眨眼催促道。

    “这个需要等回家之后才可以…”水伯寅话没说完,突然止住话头。

    他看见那个最危险的男人带着低气压走了过来。

    水仲卿不明所以的跟着哥哥视线看去,唐装外衣带着风披到水仲卿身上。

    “穿好,去医院”王权谨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水仲卿别扭的侧了侧身体,他不喜欢这个人。

    王权谨手摁在水仲卿肩头,尽力收敛戾气,放轻声音道:“你从医院出来后,就会看见焕然一新的翡翠胸针”

    “我要回家”水仲卿皱眉。

    “看完医生就送你回家”王权谨答应。

    “我不要你送”水仲卿还是很不爽。

    “哈士奇送你”王权谨继续退让。

    “好吧”水仲卿最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水伯寅感受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惊疑不定的目光在俩人之间来回穿梭。

    不过碍于水仲卿的情况,他也没有多说。

    最后被哈士奇拿走翡翠胸针,护送着前往了王权旗下的一家医院。

    途中,水伯寅一言不发,神色放空。

    他在梳理今天在爵士里发生的一切,一遍又一遍。却依旧没有想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导向。

    看那个男人的样子,明显是不会再追究。

    可他后面的态度,也匪夷所思。

    水伯寅是个沉得住气的,但他没想到这位哈士奇比他还沉得住气。

    除了臭着脸一字一顿的做了自我介绍后,就在没多说一句废话。

    等水仲卿诊断结束后,翡翠胸针及时被送到他手上。

    接着,那位负责诊断的医生被打包和他们一起上了调派的直升飞机,跟供祖宗一样马不停蹄的将他们送回水家别墅。

    干脆利落到水伯寅都种脚踩棉花的虚幻感。

    他看看左手牵着的水仲卿,又看看右手旁孑然一身的治疗医生。

    一时陷入沉默。

    那名主治医生一点都不尴尬的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水伯寅到“水总您好,我姓鹤,叫鹤开慈,是主攻精神领域专业研究者,价格实惠公道。包吃包住就行。”

    水伯寅接过名片,斟酌的回复“感谢您对仲卿的照顾,不过仲卿一直有负责的医生,所以麻烦您白跑一趟了。”

    鹤开慈脸上笑容消失,备受打击的瘫倒在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吃的不多,可以自费的。”

    水伯寅:“可…”

    “我还兼修了营养学,保准能把水少爷喂得白白胖胖,活力无限。”鹤开慈继续挣扎。

    水伯寅:“抱歉,仲卿不喜欢生人的。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您,到时候还请您多多关照”

    “我还可以远程!”鹤开慈加红持续挣扎。

    水伯寅“……”

    “鹤开慈,你又打的什么歪主意!竟然跑到这里跟我抢人!”

    突然,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横冲过来,解救了尴尬的水伯寅。

    鹤开霁一脚踹开跑车门,踩着拖鞋,疾驰奔来,指着鹤开慈的鼻子就开骂“当年说的井水不犯河水都被你当屁放了是吗?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黑心黑肺臭不要脸的混蛋……”

    鹤开霁的那张嘴,凭借着快准狠三个绝技,怼遍天下无敌手。

    就连水伯寅也甘拜下风。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熟人,鹤开慈也愣住了。

    不过他回神的很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灰,一点都没有耍无赖失败的窘迫感,反而是文质彬彬的对着水伯寅叮嘱了句“如果有什么情况,请您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

    然后挥一挥衣袖,转身走了。

    鹤开霁撒着拖鞋追着那狗东西的背影骂了几十米,直到彻底看不见人影,才跟个战胜的斗鸡一样,器宇轩昂的拉着水伯寅往水宅里面窜,“快快,回去跨火盆,真他妈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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