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午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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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侠联盟的社长看看手里的信封，再看看和林清远说话的一珞。
社长终于确定，这位压迫感十足的美少女，就是学院里盛传的SSS级新生首席。
首席不仅和特招生是同班同桌，看样子，还是关系不错的友人。
而且这两位新生战力天花板，竟然都选择加入熊猫侠联盟。
这样的巨大惊喜，让社长开心到做梦都能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冷不丁听到一阵笑声，林清远和一珞扭头看向社长。
熊猫侠社长捂住一口大白牙，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平时笑点很高的，这次是意外，哈哈哈~两位别介意~”
根据以往的经验，学院社团招新，有大约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时间里，学校给新生安排的课程相对较少。
因此，学生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自己的社团。
社长问：“两位今天下午有课吗？”
林清远和一珞对视一眼，摇头说：“课排在晚上八点，下午没课，是自由时间。”
“既然两位同学有空，不妨进来坐一坐。我也好介绍一下本联盟的基本活动，还有本社的由来。”
社长伸出熊爪做请，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仿佛把“我好开心”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林清远很乐意，但是他不知道一珞有没有时间。
毕竟一珞平时来如风去无踪，似乎一直很忙的样子。
所以林清远不确定，对方有没有时间和他一起了解熊猫侠联盟。
一珞注意到林清远的表情，若有所思。
原本是想拒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眸，她忽然就改了主意，声音仿佛安慰又像是宠溺：
“清远放心，我今天有空。”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林清远瞬间精神百倍，嘴角浮现明亮的笑容：“真的？”
“我怎会骗你？”一珞挑眉说。
林清远笑意加深：“当然，你不会骗我。”
站在旁边的社长，顿时感觉自己闪闪发亮，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蜂蜜红枣，耳边仿佛响起了单身狗的叫声：“汪汪！汪汪汪！”
这两位社团新人果然厉害，身为一社之长，熊猫侠联盟的盟主大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多余过。
俊男靓女的互动，真是赏心悦目又无比扎心。
作为学长的自己只有眼巴巴羡慕的份。
心中的酸楚，让盟主想用二胡为形单影只的自己奏一曲二泉映月。
林清远眼尖，发现社长眼角似乎有些发红，于是关心道：“社长，你怎么哭了？”
社长吸了吸鼻子，用熊爪擦去眼角的泪花，故作坚强的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刚刚吹了一阵风，迷眼了哈哈哈。”
风？午后的学院薄雾弥漫，即使是再怎样轻微的风，也会搅动雾气。
据此判断，林清远确定刚才根本就没有风。
但既然社长回避这个话题，他也就没必要不识趣的继续追问。
社长转身，带着两位新成员回到别墅。
被转晕的鹦鹉已经醒来，扑腾着翅膀叫：“老王哭了，老王哭了，老王哭了！”
社长气的恨不得反手一巴掌呼过去，但因为首席和特招生都在场，必须要保持社长的良好形象。
他咬牙忍住，猛地扭头看向鹦鹉，笑眯眯的说：
“再乱说话，就把你关在里面一辈子，鸟粮也换成最次品。”
社长脸上带笑，语气也软绵绵的格外温和，但却像是藏着刀锋一样，吓得鹦鹉一个激灵，差点一跟头摔下来。
这分明就是在威胁！但效果却相当好。
站在木头支架上的鹦鹉，此刻安静乖巧的活像一只木鸡。
在大厅的红木方桌前落座后，社长问：“两位喝普洱还是铁观音？”
这两种茶林清远都听说过，但是从来没喝过。
从小到大，林清远常喝的饮料就是凉白开，还有本地特产的山泉水。
偶尔也会去超市买几听可乐解解馋。
林清远问：“有没有凉白开？”
接待那么多新人和同学，社长从来没见过这么朴素的要求。
特招生的品味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
社长笑着说：“这个要求很好，但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咱这边只有普洱和铁观音，要不林同学将就着选一个吧？”
林清远没有迟疑，点头说：“一珞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反正这两个茶他都没喝过，还不如借此机会打听出一珞爱喝什么茶。
这样既能品茶，又能了解自己同桌的喜好，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一珞说：“我选普洱。”
社长继续问：“生普还是熟普？”
“熟普。”
林清远听的云里雾里，把胳膊放在桌案上，小声问一珞：“这茶还分生的熟的吗？”
一珞点了点头，薄唇轻启，耐心解释道：
“普洱生茶，是指采用天南省大叶种原料，经过一系列繁复工艺制成毛茶，随即气蒸，用工具紧压成型后，再经过自然发酵而成的茶叶。”
