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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总部上班,林子苏本想找李秦沁算账的,自打典礼活动结束后,接二连三的事,都没顾上清算李秦沁。

    可是,一大早刚到办公室,林子苏就被张庆东早去开会,这一开就是一上午。

    11点刚回到办公位,又被周瑁远一个电话叫进了办公室,一进去就惊喜地发现蔡晋也在,和周瑁远正坐在沙发会客区谈话。

    难怪一上午的会都是张庆东代周瑁远参加,原来他在这里和蔡晋相谈正欢。

    但是,除了周、蔡二人,杨玫也在里面,和蔡晋一左一右坐在周瑁远两边,只是杨玫和周瑁远的距离近得很过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夫妻俩会见客人呢。

    回总部后,自从知道了杨玫和周瑁远的故事后,这还是三人第一次同处一室,林子苏略感尴尬。

    现在每次看到杨玫,就会联想起她和周瑁远的第一次。

    他们的第一次是什么样的,愉悦的?痛并甜蜜的?一生难忘的?……

    但是,无论什么样,林子苏都感到痛苦。

    周瑁远示意她坐下,杨玫一如既往地温和微笑示意,以往看到她的微笑都会感觉如沐春风,现在却终于体会到了静姐所说的“笑里藏刀”,让人感觉后背发凉。

    林子苏皮笑肉不笑回应了一下。对不喜欢的人,她现在也学会了虚与委蛇。

    林子苏看了看位置,原本她应该坐到杨玫身边的,但这样一来,就要绕茶几过去,他们的谈话就会被中断,为了不影响他们,林子苏便坐到了蔡晋的旁边。

    周瑁远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林子苏从进门就一直在巡梭周、杨二人,此时碰到他冷峻的暧昧眼神,脸虽然红了,却没有换位的举动,只回以微微一笑。

    周瑁远刚才还微笑满面,此时也是一秒变脸,见她坐下,立即冷峻道:“叫你来,是要让你参与朝阳和我们的商业去化合作。”

    “商业去化?”林子苏疑惑地望向二人。

    杨玫很是默契地替周瑁远接过问话,温柔笑道:“是这样的,你原来在云连待过,知道城市公司的底商销售并不好。

    云连因为有罗汉团队还算不错的,做到了60%的商业去化,但仍然有40%未去化。其他城市公司更严重,连8%都没有,保守预估库存积压资金200多亿。

    去年一年,地产板块的业绩也才187亿,商业库存的积压资金就超过了总销售额,导致整个地产事业板块的资金压力很大。

    蔡总呢,在商业去化方面是专家,这次我们和蔡总合作,准备用一年的时间,把商业库存全部去化。你呢,对城市公司的销售情况比较了解。

    蔡总派出了一个三人工作小组,明天开始下地市做商业去化调研,大概两个星期。你跟着小组,一起下去,主要负责沟通协调工作,配合蔡总团队做调研报告。

    当然,我这边也会给到你相应的支持,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子苏,你有什么想法吗?”

    出差两周?配合朝阳商调?…,学校那边好多工作还要跟进和调整,秘书部这边也是千头万绪,需要随时统筹落实,这一去就是两周,我现在工作怎么办?

    林子苏有些不豫,也许这是周瑁远的安排,这当口能说不去吗?杨玫问我的想法,如果真想问我的想法,就会提前先和我沟通,了解下我现在的工作情况,而不是这样先斩后奏,你们是大领导,官大一级压死人,摆明了是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听从公司安排!”林子苏很是郁闷,只得言不由衷地应了一句。

    “你需要明白这个工作的目的,小的层面讲,是做商业去化,回笼资金。但从大的层面讲,是为了实现地产板块的高周转。

    目前,商业库存是很大的阻碍,所以必须要在一年内消化掉,资金回笼,才能着手新的战略规划,明白吗?”周瑁远紧紧地盯着她,但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

    你们两个倒是配合默契,夫唱妇随啊,呵呵…,你们可真是屁股决定脑袋,拍一下脑门就是一个决策,就让下面的人去执行,根本不想着这个想法不着调!

    200亿的底商资金,你们一拍脑门,就要一年去化,这么好去化,何至于这么多年都积压卖不出去?

    你们也不想想,崬森的项目都是在鸟不拉屎的新区,什么配套都没有,没有人口红利,客户凭什么买,这么容易,你们怎么不去试试?

    好不容易有个罗汉团队,你们都想用残用废吗?罗汉也是人,不是神,200亿,是要一点一点卖的,一年,你们还真是会剥削呢,啊?!

