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化境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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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口小儿，你根本不知道化意境意味着什么。”赵得柱双手抱胸，缓缓走出来：“你面前这位是飞云宗的长老，也是犬子的师父。”
“原来是赵家请来的帮手。”董昆看了一眼赵得柱，又把目光投向李长丰，一脸平静：“化意境又如何，同样奈何不了我。”
“胆敢对我出手，我同样送你上路。”
他现在还不了解武道境界，只知道头顶圈圈内有黑气的，肯定出事。
“你是我见过最狂妄的年轻人。”李长丰突然话锋一转：“也罢，反正你要快死了，老夫不与计较。”
“你喜欢说狂言，继续说吧。说完，我送你上路。”
“我喜欢吃这里的饭菜，你死在这里，我吃不下饭。跟我来，我送你上路。”董昆撂下一句话，扛着青锋剑朝着广场而去。
“让你多活一会儿，又有何妨。”李长丰没有阻止董昆，迈着稳健的步伐跟了上去。
一行人跟了上去，赵得柱一路走一路宣传。
一来让大家见证赵家报仇。
二来宣传赵吱吱和赵得柱得到飞云宗长老的重视，借此壮大赵家的声势。
得知消息的人奔赴广场。
前去围观之人包括其他一流家族人，路人。
董昆抵达广场中间，周围早已挤满了人。
人群中不断传出议论声。
“赵家果然不简单，我听说，赵飞扬和赵吱吱的师父专程前来解决此事。”
“赵吱吱和赵飞扬受到如此重视，这是把两人当成接班人来培养。”
“赵家要彻底崛起了，甩其他一流家族几条街，成为飞阳城唯一的超级家族。”
“董昆这次还能活下来吗？那两位可是飞云宗的长老，听说已经迈入化意境多年。”
“董昆这次，多半凶多吉少。”
“董昆顶多驭气境九层巅峰，看似与化意境只差一点，实际上犹如天堑。”
“董昆面对化意境强者，还能如此淡定从容，这般胆识，让人佩服。”
……
董昆听闻潮水般的议论声，拔出碧水剑，指着十多米开外的李长丰，提高嗓门喊出三个字：
“动手吧。”
现场霎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一般。
李长丰没有急着拔剑：“你就用这个破剑对付我。给你一个机会，用你肩膀上那柄剑，我让你五十招。五十招后，我取你小命。”
董昆拍拍肩膀上的青锋剑：“你还没有资格死在这柄剑下，我不需要你让我，你直接对我出手吧。”
捡人头，碧水剑足矣。至于青锋剑，那是用来负重锻炼身体的器材。
李长丰依旧没有出手：“老夫有言在先，不会先对你出手。”
“你不出手，我可走咯。”董昆肩扛青锋剑，手持碧水剑，转身离去。
李长丰一楞，董昆真走了，他一个闪射来到董昆面前，截住去路：“你今天走不了。”
“那你动手啊，罗里吧嗦的。”董昆停下脚步，不耐烦道。
这时，齐丹凤催促道：“李师兄，他不想活了，直接送他上路。”
李长丰回应：“齐师妹，我有言在先。”
董昆耸耸肩，插嘴道：“可是我不需你让呀。要动手赶紧，不动手请不要浪费时间。”
“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李催动真气加持声音，对着全场喊话：“今天，是他非要催我动手，那我就不让了。”
“当然，我也不会仗着内力深厚欺负他。”
“听闻他的剑法极为精妙 。”
“我不会远距离释放剑意，我要用剑招斩杀他。”
此话一出，围观之人议论起来。
“飞云宗的长老算是仁至义尽，以剑招对付董昆。”
“听说迈入化意境，释放的不再是剑气，而是剑意。剑意的杀伤力和距离增加很多倍。”
“董昆的剑招，我上次见识过，精妙至极。”
“飞云宗的长老得知董昆的剑法精妙，硬要使用剑法对付董昆，想必剑法也很精妙。”
“精妙对上精妙，好期待他们过招。”
“我觉得起码几千招以后，才能分出胜负。”
……
“鬼影十三剑。”李长丰催动真气。
“咻”的一声，剑身弹向空中。
他一跃而起，抓住剑柄的同时，剑和人影 消失在空中。
接着，董昆的周围有无数道身影闪动。