“生普洱味道清冽爽口，山韵显着，层次丰富。”
“这种茶经过多年存放，便会熟化，不再苦涩，经过岁月的沉淀和洗礼，味道更为醇厚。早期被称作熟普。到了70年代，熟茶工艺推广后，普洱茶的概念也被打乱，只有人为熟化的普洱被称为熟普洱。”
林清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转而问：“原来如此，那一珞你选哪个？”
一珞低声说：“熟普。”
于是，社长便给两人沏茶。
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色泽莹亮，带着几分艳丽，赏心悦目。
喝一口，味道确实很醇厚，茶汤顺滑，还有点淡淡的糯米香，回味甘甜。
虽然是夏日的午后，又是在别墅里面闲坐，但室内的气温不高，反而因为开着空调仿佛置身秋季。
在这种温度下喝一杯熟普，便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包裹着肺腑，遍布四肢百骸。
温暖如春。
这感觉真是奇妙的很。
林清远在心里想：不愧是一珞喜欢的喝的茶，真的是人间香茗。
社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说：“普洱茶可是茶中之王，学妹你品味倒是挺不错，平时没少研究这些吧？”
一珞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略有了解，不曾深入研究。”
见一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林清远说：“我看传单上画了一只熊猫，所以想问一下，全社的成员是不是都喜欢熊猫？”
社长略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你是说那幅画吗？那是我画的，但不是为了去吸引熊猫爱好者的。”
他把脱到一半的人偶服全部脱下来，然后卖了个关子：“林学弟既然加入联盟，应该知道关于熊猫侠的都市传说吧？”
林清远不动声色，瞟了一眼身边喝茶的同桌。
不由想到——假如他告诉社长，自己不仅知道熊猫侠，还和其中一位并肩战斗过，社长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
但他不能说，只要一珞没有表明身份，他就不会告诉社长这个真相。
林清远点点头：“我听说过熊猫侠。”
他看着社长的眼睛，开门见山的问：“社长你应该就是熊猫侠，对不对？”
刚喝了一口茶的社长，还没来得及把茶咽下去，被呛得连声咳嗽。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一双眼睛瞪的像熊猫：
“林学弟，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你社长我虽然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实力也不俗，但是和那位比起来，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林清远说：“您也太谦虚了。”
说这话，林清远不是为了恭维社长。
他和社长交过手，社长的攻速很快，都能赶上步枪的连发射速。
再怎么说，异能等级的评估，也应该在S级或SS级之间。那压迫感不比魏良差多少，是个相当优秀的学长。
不过要说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林清远倒是没看出来。
男生喜欢夸自己帅，这是再屡见不鲜的人之常情。
哪怕长得和帅字一点不沾边的人，也会对着镜子臭美一顿。
但林清远是个例外，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照镜子。
直到被校花表白过，才知道自己是个小帅哥。
但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只要这张脸不给自己惹麻烦就行。
这便是林清远对自己颜值的全部要求。
“我这可不是谦虚，这叫务实，或者说实事求是。”社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我们熊猫侠联盟成立之初，便是为了找到熊猫侠！”
一向淡定的一珞，也被这话吸引了注意力，喝茶的动作一顿，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谁能想到，一个社团的建立，只是为了动员所有成员，一起寻找一个在都市传说里存在的人物？
社长再次抛出一个重磅消息：“这一找就是整整十年。”
林清远忍不住吐槽：“不是吧？找了十年还没有放弃？”
“那是我们全社的偶像，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社长瞪眼，抬手猛地一拍桌子，豪气冲云天。
“为了能见到熊猫侠，就是再过十年……又有何妨？”
搞了半天，这个社团的成员，原来都是熊猫侠的粉丝吗？
林清远若有所思，扭头看向身边的一珞，嘴角抽搐了两下。
好不容易才憋住，没当场笑出声。
要是社长知道，熊猫侠的本尊，就是他对面坐着的学妹，会不会激动的当场宣布解散社团？
就是不知道，一珞愿不愿意以都市传说的身份，见这群对自己着了迷的粉丝。
十年的时间，不离不弃，坚持不懈。
这样的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不过这样说来，一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都市传说了？
那时候，貌似一珞才只有八岁？
林清远想了想，自己八岁的时候，还在土堆里挖石头玩呢。
一珞放下手里的茶杯，低声说：“所以这个社团和熊猫没有关系？”
林清远心中顿感不妙。
