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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天摇头，“德泽真君重伤你，而无双女君又为了你杀了德泽真君，就算踏星阁那边不做反应，但这么大的事情星宗也不可能不知道，宗门知道，那你觉得师尊会不知道？”
莫北笙无奈，一边跟穆少天回星辉峰一边想着该怎么说才能尽可能安抚师尊。
然而想着想着，莫北笙又想到了聂无双身上。
回来的时候他跟聂无双前后同乘飞剑，隐隐感觉聂无双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儿，就是一种感觉。
不知道聂无双匆匆赶回碎星峰会不会跟自己的这种感觉有关。
回到星辉峰后，莫北笙免不了被赤羽真君给数落了一番，但数落之前，赤羽真君仔细检查了莫北笙的身体，确认他的伤确实已经没有大碍之后才敞开了骂。
莫北笙也不反驳顶嘴，乖乖认错，安安静静地听着，脸上表情诚恳，偶尔会露出一点淡淡的温和的笑意。他知道这个脾气火爆的女人是真的担心自己，为自己好。
赤羽真君数落了莫北笙一刻钟，之后才让他回去休息。
穆少天留下来，跟赤羽真君说了详细情况。
赤羽真君点头，这跟她了解得差不多。
赤羽真君没有想到，这次不仅又是聂无双救的莫北笙，甚至聂无双还为此亲手杀了德泽真君。
虽然最后踏星阁没有追究，但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结果，在动手的手聂无双绝对没有料到踏星阁会这样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揭过去。她能为了莫北笙而直接杀了一位蕴灵真君，光凭这点，也足以说明她有多在意莫北笙。
赤羽真君想着，莫北笙这一天天的总往碎星峰跑也不算白忙活，能让聂无双这么护着他也是两人的关系进展的证明。
穆少天说道：“无双女君确实厉害，这才刚刚突破蕴灵后期修为，便能直接对上德泽真君，还不落于下乘。即便这德泽真君只是执事长老，在踏星阁的地位说低不低说高也不算很高，但至少也是实打实的蕴灵巅峰修为，距离化灵期也不过一步之遥。无双女君以刚刚突破蕴灵后期的修为却能至德泽真君于死地，实在令人意外。”
赤羽真君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们这一路回来，可发现聂无双有何不妥？”
穆少天细想了想，摇摇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就还是话少，不过无双女君一贯如此，也算不得异常。师尊可是觉得有何问题？”
“聂无双再怎么天赋卓绝，她终究刚刚步入蕴灵后期，以当下的修为却杀了早已巩固远修为多年的德泽真君，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提前激化了修为。所谓境界稳固，换一种说法就是完全掌握突破之后的力量。从蕴灵中期到后期，刚刚突破的时候，大部分的修为实力都还蕴藏在体内，并没有被掌握甚至是消化吸收，因此才会说境界不稳。按常理发展，消化这些实力需要一定时间，再经自身的努力，这些修为会被一点点从丹田之中带出来，之后被彻底消化。但聂无双如此举动，只怕是提前将蕴含在于丹田之中的修为给激发出来，才能成功击杀德泽真君。”
“那若是如此，对无双女君可有影响？”
“怎么可能没有？就好像你本来一个月要吃一袋米，结果一天就强行吃下去了，你说会有何后果？”
“可弟子看无双女君神色如常，并无不妥。”
赤羽真君摇头，“她的那个性子要是让人看出不妥来那才叫奇怪。”
穆少天担忧：“那这件事可要告诉小师弟？”
“这还只是为师的推测。你先去碎星峰一趟看看情况，回来再说。”
“是，弟子这就过去。”
穆少天去了碎星峰，在意识到碎星峰不同于往日的沉重气氛时，他心下也跟着一沉，知道应该是师尊说中了。
墨棠苑里，上官曦月站在院子里，眉头紧锁。
穆少天走到门前站定，喊了上官曦月一声。
上官曦月出来，没有向以往那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深锁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开。
“穆师弟来碎星峰有何事？”
穆少天对上官曦月见礼：“上官师姐，是我师尊让我过来看看情况。我回去后将所有事情告知师尊，师尊便猜想无双女君有可能是激发了还不应该这么快掌握的修为，有可能身受重伤。如果真是如此，那无双女君就是为了我们小师弟才会如此，我更应当来看看。”
上官曦月点头，“赤羽长老远见。”
穆少天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这么说果真……”
