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捅了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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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大人，您莫不是想要偏袒这老鸨吧？”
凤熙熙淡淡的声音于这夜色中响起，将两人那点龌龊的小心思尽数戳破，惹得县令脸上青白一阵。
“你这贱民知道什么！”
直接抓过了旁边的签子，县令恼怒之下正要丢下，“来人啊，本官看这几人就是信口雌黄，如此扰乱公堂实乃罪无可赦，给本官......”
“县令大人。”
凤熙熙唇角弧度冰寒，抬步上前，周身冷凝气势没来由的逼得县令心下发慌，拧眉不虞的瞪着她，“你想干什么！”
“我此次来县衙，本是寻县太爷有些别的事，不过见县太爷这幅样子......”凤熙熙尾音拉长，特意卖了个关子，讥诮的收回视线，“还是罢了。”
“县太爷自求多福吧。”
她说的神神秘秘，县令自是起了怀疑，谨慎的观望着她的表情，“什么事？”
“寻人。”
“寻谁？”
“韩愈仁。”
凤熙熙淡然的话音落在县令耳畔，不亚于一声惊雷炸开。
身子陡然僵住，县令倒吸了口凉气，错愕的咽了口唾沫，“你，你说谁？”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韩愈仁吧！
不改讥诮，凤熙熙再度重复，“当朝元帅，韩愈仁。”
“元帅来了？！”县令脸色一变，哪里还坐得住，慌忙跑下来站到凤熙熙的面前，颤着声问，“为何本官没接到消息？”
元帅突然来此偏远之地，莫不是接了皇上的密令？
自己惹到了天子重臣？
傲然抬起下巴，凤熙熙漠然瞥了他一眼，“元帅行踪其实尔等能知晓的。”
端的是高深莫测，更加让县令以为韩愈仁是有重务在身。
后背惊出一身冷汗，那县令看凤熙熙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和讨好，“是是是，下官僭越了。”
慌忙拖过一旁的椅子，“原来姑娘是韩元帅的人，下官失敬，姑娘快请坐。”
“县令大人。”
如此前倨后恭，凤熙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冷冽，“元帅如今行踪未知，如何能坐得下去？”
“我侥幸从那黑店掌柜的手中逃脱，可元帅却被其抓走，生死未卜。”
县令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小心翼翼地出声，“姑娘说的是，下官这就派人去寻元帅。”
正要挥手安排，见凤熙熙还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县令眼神闪了闪，卑躬屈膝的凑了过来，“下官愚钝，还请姑娘明示，该如何做？”
“元帅要找，但县太爷既为父母官，自是要先替百姓寻个公道不是？”
凤熙熙懒懒的晲了一眼旁边脸色难看的老鸨，不疾不徐的开口，“在来之前我已将此事写成书信送往戎城与京城，其中关窍便由县令你自行定夺吧。”
“是是是。”
县令先是点头哈腰的附和着凤熙熙，心下暗自叫苦不迭。
他怎么就不开眼惹了这尊大佛！
事情捅到京城和戎城，只怕自己这乌纱帽都要不保！
别说偏袒了，他现在都想直接杀了这老鸨！
迅速转过身对着老鸨怒吼道：“还不快给本官把账本一事说清楚！”
“还有那坑骗女娃的事！说！”
老鸨正要掏银子贿赂的手被他直接打落，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事态的严重性，当即被吓得浑身发抖，“老爷，老爷饶命啊。”
“奴家也是迫不得已，这青楼里没甚姑娘，客人们也都不满意，奴家只能去寻些人牙子。”
“他们从何处找来的姑娘奴家也不知道啊！”
眼见着凤熙熙把玩着县令的惊堂木都没被阻止，老鸨当即失了之前的倨傲，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哭诉，“还有那账本，都是账房记账，奴家哪里看得懂账本啊！”
“定是那账房贪墨，请老爷明鉴！”
懒得理会这满口胡言的老鸨，凤熙熙只是好整以暇的望着满脸虚汗的县令。
“够了！”县令不耐地打断，“来人啊！”
生怕触了凤熙熙的霉头让她不悦，县令赶忙开口，“将那青楼给本官封了！一应所得尽数充公！老鸨和账房抓入大狱，秋后发配！”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老鸨霎时委顿在地，抓着县令的小腿生生哀求，“不可啊，求县令大人扰奴家一条生路。”
“滚。”
将人踹开，县令哪还有半点刚才的犹豫，生怕自己晚踹一秒惹得凤熙熙不快。
将老鸨处理完，县令不敢耽搁，迅速招呼捕快道，“来人！速速安排人手，随本官去寻元帅！”
......