赵吱吱看得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哪个身影是李长丰，她看向身旁的齐丹凤，轻声询问：“师父，到底哪个才是师伯的真身？”
齐丹凤摇摇头：“你师伯的鬼影十三剑，比几年前又进步了不少，我也分不清哪个才是你师伯的真身。”
赵飞阳侧头轻声询问齐丹凤：“师叔，你觉得我师父，多少招能斩杀董昆。”
齐丹凤笃定道：“一招。”
“怎么还不出手，我等着捡人头呢。”董昆环顾一圈，发现周围都是身影。
看得眼花缭乱，他索性抬头看天，等着李长丰丧失战斗力后，捡人头。
刚抬头，见到头顶上空几十米处有个黑色原点。
“董昆果然厉害，这样都被发现了。”空中的李长丰见到董昆抬头，心中一突。
下一秒，他浑身真气暴乱，喷出一口老血。
“糟糕，我中了心魔大法，没想到董昆的心魔大法如此厉害。”
“太高了，我必须强行催动真气自保，否则会摔死的。”
他准备强行催动真气，可是怎么也催不动。
“我不甘心摔死呀。”他扬天长啸一声。
身体开始急速下坠，耳畔刮起狂风。
“我不甘心摔死呀……”
围观之人听闻长啸声，相互交头接耳。
“是谁在咆哮？”
“好像是上面。”
……
“师父，好像是师伯的声音。”赵吱吱提醒道。
齐丹凤轻拍赵吱吱的肩膀：“不用担心，这是你师伯使用的声东击西，他的真身就在地上。”
“董昆抬头看天，被你师伯释放的假象迷糊，董昆要死了。”
“轰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突然从空中坠落，狠狠砸到地面上，青石地砖都被砸烂好几块。
董昆循声望去，就见李长丰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原本在周围闪动的人影，随之消失。
“师哥。”齐丹凤循声望去，被吓了一跳。闪动的人影已经消失，只剩李长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师父……”赵飞扬声嘶力竭，他的师父就这么摔死了。
“走。”齐丹凤抓住赵吱吱和赵飞扬的肩膀，一个闪身便出现在远处的房顶上，接着又是一个闪身，三人不见踪影。
李长丰比她强大一些，就这么死了，足见董昆的强大。她不带着赵吱吱和赵飞扬逃跑，留下来等死吗？
赵得柱傻眼了，缓过神来跪地求饶：“大哥，你饶了我吧……”
求饶才有活命的机会，就连李长丰都死死了，齐丹凤只有逃命的份。
他绝对没有把握，从董昆手里逃掉。
董昆看向赵得柱，吐出一个字：“滚。”
“多谢不杀之恩，多谢不杀之恩，我这就滚……”赵得柱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地逃离广场。
“我还没动手就死了。”董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长丰，装好碧水剑，扛着青锋剑缓缓离开广场。
围观之人，缓过神来，安静的广场炸开了锅。
“我期待的巅峰对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我都没看见董昆出手，飞云宗的长老就死了。”
“董昆是如何发现对方的真身？好多身影，看得我眼睛花。”
“董昆到底什么境界，化意境被轻松秒杀。”
“绝对是化境。”
“没看见他出手，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出手。只是速度太快，我们看不见罢了。”
……
飞阳城城外，齐丹凤带着赵吱吱和赵飞扬在一处密林中停下来：“你们两个在此等候，我去看一下赵家族人的情况，顺便把李师兄的尸骸带出来。”
“嗯。”兄妹二人点点头，随即藏起来。
齐丹凤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半小时后，齐丹凤扛着李长丰的尸骸回来。
赵吱吱和赵飞扬知道齐丹凤回来，从暗处出来。
赵飞扬询问：“师叔，我爹和赵家族人如何？”
齐丹凤摇头：“我们走后，董昆没有去找赵家的麻烦，你爹还活得好好的。”
赵飞扬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疑惑道：“师叔，我很奇怪。赵家几次和董昆过不去，为啥没有杀进赵家？”
齐丹凤给出中肯的答案：“因为赵家太弱，在董昆眼里如同蝼蚁一般，不屑于去杀。”