    “明白总裁!”林子苏明朗清晰做出回答,神情坚定,令人不容置疑。她很想说点什么,可是有外人在场,想了想还是要给他面子,毕竟这是工作场合。

    她知道,此时周瑁远要的也是她果断而肯定的回答,至于能否落地,他不会考虑,他只要结果,什么办法,就是我们的事了!任何的犹豫和反驳,都会遭到他的压制和反制,直到你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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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事关涉崬森未来战略规划,是大事,大事上,他从来都是原则至上,规矩至上,绝不允许掺和儿女私情。

    而且,林子苏更不想让杨玫看笑话。

    杨玫欣慰地点点头,周瑁远也低沉地嗯了一声。

    “蔡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周瑁远看向一直望着二人的蔡晋。

    蔡晋一笑,看向林子苏,笑道:“我没什么,一直都在和林子苏合作,有她在,我也放心。”

    周瑁远点点头,道:“她跟你们去,我们也很放心。”周、杨二人很默契地会心一笑,这不禁让林子苏妒火中烧。

    而杨玫的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过林子苏,似乎在审视和探究什么,林子苏看到她对自己微笑,只能强摁着妒火,回以得体的职业性微笑。

    随后蔡晋因有其他公务,就没继续逗留,起身告辞,林子苏要去送时,被周瑁远叫住了,转身就电话叫了肖薇薇送蔡晋。

    同时,又递了一个眼神给杨玫,杨玫心领神会,起身离开,临走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子苏一眼。

    二人都离开后,周瑁远走回总裁办公桌,林子苏也跟了过去,站到了办公桌前,望着他,想起刚才因为座位的事,他明显不悦,他支开杨玫,不会又是一场暴风雨吧……

    周瑁远见她的身体绷得板直,禁不住笑了,道:“你很紧张吗?”

    林子苏被他的笑搞糊涂了,不知道他的意图,没敢跟着笑,小心道:“总裁,我可不敢在您的办公室放肆!”

    “你说这话,让我想在这里就上了你!”周瑁远眯了眼睛看着她。

    林子苏惊住,微张了嘴,心一下就跳到了喉咙口,一股熟悉的激流涌向子宫……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撩拨我,把人撩上头了,又不负责任,不行,他是故意的!工作就是工作,公司就是公司!

    “你在紧张什么?”他重回话题,冷峻的声音柔和了几分。

    “不知道,你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让人感到害怕,虽然我已经很‘了解’你了!”林子苏带着微微的小傲娇。

    周瑁远挑了一下眉心,对她这个“了解”似乎并不赞同,道:“害怕我,才是正常的。哪天你不害怕了,才是可怕的事情。”

    看到她不服气的样子,周瑁远揉了一下鼻子,想笑不笑的样子,沉吟了一会儿,才正襟危坐道:“关于去城市公司调研的安排,你有什么意见?”

    林子苏不知道他什么心思,虽然心里对这个安排很不满意——因为这个工作调动,事先和她没有任何沟通,自己的意见和感受完全被忽略,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有种被故意调岗的意思。

    但鉴于对他问话意图的不明,林子苏不敢明说,毕竟工作时他可是六亲不认的,所以眼睛就有些闪烁,试图想躲过他眼神的追索,只违心地说了一句:“听从公司的安排!”

    周瑁远抿了下嘴,本来还以为她会闹的,不想这么平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话语也就柔软了几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派其他人去,不一定非是你。你知道,我也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

    “这不是你的安排吗?”林子苏惊诧地望向他,有点糊涂了。

    周瑁远笑着摇摇头,道:“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和蔡晋合作商业去化,谈了几天了。我原来的安排,是让各城市公司副总全权接待和协助。

    但杨玫觉得,这样一来,知道的人就会很多,接触的人越多,下面的抗性就会越大,对我后续的销售布局规划就很不利!”

    林子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杨玫搞的鬼,摆出我对城市公司了解,又从事过销售,如此理由,周瑁远当然无法拒绝。

    可是,她轮岗二部以来,各城市公司的一把手二把手,基本上都换成了她的人,什么抗性,什么不利,不都是她一句话的事吗?!

    把我这个只是个基层管理的人,推上去统筹协调这事,去调度沟通这些一把手二把手,这阻力和难度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啊,明明一句话可以解决,非要南辕北辙,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而且,商业去化是好事啊,快速回笼资金,多方受益,为什么杨玫会说,这些中层会有抗性,话里话外,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事,这又是什么道理?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难道这是周瑁远的计划?他又在做什么谋划,和反制杨军有关系吗?为什么我对他一无所知,他很多的高层建构规划,宁可对杨玫说,也不跟我说,为什么?

    “这是件好事,为什么怕被人知道呢?”林子苏越想越生气,倔劲儿又上来了。

    自从知道杨玫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后,她就对杨玫十分抵触,再加上之前关于她的各种负面传闻,让林子苏对她已经产生了防御机制。

    也是这一刻,所有曾经的未解之谜都在她心中明朗起来——杨玫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杨玫在背后操控的一切。她表面上投靠周瑁远,其实背地里和她那个野心家养父杨军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我以为在病床前那番演戏会瞒过她,她不仅没被蒙蔽,还早就开始盘算怎么除掉我。

    想想也知道,我现在比俞琳徽对她更有威胁,好歹俞琳徽,周瑁远对她不过以女伴的方式待之,只是偶尔会给一些甜头以便她继续死心塌地效忠自己,但也仅止于工作,不牵涉私交。

    但是周瑁远在年会上破天荒地为一个女员工——还是有着绯闻的女员工,为她站台,还和她默契地“夫唱妇随”,这是任何人都没有过的待遇,怎能不让杨玫心慌,这个威胁程度远超俞琳徽。

    所以,她害怕了,狐狸尾巴也不想藏了,要亲自上阵亲自部署了——不,在医院,她向我摊牌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最后的伪装也都扯下了。

    只有我还天真地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所以她的猎杀行动早就在等着我了,不是吗?!

