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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周瑁远带着林子苏出海归来,晚餐过后,二人上楼冲凉换衣服。

    闲来无事,林子苏便说想到楼顶散步,因为她看到过楼顶有专门的乘凉角,放着沙滩椅和遮阳伞。

    因为周家老宅别墅处于新港较高的地势,坐在楼顶就能俯瞰新港的夜景,十分惬意。

    周瑁远便牵着她的手上去乘凉,甫一到楼顶,林子苏又看到了那架直升机,就对周瑁远说,总觉得对这飞机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周瑁远嘴角轻扬,看着面前这个钢铁大块头,笑着对她说:“你当然熟悉,因为你来新港的时候,我就开着这架直升机,接你回的家。”

    “你吗?你会开飞机?”林子苏吃惊不已,显然她确实没有了任何记忆,甚至一时还忘记了他曾经架机救她的事。

    周瑁远嗯哼了一声,随即走过去,打开机门,长身玉立在飞机前,露出了万人迷的笑容,愉悦邀请道:“子苏小姐,很荣幸为你效劳!”

    说着,就向她伸出绅士之手——这正是两年多前直升机之夜的画面重现。

    林子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会开飞机?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那个万人迷,这就是他的魔力。

    走近后,他轻轻牵住她的手,来了一个英伦绅士的吻手礼,林子苏心里乐开了花,同时又不敢置信,像做梦一样,打量着这个男人,他还有多少惊喜?

    林子苏还在惊喜和困惑时,就被送上了副驾驶座,很快周瑁远就从另一侧跳上了驾驶舱。

    他娴熟地打开一应表盘按钮,并做了飞行前的一应检查,专注而认真,简直帅爆了,林子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深深被吸引了。

    随后,周瑁远给王琪、王牌各打了电话,交代了二人的夜游计划,让他们随时待命。

    挂了电话,见林子苏还像一只傻狍子,呆萌地痴痴地看着自己,就被逗笑了。

    他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笑道:“你这个丫头,还是这么傻气,安全带还是不会系——”说着,他就欺身来给林子苏系安全带。

    林子苏忍不住,调皮地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亲完了,自己却是满脸通红,像是干了坏事一样。

    周瑁远被逗乐了,系好后还故意猛地扯了一下安全带,似是检查安全带是否系紧,似是故意做坏。

    林子苏身体为之一紧,心神一荡,身子也跟着挺直了,深吸一口气,险些失声叫出声,脸蛋上又是一片飞霞。

    周瑁远诡计得逞,一把勾起她的下巴,笑道:“我是你的男人,想亲就亲,想要就要,不要亲一下二哥,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就像这样——”

    说着,他就猝不及防地吻上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长吻,让她心跳失速,身体开始失控,天呐,这个男人是魔鬼吗?只一个吻,都能让人沦陷。

    所以,我是对的,进修学习期间必须远离他,不然天天都被他勾了魂,还怎么学习?

    可是,周瑁远的心思却是深沉莫测的,他想要给她——从物质到精神,从灵魂到肉体——独一无二的体验,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也要留下他独特的印记。

    她失去了记忆,反而是坏事变好事,让这些新的独属于自己的印记填补和替代她记忆的空白。

    只有这样,她走入那个花花世界的猎场,才不会被轻易诱骗和堕落。

    毕竟,见过雄鹰的女人,怎么会爱上乌鸦?被狼保护过的女人,又怎么会爱上鬣狗?

    而自己要做就做她心目中的雄鹰和狼,占据她的心智和肉体,让她再也无法爱上别的男人!

    “学会了吗?”周瑁远坏笑道,林子苏娇嗔了一声“二哥很坏哎”,周瑁远朗朗大笑。

    很快,他就启动了直升机,直升机缓缓腾空升起。

    周瑁远回头看林子苏,担心她犯恐高症,但说来奇怪,她竟然没有一点不良反应,甚至还贴着机窗俯瞰夜景。

    周瑁远心头不禁一喜,突然就想到来时坐飞机,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昏睡了一年,把她的恐高症治好了吗?

    周瑁远摇摇头,生命简直太玄妙了!

    “二哥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林子苏突然转头发问。

    “惊喜嘛,很多,需要你用一辈子发现。每次出现在你面前的二哥,我希望都是不一样的,只有这样,你才会永远对我保持新鲜感和好奇心。”周瑁远嘴角轻扬。

    “当然是一辈子,二哥就是我的唯一。”林子苏开心道。

    “记住你的话,二哥要的可是一辈子。”

    林子苏嗯哼一声,并未回应,而是突然亲了他一下,周瑁远猝不及防,大吼了一声“不要命了”。

    林子苏促狭一笑,“还有更不要命的——”,说着一只纤纤柔荑就落到了他腿上。

    更过分的是,她化身妖媚的狐狸精,开始蠢蠢做坏,不安分地游弋摩挲而去。

    周瑁远咽了一下口水,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克制道:“宝贝,不要这样,我在开飞机,很危险~”

    林子苏嘿嘿坏笑,凑到他耳边魅惑道:“二哥说的,想要就要——”

    她一边说,一边加码蠢蠢的摩挲引诱,话音甫落,她狡黠一笑,突然猛地一个着力,周瑁远险些失控,脸都变色了。

    更可怕的是半截身子都随之僵直了,他心跳加速,低头看了一眼,慌忙抓住她作恶的手,制止道:

    “宝贝,不要,你知道的,我们对你没有抵抗力,如果王琪在,我一定从了你,可是,现在,不行,噢——”

    林子苏又报复性地完成了未竟的作恶,然后附在他耳边,媚眼如丝地看向他,魅惑道:“二哥求我,求我,我就饶了二哥,嗯…”说着,便又要故技重施……

    “宝贝,二哥求你了,饶了二哥,这…,这…,很危险,嗯…”周瑁远直接缴械投降,不敢有丝毫嘴硬。

    林子苏诡计得逞,终于坏笑着撤走了那只“作恶多端”的手,临走又调戏了一把,惹得周瑁远一阵神魂颠荡,林子苏猝不及防地又亲了一下他,然后咯咯咯大笑,这才撤回了身子。

    “甜甜,你是越来越大胆了,你就坏吧,你是忘了二哥可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男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晚上你别想睡觉了,我会让求我的!”周瑁远故作恼怒,威胁她。

    林子苏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点期待,嗯哼一声,耸了耸肩,媚眼一挑,故作挑衅道:“我等着!”

    新港并不大,俯瞰之下,它就是一座半岛,其中一半都掩映在绿荫葱翠中,夜晚就只能看到被霓虹灯照亮的东部。

    所以夜游时间并不长,半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周瑁远没有直接返航,而是将直升机停在了森泓投资的总部大楼——英汇大厦楼顶的停机坪。

    林子苏问这是哪里,周瑁远告诉她是森泓投资的大本营,也是崬森集团在新港的南方总部大楼,一会儿准备带她坐“陆地巡洋舰”夜游新港。

    林子苏信以为真,一本正经地问他“陆地巡洋舰”是什么?

    周瑁远被逗笑了,故作神秘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周瑁远带着她来到森泓公司的总裁办公室——现在变成了董事长办公室,并告诉她,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王牌和王琪一会儿就到了。

    林子苏站在全景落地窗前,外面就是灯火阑珊的大都市夜色,璀璨夺目,令人心旷神怡。

    她正在出神,周瑁远从身后过来抱她,她突然一激灵,吓得尖叫一声,立即转身退开一步。

    周瑁远显然也吓了一跳,心头顿感很不好,脸上的困惑一闪而过。

    林子苏看到是周瑁远,很是愧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房间里就自己和他,为什么会突然感到身体不适?

    而且那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本能,试图躲避,令人很害怕的一种感觉,莫名其妙,又迷茫不解。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我有点害怕…,”林子苏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周瑁远感到不安和担心,赶紧过来将她轻轻拥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的,这是人正常的反应。有人突然从后面抱住你,没有反应才是不正常呢,没事的啊,抱着二哥,嗯…”

    林子苏这才伸出双臂,环在他的腰上,周瑁远还在小心翼翼地抚慰着她的后背。

    他脸上的担忧却是不言而喻,他知道,那次性侵的创伤,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身体里,形成了一种本能的肌肉记忆。

    即便是失去了记忆,它仍然会在相似的情形下,发出应激的反应,天呐,这可怎么办?

    上帝啊,请求你,放过我的女人吧,不要让她恢复这些该死的记忆,她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和伤害!

    周瑁远捧起她的脸庞,温柔地亲吻起她,试图用这样的肌肤之亲消解埋藏在她心底的恐惧和创伤。

    林子苏果然很快就沦陷在他绚丽的魔力之吻中,就在二人沉浸其中之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随即听到王牌的声音“董事长”,林子苏紧张羞怯地连忙要推开他,不料周瑁远却视若无睹,反而更搂紧并亲吻她。

    林子苏又害怕又欲罢不能,许久他才放开她,看到她的脸蛋又红成了苹果,禁不住就笑了,帮她拨弄了一下耳鬓的头发,道:“二哥最爱你红脸的样子!”

    林子苏轻捶了一下他,嗔道:“王牌他们来了!”

    “这是我的地盘,没我的允许,他们不敢进来,我就是在这里上你,他们听见也不敢进来!”周瑁远邪魅狷狂的样子,林子苏爱极了,脸更烫了,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要是不信,可以试试,嗯——”说着他就欺近了,双手从后面环了进来,说到做到,便要欲行不轨。

    林子苏低声惊呼“二哥不要——”,可是内心又被调动起了强烈的不可描述的欲求,并不希望他真的停下……

    “求我,快点……”那只魔鬼之手的引诱正在加码,说话间她的双脚就被一股大力别开了,她的心跳出了嘴巴,惊呼一声,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求饶:“求二哥,不要——”

    “晚了,刚才不是还很大胆,在飞机上勾引我,嗯?”他附耳诱惑道,说着就扳过她半边脸,便开始亲吻而下。

    她神魂颠倒,眼神泛起迷情,游离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又紧张又害怕又渴望,“不要,二哥……”

    “专心点!”,像是不满她的三心二意,话音甫落,便觉春光一紧,她彻底沦陷。

    可又是“做贼心虚”,怕王牌随时会推门进来,心瞬间又闷到了嗓子眼儿,她不得不紧咬嘴唇,娇媚地轻应了一声。

    周瑁远原本只是想调戏一下她,可是看到她这副销魂酥骨欲拒还迎的勾人模样,再也控制不住。

    他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摁到偌大的落地窗上,迅速将其手腕扣到头顶,一边命令道:“No orgasm!No resistance!No groan!听到没——”