黑店。
凤熙熙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赶回，却只见空荡荡的门厅。
微微蹙眉，凤熙熙本欲上前，却被身后的谢景尘拦了一下，后者沉然开口，“我去。”
下意识将银针备好，凤熙熙轻轻点头，“好，当心。”
随手抓起路边的竹竿，谢景尘以尖头推开门扉，只见空旷的大堂内正猫着一道黑影。
掌柜的手下正抓着湿抹布，卖力的擦拭着桌角的血迹，嘴里还低低的抱怨着，“人都走了，就剩我一人，真是......”
冷不防感觉到刺目的阳光，手下下意识抬头，正好看到十几个官差。
瞳孔紧缩，手下将抹布一扔，拔腿就跑。
“别跑！”
县令忙乱的往前跑，却不敌谢景尘闪身而上，软剑一挥，轻而易举的横在了那手下的脖颈上。
眸光似刀，谢景尘冷言启唇，“你们掌柜的在何处？还有之前被抓的那些人呢？”
“我......不知道。”手下感受着那冷冽的杀意，浑身发抖的嗫嚅着嘴唇，“掌柜的好像带他们去黑市了。”
“黑市？”谢景尘回眸慑向县令，后者赶紧摆手否认，“下官也不知这是何处。”
“爷，爷您饶了我，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
以剑背打向男人胸口，一声闷哼，这手下已然脸色苍白的跪倒在地。
宛如神祗般站在他面前，谢景尘深邃的墨眸间里淌出压迫的森寒，“带我们去黑市，我饶你一条命。”
“是是是。”手下胡乱抹了抹额角的冷汗，点头哈腰的应声，陪着笑讨好，“小的这就带路，各位爷随小的来。”
一个时辰后，凤熙熙等人便到了传闻中的黑市。
说是黑市，与寻常街市夜并无不同，只是摊贩大都带着面具，所售之物也是律法严禁的违禁品。
“县令大人，您莫不是想要偏袒这老鸨吧？”
凤熙熙淡淡的声音于这夜色中响起，将两人那点龌龊的小心思尽数戳破，惹得县令脸上青白一阵。
“你这贱民知道什么！”
直接抓过了旁边的签子，县令恼怒之下正要丢下，“来人啊，本官看这几人就是信口雌黄，如此扰乱公堂实乃罪无可赦，给本官......”
“县令大人。”
凤熙熙唇角弧度冰寒，抬步上前，周身冷凝气势没来由的逼得县令心下发慌，拧眉不虞的瞪着她，“你想干什么！”
“我此次来县衙，本是寻县太爷有些别的事，不过见县太爷这幅样子......”凤熙熙尾音拉长，特意卖了个关子，讥诮的收回视线，“还是罢了。”
“县太爷自求多福吧。”
她说的神神秘秘，县令自是起了怀疑，谨慎的观望着她的表情，“什么事？”
“寻人。”
“寻谁？”
“韩愈仁。”
凤熙熙淡然的话音落在县令耳畔，不亚于一声惊雷炸开。
身子陡然僵住，县令倒吸了口凉气，错愕的咽了口唾沫，“你，你说谁？”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韩愈仁吧！
不改讥诮，凤熙熙再度重复，“当朝元帅，韩愈仁。”
“元帅来了？！”县令脸色一变，哪里还坐得住，慌忙跑下来站到凤熙熙的面前，颤着声问，“为何本官没接到消息？”
元帅突然来此偏远之地，莫不是接了皇上的密令？
自己惹到了天子重臣？
傲然抬起下巴，凤熙熙漠然瞥了他一眼，“元帅行踪其实尔等能知晓的。”
端的是高深莫测，更加让县令以为韩愈仁是有重务在身。
后背惊出一身冷汗，那县令看凤熙熙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和讨好，“是是是，下官僭越了。”
慌忙拖过一旁的椅子，“原来姑娘是韩元帅的人，下官失敬，姑娘快请坐。”
“县令大人。”
如此前倨后恭，凤熙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冷冽，“元帅如今行踪未知，如何能坐得下去？”
“我侥幸从那黑店掌柜的手中逃脱，可元帅却被其抓走，生死未卜。”
县令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小心翼翼地出声，“姑娘说的是，下官这就派人去寻元帅。”