    是啊,最近这两个多月都在忙学校的工作,自己在总裁办坐班也少了,前两天李秦沁突然就升了秘书部的副经理——

    以前,不要说总裁办,就是下面中心、城市公司都只设正职,从不设副职,这规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俞琳徽想在营销中心二部设副经理以对抗恶心自己,结果最后被总裁的一道亲笔签字给棒杀了下去,那也中心仅此一次。

    这次总裁办如此破天荒,要没有杨玫搞鬼,谁会有这个能耐,以李秦沁这种色厉内荏的性格断然不敢向周瑁远提。

    现在,连李小玉等人都看出来了,这是自己要被取代的节奏,我把秘书部的标准化工作整理上路,敢情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要知道,有秘书部这套标准化管理手册,就算是个白痴来当经理,都没问题,更何况还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深谙这套流程的李秦沁呢?!

    所以,李秦沁被调来八竿子打不着的总裁办,根本就是未雨绸缪!我说李秦沁来总裁办后,怎么一反常态这么听话顺从这么乖巧懂事了呢!原来是故技重施。

    想想也是,比起罗汉团队的经理,总裁办秘书部的经理诱惑更大——以她对总裁的爱慕之情,委屈一时假装听话乖巧又能算什么呢?!

    杨玫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的心简直比海深,一切人一切事都能为她所利用,利用李秦沁对周瑁远的爱慕,挑唆她和我对立、敌视,假意给她接近总裁的承诺,实则用心险恶以她为刀,借刀杀人。

    李秦沁到底是真傻呢,还是装傻,竟然敢在杨玫的刀尖上跳舞,她难道不知道,这个女人爱周瑁远爱得发狂,岂容他的枕畔有新人?

    非常奇怪的是,一直觊觎经理之位的王品青竟然没像恼我一样恼她,还和李秦沁打得火热,大有李秦沁才是秘书部老大的感觉。

    林子苏也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和压力,好不容易熬到和周瑁远的冷战结束,原本是计划今天回总裁办清算李秦沁的,可不想杨玫快我一步,李秦沁还没清算,反倒我先被调离总裁办!

    商学院那边呢,好不容易各项工作步入正轨了,我才轻松下来,杨玫就按捺不住,开始卸磨杀驴的行动了,看这情形,很危险啊!

    很可能我前脚一走,她就会给周瑁远吹风,以她的手段和能力,染指学校甚至找人取代我——就像安排李秦沁取代我一样,恐怕也是迟早的事!

    也是这电光石火的思想间,林子苏突然想通了学校典礼上无人机爆炸的事——

    是啊,我怎么这么傻,还在南辕北辙地找幕后凶手,TMD怎么就忘了李秦沁和杨玫的这层关系呢?

    李秦沁早就从伟哥那里得知是我打的张翔,李秦沁一直又和杨玫过从甚密,毋庸置疑杨玫也早知道了,所以,无人机爆炸、特斯美会场的定时炸弹,一定就是杨玫搞得!

    其中少不得有杨军这个人渣的支撑,出钱出人储物,为了报复我——也许根本是想除掉我,她坐在幕后操纵了一切。

    那个已经逃匿被缉拿的扬子,谁知道是杨,还是扬,说不定就是杨家的什么狗腿子,知道李秦沁不干净,没想到她会这么胆大包天,竟然要置我于死地。

    是啊,有杨玫当靠山,她怎能没有这个底气和勇气!杨氏父女想来就是用心歹毒,要么为杨玫所用,若不能,就斩草除根,他们真是披着人皮的恶狼!

    林子苏以前总心存侥幸,觉得杨玫是心向周瑁远的,不论怎么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她都会有基本的大是大非,现在才觉得自己错了,是自己把杨玫想得太简单了。

    杨玫的冷酷,其实比周瑁远更过犹不及,但显然杨玫更没有底线,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崬森的销售、罗汉团队、森源商学院,还有周瑁远,鱼和熊掌她都要!

    就算抓不住周瑁远的心,也要牢牢控制住周家的利益,这才是她能掌控周瑁远的真正原因,哪个想和她争夺、竞争,那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回来!

    所以,我和她的战争,终究还是来了,比预想的要早!