上官曦月长长叹气，“现在师尊正在里面为无双疏导体内灵气，消化修为。但如此见效甚微，师尊说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无双的身体可能要吃不消。受内伤自不必说，更糟糕的是可能导致往后修为进益缓慢。无双本就天资过人，往后要是修炼还不如普通人快，她怎么接受得了？”
穆少天心下沉重：“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是有，师尊已经传话让方琦过来了。”
“方琦？他能做什么？”
上官曦月正要回答，李平刚好出现。
“上官师姐。”方琦对上官曦月见礼，“不知宗主找我是有何事？上官师姐可知晓？”
上官曦月眉目锋利：“日前在涟洲出现了一位炼丹大师，据说你与那位大师关系不错，还曾说大师对你倾囊相予。”
方琦心中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都说道：“是，我确实与那位大师相识，大师对我确实格外看重，说看我有眼缘。”
“我不管大师是不是真的看重你，我只说一点，现在需要一颗七品蕴灵丹，你下山去找大师，既然大师看重你，那你必然能找到大师并且说服大师炼制，材料我会给你准备好，你只需要带着材料去找大师，若是找不到大师得不到蕴灵丹，那就说明你之前是在诓骗宗门，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方琦当即心中大惊：“上官师姐，你……你这是开玩笑对不对？”
方琦面无表情，“你知道，我从不开玩笑。”
方琦脸色铁青：“就算你是大师姐，也没有资格要挟我，决定我去留！”
“我当然可以，师尊已经给给了我这个权利。”上官曦月冷冷看着方琦，“你说实话，蕴灵丹到底能不能得来？若是能得来那么你大功一件，若是不能就不要吹嘘自己与什么炼丹大师熟识，以此多次偏享宗门资源！”
跟上官曦月师姐弟这么多年，这是穆少天第一次看见上官曦月发火，他都被吓了一跳，看来这方琦用那个什么大师的名头在宗门占了不少便宜。
方琦拉拢着脑袋，也顾不得跟穆少天打声招呼，就这么丧丧地回去了。
上官曦月看着方琦消失的背影，眼中一片冷忙。
穆少天问道：“现在是不是只有蕴灵丹才能帮助无双女君渡过此劫？”
上官曦月收回目光，点点头：“正是，蕴灵丹本来就是针对这一类情况。但是因为作用鸡肋，而且起始品阶就是七品，炼制困难又很大，所以很少有炼丹师愿意炼制蕴灵丹。我们碎星宫原本的倒是也有一颗，可后来被用了，之后也一直再没有补给。”
不补给也正常，毕竟聂无双这种情况十万人中未必出一个，使用蕴灵丹的机会实在太少，就算是碎星宫也不会花大价钱弄一个几乎用不上的丹药。
犹豫了片刻，穆少天还是说道：“上官师姐不要怪我说丧气话，我觉得方琦未必能找打那位大师并且顺利拿到蕴灵丹。他刚刚分明神色慌张有异，眼神飘忽，明显心虚，若是就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怕不妥。”
“我也知晓，所以在你来之前我已向师尊请命，派弟子下山到灵丹阁去一趟。”
清州灵丹阁卖的丹药最是齐全，有很多罕见丹药灵丹阁都有，平日里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修士到灵丹阁来求购各种丹药。
“先不说灵丹阁会不会有蕴灵丹，光是去清州路途遥远，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无双女君可还撑得住？”
上官曦月抬头望天：“这就只能看无双自己的造化了。眼下也别无他法。”
穆少天神情晦涩，欲言又止。
上官曦月道：“穆师弟不必太过介怀，无双这么做是她心甘情愿护着莫师弟，如果莫师弟出事，她会比现在更加难受，你也不必因此而过意不去。我只说一句，在无双心中，她和莫师弟的关系更为亲厚。”
上官曦月也是心疼坏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穆少天却是真的不介意，聂无双为了小师弟做到这份上，他没什么好说。
“那我先回去，师尊那边还在等我消息。”
上官曦月颔首。
回到星辉峰，穆少天把所有情况一五一十告诉赤羽真君。
赤羽真君双手紧紧攥住椅子扶手，“那孩子果真……”
穆少天叹息，“弟子在过去路上，已经尽可能把情况往坏处想，但没想到实际情况居然更糟。依师尊之见，此事可要告知小师弟？”
“自然要告诉他。”
穆少天皱眉：“无双女君是为救小师弟才会如此，若是让小师弟知道，那小师弟不是要伤心自责？而且这回来一路上无双女君都表现无事，可见是在忍着，就是不想小师弟知道后担忧。”
“那难道为了他不伤心自责，就不让他知道人家聂无双为了他受了多大得罪吗？聂无双不愿意告诉北笙，那是她真心为北笙，而我们要是知道还不告诉北笙，那便是品性有瑕。”
“是，弟子明白了。”
“去吧，”赤羽真君挥挥手，“告诉北笙实情，但说归说，你也得缓着点，注意点措辞，也别吓着他。”
“是。”
穆少天一阵犯难，这种事还怎么委婉着说？
莫北笙正在房间休息，他实在太困了。
这一次大比本来就很累，之前跟德泽真君交手，身手重伤，虽然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但身上依然觉得疲惫不堪。