一珞之所以来参加社团，就是为了宣传单上的那只熊猫，要是没有熊猫有关的活动，她很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直接退出社团。
毫不拖泥带水，这就是一珞的性格。
如果一珞离开社团，那么自己留在这里，将毫无意义。
社长的回答出乎预料：
“不，当然和熊猫有关系。”
“根据历代社长的推断，熊猫侠之所以喜欢穿熊猫人偶服，是因为酷爱熊猫，所以，只要有熊猫的地方，就可能见到熊猫侠。”
这推断有理有据，林清远无从吐槽。
社长兴致勃勃的说：“为此社团举办了一个活动，搜集了整个东城的动物园资料，找到一家有熊猫的动物园。不仅如此，还可以观赏熊猫幼崽进食的画面……”
“动物园在哪里？”一珞刷的一声站起身，把林清远和社长吓了一跳。
果然，熊猫侠是抵不过熊猫幼崽的诱惑的。林清远在心里感叹。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一珞平静的面容泛起波澜，面颊上浮现出一抹浅粉，仿佛桃花，又像是水蜜桃。
连身上无形散发的压迫感也消失不见。
一珞拽着衣角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也觉得去看熊猫……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样的一珞，和往常截然不同，可爱又迷人。
林清远看的有些愣神，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一珞真好看啊。
不止是一珞本人，就连社长也感到意外和惊喜——
原来新生代的首席大人居然喜欢熊猫？
这个消息要是发到网上，一定能获得不少流量。
不过他要是真敢这么做，万一把对方给得罪了，得不偿失。
还是慎重考虑比较好。
什么时候安全都是第一位的。
为了满足一珞，社长大方的拿出了活动手册，一人一份交给一珞和林清远。
“这上面写着动物园地址，以及观赏各种动物幼崽的具体时间。”
“你们可以仔细看看，在社团的活动时间，学校允许学生出校。到时候可以按照计划行事。”
林清远点头：“我们会去的。”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一句，“但是不能保证找到熊猫侠。”
社长笑眯眯的摆手说：“我也没指望你俩能这么快找到它。要是能直接找到，我们联盟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一珞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们一定会找到她本人。”
社长认为，就算是首席，也不应该把话说的这么满。
不过，他也不想一上来就打击新社员，所以只是点头笑笑没说话。
正在这时，别墅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笃、笃、笃……”
这个敲门声有点奇怪，虽然很有节奏，但是沉重而迟缓。
似乎外面敲门的，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迟暮老人。
熊猫侠联盟的社长看看手里的信封，再看看和林清远说话的一珞。
社长终于确定，这位压迫感十足的美少女，就是学院里盛传的SSS级新生首席。
首席不仅和特招生是同班同桌，看样子，还是关系不错的友人。
而且这两位新生战力天花板，竟然都选择加入熊猫侠联盟。
这样的巨大惊喜，让社长开心到做梦都能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冷不丁听到一阵笑声，林清远和一珞扭头看向社长。
熊猫侠社长捂住一口大白牙，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平时笑点很高的，这次是意外，哈哈哈~两位别介意~”
根据以往的经验，学院社团招新，有大约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时间里，学校给新生安排的课程相对较少。
因此，学生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自己的社团。
社长问：“两位今天下午有课吗？”
林清远和一珞对视一眼，摇头说：“课排在晚上八点，下午没课，是自由时间。”
“既然两位同学有空，不妨进来坐一坐。我也好介绍一下本联盟的基本活动，还有本社的由来。”
社长伸出熊爪做请，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仿佛把“我好开心”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林清远很乐意，但是他不知道一珞有没有时间。
毕竟一珞平时来如风去无踪，似乎一直很忙的样子。
所以林清远不确定，对方有没有时间和他一起了解熊猫侠联盟。
一珞注意到林清远的表情，若有所思。
原本是想拒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眸，她忽然就改了主意，声音仿佛安慰又像是宠溺：
“清远放心，我今天有空。”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林清远瞬间精神百倍，嘴角浮现明亮的笑容：“真的？”
“我怎会骗你？”一珞挑眉说。
林清远笑意加深：“当然，你不会骗我。”
站在旁边的社长，顿时感觉自己闪闪发亮，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蜂蜜红枣，耳边仿佛响起了单身狗的叫声：“汪汪！汪汪汪！”
这两位社团新人果然厉害，身为一社之长，熊猫侠联盟的盟主大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多余过。