    现在,开学典礼的追杀失败,已然暴露,还引起周瑁远的怀疑,杨玫知道来硬得不行了,就来这出釜底抽薪,目的就是把我变成一个“废人”。

    呵呵,是啊,工作上我失去了价值,那我和周瑁远之间就失去了维系的重要纽带,没有了利益捆绑,迟早会被周瑁远抛弃。

    不能不佩服杨玫眼睛的毒辣,一眼洞清事情本质,比起俞琳徽满脑子蠢如猪的只会争风吃醋,她才是最知道维持和周瑁远的纽带不是感情,而是利益。

    这样看,周瑁远和杨玫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感情对他们根本轻若鸿毛,一切关系的本质都是交易,只有底层屌丝才谈道德谈感情。

    杨玫打的一手好算盘啊,真是一箭双雕!林子苏想到这里,不由得后背发凉。

    周瑁远觉察到了她不满的讯号,便走到她身边,靠在办公桌上,温柔握住她的手,柔声道:

    “我要实现整个集团的高周转,地产事业板块是最大的麻烦,从去年年底,我就做好了对地产板块的规划调整。

    人才、库存和销售代理是目前地产事业的三大制约,这也是我今年要着手改革地产板块的三大内容,成立商学院是解决人才问题。

    现在要做的是库存去化。这一步很关键,走好了,后面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走不好,董事会就会给我施压,我这个总裁就会很危险。

    去年一年,有了罗汉团队在云连的自持销售试验,基本上有了一套高效的住宅产品去化标准流程,这一点我已经不担心了。

    但是,商业库存去化,不是简单的营销动作,而是一次改革,因为我不想让城市公司一个一个地搞,而是想十八个城市公司一起联动去化。

    这不像罗汉团队,只在云连试验,十八城市公司联动,就一定会触动太一和杨军为首的反对派的利益。

    而且,城市公司很多项目的代理,包括营销、工程、设计等,也都是外包代理制,如果商业去化搞砸了,也会影响这些代理公司的信心。

    到时候就不是商业去化的问题了,整个集团都会受到牵连。所以,我必须谨慎推进,小心用人,我要稳定人心顾全大局,

    还要让改革必须有成效,让那些阻碍崬森利润营收的关联利益方必须退出崬森的经营,这件事我下定决心要从根本上解决,只有这样才能实现集团的战略部署。

    你知道的,杨玫是杨军在崬森的代表,得到她的支持,我就有60%的把握,因为她有办法说服杨军,只要杨军不搞破坏,这事基本上就能成。

    没有杨玫的支持,就不可能推动这事。我跟她说了我的想法以后,她没有反对,很支持,还是她提出让你来做这次去化行动的总协调人,原本我是不同意的。

    我想派王静去,王静是营销中心的资深员工,现在又是经理,对城市公司也比较了解。但杨玫认为她没有销售经验,做事比较保守,不太敢冒险,而且她对公司的战略也不太理解。

    那么,在崬森集团,懂营销,懂销售,理解公司战略规划,又能把这件事执行到位的,还让我信任的,也最懂我的,只有你。

    这也是我没再反驳杨玫的原因,但是从我的私心,并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前些天你跟我冷战分开,已经很折磨我了,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再分开——”

    “所以,总裁是把我卖了,也把自己卖了。我记得你之前说,为了保护我,才和赵恬妞保持暧昧关系。你不要说,这次也是为了保护我,你才把自己卖给杨玫,和杨玫站在同一阵线上了,嗯?”林子苏努力克制着情绪。

    “不要感情用事,这是工作,好吗?”周瑁远着急不已,为不能说服她、让她理解自己而感到暴躁,林子苏震惊地看着他。

    他赶紧又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知道,工作上,我不喜欢员工跟我讨价还价。当然,你总是让我没办法,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对你…,好吧,如果你不愿意,我立即换王静,一定有其他办法,也不是说没有杨玫,就办不成……”

    林子苏本来还做好了对抗的准备,可不想他的姿态这么快软下来,心顿时也软了。

    同时,她也被激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心气儿,你杨玫不是想搞我,想把最烫手的山芋扔给我,想把我拉下马嘛?

    好啊,你想废我武功,那我就偏不让你遂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抱歉总裁,是我感情用事了,我说过在工作上要听你的安排,二哥知道的,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这一次,也不例外!为了二哥,我愿意去!”林子苏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深情地看着他。

    “宝贝,”周瑁远心悸不已,将她一把拥进怀里,竟不知说什么了。

    “二哥,我还有个请求,”林子苏看着他的脸。

    “什么?”周瑁远微微抿了下嘴。

    “我想,不止这次调研,商业去化合作的整个过程,我都想申请参与,我要把师父的绝学都学到手,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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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人不如求己,不能崬森每次有问题,就向外求助,太一带给崬森的麻烦已经够大的了,不能再有第二个太一。

    我也不想二哥老是受制于人,我理解二哥的不得已,也理解你被杨玫‘胁迫’的无奈,我想成为二哥的左膀右臂,

    想和你并肩作战,别人眼里,二哥是神,可在我这里,二哥是人,你太辛苦,我会很心疼,所以,我想为二哥一起分担!”