再者这回来一路上都没怎么合眼。他总是想着这次回去后，一定会因为和德泽真君的事被师尊圈在星辉峰好一段日子，都不能经常去碎星峰找聂无双了，而且下一次下山历练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所以这一路上他都在跟聂无双没话找话说。
虽然聂无双很少回应，但他自己也说得热闹，而且聂无双的一个眼神变化他就知道这人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
现在回来，莫北笙只想倒在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穆少天过来的时候莫北笙已经睡得迷迷煳煳，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这段时间磨练出来的警惕性让他即使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也已经做出了防备的姿态，声音中没有一点困倦的感觉。
“谁？”
穆少天正要抬手敲门的动作顿住：“小师弟，是我。”
莫北笙放松下来，起身走过去开门。
“师兄，有事？”
穆少天没从莫北笙让出来的位置进去，直接站在门口说道：“无双女君出事了。”
莫北笙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最后一点倦意，在听到穆少天的话时瞬间就像打开了笼子门的一群鸽子，唿啦啦飞个干干净净。
“你说什么？”
穆少天很疑惑，他还想着自己这么说应该算是委婉了吧？怎么小师弟的表情还是这么难看？脸色都瞬间苍白起来。
那要不自己再委婉点？
“就是师尊知道了无双女君以一己之力杀了德泽真君后，担心无双女君是提前激发了应当慢慢消化巩固的蕴灵后期修为，于自身伤害颇大，便让我去碎星峰了解一番。我去的时候宗主正在为无双女君引渡修为，上官师姐说现在无双女君的情况不容乐观。”
莫北笙身子一晃，往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
穆少天赶紧伸手扶了一把，急忙补充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上官师姐说了，只要有蕴灵丹就能化解无双女君眼前的险境。虽说现在的七阶丹师少见，仅有的几个不是在云游就是被各大仙宗奉为上宾难得一见，但是日前涟洲出了一位炼丹大师，方琦去接触过，那位大师似乎很是欣赏方琦，上官师姐说方琦为此占了宗门不少便宜。上官师姐已经让方琦去找那位大师，而且还派遣弟子去灵丹阁求购蕴灵丹，双管齐下，无双女君定能化险为夷。”
穆少天摇头，“德泽真君重伤你，而无双女君又为了你杀了德泽真君，就算踏星阁那边不做反应，但这么大的事情星宗也不可能不知道，宗门知道，那你觉得师尊会不知道？”
莫北笙无奈，一边跟穆少天回星辉峰一边想着该怎么说才能尽可能安抚师尊。
然而想着想着，莫北笙又想到了聂无双身上。
回来的时候他跟聂无双前后同乘飞剑，隐隐感觉聂无双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儿，就是一种感觉。
不知道聂无双匆匆赶回碎星峰会不会跟自己的这种感觉有关。
回到星辉峰后，莫北笙免不了被赤羽真君给数落了一番，但数落之前，赤羽真君仔细检查了莫北笙的身体，确认他的伤确实已经没有大碍之后才敞开了骂。
莫北笙也不反驳顶嘴，乖乖认错，安安静静地听着，脸上表情诚恳，偶尔会露出一点淡淡的温和的笑意。他知道这个脾气火爆的女人是真的担心自己，为自己好。
赤羽真君数落了莫北笙一刻钟，之后才让他回去休息。
穆少天留下来，跟赤羽真君说了详细情况。
赤羽真君点头，这跟她了解得差不多。
赤羽真君没有想到，这次不仅又是聂无双救的莫北笙，甚至聂无双还为此亲手杀了德泽真君。
虽然最后踏星阁没有追究，但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结果，在动手的手聂无双绝对没有料到踏星阁会这样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揭过去。她能为了莫北笙而直接杀了一位蕴灵真君，光凭这点，也足以说明她有多在意莫北笙。
赤羽真君想着，莫北笙这一天天的总往碎星峰跑也不算白忙活，能让聂无双这么护着他也是两人的关系进展的证明。
穆少天说道：“无双女君确实厉害，这才刚刚突破蕴灵后期修为，便能直接对上德泽真君，还不落于下乘。即便这德泽真君只是执事长老，在踏星阁的地位说低不低说高也不算很高，但至少也是实打实的蕴灵巅峰修为，距离化灵期也不过一步之遥。无双女君以刚刚突破蕴灵后期的修为却能至德泽真君于死地，实在令人意外。”
赤羽真君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们这一路回来，可发现聂无双有何不妥？”