    林子苏不敢作声,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只是拼命摇头,只胡乱地应着“二哥,不行——”

    “不行,你看我行不行——”他打断她要拒绝的话,话音甫落,这匹野马便彻底脱了缰,竟是霸王硬上弓——

    她险些失声大叫,被他及时捂住嘴巴,厉声道:“不许出声,我就让王牌进来看——”

    林子苏一脸惊慌,回头看向他满是乞求,又是慌乱摇摇头。

    他这才松开她的嘴巴,仍死死按着防止狸猫的反抗,随之发起闪电战……

    她强忍着欲求和不满,紧咬嘴唇,不敢出声,不敢贪恋,不敢享受,只能接受这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君恩……

    此时窗外就是璀璨的新港夜色,和着大楼办公室内的寂静之战,人间春色正好!

    他也是速战速决,会当凌绝顶时,突然便断舍离,丝毫不留恋,空留她的兵荒马乱和欲罢不能。

    他整理好衣衫,拉她回身,帮她整理衣服和头发,一脸坏笑欣赏着慌张又凌乱又迷茫的小狸猫。

    好不公平啊,他怎么能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真是个魔鬼!

    他抚摸了一下她还在紧咬却不服气的嘴唇,便吻了上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身子一酥,她才放松了嘴唇,娇嗔薄怒满是不悦地打了他一下。

    他却朗朗一笑,愉悦而逗弄道:“这是对你飞机上勾引我的‘惩罚’,知道吗?”

    “我也是个记仇的女人!”林子苏不忿道。

    周瑁远被她的话惹得开怀大笑,他这才放过对她的戏弄,然后双手插兜,转身对着门外冷峻地喊了声“进来”。

    王牌应声推门而入,恭敬地立在门边,回道:“董事长,车在楼下了。”

    周瑁远沉声嗯了一下,回头对林子苏温柔道:“子苏小姐,我们走吧!”

    林子苏早已是满面通红,明显的做贼心虚状,周瑁远却是轻松自若,抿嘴一笑,过来牵上林子苏的手。

    到门口,林子苏都不敢看王牌,感觉自己和周瑁远的纵情声色,他一定心知肚明。

    看到王琪也在,林子苏的脸更烫了,也许他知道得比王牌更多!

    那自己在他们面前岂不是就是一个透明人,完了,他们肯定也知道自己不为人知的放荡一面…

    想到这里,林子苏脸红心跳更甚,又不得不故作镇定地走了过去。

    反观周瑁远却平静如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是怎么做到心理这么稳定的,这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学不会的。

    或许这正是情爱的魅力,在卧室的放荡,远不及在正经场所尤其还是有人在场时“偷情”来得更刺激,更强烈,更记忆深刻。

    而且,更糟糕的是,这样刺激的“偷情”,莫名让人欢喜,让人上头,让人上瘾!所以,我也上瘾了吗?噢,林子苏,你放荡了……

    可是,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对身体和欲望掌控自如,竟能像控制水龙头的开关一样,再汹涌的欲望,他说断就能断,决不拖泥带水,这和前戏调情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他不仅切断了我的欲求高峰,也控制了自己的节奏,也不贪恋那一蹴而就的满足。

    哦,不,也许他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暂时控制体力精力,以便接下来还能继续玩弄欢场,否则以他的性格,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林子苏叹服于他高超的自制力自控力,又感叹自己在他面前像一张白纸,可以被他轻松掌控拿捏。

    连那最隐秘的情欲,他都对自己了如指掌!

    唉,这个男人,真是深不可测!

    到了前台,看一眼身后的王琪,周瑁远这才吩咐他把飞机开回家,王琪恭敬地应了声是。

    林子苏又一个惊讶,小声问周瑁远:“王琪也会开飞机吗?”

    周瑁远笑着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王牌,又说:“他也会。”

    林子苏哇哦一声,禁不住赞叹道:“他们好优秀,什么都会!”

    “那是因为你的男人很优秀!”周瑁远调侃道。

    林子苏满脸洋溢着幸福,亲昵地牵住他的手,一如既往地喜欢这牵手带来的温暖安全的感觉,不假思索回道:

    “当然,二哥最优秀,不然我也不会爱上二哥啊。爱过二哥,就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嗯,就像那句诗一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二哥就是我的沧海,就是我的巫山。”

    “你知道的,二哥是个俗人,不懂文学诗词,但是,有你的这句‘爱过了二哥,就再也爱不了别的男人’,二哥就安心了,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周瑁远欣慰道。

    “淑女一言,驷马难追。”林子苏俏皮道,周瑁远笑了。

    到了楼下,林子苏才知道周瑁远口中的“陆地巡洋舰”是什么,原来是加长版的林肯。

    林子苏惊讶得不知所措,她只在影视剧里看到过这种豪车,能坐这种豪车的人非富即贵。

    她看向周瑁远,问了一句很傻的话:“这是哪来的?”