“唉。”赵飞扬长叹一声，这个仇没法报了。师父都被董昆秒杀，那可是化意境强者啊。
他一直把李长丰的境界，当成是一辈子追求的目标。
穷极一生，未必能迈入化意境。就算迈入化意境，同样送人头。
齐丹凤轻拍赵飞扬的肩膀，安慰道：“董昆现在不只是赵家的仇人，也是飞云宗的仇人。”
“杀害飞云宗的长老，不管是谁，必须付出代价。”
赵吱吱好奇道：“师父，师伯如此强大，都被董昆秒杀。莫非要让飞云宗的太上长老出手吗？”
齐丹凤坦言：“徒儿，你只说对了一半。飞云宗除了太上长老能对付董昆，还有多位长老组成的剑阵。同样可以对付一般的化境武者。”
她估计董昆顶多刚迈入化境不久，不会超过化境一层初期。
武道越往后提升的难度越大，尤其迈入化境。一个小境界一个天，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齐丹凤随后对李长丰的尸骸进行仔细检查，结合当时的战况，初步得出结论：
应该在空中时，受到重创，真气没法催动，导致从空中摔下来，没法自救，直接摔死。
“飞扬，你把你的师父埋了。另外安排赵家族人，盯着董昆，我去飞云宗报信。”
由于时间仓促，齐丹凤交代完事情，火速离开。
三天后，齐丹凤出现在飞云宗大门前，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赶往大殿。
“宗主，大事不好了。”齐丹凤见到宗主，直接道明李长丰被董杀害了。
“什么？李师弟死了。”宗主姬长发蹭的一下站起来，强行镇定下来，询问道：“董昆是谁？实力如何？”
齐丹凤娓娓道来：“董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的实力至少化意境九层巅峰，甚至是化境……”
姬长发越听越骇然，尤其是听完关于李长丰的战斗情况，他连忙询问：“董昆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功？”
齐丹凤回答：“根据赵家那里得到的信息，以及我检查李师兄的遗骸，董昆施展的应该是心魔大法。”
“心魔大法并非顶流武功，想不到董昆能把心魔大法练到如此地步，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神鬼莫测啊。”姬长发佩服得五体投地。
董昆的练武天赋，只能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
就算有高人将毕生功力全部传输给董昆，可是化意境和化境并不是靠功力堆砌起来。
需要一个字，悟。
悟不出武道的意志，内力外放无法发生质变，永远无法迈入化意境。
齐丹凤试探性询问：“宗主，李师兄的仇还报吗？”
“在飞阳城，很多人亲眼目睹李师兄被杀害。”
“赵家极力宣传下，那些人知道我和李师兄是飞云宗的长老。”
“肯定要为李师弟报仇。”姬长丰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不能光明正大的报仇。”
“等我向太上长老汇报后，再做打算。”
说罢，离开大殿，径直赶往后山，拜访常年闭关的太上长老。
“弟子姬长发，拜见师父。”僻静的院子里，姬长发对着紧闭的房门叩拜。
房门后面传来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声音不大，极具穿透力。
“你知道我常年闭关清修，为何还要打搅我？”
“师父赎罪。”姬长发继续言道：“师父，弟子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打搅您。”
“说吧，发生什么大事？”冷硕问道。
姬长发如实回答：“师父，李长丰被人杀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同门被杀了，你带人杀回来便是。”冷硕的语气依旧淡然。
“师父，按齐丹凤的描述，对方极有可能是化境强者。”姬长发道出猜测。董昆那么强，他随便带人去报仇，无疑是送人头。
仇人很强，冷硕出手才能报仇。
房门缓缓打开，没钱人影出来。
“化境强者？哪个化境强者？”