穆少天细想了想，摇摇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就还是话少，不过无双女君一贯如此，也算不得异常。师尊可是觉得有何问题？”
“聂无双再怎么天赋卓绝，她终究刚刚步入蕴灵后期，以当下的修为却杀了早已巩固远修为多年的德泽真君，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提前激化了修为。所谓境界稳固，换一种说法就是完全掌握突破之后的力量。从蕴灵中期到后期，刚刚突破的时候，大部分的修为实力都还蕴藏在体内，并没有被掌握甚至是消化吸收，因此才会说境界不稳。按常理发展，消化这些实力需要一定时间，再经自身的努力，这些修为会被一点点从丹田之中带出来，之后被彻底消化。但聂无双如此举动，只怕是提前将蕴含在于丹田之中的修为给激发出来，才能成功击杀德泽真君。”
“那若是如此，对无双女君可有影响？”
“怎么可能没有？就好像你本来一个月要吃一袋米，结果一天就强行吃下去了，你说会有何后果？”
“可弟子看无双女君神色如常，并无不妥。”
赤羽真君摇头，“她的那个性子要是让人看出不妥来那才叫奇怪。”
穆少天担忧：“那这件事可要告诉小师弟？”
“这还只是为师的推测。你先去碎星峰一趟看看情况，回来再说。”
“是，弟子这就过去。”
穆少天去了碎星峰，在意识到碎星峰不同于往日的沉重气氛时，他心下也跟着一沉，知道应该是师尊说中了。
墨棠苑里，上官曦月站在院子里，眉头紧锁。
穆少天走到门前站定，喊了上官曦月一声。
上官曦月出来，没有向以往那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深锁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开。
“穆师弟来碎星峰有何事？”
穆少天对上官曦月见礼：“上官师姐，是我师尊让我过来看看情况。我回去后将所有事情告知师尊，师尊便猜想无双女君有可能是激发了还不应该这么快掌握的修为，有可能身受重伤。如果真是如此，那无双女君就是为了我们小师弟才会如此，我更应当来看看。”
上官曦月点头，“赤羽长老远见。”
穆少天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这么说果真……”
上官曦月长长叹气，“现在师尊正在里面为无双疏导体内灵气，消化修为。但如此见效甚微，师尊说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无双的身体可能要吃不消。受内伤自不必说，更糟糕的是可能导致往后修为进益缓慢。无双本就天资过人，往后要是修炼还不如普通人快，她怎么接受得了？”
穆少天心下沉重：“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是有，师尊已经传话让方琦过来了。”
“方琦？他能做什么？”
上官曦月正要回答，李平刚好出现。
“上官师姐。”方琦对上官曦月见礼，“不知宗主找我是有何事？上官师姐可知晓？”
上官曦月眉目锋利：“日前在涟洲出现了一位炼丹大师，据说你与那位大师关系不错，还曾说大师对你倾囊相予。”
方琦心中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都说道：“是，我确实与那位大师相识，大师对我确实格外看重，说看我有眼缘。”
“我不管大师是不是真的看重你，我只说一点，现在需要一颗七品蕴灵丹，你下山去找大师，既然大师看重你，那你必然能找到大师并且说服大师炼制，材料我会给你准备好，你只需要带着材料去找大师，若是找不到大师得不到蕴灵丹，那就说明你之前是在诓骗宗门，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方琦当即心中大惊：“上官师姐，你……你这是开玩笑对不对？”
方琦面无表情，“你知道，我从不开玩笑。”
方琦脸色铁青：“就算你是大师姐，也没有资格要挟我，决定我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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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琦拉拢着脑袋，也顾不得跟穆少天打声招呼，就这么丧丧地回去了。
上官曦月看着方琦消失的背影，眼中一片冷忙。
穆少天问道：“现在是不是只有蕴灵丹才能帮助无双女君渡过此劫？”
上官曦月收回目光，点点头：“正是，蕴灵丹本来就是针对这一类情况。但是因为作用鸡肋，而且起始品阶就是七品，炼制困难又很大，所以很少有炼丹师愿意炼制蕴灵丹。我们碎星宫原本的倒是也有一颗，可后来被用了，之后也一直再没有补给。”
不补给也正常，毕竟聂无双这种情况十万人中未必出一个，使用蕴灵丹的机会实在太少，就算是碎星宫也不会花大价钱弄一个几乎用不上的丹药。
