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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男人未绝。”白墨说。

    “哟……没想到你个土包子对这种事还颇有见地嘛!”千兰一笑了然,接着问道,“那另一种是什么?”

    “另外一种么……白墨抬眼扫了一眼如拂柳轻柔般的那几位,才靠近身边两位,“不说也罢!”

    “少卖关子,说,第二种是什么?”千兰耐着性子逼问道。

    白墨将手朝面前的酒杯伸去,在千兰追着他好奇答案时,很是自然地拿到自己面前,正要喝,又被千兰发觉,一把摁住他手,急眼道:“快说!”

    “这第二种嘛……”白墨顺势用另一只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意敷衍道,“打雷下雨了!”

    在千兰死亡凝视白墨时,两位寻找哑姬的人灰溜溜地折了回来。

    那三名翩然起舞的美人,对突然推门进来的两人并不诧异,反而身子如清风一般朝着两位男子身边绕去。

    狐柒与霍池羽纷纷露出局促的神情,特别是霍池羽,居然窘迫到同手同脚地走到桌边。

    美女们再次回到舞池中,狐柒在桌边坐定后,才对几人说:“根本没戏。”

    他将在外面从小厮处打听到的红楼规矩给几人说了一遍。

    几人便打消了见哑姬的念头,再待了一会儿就都撤了。

    从红楼出来,白墨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以头痛为由告别了众人,在青莲的陪同下回到了无有闲居。

    白墨刚刚走进无有闲居,银楚宸就霍地出现在了门外,他的魂元经过轻衣的调息已有好转,若不是重儿传音与他,他尚需在躔中调息几日,才能勉强恢复五成修为,可他担心生变才急着赶来。

    “公子……”

    只见青莲眨眼化成了重儿模样,她并不是假扮青莲,只是青莲是他在外游历时的化名。

    自白墨在蝶衣镇教四人玩麻将时,她就开始怀疑白墨的身份。

    银楚宸盯着无有闲居的门扉,并未回应身边之人。

    重儿抬眼看着一语不发的银楚宸:“他无端来到此处,我担心出事,才传音与你。”

    银楚宸却突然打断道:“你可进入过金旗门?”

    “费了些时日,不过据我暗查,”重儿说,“在第二次送名册去麟凤堂前,那名叫柏山的人就已被害。”

    重儿沉吟道:“会不会是五旗门……我之前夜探柏府,发现柏府上下并无异样,于是我又在暗处调查了几日,一切都如常,就连那柏山的母亲,也未展露半分丧子之痛的神色。”

    “五旗门做事向来专横跋扈,这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银楚宸冷声道。

    重儿不解道:“若另有其人,为何又要掩人耳目,他是在怕你会查来吗?”

    银楚宸沉默不语,内心却早已有了答案。

    这人并不是怕他查来才搞这么多花样,相反,他是等着他查来,好向他示威。

    此人总是快他一步,先他一步,将事情做到滴水不漏,却又漏洞百出,正是要他银楚宸查得到他,却抓不住他。

    这是无声的宣战,从千年前就已经铺展开的战场,无公平可谈,势必要他银楚宸被动至极,毫无胜算。

    “这件事,你不用再查了。”银楚宸对重儿交代道。

    重儿却担心道:“可他的性格太过张扬,方才已失踪了一次,请公子将他带离考煌,不然只怕定会惹出乱子来。”

    银楚宸自始至终都跟着白墨,又如何不知晓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隐身不出实为追其根源,想要顺藤摸瓜找到背后操控之人。

    可万万令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另一方势力。

    夜思节,普天同庆日,声势最为浩大,定要数天擎楼,共三十三层,位于城西,乃五旗门、五旗、汇旗之重地。

    因此也成为了夜思节震天仪式的重要场所,每一层有五面,每一面摆放着三面大鼓,依次而上直至三十三层,如此阵仗下,当真有种喧天之鼓震慑九重神官之势。

    而千兰他们那座只有七层的摘星楼却位于考煌城正中心,两座楼之间相差甚远,但一样热闹,大街小巷皆是灯火通明,人满为患。

    银楚宸就在天擎楼的屋梁上,身姿清逸出尘,犹如谪仙降临人间,俯视着下方人海,目测到下方热浪腾升,而那喧天之声传入他耳里时,却只如浅溪流动般轻弱,因为他给自己设下了一道绝音的屏障,万点灯火徐徐升起,他孑然立于华灯之中,目之所及之处是远在城心的那座摘星楼中。