    车门已经打开,周瑁远对她笑而不语,先优雅地上了车,然后伸出了绅士之手,邀请她上车。

    林子苏看到他迷人又性感的微笑,心漏跳了一拍,小心又忐忑地落在他的掌心。

    他轻轻一带,随着一声惊叫,她就应声落进了他的怀里。

    林子苏又羞又紧张又莫名期待,知道王牌还在车门处,挣扎着便要起来,他却抱得更紧了。

    好在车门迅速就关上,王牌也去了驾驶室,驾驶室与后车厢完全隔离,所以这里变成了他可以为所欲为的空间了,不是吗?

    林子苏突然想起了那年在云海大酒店集训,周瑁远出差归来,从常青机场大半夜风尘仆仆直奔云连,只为见自己一面。

    当时车门打开的刹那间,也是这般沦陷在他万人迷的笑容里。

    即便现在已经和他如此相熟,也已经有了女儿,可自己对他仍然没能抵抗力。

    他只要微微一笑,前面即便是万丈深渊,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为他跳下去。

    想到这里,林子苏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当她要吻上来时,他却笑着松开了她。

    一个转身,就坐到了后座上,然后笑眯眯地端看着她,嘴角的坏笑都藏不住。

    又来!林子苏有些懊恼着了他的诡计,明明他先勾引人,人上钩了,他却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坐一边儿去看风凉景。

    林子苏小脸一恼,不自觉地就咬住了嘴唇,思索着如何“回敬”他。

    一如林子苏对他没有抵抗力一样,周瑁远对她这个娇憨的小女儿动作也一如既往地毫无抵抗力。

    一阵心悸,但他并不想让她这么轻易如愿,便又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容,抬手勾了勾,笑道:“过来,坐我身边。”

    哼,就你会玩“欲擒故纵”,是吧?好啊,来吧,看我们谁先忍不住!哼!

    林子苏转嗔为喜,笑吟吟地起身,搭住他的手,周瑁远一个打转,林子苏就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林子苏再也不上当了,而是立即抽身端坐了一旁,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靠在窗边,回头冲正坏笑的周瑁远,娇嗔道:“二哥要带我夜游新港,那是不是该做一个合格的导游呢?”

    周瑁远这才挪过来,林子苏见他过来环住自己,以为他又要憋什么坏招,莫名地期待又担忧——不料他却只是为了打开车窗,以便能欣赏外面的街景。

    他回头看向她,她的脸又红得一塌糊涂,让他一阵心悸,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身体里蠢蠢欲动的不安分的小恶魔。

    今晚得好好调教调教她,给她一个永远都难以背叛自己的情爱之夜,太轻易满足她,也不会珍惜和看重。

    周瑁远将右手搭在林子苏脑后的椅背上,左手则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双腿劈开,坐姿狂傲而暧昧。

    他的脸半贴着林子苏的耳边,气息时不时地撩拨着她的耳后肌肤。

    林子苏知道他又要开始上演“勾魂”大法,尽管身体里已经在心潮澎湃,却还是装作比他淡定,认真地聆听他的说话。

    “开车欣赏夜景和在飞机上,是两种视角,收获和体验也完全不一样!”

    说着,他的右手突然就轻轻搭在了她的大腿上——学着她在飞机上调戏自己的动作,一阵酥麻,毫无征兆,犹如电流击穿她的身体。

    为了掩饰自己即将脱口的勾人声音,林子苏当即故意清了清嗓子,并假装借着调整坐姿,挺直了身体靠向椅背,以为这样可以转移难耐的躁动。

    不料他的左手正搭在后面,她这一靠,就靠在了他更具魔力的手掌上,他趁机将手滑向了她的后腰。

    指尖温柔有着更加强悍的破坏能力,她的身体微微一颤,是的,她终于还是破防了。

    也是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反制的最佳办法——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欲擒故纵,只调情不深入。

    于是,破防的瞬间,她发出了一声销魂酥骨的勾人之声,随着这破防之声,身后那只“魔爪”终于撤走了。

    周瑁远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可他自己也险些失防,这也是他撤下手掌的原因,他以为自己诱惑成功。

    却不想,低头看她时,发现了她嘴角的一缕狡黠笑意,这才恍然大悟。

    好哇,小丫头这么快学会了,真是孺子可教!