犹豫了片刻，穆少天还是说道：“上官师姐不要怪我说丧气话，我觉得方琦未必能找打那位大师并且顺利拿到蕴灵丹。他刚刚分明神色慌张有异，眼神飘忽，明显心虚，若是就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怕不妥。”
“我也知晓，所以在你来之前我已向师尊请命，派弟子下山到灵丹阁去一趟。”
清州灵丹阁卖的丹药最是齐全，有很多罕见丹药灵丹阁都有，平日里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修士到灵丹阁来求购各种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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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真君双手紧紧攥住椅子扶手，“那孩子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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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天皱眉：“无双女君是为救小师弟才会如此，若是让小师弟知道，那小师弟不是要伤心自责？而且这回来一路上无双女君都表现无事，可见是在忍着，就是不想小师弟知道后担忧。”
“那难道为了他不伤心自责，就不让他知道人家聂无双为了他受了多大得罪吗？聂无双不愿意告诉北笙，那是她真心为北笙，而我们要是知道还不告诉北笙，那便是品性有瑕。”
“是，弟子明白了。”
“去吧，”赤羽真君挥挥手，“告诉北笙实情，但说归说，你也得缓着点，注意点措辞，也别吓着他。”
“是。”
穆少天一阵犯难，这种事还怎么委婉着说？
莫北笙正在房间休息，他实在太困了。
这一次大比本来就很累，之前跟德泽真君交手，身手重伤，虽然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但身上依然觉得疲惫不堪。
再者这回来一路上都没怎么合眼。他总是想着这次回去后，一定会因为和德泽真君的事被师尊圈在星辉峰好一段日子，都不能经常去碎星峰找聂无双了，而且下一次下山历练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所以这一路上他都在跟聂无双没话找话说。
虽然聂无双很少回应，但他自己也说得热闹，而且聂无双的一个眼神变化他就知道这人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
现在回来，莫北笙只想倒在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穆少天过来的时候莫北笙已经睡得迷迷煳煳，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这段时间磨练出来的警惕性让他即使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也已经做出了防备的姿态，声音中没有一点困倦的感觉。
“谁？”
穆少天正要抬手敲门的动作顿住：“小师弟，是我。”
莫北笙放松下来，起身走过去开门。
“师兄，有事？”
穆少天没从莫北笙让出来的位置进去，直接站在门口说道：“无双女君出事了。”
莫北笙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最后一点倦意，在听到穆少天的话时瞬间就像打开了笼子门的一群鸽子，唿啦啦飞个干干净净。
“你说什么？”
穆少天很疑惑，他还想着自己这么说应该算是委婉了吧？怎么小师弟的表情还是这么难看？脸色都瞬间苍白起来。
那要不自己再委婉点？
“就是师尊知道了无双女君以一己之力杀了德泽真君后，担心无双女君是提前激发了应当慢慢消化巩固的蕴灵后期修为，于自身伤害颇大，便让我去碎星峰了解一番。我去的时候宗主正在为无双女君引渡修为，上官师姐说现在无双女君的情况不容乐观。”
莫北笙身子一晃，往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
穆少天赶紧伸手扶了一把，急忙补充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上官师姐说了，只要有蕴灵丹就能化解无双女君眼前的险境。虽说现在的七阶丹师少见，仅有的几个不是在云游就是被各大仙宗奉为上宾难得一见，但是日前涟洲出了一位炼丹大师，方琦去接触过，那位大师似乎很是欣赏方琦，上官师姐说方琦为此占了宗门不少便宜。上官师姐已经让方琦去找那位大师，而且还派遣弟子去灵丹阁求购蕴灵丹，双管齐下，无双女君定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