    这一夜他一直暗中跟着白墨,卷进了这场如火如荼的喜庆浪潮中,可站在人潮中,却显得格外不适应,周边的人,与他一样,白衣加身,可又与他完全不一样,他们似乎都要比他快乐许多,而那些快乐好像从来都不属于他。

    他与白墨相隔几条街,沸沸扬扬的人浪声中,白墨的声音也能准确无误地传进他耳里。

    他完全没察觉到周边凡是落于他身上的目光,均带着惊异与防备之色,随着隔了几条街的人的脚步亦步亦趋。

    在人海之中,他的思绪有些恍神,突然记起在很久以前,他好像也曾盼着带一人到这热潮之城走一遭。

    可就在他晃神的瞬间,一股强悍的魂力波动自白墨处传来,他迅疾化身而去,却不想追至考煌城外,那股魂力波动竟凭空消散。

    这时才发觉此人目的,是要引他离开白墨身边。

    “招而示之,引其谋之。”银楚宸看向无有闲居的门扉,笔直的身影端端打在门上,那一头银发如云雾垂落在背上,背后是一片星海,长身安立,却是说不尽的落寞,“我方则出腹背之困……”

    “可……万一他又惹出什么乱子该如何是好?”重儿担忧地看着银楚宸。

    银楚宸沉默了很久,期间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无妨,随他,反倒是你该回御峰峡了。”

    “我不用暗中看着他?”重儿问。

    “不需要。”

    再不多言,重儿便被银楚宸带离了考煌城。

    这头白墨刚进入院中,就撞见了红叶站在三进处的回廊下,头顶的红灯笼光晕昏暗,比外面那些灯光看上去孤寂且浑浊。

    浑浊的光将他五官的轮廓打上了重重的暗影,尤其是那双眼眸,深深陷入暗影之中,一时什么都窥探不出来,反倒是鼻梁与颧骨在红晕下,白得有些吓人。

    “你在等我?”白墨在院中停了下,诧异问道。

    红叶就站在白墨必经之路上,一头是去白墨的别院,一头则是红叶的别院。

    “最近不要出无有闲居。”红叶语气平常,“……安分点。”

    极夜将尽,头顶依旧是一片繁星,下方还是宣泄的不夜城,而这片岑寂的院落中,数盏昏灯,两人静默,各怀心事,就这样静立了着。

    红叶从银楚宸口中得知白墨真实身份后,他清楚勾离遇害,是早有预谋,但也肯定此人在白墨出现后拿他开刀,不单单是因为痛恨他。

    更是为了敲山震虎,此人不但畏惧银楚宸,并且还痛恨他红叶,这样的人在零界找起来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比登天还难。

    所以,他才决定甩开银楚宸,带走白墨,以这种不可为而为之,以诱示鱼,玩一场垂钓的把戏。

    他要以弱示敌,由此来探清敌人的意图。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白墨居然引来了几路人。

    红叶站在原地,长袖垂落着,漆黑的眼眶下,是一团阴鸷狠戾的目光,只不过白墨看不见:“银楚宸来了?。”

    可红叶没有回答他,已转身离开。

    白墨一夜之间,经历了像是一个轮回那么长的漫长时光,脑子里犹如凌乱的麻线,看着红叶冷漠离去,他却在想别的事。

    若那孤影没有骗他,那他与银楚宸以后到底会怎么样?

    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师姐,如果他真的有所企图,那是不是他们只能是敌人。

    一想到银楚宸已对他动过杀心,就后怕不已,这种感觉不受他控制,无以言表。

    许久后,他无奈叹息了声,却并未迈开脚步。

    院中有一股浅淡的桂花香,来得突兀,令他毫无防备,他仰头寻觅——桂花开东枝,不遇故乡客。

    在这如血色侵染过的夜色里,如一段段刃思软器自鼻腔切进肺里,再划上心头,抽搅般的痛。

    他真的好想——回家!