正要挥手安排，见凤熙熙还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县令眼神闪了闪，卑躬屈膝的凑了过来，“下官愚钝，还请姑娘明示，该如何做？”
“元帅要找，但县太爷既为父母官，自是要先替百姓寻个公道不是？”
凤熙熙懒懒的晲了一眼旁边脸色难看的老鸨，不疾不徐的开口，“在来之前我已将此事写成书信送往戎城与京城，其中关窍便由县令你自行定夺吧。”
“是是是。”
县令先是点头哈腰的附和着凤熙熙，心下暗自叫苦不迭。
他怎么就不开眼惹了这尊大佛！
事情捅到京城和戎城，只怕自己这乌纱帽都要不保！
别说偏袒了，他现在都想直接杀了这老鸨！
迅速转过身对着老鸨怒吼道：“还不快给本官把账本一事说清楚！”
“还有那坑骗女娃的事！说！”
老鸨正要掏银子贿赂的手被他直接打落，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事态的严重性，当即被吓得浑身发抖，“老爷，老爷饶命啊。”
“奴家也是迫不得已，这青楼里没甚姑娘，客人们也都不满意，奴家只能去寻些人牙子。”
“他们从何处找来的姑娘奴家也不知道啊！”
眼见着凤熙熙把玩着县令的惊堂木都没被阻止，老鸨当即失了之前的倨傲，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哭诉，“还有那账本，都是账房记账，奴家哪里看得懂账本啊！”
“定是那账房贪墨，请老爷明鉴！”
懒得理会这满口胡言的老鸨，凤熙熙只是好整以暇的望着满脸虚汗的县令。
“够了！”县令不耐地打断，“来人啊！”
生怕触了凤熙熙的霉头让她不悦，县令赶忙开口，“将那青楼给本官封了！一应所得尽数充公！老鸨和账房抓入大狱，秋后发配！”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老鸨霎时委顿在地，抓着县令的小腿生生哀求，“不可啊，求县令大人扰奴家一条生路。”
“滚。”
将人踹开，县令哪还有半点刚才的犹豫，生怕自己晚踹一秒惹得凤熙熙不快。
将老鸨处理完，县令不敢耽搁，迅速招呼捕快道，“来人！速速安排人手，随本官去寻元帅！”
......
黑店。
凤熙熙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赶回，却只见空荡荡的门厅。
微微蹙眉，凤熙熙本欲上前，却被身后的谢景尘拦了一下，后者沉然开口，“我去。”
下意识将银针备好，凤熙熙轻轻点头，“好，当心。”
随手抓起路边的竹竿，谢景尘以尖头推开门扉，只见空旷的大堂内正猫着一道黑影。
掌柜的手下正抓着湿抹布，卖力的擦拭着桌角的血迹，嘴里还低低的抱怨着，“人都走了，就剩我一人，真是......”
冷不防感觉到刺目的阳光，手下下意识抬头，正好看到十几个官差。
瞳孔紧缩，手下将抹布一扔，拔腿就跑。
“别跑！”
县令忙乱的往前跑，却不敌谢景尘闪身而上，软剑一挥，轻而易举的横在了那手下的脖颈上。
眸光似刀，谢景尘冷言启唇，“你们掌柜的在何处？还有之前被抓的那些人呢？”
“我......不知道。”手下感受着那冷冽的杀意，浑身发抖的嗫嚅着嘴唇，“掌柜的好像带他们去黑市了。”
“黑市？”谢景尘回眸慑向县令，后者赶紧摆手否认，“下官也不知这是何处。”
“爷，爷您饶了我，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
以剑背打向男人胸口，一声闷哼，这手下已然脸色苍白的跪倒在地。
宛如神祗般站在他面前，谢景尘深邃的墨眸间里淌出压迫的森寒，“带我们去黑市，我饶你一条命。”
“是是是。”手下胡乱抹了抹额角的冷汗，点头哈腰的应声，陪着笑讨好，“小的这就带路，各位爷随小的来。”
一个时辰后，凤熙熙等人便到了传闻中的黑市。
说是黑市，与寻常街市夜并无不同，只是摊贩大都带着面具，所售之物也是律法严禁的违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