    周瑁远的兴致更浓了,颇有点酒逢知己棋逢对手的感觉,越发期待今夜和这丫头的斗智斗勇了。

    随即他对她咬耳说了句“这只是开始”,一股电流从耳垂迅速流窜,再次击溃林子苏的防线,险些又失控了。

    她迅速收神镇魂,回头故作镇定地耸了个肩,颇有挑衅的意味。

    周瑁远笑了,但也暂停了进攻,想让林子苏放松警惕后,再发起“进攻”。

    于是,周瑁远开始担当起一个“导游”的角色,一本正经地介绍起沿路街道、楼宇、社区、学校等的历史渊源和故事。

    新港是他的第一故乡,可谓了如指掌,对这里的一切都如数家珍。

    林子苏沉浸在他的“故事”中,时不时的,一些地方和建筑还能联系起他的童年故事。

    比起这座城市,林子苏显然对身边这个男人海通时期的故事更感兴趣。

    在这些故事中,林子苏果然慢慢放下了对他的戒备。

    周瑁远也越靠越近,当林子苏趴在窗沿上,头枕在手臂上时,周瑁远也从后面悄无声息地环住了她。

    他将脑袋轻轻伏在她的肩头,此时他正讲着他和安娜在coco百货商场的故事。

    那天是安娜的生日,安娜很任性,因为她知道了他在常青有相好的,就和周瑁远发生了争吵。

    她还当众摔了周瑁远买的生日蛋糕,最后还是以周瑁远给买了一条她心仪许久的项链作为道歉,安娜才与他和好。

    “原来二哥是会说对不起的!”林子苏听得醋意上头,便话外有话地嘲弄道。

    周瑁远嘴角微扬,撒旦的魔指趁机发起了侵略,指尖摩挲着,撩逗着…

    这般亲密无间,十里春风便可以被随意采撷,气息还在耳边配合着指尖的魔力扰乱她的心志……

    “现在二哥人都是你的,还不满足?嗯?”勾人的气息在耳边尽情摩挲挑逗。

    林子苏有些情难自禁,侧了脸面对他,不想他的唇和自己的唇仅一线之距,很可能下一秒就会被一吻封唇。

    她的心口起伏得厉害,可还是故作镇定,道:“不够,我想要的,二哥不会轻易给我,但你为了哄安娜开心,却可以一掷千金……”

    她说的是话,可感觉到的都是急促而凌乱的气息,她太渴望这一刻能被一吻封唇,一解她的醋意和焦虑了。

    “能让我一掷千金的女人,都入不了我的心。”他欲吻不吻,气息撩拨,让林子苏心痒难耐,愈加躁动不安。

    “什么样的女人,能入二哥的心?”林子苏明知故问,继续矜持端坐,尽管他的指尖诱惑正在放肆游弋,得寸进尺。

    他的气息在发丝间放荡游离,她开始不受控侧仰和靠近,享受着那气息的摩挲和诱惑,心跳还在加剧,她轻咬嘴唇,即将沦陷时,却听到那更加魅惑的性感声音:“求而不得……”

    说话间,指尖的诱惑攀援而上,十里春风最后的领地也沦陷了,内心的那个她已经放弃了坚守。

    “和欲罢不能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像是触发了某个机栝,林子苏在即将沦陷的一刻陡然而悟,一把握住了那只魔鬼之手。

    她媚眼如丝,抬起头,仰视着正饶有兴致地欣赏被成功撩拨并捕获猎物的男人,他的眼中也隐藏着浓烈的欲望,只是他更善于伪装和克制。

    林子苏立即收回了沦陷的魂魄,窃窃道:“这样的女人不存在!”

    “为什么?”他的指尖抚过她面庞的凌乱发丝,嘴角那种心领神会的笑意很明显,可见他是明知故问。

    “因为二哥是撒旦,要女人对你克制很难。”林子苏迎上他炽烈的目光,猝不及防亲了一下他性感诱人的唇,随即竟咯咯咯大笑起来。

    这一笑,让周瑁远内心蠢蠢欲动的狩猎阴谋瞬间化开,化作了一片温暖明亮的胸臆。

    第一阶的“狩猎”结束,周瑁远终于安分了,继续给她讲解城市故事。

    但是,周瑁远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讲解的过程中,还是会时不时地来点撩拨和挑逗,直让林子苏心旌摇荡。

    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时而克制,时而情难自禁,在若无其事和蠢蠢欲动间来回试探和挑衅。

    伴随着周瑁远的“故事”讲解,如梦似幻,难辨现实还是故事。

    当车子驶入一条狭长的街道时,林子苏发现这里不如先前欣赏的那些城市大道那样通明。

    这里很晦暗,空气中都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暧昧气息。

    直到周瑁远讲起,林子苏才知道这里是这座城市最久负盛名的“春街”。

    名字也相当露骨,叫sex street,直译过来就是“性街”。

    但新港人却有一个雅称,叫“香君街”,其出处就是明末秦淮八艳之一的一代名妓——李香君。

    林子苏听到这个名字,禁不住笑了,没想到如此开化的新港,竟然也会如此附庸风雅,真是称得上奇谈了!

    林子苏已经猜到了这条街是做什么行当的了,再看窗外,果然有三三两两装扮妖艳风骚的站街女。

    林子苏便问:“所以,这些女人都是干这个的吗?”

    “你再看看,可不止她们——”周瑁远意味深长道。

    林子苏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人,除了那些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站街女之外,还有就是那些往来买春的男人,他们肯定不是啦!

    嗯,还有一些衣着普通没有浓妆艳抹的女性,也夹在在熙熙攘攘的买春人流中,并不起眼,她们肯定也不是!

    这条街上,也就没有其他闲逛的人了,还能有谁?

    林子苏摇摇头,困惑地看向周瑁远,表示看不出来,周瑁远便脱口而出:“还记得陈圆圆吗?”

    林子苏想了想,完全没印象,她又摇摇头。

    周瑁远这才想起她失忆了,现在她的记忆里没有陈圆圆这个人,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他心中一阵庆幸,忙过来环住她,以转移她的注意力,指着窗外那些穿着普通貌不惊人的女子,道:“这些女人,也是应召女郎。”

    应召女郎?!林子苏第二次听到这个词,难道新港这边管妓女叫应召女郎吗?好吧,应该是的了!

    林子苏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瑁远指的那些人,目光在她们身上一个个扫过,仍然不敢相信她们也是站街女。

    在她的印象中,这类女子都应该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这样清汤寡水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那应该没人照顾她们的生意吧?”