    最后白墨还是决定听红叶的话,暂时不出门,虽然故作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后来的几日,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除了睡觉,吃饭,他几乎都没开口说过几句话。

    这日,白墨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转着杯盖玩,就见千兰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前脚刚迈进房门,就沉着脸问道:“你知不知道红叶哥哥的手怎么回事?”

    “啪嗒……”

    白墨手中的杯盖突然扣在桌上,一扫之前的慵懒,瞪大双眼看着身边已经落座的千兰,心虚回答道:“不……不知道。”

    千兰凝视白墨片刻,收回目光,沉声说道:“我想你也不知道,那狐五也说不知道。”

    白墨下意识将手覆盖在那只杯盖上:“你很在意……他失去一只手?”

    “自然不是,”千兰目光如燎原之火一般扫过,“我只是想知道是谁伤了他。”

    伤他之人不正是自己,不过他是怎么也不敢承认:“知道了,你又不能替他报仇。”

    千兰却像是被这话激怒:“哼,你别忘记我是谁。”

    白墨自然知道她是谁,她虽然没本事,她老爹可厉害着:“虽然我与红叶相处不久,可看他心气极高,大男人受了伤,怎么会要一个女人去给他报仇,他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你若真想帮他,在这件事上就别再插手。”

    这话自然掺杂了很多逃避成分,可也确实是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上分析的。

    当然,于他来说,主要还是不希望千兰查出他来,与他反目成仇。

    “你来做什么?”

    千兰本想着打听出伤红叶的人是谁,然后想办法以牙还牙,谁叫对方伤的是她心仪之人,可听了白墨的话,觉得不无道理,看来是自己欠考虑,差点就坏了大事。

    “我本是来看望红叶哥哥的,谁知他又不在。”

    白墨又问:“青莲怎么没来?”

    他从认识千兰起,印象中,她们两个就是形影不离,只要有千兰的地方,青莲就一定会安静地跟在后面,这冷不丁地看见千兰一个人来,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估计又回家去了。”千兰那双眼珠子跟着杯盖转动着,随口答着,“她家里人很怪,说让她回家,她就得必须回去,她这一走,霍池羽又被禁足,就剩下我一人……”

    “哦。”白墨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直垂眸拨弄着手里的杯盖,又随口一问,“霍池羽又为什么被禁足?”

    千兰眼眸一凝,露出不尽嫌恶,冷哼道:“不就是见他好欺负了,说池羽不懂规矩,天天与……我混在一起不成体统,所以罚他半月不能出门,说白了就是那该死的见不得他弟弟与我亲近。”

    白墨对千兰的这一通吐槽,不以为然,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未婚夫极为厌恶,所以看千兰口若悬河,索性临时当个安静的倾听者,就听着她将霍池羽的大哥骂了个尽兴。

    待千兰终于想起一旁的白墨时,斜眼看过去,只见白墨像是被谁抽了筋骨的无骨人,耷拉在桌边,支着下颚,垂着眼眸,懒洋洋的,两根如葱白的手指不厌其烦地把玩着那杯盖,便有些纳闷道:“你不是还没睡醒吧!”

    “本来睡醒了的,”白墨撑起身子来,伸了个懒腰,“被你念叨得又快睡着了。”

    千兰顿时不快道:“几个都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儿。”

    “你想怎么玩?”白墨复又趴在桌上,支着下巴,目光落在门外那一处半露在回廊边的桂花枝上,屋中的桂花香气已经很淡,不过隐隐还是闻得着。

    “戒儿……”千兰突然闭嘴,半响后,将目光移到白墨的脸上说:“你陪我。”

    “我这不正陪着你的嘛!”白墨依旧看着门外,懒懒道,“你还想怎么陪?”

    “……戒儿是我生辰。”

    白墨转头看去,有那么两秒的停顿后,才撑起身子,一改之前的态度,惊讶道:“你今天生日?”

    “我在得得楼包了席,”千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为我庆生。”

    千兰最想为她过生的人是红叶,可惜前来寻他,却没见着人,所以这才缠着白墨不放。

    白墨想起那得得楼的美食,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但转瞬又想起那些烦心事,当即又趴到桌上做起了无骨人,颓然说道:“恕难从命了!”顿了顿,又才记起祝福对方,“不过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虽然毫无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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