俊男靓女的互动，真是赏心悦目又无比扎心。
作为学长的自己只有眼巴巴羡慕的份。
心中的酸楚，让盟主想用二胡为形单影只的自己奏一曲二泉映月。
林清远眼尖，发现社长眼角似乎有些发红，于是关心道：“社长，你怎么哭了？”
社长吸了吸鼻子，用熊爪擦去眼角的泪花，故作坚强的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刚刚吹了一阵风，迷眼了哈哈哈。”
风？午后的学院薄雾弥漫，即使是再怎样轻微的风，也会搅动雾气。
据此判断，林清远确定刚才根本就没有风。
但既然社长回避这个话题，他也就没必要不识趣的继续追问。
社长转身，带着两位新成员回到别墅。
被转晕的鹦鹉已经醒来，扑腾着翅膀叫：“老王哭了，老王哭了，老王哭了！”
社长气的恨不得反手一巴掌呼过去，但因为首席和特招生都在场，必须要保持社长的良好形象。
他咬牙忍住，猛地扭头看向鹦鹉，笑眯眯的说：
“再乱说话，就把你关在里面一辈子，鸟粮也换成最次品。”
社长脸上带笑，语气也软绵绵的格外温和，但却像是藏着刀锋一样，吓得鹦鹉一个激灵，差点一跟头摔下来。
这分明就是在威胁！但效果却相当好。
站在木头支架上的鹦鹉，此刻安静乖巧的活像一只木鸡。
在大厅的红木方桌前落座后，社长问：“两位喝普洱还是铁观音？”
这两种茶林清远都听说过，但是从来没喝过。
从小到大，林清远常喝的饮料就是凉白开，还有本地特产的山泉水。
偶尔也会去超市买几听可乐解解馋。
林清远问：“有没有凉白开？”
接待那么多新人和同学，社长从来没见过这么朴素的要求。
特招生的品味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
社长笑着说：“这个要求很好，但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咱这边只有普洱和铁观音，要不林同学将就着选一个吧？”
林清远没有迟疑，点头说：“一珞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反正这两个茶他都没喝过，还不如借此机会打听出一珞爱喝什么茶。
这样既能品茶，又能了解自己同桌的喜好，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一珞说：“我选普洱。”
社长继续问：“生普还是熟普？”
“熟普。”
林清远听的云里雾里，把胳膊放在桌案上，小声问一珞：“这茶还分生的熟的吗？”
一珞点了点头，薄唇轻启，耐心解释道：
“普洱生茶，是指采用天南省大叶种原料，经过一系列繁复工艺制成毛茶，随即气蒸，用工具紧压成型后，再经过自然发酵而成的茶叶。”
“生普洱味道清冽爽口，山韵显着，层次丰富。”
“这种茶经过多年存放，便会熟化，不再苦涩，经过岁月的沉淀和洗礼，味道更为醇厚。早期被称作熟普。到了70年代，熟茶工艺推广后，普洱茶的概念也被打乱，只有人为熟化的普洱被称为熟普洱。”
林清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转而问：“原来如此，那一珞你选哪个？”
一珞低声说：“熟普。”
于是，社长便给两人沏茶。
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色泽莹亮，带着几分艳丽，赏心悦目。
喝一口，味道确实很醇厚，茶汤顺滑，还有点淡淡的糯米香，回味甘甜。
虽然是夏日的午后，又是在别墅里面闲坐，但室内的气温不高，反而因为开着空调仿佛置身秋季。
在这种温度下喝一杯熟普，便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包裹着肺腑，遍布四肢百骸。
温暖如春。
这感觉真是奇妙的很。
林清远在心里想：不愧是一珞喜欢的喝的茶，真的是人间香茗。
社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说：“普洱茶可是茶中之王，学妹你品味倒是挺不错，平时没少研究这些吧？”
一珞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略有了解，不曾深入研究。”
见一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林清远说：“我看传单上画了一只熊猫，所以想问一下，全社的成员是不是都喜欢熊猫？”
社长略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你是说那幅画吗？那是我画的，但不是为了去吸引熊猫爱好者的。”
他把脱到一半的人偶服全部脱下来，然后卖了个关子：“林学弟既然加入联盟，应该知道关于熊猫侠的都市传说吧？”
林清远不动声色，瞟了一眼身边喝茶的同桌。
不由想到——假如他告诉社长，自己不仅知道熊猫侠，还和其中一位并肩战斗过，社长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
但他不能说，只要一珞没有表明身份，他就不会告诉社长这个真相。
林清远点点头：“我听说过熊猫侠。”
他看着社长的眼睛，开门见山的问：“社长你应该就是熊猫侠，对不对？”
刚喝了一口茶的社长，还没来得及把茶咽下去，被呛得连声咳嗽。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一双眼睛瞪的像熊猫：
“林学弟，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你社长我虽然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实力也不俗，但是和那位比起来，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林清远说：“您也太谦虚了。”
说这话，林清远不是为了恭维社长。