    林子苏是七分感情,三分算计。

    这也是受到杨玫的启发,杨玫想废了她,她偏不,而且还要把自己和周瑁远的利益捆绑得更紧更深,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瑁远显然被打动了,一时情不自禁,一把搂起她,将她放倒在办公桌上,暧昧地看着她,“你真是我的心肝儿宝贝,我——”

    林子苏显然被吓到了,担心人推门进来,忙要推开他,“要死了,这是办公室……,”

    他却勾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就霸道吻上了她,直到亲够了才停下来。

    看到她慌张羞涩的脸庞,也不禁笑了,存心戏谑道:“宝贝,这是我的地盘,没人敢乱闯。嗯,你不是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吗,如果被人看到,那就当公开好了!”

    “这是工作!”林子苏这会却假装正经起来,周瑁远看着她,突然噗嗤一声,这才放开她。

    可是,他才要转身,林子苏突然心起,想到杨玫故意在自己面前显示和周瑁远的亲密,她便不甘心这样放走他。

    于是不由分说双脚就勾住了他,小妖精附体,媚声喊了声“二哥”,周瑁远终于还是没把持住,一把搂住她,摁倒在桌上,再次狂野吻就,他们就这样毫无禁忌地在办公室风流快活了起来……

    “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周瑁远看着云雨过后风情万种的红脸美娇娘,一脸的迷惘,抚摸着她的脸颊,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的话。

    “我才是无药可救的那个,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林子苏有些动容,这可是他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对自己“动武”,这个男人,我该拿他怎么办?!

    他突然就起了身,还拉了她一把,语调突然一变,故意戏谑了一句“小妖精,下次叫声小点,外面的员工会听到的”。

    林子苏的脸腾得一下就烫了起来,太忘情了,都没注意到自己放浪的分贝,完了,一会儿出去得多尴尬……

    周瑁远却抿了抿嘴,勾起她的下巴,打量了许久,才困惑不解地说了句:“看看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子苏摆脱了他的“审视”,撒娇说了句“二哥给我整理衣服”。

    周瑁远无奈,只得帮她扣衣服整理头发,林子苏看着他,眼睛里都是狡黠。整理好了,她就突然袭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嘴角轻扬,转身就回到大班椅里,大班椅是他最后的堡垒和权威,那里可以让他迅速恢复冷静、理智。

    唉,这个男人太善变了!

    林子苏跳下办公桌,重新站到他的办公桌前,这一刻,欢爱之后让她容光焕发,再也不是他身边起装点作用的花瓶了。

    林子苏困惑地看着他,一边等待着他的解释,可是他又摆出了总裁的威严做派,道:“我会让小郭跟着你!”

    “这是工作啊,整个保镖跟着,我怎么工作?”林子苏也一秒变脸,很是不喜欢他这一点,太专制,太喜欢控制了。

    “这也是他的工作,除非你想让他失业,在我这里出去的人,非正常离职的,除非有我的介绍信,否则没人敢用。”明明是为了监督我,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威胁。

    她的善良有时候也是她的软肋,他也很擅长怎么要挟她!林子苏没有办法了,只得应下。

    便要离开时,周瑁远丢了一句冷峻的警告:“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林子苏望了他一眼,想想刚才是有些负气,便也回敬道:“你现在也是我的男人,你也应该知道你的身边该坐谁,不该坐谁!”

    “这是公司!”周瑁远很强势,眼神挑衅,这话外之音就是,这是我的公司,我想怎样就怎样,没人管得了我,你能奈我何!

    但他的嘴角很快弯起一道魅惑的弧线,笑道:“你是在吃醋吗?”

    “你从来都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林子苏所答非所问,并不想让他得逞。

    “那又怎样!?我本来就姓周!”周瑁远摆出霸道又无赖的样子。

    “我不想你的每个决定,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而且还是被你操过的女人来知会我,安排我。我现在一看见她,就浑身不舒服!”现在杨玫就是林子苏心里的一根刺。

    周瑁远皱了下眉,心头莫名一甜,盯着她,强硬的气势有所减弱:“你这样说话,很没风度!”

    “她在觊觎我的男人,我要什么风度!”林子苏气不打一处来,怒怼道。

    周瑁远嘴角轻扬,不强硬了,解释道:“她是二部副总裁,这个事情本来也该她管。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都必须她来安排,我不能跳过她,否则就会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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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你对她有误会,我现在是她的老板,她知道分寸,我对她没有想法,你得相信我。我向来公私分明,你知道的。”

    “不是我对她误会,女人对女人的判断,从来不会错。很明显,她对你从来就没放下过。三年前,她让我和赵恬妞进入崬森,是为了对付俞琳徽。

    现在她把我从你身边支开,也是一个目的,就是要清除对她有威胁的竞争对手,为的就是得到你,她从来都是不折手段。

    就算得不到,她宁愿你继续做人渣,玩弄女人,也不希望你专情爱上别的女人。你自己很清楚,你对她表现得一直都很暧昧,你只要不拒绝,她就觉得有希望。

    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希望,她当然会积极配合你。但是,性也许可以交易,可感情绝不能交易。我对你这种左右逢源的暧昧态度,很愤怒,也无法理解!”