姬长发听闻言，急忙回头，就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老者，悬浮于虚空。
化境最显着的标志，便是长时间悬浮于虚空。
如同鬼魅一般。
“黄口小儿，你根本不知道化意境意味着什么。”赵得柱双手抱胸，缓缓走出来：“你面前这位是飞云宗的长老，也是犬子的师父。”
“原来是赵家请来的帮手。”董昆看了一眼赵得柱，又把目光投向李长丰，一脸平静：“化意境又如何，同样奈何不了我。”
“胆敢对我出手，我同样送你上路。”
他现在还不了解武道境界，只知道头顶圈圈内有黑气的，肯定出事。
“你是我见过最狂妄的年轻人。”李长丰突然话锋一转：“也罢，反正你要快死了，老夫不与计较。”
“你喜欢说狂言，继续说吧。说完，我送你上路。”
“我喜欢吃这里的饭菜，你死在这里，我吃不下饭。跟我来，我送你上路。”董昆撂下一句话，扛着青锋剑朝着广场而去。
“让你多活一会儿，又有何妨。”李长丰没有阻止董昆，迈着稳健的步伐跟了上去。
一行人跟了上去，赵得柱一路走一路宣传。
一来让大家见证赵家报仇。
二来宣传赵吱吱和赵得柱得到飞云宗长老的重视，借此壮大赵家的声势。
得知消息的人奔赴广场。
前去围观之人包括其他一流家族人，路人。
董昆抵达广场中间，周围早已挤满了人。
人群中不断传出议论声。
“赵家果然不简单，我听说，赵飞扬和赵吱吱的师父专程前来解决此事。”
“赵吱吱和赵飞扬受到如此重视，这是把两人当成接班人来培养。”
“赵家要彻底崛起了，甩其他一流家族几条街，成为飞阳城唯一的超级家族。”
“董昆这次还能活下来吗？那两位可是飞云宗的长老，听说已经迈入化意境多年。”
“董昆这次，多半凶多吉少。”
“董昆顶多驭气境九层巅峰，看似与化意境只差一点，实际上犹如天堑。”
“董昆面对化意境强者，还能如此淡定从容，这般胆识，让人佩服。”
……
董昆听闻潮水般的议论声，拔出碧水剑，指着十多米开外的李长丰，提高嗓门喊出三个字：
“动手吧。”
现场霎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一般。
李长丰没有急着拔剑：“你就用这个破剑对付我。给你一个机会，用你肩膀上那柄剑，我让你五十招。五十招后，我取你小命。”
董昆拍拍肩膀上的青锋剑：“你还没有资格死在这柄剑下，我不需要你让我，你直接对我出手吧。”
捡人头，碧水剑足矣。至于青锋剑，那是用来负重锻炼身体的器材。
李长丰依旧没有出手：“老夫有言在先，不会先对你出手。”
“你不出手，我可走咯。”董昆肩扛青锋剑，手持碧水剑，转身离去。
李长丰一楞，董昆真走了，他一个闪射来到董昆面前，截住去路：“你今天走不了。”
“那你动手啊，罗里吧嗦的。”董昆停下脚步，不耐烦道。
这时，齐丹凤催促道：“李师兄，他不想活了，直接送他上路。”
李长丰回应：“齐师妹，我有言在先。”
董昆耸耸肩，插嘴道：“可是我不需你让呀。要动手赶紧，不动手请不要浪费时间。”
“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李催动真气加持声音，对着全场喊话：“今天，是他非要催我动手，那我就不让了。”
“当然，我也不会仗着内力深厚欺负他。”
“听闻他的剑法极为精妙 。”
“我不会远距离释放剑意，我要用剑招斩杀他。”
此话一出，围观之人议论起来。
“飞云宗的长老算是仁至义尽，以剑招对付董昆。”
“听说迈入化意境，释放的不再是剑气，而是剑意。剑意的杀伤力和距离增加很多倍。”
“董昆的剑招，我上次见识过，精妙至极。”
“飞云宗的长老得知董昆的剑法精妙，硬要使用剑法对付董昆，想必剑法也很精妙。”
“精妙对上精妙，好期待他们过招。”
“我觉得起码几千招以后，才能分出胜负。”
……
“鬼影十三剑。”李长丰催动真气。
“咻”的一声，剑身弹向空中。
他一跃而起，抓住剑柄的同时，剑和人影 消失在空中。
接着，董昆的周围有无数道身影闪动。
赵吱吱看得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哪个身影是李长丰，她看向身旁的齐丹凤，轻声询问：“师父，到底哪个才是师伯的真身？”
齐丹凤摇摇头：“你师伯的鬼影十三剑，比几年前又进步了不少，我也分不清哪个才是你师伯的真身。”
赵飞阳侧头轻声询问齐丹凤：“师叔，你觉得我师父，多少招能斩杀董昆。”