他和社长交过手，社长的攻速很快，都能赶上步枪的连发射速。
再怎么说，异能等级的评估，也应该在S级或SS级之间。那压迫感不比魏良差多少，是个相当优秀的学长。
不过要说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林清远倒是没看出来。
男生喜欢夸自己帅，这是再屡见不鲜的人之常情。
哪怕长得和帅字一点不沾边的人，也会对着镜子臭美一顿。
但林清远是个例外，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照镜子。
直到被校花表白过，才知道自己是个小帅哥。
但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只要这张脸不给自己惹麻烦就行。
这便是林清远对自己颜值的全部要求。
“我这可不是谦虚，这叫务实，或者说实事求是。”社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我们熊猫侠联盟成立之初，便是为了找到熊猫侠！”
一向淡定的一珞，也被这话吸引了注意力，喝茶的动作一顿，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谁能想到，一个社团的建立，只是为了动员所有成员，一起寻找一个在都市传说里存在的人物？
社长再次抛出一个重磅消息：“这一找就是整整十年。”
林清远忍不住吐槽：“不是吧？找了十年还没有放弃？”
“那是我们全社的偶像，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社长瞪眼，抬手猛地一拍桌子，豪气冲云天。
“为了能见到熊猫侠，就是再过十年……又有何妨？”
搞了半天，这个社团的成员，原来都是熊猫侠的粉丝吗？
林清远若有所思，扭头看向身边的一珞，嘴角抽搐了两下。
好不容易才憋住，没当场笑出声。
要是社长知道，熊猫侠的本尊，就是他对面坐着的学妹，会不会激动的当场宣布解散社团？
就是不知道，一珞愿不愿意以都市传说的身份，见这群对自己着了迷的粉丝。
十年的时间，不离不弃，坚持不懈。
这样的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不过这样说来，一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都市传说了？
那时候，貌似一珞才只有八岁？
林清远想了想，自己八岁的时候，还在土堆里挖石头玩呢。
一珞放下手里的茶杯，低声说：“所以这个社团和熊猫没有关系？”
林清远心中顿感不妙。
一珞之所以来参加社团，就是为了宣传单上的那只熊猫，要是没有熊猫有关的活动，她很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直接退出社团。
毫不拖泥带水，这就是一珞的性格。
如果一珞离开社团，那么自己留在这里，将毫无意义。
社长的回答出乎预料：
“不，当然和熊猫有关系。”
“根据历代社长的推断，熊猫侠之所以喜欢穿熊猫人偶服，是因为酷爱熊猫，所以，只要有熊猫的地方，就可能见到熊猫侠。”
这推断有理有据，林清远无从吐槽。
社长兴致勃勃的说：“为此社团举办了一个活动，搜集了整个东城的动物园资料，找到一家有熊猫的动物园。不仅如此，还可以观赏熊猫幼崽进食的画面……”
“动物园在哪里？”一珞刷的一声站起身，把林清远和社长吓了一跳。
果然，熊猫侠是抵不过熊猫幼崽的诱惑的。林清远在心里感叹。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一珞平静的面容泛起波澜，面颊上浮现出一抹浅粉，仿佛桃花，又像是水蜜桃。
连身上无形散发的压迫感也消失不见。
一珞拽着衣角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也觉得去看熊猫……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样的一珞，和往常截然不同，可爱又迷人。
林清远看的有些愣神，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一珞真好看啊。
不止是一珞本人，就连社长也感到意外和惊喜——
原来新生代的首席大人居然喜欢熊猫？
这个消息要是发到网上，一定能获得不少流量。
不过他要是真敢这么做，万一把对方给得罪了，得不偿失。
还是慎重考虑比较好。
什么时候安全都是第一位的。
为了满足一珞，社长大方的拿出了活动手册，一人一份交给一珞和林清远。
“这上面写着动物园地址，以及观赏各种动物幼崽的具体时间。”
“你们可以仔细看看，在社团的活动时间，学校允许学生出校。到时候可以按照计划行事。”
林清远点头：“我们会去的。”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一句，“但是不能保证找到熊猫侠。”
社长笑眯眯的摆手说：“我也没指望你俩能这么快找到它。要是能直接找到，我们联盟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一珞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们一定会找到她本人。”
社长认为，就算是首席，也不应该把话说的这么满。
不过，他也不想一上来就打击新社员，所以只是点头笑笑没说话。
正在这时，别墅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笃、笃、笃……”
这个敲门声有点奇怪，虽然很有节奏，但是沉重而迟缓。
似乎外面敲门的，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迟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