    林子苏确实愤怒,恨极了他对杨玫的不拒绝不主动。

    “我只是利用她,迷惑她背后的杨军,仅此而已!”周瑁远握拳砸了下桌子,为她的不开通感到愤怒。

    林子苏呆住了,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半年前的“隐忧”再次浮现,他果然都是在“利用”,那么,我呢?也许,也是利用。不是也许啊,就是利用!

    他刚刚说,这件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是啊,我有干净的职场背景,没有那么多利益纠缠,我的介入不会引起太大震荡,同时又能帮助他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他明确表示过不会结婚,但他却对俞琳徽有过结婚的冲动,可见他并不是真的“不婚”,只不过你不是他想要结婚的对象而已。

    那么,这件事,成,则是对二人关系的锦上添花,如若失败,我很可能就是炮灰,成为他“弃卒保车”的一颗棋子…,林子苏啊,你好傻!

    林子苏一阵胸闷心痛,许久未犯的恶心又想发作了,迷惘地直摇头,呆呆道:“所以,都是利用,我也不例外!”

    周瑁远惊住了,愣了一下,才发现刚才有多么口不择言,赶紧起身走过来,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道:“别这样,你知道,我喜欢你,这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了的。”

    “那就公开我们的关系!”林子苏脱口而出。她选择退而求其次,公开是第一步,结婚可以从长计议。

    他的温柔渐渐冷却,手也收了回去,困惑又愤怒,低吼道:“你这个女人,为什么非要对这件事这么执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话?”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在利用我。不错,你喜欢我,也许是真的,但并不妨碍你利用我,对吧?!”林子苏眼圈泛红,喉咙哽咽。

    周瑁远有些难堪,她某些方面的通透和聪慧,让他害怕,担忧,失语。他选择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解答她的困惑,伸手去握她,以安抚她的焦躁——

    林子苏心碎了,他的沉默,在她看来,就是一种默认,他从来就是这样——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

    林子苏后退一步,摆脱他的手,摇摇头,冷静道:“我觉得我陷得太深了,我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要离开我吗?”他有些慌了。

    林子苏心如刀割,从没想过离开他,但是她接受不了自己被利用的事实,摇摇头,困惑道:

    “我不知道。如果我能确定你是利用我,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但是我不知道,我只想要‘一心人’,没有你那么多复杂的城府和动机。

    我以为我了解你,是我太傻了,你怎么会让人看透,你的城府太深了,我已经分不清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不知道,我要好好想想……”

    林子苏只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强忍着喉咙的哽咽。

    “我做得还不够吗?你想要什么,才觉得我对你是真的?我所有为你做的,从来没对其他女人做过,还不能证明吗?”周瑁远很反感她在感情上的纠结和犹豫,不禁有些暴躁。

    林子苏嗤笑一声,“从来没做过,不代表你不会做,你曾经还想和俞琳徽结婚呢,而我呢,你压根就没想过,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不肯对我说!

    所以,我和你那些肮脏的女伴没什么区别。你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就是随时做好了分手的准备,至于什么时候分手,可能就是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吧。”

    “我没有——”周瑁远愤怒,驳斥。

    “没有,呵呵,我才搬去学校办公几天,李秦沁就成了秘书部的副经理,东森从来不设副职,你却为李秦沁打破了惯例,还说你不是?!

    你不是不知道,开学典礼的两次危机,李秦沁就是始作俑者,可你回来,不仅没有处罚她,竟然还给她升官加薪,你把我当什么了?

    还敢说不是在利用我,我还没死,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找好顶包我的人了?哦,杨玫提议我下调,你顺水推舟,就是为了甩掉我,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对吧?

    呵呵,是不是这趟调研回来,我在商学院的校长位置,也会被人顶包?总裁,您不用这么麻烦,现在就开除我好了,或者我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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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用天天在这里,一边为公司卖命积劳成疾,一边还被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还把身子和清白都卖给了你……”林子苏越说越气,以至于身体都在发抖。

    “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李秦沁…,这是杨玫的建议,你知道我要用杨玫,她的建议,我就不能不考虑,李秦沁,只是副经理,她不可能会代替你。”周瑁远慌忙解释道。

    “去TMD杨玫,杨玫什么心思,你这么绝顶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吗?她步步为营,机关算尽,防贼一样防我,先是想把我从罗汉团队赶出去。

    一个李秦沁,从云连追杀到总裁办,我在哪,杨玫就把她放哪,我做什么岗位,杨玫就指使她竞争什么岗位。她这么能耐,怎么不让让她去淮州,去宛城,去城市公司……

    像我一样,自己打拼,也搞一个罗汉团队啊,天天的,拾我的牙慧,在我种的树下偷摘果子,算什么本事?凭什么我拼死拼命,让她坐享其成?”

    林子苏压抑太久了,也豁出去了,杨玫可以利用他搞我,我就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利用他搞她想提拔的人吗?!你杨玫让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反正撕破脸开战了,我也不用再给你脸!