齐丹凤笃定道：“一招。”
“怎么还不出手，我等着捡人头呢。”董昆环顾一圈，发现周围都是身影。
看得眼花缭乱，他索性抬头看天，等着李长丰丧失战斗力后，捡人头。
刚抬头，见到头顶上空几十米处有个黑色原点。
“董昆果然厉害，这样都被发现了。”空中的李长丰见到董昆抬头，心中一突。
下一秒，他浑身真气暴乱，喷出一口老血。
“糟糕，我中了心魔大法，没想到董昆的心魔大法如此厉害。”
“太高了，我必须强行催动真气自保，否则会摔死的。”
他准备强行催动真气，可是怎么也催不动。
“我不甘心摔死呀。”他扬天长啸一声。
身体开始急速下坠，耳畔刮起狂风。
“我不甘心摔死呀……”
围观之人听闻长啸声，相互交头接耳。
“是谁在咆哮？”
“好像是上面。”
……
“师父，好像是师伯的声音。”赵吱吱提醒道。
齐丹凤轻拍赵吱吱的肩膀：“不用担心，这是你师伯使用的声东击西，他的真身就在地上。”
“董昆抬头看天，被你师伯释放的假象迷糊，董昆要死了。”
“轰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突然从空中坠落，狠狠砸到地面上，青石地砖都被砸烂好几块。
董昆循声望去，就见李长丰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原本在周围闪动的人影，随之消失。
“师哥。”齐丹凤循声望去，被吓了一跳。闪动的人影已经消失，只剩李长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师父……”赵飞扬声嘶力竭，他的师父就这么摔死了。
“走。”齐丹凤抓住赵吱吱和赵飞扬的肩膀，一个闪身便出现在远处的房顶上，接着又是一个闪身，三人不见踪影。
李长丰比她强大一些，就这么死了，足见董昆的强大。她不带着赵吱吱和赵飞扬逃跑，留下来等死吗？
赵得柱傻眼了，缓过神来跪地求饶：“大哥，你饶了我吧……”
求饶才有活命的机会，就连李长丰都死死了，齐丹凤只有逃命的份。
他绝对没有把握，从董昆手里逃掉。
董昆看向赵得柱，吐出一个字：“滚。”
“多谢不杀之恩，多谢不杀之恩，我这就滚……”赵得柱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地逃离广场。
“我还没动手就死了。”董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长丰，装好碧水剑，扛着青锋剑缓缓离开广场。
围观之人，缓过神来，安静的广场炸开了锅。
“我期待的巅峰对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我都没看见董昆出手，飞云宗的长老就死了。”
“董昆是如何发现对方的真身？好多身影，看得我眼睛花。”
“董昆到底什么境界，化意境被轻松秒杀。”
“绝对是化境。”
“没看见他出手，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出手。只是速度太快，我们看不见罢了。”
……
飞阳城城外，齐丹凤带着赵吱吱和赵飞扬在一处密林中停下来：“你们两个在此等候，我去看一下赵家族人的情况，顺便把李师兄的尸骸带出来。”
“嗯。”兄妹二人点点头，随即藏起来。
齐丹凤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半小时后，齐丹凤扛着李长丰的尸骸回来。
赵吱吱和赵飞扬知道齐丹凤回来，从暗处出来。
赵飞扬询问：“师叔，我爹和赵家族人如何？”
齐丹凤摇头：“我们走后，董昆没有去找赵家的麻烦，你爹还活得好好的。”
赵飞扬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疑惑道：“师叔，我很奇怪。赵家几次和董昆过不去，为啥没有杀进赵家？”
齐丹凤给出中肯的答案：“因为赵家太弱，在董昆眼里如同蝼蚁一般，不屑于去杀。”
“唉。”赵飞扬长叹一声，这个仇没法报了。师父都被董昆秒杀，那可是化意境强者啊。
他一直把李长丰的境界，当成是一辈子追求的目标。
穷极一生，未必能迈入化意境。就算迈入化意境，同样送人头。