    “嗯哼,这可不一定,她们的生意很可能比真正的应召女郎还要好。”

    “这是为什么?”

    “因为男人会觉得她们更干净些,因为这些女人只是兼职做,有很多是迫于生计,不得不出来做这种事。但也有写字楼的白领或者大学学生。

    当然她们不见得是缺钱,就是想体验不一样的生活。那些专职干这种事的应召女郎,容易沾染性病,很难治。客人一旦被感染,就很可能家破人亡。”

    “既然这样,为什么男人还去呢?”

    “呵呵,你说呢?嗯?”他的气息噬咬着身体的每一根敏感神经,林子苏的心跳又浮出了胸口。

    魔鬼的手又蠢蠢发动侵略,不安分地上下摩挲起来,耳边还传来他性感撩人的声音,“如果社会足够平等开化,很多男人也会走到街上去,像这些女人一样搔首弄姿,而不是像现在,鸭子们只关在笼子,让顾主挑选!”

    林子苏原本心悸难抑,听到“鸭子们只关在笼子”一句,禁不住噗嗤一笑,转而脸又一沉,故作不悦道:“二哥了解得这么清楚,老实交代,是不是干过这种事,嗯?”

    “你不是不知道,二哥有洁癖,而且我身边又不缺女伴,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到街上找一个来路不明的应召女郎,是不是?”周瑁远的解释带着某种挑衅。

    林子苏果然生气了,嘴一撇,伴着心痛和嫉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转过身不理他了。

    周瑁远赶忙紧紧搂住她,探了脑袋来看,带着戏谑的笑意,明知故问:“丫头生气了?”

    林子苏还是不搭理他,周瑁远只得一边哄她,一边亲吻她,两只魔爪直接干起了强贼偷摸行为,温柔肆虐着桃之夭夭……

    一边是欲火中烧,一边是妒火中烧,她终于忍无可忍,猛地转身,一把推倒男人,眼神睥睨而充满挑衅,怒道: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给你撕掉,我撕了,一会儿下车可没衣服的,让王牌看到,董事长您可就没面子——”

    周瑁远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丫头嫉妒心这么强,索性举手投降,自觉地宽衣解带,等待她的“惩罚”和“报复”。

    果然,甫一宽松结束,林子苏就以吻封唇,热烈如火,瞬间也融化了桀骜的坏男人。

    也是如他所想,直奔主题,以吻封锁,猝不及防销魂蚀骨,可又爱极了这个发疯的女子,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贪享她的放肆和撒野,沉沦进她的十里春风……

    可谁能料到,巅峰对决之际,她却戛然而止,随之媚眼如丝仰视着他,看到他欲罢不能又困惑的表情,诡计得逞,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完璧整暇,毫发无损,只狡黠一笑,缓缓地抹了一把嘴唇,这个动作简直就是极致的性感撩人。

    起身之时,还不忘挑衅地施展了一下弹指神功,他懊恼地嗷了一声,林子苏瞪着他,回敬道:“这是惩罚!”

    说着,便准备落座回归,似有一边晾他的意思。

    不料,林子苏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屁股还没挨到座位,就被迅雷不及掩耳放倒在座。

    与此同时,窗户也被升起和关闭,只觉得一阵猛风荡过,便是春光乍泄,在她的挣扎中,一边强行脱缚,一边霸道回应:“挑衅我,是要付出代价——”说着,便是一秒入魔。

    伴随着“陆地巡航舰”的开道鸣笛之声,一声纵情,一响贪欢,她终于诚服,皈依在那铁血而狂野的征服中,谁能抵抗得了这活色生香的新港之夜?

    宽硕的车厢内,旖旎荡漾……

    林肯还在新港的城市大道上缓缓行进,窗外霓虹璀璨,摇曳多姿,自是人间春色关不住!

    回到老宅,二人吃cora准备的夜宵,回了卧室休息。

    周瑁远还是一如既往地喝了cora给他备的牛奶——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一个习惯。

    只要他在新港,cora就都会特别上心这事。

    现在有了林子苏,cora应周瑁远的要求,也会多备一份睡前牛奶。

    先前的城市夜游和车内的几度狂野纵情,两人也都折腾得筋疲力尽,着床即眠。

    半夜,林子苏起夜时,才发现周瑁远竟然醒着,“二哥怎么不睡?”林子苏关心道。

    “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新港,一想到这事,我就睡不着觉。”周瑁远帮她抚开脸颊的发丝,他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

    “二哥要相信我的自理能力,我能照顾好自己。”林子苏偎进他的怀里。

    “我知道你向来独立,”周瑁远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事。你是忘记了,三年前,我第一次带你来新港,

    出差结束返程的那天,路上就发生了车祸,那次车祸,差一点就把你带走了,我到现在,每次想起来,都还是心有余悸。

    后来警方的调查,那是一起人为制造的车祸,原本是冲我来的,但当时你为了救我,差点丧命。到现在,幕后凶手都还逍遥法外。”

    林子苏全然不记得发生过这事,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他继续道:“杨军杨玫现在和赵天昊捆绑在一起,我原来还在寄希望,巡视组能对赵天昊的势力连根拔除,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你昏迷期间,巡视组突然就撤走了,听到的传言,是说有更大的领导施压,最终巡视组不得不撤走,也让我的希望破灭。