    “秘书部的经理位置,我只留给你的。商学院,是东森未来的核心资产,我怎么会让别人顶替你?!更何况还是个蠢货!之所以没有处理李秦沁,是因为扬子还没抓到。

    为了不打草惊蛇,现在就只能沉住气,不仅没处理李秦沁还提拔她,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杨军杨玫,他们放松警惕,才有机会一网打尽……,好吧,你想怎么样,我听你的。”周瑁远无奈道。

    “我不管你什么计划,把李秦沁调出总裁办,回云连,去淮州…,去监狱,她和杨玫狼狈为奸吃里扒外,差点害死我,差点让商学院毁于一旦。

    这样的祸害,留着她不会感激,只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她就应该为典礼爆炸案承担法律责任,因为她也是帮凶!随便哪,我知道你有能力做到,但是请别让她在我面前再晃悠。

    我现在看见她,就暴打她,影响我心情!”林子苏得知了周瑁远早有安排,愤怒也消减了些许,但一想起李秦沁的背刺和吃里扒外,就无法平静心情。

    “好,我答应你,我会做安排。”他回答得干净利落。

    “什么时候?”林子苏穷追不放。

    “现在不行,李秦沁才刚坐上副经理,这么快弄下来,杨玫会不高兴,我不想她在商业去化上搞事情。等你这次调研回来吧,正好总裁办也要调整人事,我会安排张庆东,放心,好吗?”周瑁远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慰,这也是无奈的缓兵之计。

    “说话算数?!”林子苏就是这么好哄,心头的气儿果然消了大半。

    周瑁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举起拳头,伸出小指和大拇指,宠溺地看着她,林子苏这才伸出小指和他拉钩盖手指印,终于破涕而笑。

    拉完“誓”,周瑁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只有你,敢跟我耍性子,还拿你没办法。别再说那些伤我心的话了,好吗?”

    “不会了,”林子苏一头扑到他怀里,周瑁远心都快化了,也好好抱了她一回,又问:“还要离开我吗?”

    林子苏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虽然李秦沁的事摆平了,可是并不能消除他利用我的嫌疑,那才是最隐形的痛。

    林子苏拿起本子,学他耸了耸肩,一边后退着离开,一边说:“那要看二哥的表现,控制权还在二哥手里。嗯哼——,”

    她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周瑁远无奈地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当晚回家,林子苏吃完晚饭,他要很晚才回家,就去琴厅里练琴。

    想到这一年多来,他并不是真的爱自己,只是在利用自己,便心乱如麻,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静心弹琴。

    起身在偌大的冰冷宫殿里,信步闲游,欣赏着这个宫殿的那些改变,些许温情让冰冷的心得到几丝暖意,却是思前想后都没有最终的定论。

    自从那日密室挨打后,他就取消了她的娱乐室门禁权限,她只能去图书馆看书,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在地上翻看起来。

    可是,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前都是周瑁远的影子,各种的他:冷峻的,性感的,迷人的,暴躁的,安静的,愤怒的,宠溺的,霸道的,无奈的,犀利的,害怕的,功利的,纯粹的,狂野的,温柔的,理性的,失控的,粗暴的,优雅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自己的脑海里已经如此立体、丰富和真实了,那些欢爱场景,更是留下深深烙印,挥之不去,时常浮起,撩起风暴涟漪,一时诗兴大起,随手写下一首小诗:

    站在街口

    隔着一座宫殿

    没有谎言和粉色浇灌

    麦子会长出白色的穂

    背靠麦田

    幕天席地的白

    没有可守的株

    等谁撞进怀

    那里,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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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爱洛伊丝

    爱洛伊丝说:

    我宁愿做阿伯拉尔的情妇

    也不愿做宇宙之王的正妻

    而我对你

    只有铁律一条:

    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

    她默默念着诗,每一句都是一把戳向心口的刀,明知道他暴虐倾向严重,明知道他动机不纯,明知道他不爱自己,明知道和他一起不会有结果——

    现在又知道了他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可又怎么样?自己已经深陷沼泽,越挣扎,越陷得深。

    分手,两个字,决口说不出。

    迷茫,痛苦,再一次让她站在了选择的路口。

    如果这一次,还是选择妥协、原谅,那自己将再也无路可退。

    谁又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而自己手上的筹码却越来越少,妈妈,我该怎么办?