齐丹凤轻拍赵飞扬的肩膀，安慰道：“董昆现在不只是赵家的仇人，也是飞云宗的仇人。”
“杀害飞云宗的长老，不管是谁，必须付出代价。”
赵吱吱好奇道：“师父，师伯如此强大，都被董昆秒杀。莫非要让飞云宗的太上长老出手吗？”
齐丹凤坦言：“徒儿，你只说对了一半。飞云宗除了太上长老能对付董昆，还有多位长老组成的剑阵。同样可以对付一般的化境武者。”
她估计董昆顶多刚迈入化境不久，不会超过化境一层初期。
武道越往后提升的难度越大，尤其迈入化境。一个小境界一个天，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齐丹凤随后对李长丰的尸骸进行仔细检查，结合当时的战况，初步得出结论：
应该在空中时，受到重创，真气没法催动，导致从空中摔下来，没法自救，直接摔死。
“飞扬，你把你的师父埋了。另外安排赵家族人，盯着董昆，我去飞云宗报信。”
由于时间仓促，齐丹凤交代完事情，火速离开。
三天后，齐丹凤出现在飞云宗大门前，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赶往大殿。
“宗主，大事不好了。”齐丹凤见到宗主，直接道明李长丰被董杀害了。
“什么？李师弟死了。”宗主姬长发蹭的一下站起来，强行镇定下来，询问道：“董昆是谁？实力如何？”
齐丹凤娓娓道来：“董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的实力至少化意境九层巅峰，甚至是化境……”
姬长发越听越骇然，尤其是听完关于李长丰的战斗情况，他连忙询问：“董昆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功？”
齐丹凤回答：“根据赵家那里得到的信息，以及我检查李师兄的遗骸，董昆施展的应该是心魔大法。”
“心魔大法并非顶流武功，想不到董昆能把心魔大法练到如此地步，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神鬼莫测啊。”姬长发佩服得五体投地。
董昆的练武天赋，只能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
就算有高人将毕生功力全部传输给董昆，可是化意境和化境并不是靠功力堆砌起来。
需要一个字，悟。
悟不出武道的意志，内力外放无法发生质变，永远无法迈入化意境。
齐丹凤试探性询问：“宗主，李师兄的仇还报吗？”
“在飞阳城，很多人亲眼目睹李师兄被杀害。”
“赵家极力宣传下，那些人知道我和李师兄是飞云宗的长老。”
“肯定要为李师弟报仇。”姬长丰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不能光明正大的报仇。”
“等我向太上长老汇报后，再做打算。”
说罢，离开大殿，径直赶往后山，拜访常年闭关的太上长老。
“弟子姬长发，拜见师父。”僻静的院子里，姬长发对着紧闭的房门叩拜。
房门后面传来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声音不大，极具穿透力。
“你知道我常年闭关清修，为何还要打搅我？”
“师父赎罪。”姬长发继续言道：“师父，弟子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打搅您。”
“说吧，发生什么大事？”冷硕问道。
姬长发如实回答：“师父，李长丰被人杀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同门被杀了，你带人杀回来便是。”冷硕的语气依旧淡然。
“师父，按齐丹凤的描述，对方极有可能是化境强者。”姬长发道出猜测。董昆那么强，他随便带人去报仇，无疑是送人头。
仇人很强，冷硕出手才能报仇。
房门缓缓打开，没钱人影出来。
“化境强者？哪个化境强者？”
姬长发听闻言，急忙回头，就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老者，悬浮于虚空。
化境最显着的标志，便是长时间悬浮于虚空。
如同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