    现在赵天昊虽然不是崬森的重量级股东,但他背后强大的黑白两道关系,没人敢动他,这让他一直都有恃无恐,对崬森的觊觎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应该是有高人给他指点,让杨玫成为他在崬森的代言人,我一时也拿他没办法,杨玫我不仅不能开除,在很多决策事情上还要被她压制,就因为她有赵天昊的撑腰。

    杨玫这个人报复心很重,之前三番五次想除掉你,包括那次新港的车祸,我一直怀疑她就是幕后主使。如果知道你已经好转,还一个人在新港进修读书,

    那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找机会报复你。你的自理能力,二哥当然不会怀疑,但是我没法掌控杨玫和其他人,我担心你的安全……”

    林子苏沉默了,他的担忧并不是多心,他的安危很重要,而自己的安危也不能不顾,不能因为进修就搭上性命,今时不同往日,因为现在还有女儿苏苏……

    一想到苏苏,林子苏纵有钢铁的意志,也都化作了绕指柔,让苏苏从小就失去母亲,或父亲,那对她太残忍了。

    自己既已为人父母,就该为孩子们计深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逞勇,凡事都要谋定而后动。

    “那二哥有什么想法?你要留下吗?”林子苏试探问道。

    “你轻易不开口,既然你不希望学业受我的影响,那二哥就该尊重和支持你的决定,”林子苏松了一口气。

    又听他道:“我是这样想的,我离开可以,王琪要留下,但是,你放心,在非必要时刻,王琪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他会在暗中保护你,王琪知道怎么做。

    之前我有时候需要独自出去办事,王琪和那些保镖也都是暗中跟随和保护,非必要时候,他们绝不会出现。有王琪保护你,二哥也安心一些。甜甜,怎么想?”

    林子苏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有一点,你要和王琪讲清楚,不管他做什么事,我都不会干涉,但是前提是不能影响我正常的学习,更不能影响我和同学的关系,

    如果违反,他就得离开,这一点,二哥一定得答应我。留下王琪,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让二哥安心,想让二哥能睡好觉,我听二哥的,二哥也要理解我。”

    周瑁远终于如释重负,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乖甜甜,二哥答应你!唉……,二哥就想好好爱你,好好疼你,用一辈子,回报你的爱。”

    “我不要二哥的回报,我只想你开心,快乐,明白吗?”

    “二哥明白,谢谢甜甜。”周瑁远一个翻身,又压了上来,林子苏一阵惊呼“睡觉啦——”,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以吻封唇。

    这一吻,又是一夜颠鸾倒凤,云雨巫山。

    清晨闹铃响起,林子苏迷糊中伸手拿手机,才发现还被他缠绵一体,难舍难分。

    林子苏哭笑不得,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折磨了一晚上,他还不够吗?

    她试图挣脱了去关闹钟,不料却被他一把抱住,这一用力,林子苏险些失控,被他火炉一样的身体包裹着,根本挣脱不了。

    闹钟还在顽固地打铃,这让她哭笑不得,打了一下环在身前的胳膊,嗔道:“二哥不要调皮了,我得起来去学校了,第一天上课,我可不想迟到——”

    “我有点不舒服……”周瑁远在身后哼哼着。

    林子苏惊了一跳,顾不上催命的闹铃,忙要翻身查看,却被他更加死死地扣在怀里,反而贴得更紧了。

    林子苏担心极了,还从来没见他生过病,只听他在耳边喃喃道:“你没感觉到吗?我的身体都是烫的,”

    说着就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脖颈,林子苏感觉脖子上落下一个火印,越发感到担心。

    因为他的唇向来都是冰凉的,这会儿突然这么滚烫,看来是真的生病了。所以,这是纵欲过度了吗?

    “二哥,你让我看看你,要是生病了,我就叫王琪他们来,送你去医院啊……”林子苏焦急不已,又满心羞愧。

    “不用,你就是我的医生,只有你能治愈我——”说着他就用那滚烫的唇,亲吻并撩逗着那一抹香艳的清晨之光。

    “嗯…,二哥…,你早上不是不…,嗯……”林子苏语不成调,意识在沦陷。

    “我需要治病,嗯——”说着他便用力贴了上来,她又是猝不及防的一阵销魂酥骨。

    生病了,身体还滚烫如火,泻火也不是这个泻法儿呀?

    这病着,还有这样旺盛的精力和体力,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女人能伺候的,有几个女人能禁得起他这样的折腾?

    林子苏真是哭笑不得,又虚实难辨,被他这番诱惑,索性随他心意,再放荡一回……

    “二哥,你说这几次了?”林子苏累趴了,有气无力地问周瑁远。

    “只要是你,多少都不够!”周瑁远趴在她耳边戏谑着,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以前听过一夜七次郎的说法,我都不相信,但是现在二哥让我信了。”

    “嗯,还差一次,要不再来一次?”周瑁远一边调侃,一边做着再来的架势。

    林子苏这回是真的怕了,赶忙伏在床上,连连求饶作揖:“二哥饶命,小女子受不了,再来,会要我的小命的,二哥饶命,饶了小女子吧!”

    周瑁远勾起她的下巴,嘴角轻扬,“以后飞机上,不准再调戏二哥!”表情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

    林子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惩罚”可不止昨晚的办公室“偷情”,他一直在延续,延续到这个清晨。

    好吧,善变的男人!