    林子苏泪流满面,放纵着自己,任痛苦泛滥成灾,直到困睡过去……

    周瑁远因为有推脱不掉的应酬,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两个卧室都没看到林子苏,以为她又回学校了。

    不放心,给她打电话没接,给郭晓钊打电话,才知道她在家,焦急地赶紧叫来刘太太、郭晓钊、王琪,四人分头找,还是到处找不见她。

    他突然恨极了这个房子的大,大到找上一天一夜都未必能找到她,这让周瑁远又暴躁,又懊恼……

    最后在图书馆的书架过道里,看到蜷睡在地板上的她,三月的天,夜晚还是很凉的,她的身子蜷成一团,书、笔掉落在地上。

    周瑁远过去看她,想抱她起来,她手上还紧紧地抓着笔记本,只得小心翼翼地取下来,特意打开她紧握的那一页,竟然是一首诗。

    看到最后一句“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让周瑁远破防了,眼中不禁泪光闪动,看向睡梦中的她,竟是忧容满面,泪痕斑斑。

    周瑁远突然不想动了,轻轻摆手支走了刘太太等人,然后挨着坐到了她身边,动作很轻,唯恐惊醒了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印了一个长长的温柔的吻,柔声道:“傻丫头……”

    睡梦中的她像是心有灵犀,翻了下身,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呓语道:“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一滴眼泪落到她的长发上。

    周瑁远内心深处的柔软又一次被拨动,哽咽在喉,千情万念,化作了额头的深情一吻,轻轻将她抱起,睡梦里,她轻呢地嗯了一声,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周瑁远摇了摇头,抱着她回到夜夜温存缠绵的卧房,自从和她同居一室后,他就再也无法孤枕而眠,冷战那些天,反倒让他不适应了……

    将她安顿好,便要去洗浴时,却被她死死拉住,周瑁远回头看她,只听她喃喃梦语道:“别离开我——”

    周瑁远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抚摸着她的头发,见她十分依恋,禁不住也是情肠触动,她的力道并不大,温温软软的,但却拉他拉得很紧。

    一时温柔漫进心头,不想拂逆她的温柔,索性和衣躺下,从后面抱住她,大手覆在她小腹上,吻了吻睡梦中的她,温柔地道了声:“宝贝,晚安”,这才沉沉睡去。

    林子苏早上醒来,发现被他紧紧地抱着,像挨着一个火炉一样。

    他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很暖和——他已经养成习惯了,每次她来例假因为痛经,头两天尤其痛得厉害,夜里他都会保持这样的睡姿,将自己环在他的怀里,大手覆在小腹上,他手掌的热量对痛经有着奇迹的缓解作用。

    他记得自己的例假日子,昨晚他又暖了一夜,让她一夜睡梦安然。只此一点,所有的纠结,都该为这个体贴温柔的他妥协。

    林子苏不忍打扰他,以为尚早,可是一看手机,才知道快七点了,往常这个时候他该读书回来了,七点钟他还在床上睡觉,竟然没有沐浴更衣,这是第二次,第一次还是那日密室欢爱后。

    林子苏看到睡梦中他还眉头紧皱,禁不住一阵心疼——他每天忙到深夜,这样累,自己还总和他生气闹脾气,他一定很难过吧?

    林子苏轻轻抚上他皱着的眉头,又抚上他的脸,睡梦中的他,安静,温柔,踏实……依旧帅到让自己凌乱。

    这个男人,该拿他怎么办,不管多生气,多恨他,只要看上他一眼就能解千愁,唯有爱他是永恒。

    林子苏抚上他的唇,轻轻地吻了上去,刚吻上,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嘶吼,像是一头被打扰了睡梦的狮兽,翻身盖住了她半边,顿时被一团火笼罩。

    但他的唇依旧冰冷,像冷血动物的皮肤,纵然他的身体如热带风暴,他的唇依旧冰凉如雪。他半梦半醒中竟也和她吻了起来,很温柔,很缠绵。

    他的吻,是人世间最甜的蜜,是人世间最温柔的留恋,永远让人心醉魂酥,每一次都是无数的热切和渴望的交融。

    “别离开我,好吗?”短暂的清晨之吻后,他柔声低语,像梦话。

    林子苏望着他,初醒的眼睛,明亮起来,低低地嗯了一声。

    听到她的回应,他欣喜若狂,冰凉的唇突然就用力吻了上来,裹挟着霸道的侵略感,“来着例假呢,嗯——”林子苏发出酥软的警告。

    “我知道,”他含混地应了一句,便向着清晨的春光而去,和着窗外初醒的鸟儿一起呢喃,缠绵荡漾,满室旖旎。

    她知道他有的是向欢爱而去的方法,那也是她渴望的绚烂多彩世界,让她永远充满好奇,充满向往。

    自从那日清晨有了第一次后,林子苏就迷恋上这清晨的云雨,那比夜晚的销魂还要令人迷恋。

    今天,又一次破了他的戒。又云开雾散,柳暗花明了……一场云雨,又化解了他们冷战的端倪。

    是啊,他总是精于此道——性是他化解和女人矛盾争端的有力武器,从来都是百试不爽。

    但他始终不肯迈出那一步,自从私人医生给出报告建议,他可以慢慢尝试恢复正常房事生活后,他对此一直心存犹豫。

    林子苏知道他的担心,也不再提这事,顺其自然,总比弄巧成拙好。

    这个清晨,林子苏又将所有的烦恼、矛盾和猜疑抛诸脑后,他们又“雨过天青”了。

    林子苏望向床头的“雨过天青”玉佩,仿佛在为他们的又一场“复合”欢爱而庆贺……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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