    林子苏终于服软了,哭笑不得道:“小妹再也不敢了,求哥哥饶了小妹!”

    “这就是你在飞机上调戏二哥的代价。你记住,我是二哥,二哥很温柔。但tony可是二爷,它可比二哥凶猛,更精力旺盛,

    对没有危险意识的女人,它就是个恐怖分子,它绝不吝啬对你的‘惩罚’,知道求饶了,就不要再有下次了,嗯?!”

    林子苏一头钻进他的怀里,撒娇地嗯了一声。

    周瑁远抚摸着她的头发,道:“看甜甜这么乖,好吧,这次就饶了你。敢再有下次,它会让你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还有啊,去了学校,不许对别的男人有想法,不然下次见面,饶不了你,听到没有?”

    “知道了,二哥别再吓我了……”林子苏继续在他怀里撒娇。

    “你呀,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周瑁远狠狠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林子苏放荡地啊了一声。

    周瑁远情不自禁,一把又搂了过来,热烈激吻,又颠鸾倒凤翻滚了一回。

    “嗯哼,看来二哥的病好了?”林子苏终于摆脱了窒息的激吻,她开始确信周瑁远以病作借口,实则是为了行“好事”。

    这个男人真是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周瑁远这才起身,嘴角邪魅一笑,却不回答。

    林子苏像往常一样跳了起来,可是刚起身,才发现身体的疼痛远超想象。

    刚才躺床上是隐隐感觉身体的痛感,但是没想到起身后会如此强烈,以至于痛得大叫一声。

    一个趔趄不稳便要摔下床,周瑁远大惊,立即飞过来,一把稳稳抱住她。

    林子苏惊魂未甫,直喊痛。

    周瑁远眉头一皱,以为她受伤了,便要查看时,不料林子苏举起拳头对他就是一顿乱锤,一边还哭着埋汰道:“都是你,现在怎么办,走路都不稳了,我今天怎么见同学和老师啊?”

    周瑁远这才转忧为喜,禁不住大笑,将她一把腾空抱起,林子苏大叫“啊,痛,痛,痛啊……”

    周瑁远却不管,坏笑道:“痛就对了!要不是你今天第一天上课,我不会这么轻易放了你。二哥就是要你记住这身体的痛,

    只有我可以给你宠爱,也只有我能给你肉体的痛,记住这痛,那是二哥留给你的身体印记,只有这样你才会永远记住二哥,永远爱二哥。你只能属于二哥,明白吗?”

    “哼,歪理邪说!”林子苏噘了一下嘴,周瑁远爱极了,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抱着她就去了浴室洗漱。

    也因为林子苏身体的痛,这次周瑁远竟然心甘情愿做了一回“佣工”,给她亲自擦洗身子,温柔得一塌糊涂,每一寸肌肤都被无微不至地呵护和关照。

    而他也是似有若无的撩拨,爱人的摩挲,暧昧的气息,腾腾的热气,让她又有些蠢蠢欲动了,轻闭双眼,享受着他的照拂,渴望又一场的云端漫步……

    周瑁远却在她耳边戏谑“只能下次了”,臊得林子苏满脸通红,他诡计得逞,不禁大笑。

    “我得吃避孕药吧?”周瑁远正在帮她吹头发,听到问话便关掉吹风机,告诉她:“不用,以后你也不用吃了。”

    “为什么?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不会了,”周瑁远附在她耳边,柔声道:“我已经做了结扎了。”

    “什么时候?”林子苏吃惊不已,这可不是小事,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这也意味着他只要和自己生活,就不会再有孩子了,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大的牺牲?

    “你怀孕后,医生说你对避孕药很敏感,不容易吸收,要不然之前你一直在吃药,按说是不会怀孕的,但你还是怀上了。

    医生的这个解释,才让我反应过来,你曾经每次吃了药都头晕恶心,还一直呕吐,皮肤还过敏出现红疹。

    我不想让你再受那样的罪,所以只有我做结扎,才能一劳永逸,才不会让你再承担生育的风险。”周瑁远温柔地解释道。

    随后又附在她耳边,戏谑道:“最重要的是,以后我们可以无所顾忌,昨天的经历就是最好的印证。”

    林子苏脸一红,扑进他的怀里,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娇嗔道:“讨厌!”

    周瑁远大笑,“我的乖甜甜,好了,我们该下去吃饭了,二哥可不想拖你的后腿,让你上学第一天就迟到!爱你!”

    周瑁远捧着她的脸庞,深深亲吻了她的额头,又是一番难舍难分的缠绵。

    当天早晨,周瑁远坚持要送她去学校,想到要半年后才能再见面,林子苏最终还是答应了,王牌、王琪一起前往。

    车子停稳在新港大学门口,二人相拥吻别后,周瑁远让她先去上课,她住宿的事,王琪帮她安排。

    林子苏却没同意,说就这一个行李箱,也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她自己就能搞定,其他生活物品,等下午下课了,自己去买,像一个正常学生一样,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

    周瑁远无奈,只得让她先行离开,留下王琪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才让他离开。

    上了车,看到王牌,周瑁远若有所思,许久才道:“回去帮我订几张机票,走吧!”

    王牌应了声“好”,周瑁远最后看了一眼新港大学的校门,无限不舍,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升起了车窗。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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